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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Chapter 25 (上) ...

  •   我无论何时
      都追寻着你的道路而来
      如狂风般的出现
      燃起生命的火炎
      你是那样的随心所欲
      恣意纵横
      却又如风般的
      让人无法抓住
      我知道
      自己永远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追逐上爱情的痕迹
      ………

      东京市区外,背山面海的公路旁,坐落着一幢乳黄色的别墅,里面终年传出孩子们的欢笑声。和对面暗红色的欧式建筑形影相绰。
      初秋临近。
      半山腰上的枫树叶子渐红,蜿蜒的盘山道两边高低错杂的生长着形态各异的植物,由上至下分成红、黄、绿三色。
      高大遒劲的灌木直挺蓝天。
      再高些,仿佛就能达至天边。
      正直午后,山下的公路来往车辆寥寥无几。空气清新凉爽,徐徐海风吹得人心神舒畅。
      仁德孤儿院。
      孩子们的欢笑声从院子里传来,令人想起了纯真的童年。
      佳利亚站在门前,凄然的脸庞油然升起一抹温婉的微笑。
      茉莉眉头轻皱,目光悠长,思寻着着某些遗失在这里的深刻记忆……
      她突然有种深深的歉疚感,如果说,自己一直在这里,是不是就不会忘记那些她本应记住的东西?是不是她根本已经忘记了一些不应该忘记的人或事?
      “啊!是佳利亚!”这时,安西阿姨从院子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佳利亚,以及……
      “啊?你是……”安西阿姨惊诧地捂住嘴。刚刚,“雪莲”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可是,已经死去的人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茉莉……”终于,她重整思绪,叫出了这个名字。
      “啊……你……”茉莉哑然,这张脸,很熟悉,亲切的感觉恍若昨天。朦胧的水气遮蔽了视线。

      后院。
      白色的凉亭,周围环抱着苍劲的樟树,和叶子已然泛红的枫树。地面上,铺着薄薄一层色泽黯淡的叶片。
      亭子中间,汉白玉的石桌上,青花白瓷的茶盏中盛着淡黄色的菊花茶。
      袅袅的雾气悠然上升,空气中静静流淌着菊花的清香。
      “安西阿姨!这里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佳利亚笑着说,轻轻喝了口香气撩人的花茶。
      “对啊!记得国中的时候,我常常和佳利亚、还有雪莲一起来这里。”久美子同样欣喜。虽然这里跟她毫无关系,但今天来,竟亲切得仿佛自己的故乡。
      “久美子,记得从前,我们还打趣说不然你也来我们这里好了呢!呵呵,一恍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安西阿姨笑容慈祥,母亲般的,凝视着眼前的孩子们。
      “哈哈!是啊!自从国中时候认识了佳利亚和雪莲,就常常听她们提起这里的事,当时真的好向往哦!”
      “咣—”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茉莉将茶盏放在石桌上,慢慢抬起眼。
      明亮的粉红色衣裙映得她面容愈加苍白,凝重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静静地思忖着什么。
      “茉莉,你为什么会回来?”安西阿姨关切地问,眼中满是不安和疑惑。
      “很简单,我被美国的早坂家赶了出来。”她又喝了一口茶,清冷的声音仿佛与自己无关。
      她说话的时候,好似在讲一段毫不关己的故事,嘴边扬起淡漠的微笑,可是眼神却是那样悲凉和无奈……
      佳利亚心头一紧,慢慢的沉下眼睛。
      “安西阿姨,茉莉现在在我们家,是我的妹妹。”久美子说,她忽然打从心底开始疼惜眼前这个女孩,用那种冷漠的语调说出这样的事,恐怕只有她能做得到。
      “这样啊……”安西阿姨叹了口气。
      “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求证一件事!”佳利亚突然抬高了声线,神情也逐渐凝重。
      “茉莉和雪莲姐姐,她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安西阿姨惊怔,目光逐渐转向一旁的同样神情困惑茉莉。
      突然淡然一笑,说道:“茉莉,你真的都忘记了啊……不过忘记了更好,有些事……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那个雪莲……果真是有关系的吧!”
      安西阿姨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指尖划过白色的茶盏——菊花茶早已冷透。
      “她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啊。”突然,她抬头,微笑着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声音冷静得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飞鸟拍打着翅膀从空中匆匆掠过。
      海面上吹来清冷的海风,让人浑身冷颤。
      “双胞胎……姐姐……”佳利亚怔住,“可是……雪莲姐姐……她从没跟我提起过啊!”
      “我有个双胞胎姐姐……这是真的吗?”
      “安西阿姨!那为什么茉莉会被领养,而雪莲却没有?”
      安西阿姨慈祥地笑着,温暖得像春日里的暖阳。
      “雪莲,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并不喜欢被送到别人家。而茉莉就不同了吧。”
      “阿姨!告诉我!这是真的吗?如果是,那么,我的姐姐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没见过她!?”
      “她死了……”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飘过来,轻得像冬天里轻盈的雪花,冷得像初冻的冰河。
      “佳利亚……”久美子诧异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简直不敢相信,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最不能接受雪莲之死的樱木佳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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