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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2008年冬月初三日,怔怔不是个好日子,法医还在检验尸体,目前却不能确定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凌以亦和文生等人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同一天,接到三个相似的报案,还有一个还未来得及就已惨死郊外,据现场法医处获悉,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应该是今晨9点到10点之间的某个时候。

      “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凌以亦转头问向文生。

      “那个村有一个老太太家喂的一条狗发现尸体后,跑回去告诉老太太,之后报了警。”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三医院骨科医生秦敏娟,28岁,未婚。”

      “死者没有被拖动的痕迹,死亡现场也就是案发当地”法医裴素婉在一旁补充到。

      “三医院的医生一大早怎么会出现在郊外?为什么死者身旁还放在那盒血瘀物,早晨9点——10点左右,凶手和送给司徒钥血瘀物的人是不是一个人呢?其他两位报案者的口供在哪儿?”凌以亦脑中的谜团越来越多,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杀人之后为什么又不把那盒血瘀物拿走,还让它放在案发现场?

      案情从半下午一直讨论到傍晚时分,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凌以亦看着各种资料,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身上没有太多的伤痕,属于窒息死亡,可脖颈处却丝毫没有被勒过的痕迹,死前有过性侵犯,凶器是什么呢?同样,那盒血瘀物上面除了死者秦美娟的指纹之外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案情陷入僵局,凌以亦望了望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都黑了,才想起司徒钥还在警局了,于是从那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出来,司徒钥竟在一个角落里睡着了,睡着了的司徒钥眉头紧锁,不知是否做着不好的梦,她一直睡眠不好,不知这一年有没有改观,想着有些夜里,她总是半夜醒来,满头大汗地紧紧握住凌以亦的手,那一段华丽丽的恋爱时光,真是又痛又快乐,可惜凌以亦现在已无兴致再去怀念那一场曼妙的风花雪月,司徒钥有生命危险,虽然分手的那几个月,她无数次地骂过这该死的女人,可是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呢?

      凌以亦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也许此时此刻,警局还是最安全的地方,身上有重物,她有些惊醒,睁开眼,望着面前的人是凌以亦,开口第一句,“我有些饿了。”她朦胧着双眼,脸上愁苦地说道。

      凌以亦看了看时间,竟是傍晚7点多了,她看了看司徒钥一眼,脑子里又冒出了那个充满哲学的问题,其实司徒钥是个好女人,不管是爱也好,性也好,都说饱暖思□□,可是对于肚子饿的人还这么思的话,只能证明一点,凌以亦不是正常人,她叹了口气,看来人的大脑真是有限的,当她想着案子想得断了头绪之后,大脑竟自动地跳到了她的感情问题上,说凌以亦不正常,还真的是,自从和司徒钥分手之后,凌以亦在身体欲.望这个问题上就再也未曾蠢蠢欲动过,四妹说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害,这么年轻怎么就性冷淡了呢?男人不举也就罢了,女人,你都还未到如狼似虎的年纪就冷了下来,也太亏了些。四妹是四姐妹里唯一一个知道她是拉拉的人,不是说女人之间更容易到达高.潮吗?你怎么和那女人一分手,居然就患上了这样的病?对于四妹西宝的所有问题,凌以亦都保持沉默,这方越沉默,那方越好奇,凌以亦实在没办法,找了一部电影给西宝看,电影的名字叫做,好奇害死猫。

      说到四妹,那一二三又是谁呢?其实都是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在红旗下,上一辈人响应计划生育那是完成的相当的好,那是高中时义结金兰的姐妹,往事太长了,凌以亦甩了甩头,她也是想着司徒钥,却想起了四妹的话,再看看那个刚睡醒的人,伸了伸身子,那曼妙的身姿一起一伏,凌以亦竟在这个时候想到那身衣物下的身子,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啪一声,她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她那快一年都性冷的身子难道还春心萌动了不成?

      “你干嘛?”司徒钥惊讶于她自己抽自己。

      “鬼上身,文生,先喊外卖。”她冲会议室里嚷了一句,她还是回去研究案子比较合适。

      凌以亦自己泡了一碗康师傅泡面吃,正在那当口,电话又响起,听那铃声却不十分地悦耳,凌以亦只觉着这铃声有些熟悉,却忘了是自己给自己老妈设置的电话铃声,“现在7点25分,凌小姐,你要什么时候回来?”

      “妈,今天警局有紧急案子,你自己先忙啊,别管我,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凌以亦,你不是答应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会在7点之前回家的吗?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的朋友和姐妹都在家里等你呢?”

      “嗷”她转头问向文生,“今天几号”

      “12月13日”

      “哦”凌以亦掐了自己一把,“妈,可我现在真的走不了。要不你暂且今天当一下寿星,你替我过好了。”

      凌以亦在电话这头都能听见她妈把菜当成她切的声音,“凌以亦,你今天不回来,今后永远也不回来了。”皇太后就是皇太后,她什么时候才能夺权呢?凌以亦放下电话,正在这时,会议室的灯却突然关了,凌以亦反手去摸自己的手枪,门轻轻被推开,一点点星亮照射进来,似烟火般,那烟火中照耀着的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那张脸她太熟悉了,她居然还记得,司徒钥捧着“生日蛋糕”轻声唱着生日快乐歌,身后是警局的同僚们,凌以亦是过阴历生日,没有太多人能记得,除了家人和那几个姐妹,偶尔会有几个有心有肺的前女友会记得,她放在枪上的手松了下来。

      “生日蛋糕”做的很别致,一个橘子被剥得很细致,最后剩下的壳,司徒钥不知问谁要了一个蜡烛,放在橘皮的正中,烛光中她的脸微笑着,她想起那两年,每逢生日的时候,都是司徒钥提醒自己,因为她从不将自己的生日当一回事,她喜欢司徒钥家里的那个阳台,阳台上她放了一个藤椅,没事的时候就躺在上面晒太阳,抬眼是她的T恤,她的衬衫,似乎还有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从身后拿黑丝带蒙上她的眼,牵过她的手,而后她闻到奶油的香气,再然后,司徒钥会将一层一层的奶油涂在她的身上,再然后,一点一点地舔干净,不能再想了,凌以亦,她甩了甩自己的头,看向正一步步朝她走来的女子,她的眉梢她的眼,在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凌以亦拼命张开嘴,做出打哈欠的模样,她只是觉察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而后猛打喷嚏,生生把那些闲杂情愫刺激出的眼腺给逼了回去。

      “谢谢”凌以亦道谢道。

      “先许愿吧。”

      “都老大不小的,还许什么愿,而且你这蛋糕也不能吃。”凌以亦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文生将灯打开。

      “你还记得。”凌以亦好不容易逼出了一句风花雪月的话,好歹今天是人家生日嘛,是更容易感动。

      奈何司徒钥一点不接招,“你刚才和你妈通电话的时候知道的。”

      凌以亦望着那根蜡烛,在橘皮里孤零零地矗立着,她又自作多情了,她凌以亦又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人家连阴历生日都还记得呢?她面颊红霞飞,让那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杀了她算了。她从司徒钥手中接过那所谓的“生日蛋糕”,如果是真的奶油蛋糕就好了,她可以一记扣在那女人脸上,这橘皮未免也太小了些,还遮不住司徒钥的四分之一脸,好吧,关于自作多情这回事,凌以亦在之前的岁月里撞上的次数太多了,有个名人说得很好,这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见手机那惊魂夺命CALL又要来了,凌以亦将司徒钥交给文生,“再我回来警局之前,不许她离开警局,文生,你好好看着她。”

      “喂......”她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警察局吧。

      “我一会就回来,如果司徒小姐太过想我的话,出门左拐,有我的表彰奖状,司徒小姐可以睹物思人”凌以亦从她身上取过自己的外套,往自己家里去,她要今晚不回去一趟,估计以后真的不用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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