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迷情》day day up

4、第 4 章

　　那天,艾拉没有离开米歇尔的宫殿,她获得了身上的那套制服,作为女佣留了下来,服侍米歇尔的众多女仆中的一个.
　　这意味着她每天有固定的血液,不用再自己一人在街头狼狈的猎食,并且还有一具崭新的棺材.她心里很高兴,虽然之前受到惊吓,但是一切还是很值得.
　　那天晚上当她钻进自己的新床睡下后,她作了一个梦,梦里有米歇尔和爱德华,两人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亲密地横卧在床边聊天谈笑,她站在门口,然后仿佛在偌大的皇宫中奔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身边的一切都忽明忽暗,然后她遇到一个人,那个人很高,在梦中艾拉看到了他的脸,她很激动,冲上去两人紧紧地拥抱,艾拉似乎还说着: “我早就认出你了,终于找到你了.”之类的话,她将臂膀从那人脖子放下,但是很快两人又拥抱在一起,不停地拥抱着,那种感觉艾拉以前从没体会过,那么安心温暖又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她的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这种感觉使她过于留恋,以致于醒来后还在努力回想那个梦中人的脸,但是女仆的生活里没有早上赖床这一项,她的棺材盖被管理她们的女仆长掀起,这女人拥有一副中年人慈祥的面容,可以看出宫中生活对她的滋养,皮肤光滑,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表情安详,看不出有什么忧愁或痛苦,让人联想到永生.
　　“今天先请你在一旁观察学习,看看其他人是如何工作的可好?”女仆长这样问艾拉,艾拉楞了一下,适应着这么和气的语气,然后谦卑地回了句 “是,女仆长”.
　　梳洗穿戴后,艾拉对这这面长长的仪容镜,学着大家的样子整理自己的服侍和头发.她不仅不漂亮,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还太过鲜明,可能由于自卑,她从来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分享镜子.
　　“现在还不会让你近身服侍皇上,但是请仔细看好,也许某天就是你的工作.”艾拉站在一旁,微低着头,正好保持可以看到女仆服侍皇上的工作但又不至于和皇帝平视的角度.她偶尔稍抬一下头看看这个帝国统治者刚刚睡醒的样子.其实吸血鬼的相貌大多都是出众的,被选进宫中的男官女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米歇尔却依然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早上的他不如昨晚给人的感觉那么咄咄逼人,眼神稍稍游离,有一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眼睛掠过艾拉身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能把昨晚的事忘了吧,又或者只是和爱德华场面上的争斗而留下的一个人,其实并不值得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当一个普通女官看待即可.
　　这些都是艾拉对米歇尔的猜测,一个弱者总是会对主宰自己命运的人进行诸多分析与揣摩,如果真是这样也好,艾拉得到了目前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的野心还没有膨胀出一个皇宫女仆的范围,如果能这样低调地生活下去正合她愿.
　　但是吸血鬼是永生的,永生会让所有人终究感到无聊,感到蠢蠢欲动,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一种族的历史千百年来总充满奇遇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