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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   凌以亦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凌家了,凌家的一切情报都由凌以尔如实汇报,取而代之的是凌以亦必须承担凌以尔每月高额的邮费,为了家庭和谐,凌以亦只好忍了,坏消息到了临界点,事情开始得到转机,从凌以尔的消息得知,凌妈妈近日主食虽吃得不多,但是水果已经不再被她嫌弃了,当最初的愤怒嫌弃被日复一日的生活所取代以后,关于凌以亦出柜的家庭风暴暂时进入了缓和期,凌父凌母只字不提凌以亦,但很明显,许多时候,凌妈妈会有意无意地盯着房门长久地发呆,这个世界没有哪一种爱可以和母爱相提并论,凌以亦在电话这头听着凌以尔的回报,总算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父母身体健康,只好打持久战了。

      下班后,她一个人回家,司徒在三天前被医院派到北京出差了,为时一周的时间,让她突兀地有些不习惯。

      关于此次出差,司徒和凌以亦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差别,她在北京上的大学,那里有着她青春岁月里最美好的时光,这次医学峰会一同前行的还有法医裴素婉,三医院风流医生叶衍,一P一T一直人的组合让此次北京之行显得趣味横生,凌以亦表面上装出一副万分支持的摸样,可临行前的一晚,折腾了司徒一整夜才罢休。

      北京之行最开心的当属叶衍了,和郝芷萱过太久平淡的日子,就连北京的空气都觉得新鲜而刺激,有些人对自由的向往远远比两人腻歪的向往来得更纯粹,叶衍是前者,而外表冷清干练的司徒却是后者,司徒其实算不上典型的巨蟹座,她是典型的分裂狂,情绪好的时候她可以完全掌控凌以亦的一切,甚至包括她的财政情况,情绪不好的时候她撒娇,抓狂,让凌以亦三米之内不许靠近,巨蟹座跟随月亮的潮汐变化而变得太快了,以至于凌以亦在和司徒谈上恋爱之后,学习了一门绝技,成了夜观月相的达人,这天,3月29日,农历二月初七,上弦月,在头一晚被凌以亦劳其筋骨后,身体呈现漂浮状态,三个小时的行程,到达机场后,裴素婉和叶衍两人夹着她奔向前来接机的接待人员。

      北京的春天还带着几分萧瑟,3月底的光景,满天的阴沉,让司徒相当不适宜,只那干燥的空气让三个南方人顿时有一种全身干爽的通透,这次学术研讨会在三人的母校召开,来接待的接待人员该是科研处的小女孩,时过境迁,三人都不相识,倒是那小女孩殷勤地喊出了三人的名字,说着现在母校的各种变迁,一路上,司徒由于气血不足,脑部一直处于缺氧的空白,只那叶衍到了北京,像是换了一层新皮,很快就和那小师妹聊得风生水起,裴素婉一直没说话,她本就内向,也是这次司徒会和她一起来,要是她一个人,她铁定不会过来的。

      学校的梧桐越来越葱郁,司徒望着曾经在梧桐树下的石桌上一起和裴素婉看书的日子,如今早不知身在何处了,物是人非而已,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气宇轩昂,五官硬朗清秀,穿着稳重有质感,一头清爽的平头,黑框眼镜更显得彬彬有礼,司徒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他一前一后地安排着,裴素婉一路上都在盯着她看,许久,才恍然,“这是以前大学追求过你的那个男人,就你拿我当挡箭牌拒绝那个人?”素婉因为情绪激动,声调拔高,司徒将食指放在她唇上,“他是不明真相的路人甲,不用在意的。”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还和十年前一样,还是那样有光。”关于那些风花雪月的词汇,裴素婉这个感情绝缘体很多时候都属于词穷的状态。

      “傻丫头,这么多年,说不定人家早已为人夫,为人父了,就算都没有,都与你我无关,除非你对他有着某种别样的情愫了。”

      “乱说什么呢?我都不认识人家。”裴素婉轻捶了司徒细腰一把,这个人越来越没正经。

      已经被裴素婉记不得名字的路人甲将司徒叶衍裴素婉等三人安顿好之后就离开了,安排的过程体贴礼貌却也不过度,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估计还有许多人需要接待吧,都没来得及和司徒她们多说话,他前脚一离去,叶衍就在凑到裴素婉身旁耳语,“这男人又是司徒的故交吗?几十米之外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激素,又是一段华丽丽的曾经恩爱缠绵而今天涯路人的初恋故事吗?”

      叶衍靠得太近,裴素婉耳垂痒痒的,从她身旁躲开,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去了,只司徒默不作声地后退,而后一脚踩上叶衍的脚背,“我没告诉过你我从来都没喜欢过男人的吗?初恋就是凌以亦。”

      学术讨论会正式会议要开三天,余下的时间就是各种各样的活动,第一天晚上,除了叶衍,司徒和裴素婉都因为认床而失眠,裴素婉在床上看书,司徒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凌以亦的电话缓解了她心中那份因环境变化引起的不安,司徒当然没提那个路人甲男人,她只是让她工作不要太累,要按时吃饭诸如此类,凌以亦在电话那头问她回北京玩得是否开心,叶衍有没有欺负她,司徒说她后背有些不舒服,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那些情事上了,不知为什么,兴许是开春了的关系,凌以亦最近的雌性激素分泌有些过剩,司徒只觉着手机听筒发烫,身体有些骚动,为避免事情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果断地切断了和凌以亦的通话,把凌以亦最后一句话给活生生掐断了,她不过是想说想要她了而已,十五分钟之后,有短信进来,“你还记得我吗?”

      司徒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礼节性地回了句:“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司徒,这些年,你还好吗?”

      司徒懒得应对她,将手机扔给裴素婉给她回,省得那个爱看书的家伙都快成书呆子了。

      “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面吗?”那边的短信依然不依不饶地频繁响着,裴素婉严肃认真地帮司徒处理着这些烂桃花问题。

      司徒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有勇气在第三天会议结束之后在图书馆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截住了她,他人很高,本来司徒也不算矮,但是比起185的男人来说,她还是只觉着满头都笼罩在黑暗里。

      “喂,你要做什么啊?”裴素婉相当天然呆地挡在司徒和路人甲中间,以此来保护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叶衍可没她那么傻,将裴素婉拉走,徒剩下司徒去面对那突如其来的男人,有些事逃避是没有办法的。

      “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朋友们都还等着我呢”司徒提着包,踩着高跟鞋走在梧桐树下。

      “你,结婚了吗?”

      “这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司徒,如果可以,我还有机会成为你的伴侣吗?”

      司徒钥皱着眉,这个路人甲真是执着的可以,“十年前,我就告诉过我喜欢的是女人,难道你觉得十年后我就可以喜欢男人了吗?”司徒走得有些急。

      路人甲也急急地跟上来,“我,可以接受的。”

      “什么?”司徒一个扭头,没留意身后,一个后仰,路人甲忙上前抱住她的腰,身后是虹廊喷泉一池的水,司徒身上清爽的柏木香气让路人甲有些晕眩,他就那样单手抱着司徒,左腿上前一跨,僵持着,司徒忙推开他,路人甲身子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躲在梧桐树后面看戏的叶衍和裴素婉慌忙跑上前,有围观的学生渐渐围上来,司徒捂着嘴,无辜地向叶衍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路人甲会游泳,除了那一身人模一样的衣服被弄湿之外,司徒还分明听到了有女学生的尖叫,因为路人甲的身材在全身湿透后更显迷人,司徒拉过裴素婉和叶衍匆匆离去,徒留下路人甲落寞的眼神。有女人将路人甲拉起来,望着已经远去的三个人发呆,“我早就给你说过别去招惹人家,你偏不听。”

      “她真的是蕾丝边吗?”路人甲颤声问到,这3月的水还是很凉的。

      “她很少说谎,童言辉,有些女人很好,可是并不属于你。”

      “对了,你怎么会来北京?”路人甲问到。

      “三姨急召,只是没想竟然能在这里再见到她。”

      “童桐,我这十年也遇到过好多女人,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司徒钥,就算她真的是蕾丝边,我也不介意,说不好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当年学临床,单车摔倒在地上的男人紧握着拳头,像是一种宣誓,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承诺。

      “如果你不想这一生都陷入这样的情殇里,你最好别再惦记司徒钥,她的一生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就连过客都称不上。”

      “我总好过你,至少我还有露脸的机会,而你呢?童桐,你爱了一个人十年,可你从来都不让她知晓。”

      “我只是一直不能确定她要的幸福,我是否给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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