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圣女HE了》呆呆无神

154、第154章：死战魔头，涅槃契机

　　随机传送符的光芒散去，夜璃和秦亦璇出现在了一片陌生的、位于两座漆黑山脉夹缝中的狭小谷地。这里魔气相对稀薄，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刚一落地，夜璃便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乌黑血液，整个人软软地向前倒去。强行引动轮回镜深层次力量，施展出那超越自身境界的"一念生灭"，又冒险收取那能量极不稳定的"容器"，对她的负荷达到了极限，伤势瞬间加重，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识海中因为强行容纳"容器"而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更是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阿璃！"秦亦璇连忙扶住她，感受到她体内混乱不堪的气息和那依旧在侵蚀她生机的、属于玄琮的残余力量，心中焦急万分，立刻不顾自身消耗，将最为精纯的玄女本源神力源源不断地渡入她体内，试图稳住她的伤势。

　　"没……时间了……"夜璃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她将自己在"容器"记忆中看到的、关于原初神界、轮回镜起源、虚无吞兽以及"窃天计划"真正目的的惊天秘辛，以神念传音的方式，快速而清晰地告知了秦亦璇。

　　听完这一切，即便是以秦亦璇九天玄女的见识与心性，也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与骇然之中。原初神界、轮回镜的真正来历、那概念性的灭世存在"虚无吞兽"、以及凌昊玄琮等人那疯狂到极致的"窃天"野心……这一切的真相，远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还要可怕千倍、万倍！这已经不仅仅是灵界的危机，而是关乎到整个宇宙层面平衡的灾难！

　　"我们必须立刻通知宫主和各方势力！必须集结所有力量，阻止他们打开封印！"秦亦璇急声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来不及了……"夜璃摇头，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玄琮说计划提前，他们很可能已经开始转移我的父母，前往寂灭魂渊启动最终仪式。我们必须尽快赶去！而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在极致压力下迸发出的、对更高境界的渴望与明悟："我感觉到……我触碰到了涅槃境更深层次的壁垒。刚才那一剑，以及对轮回真相的彻底明悟，让我看到了前路的方向。但……我还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在极致压力下，破而后立、向死而生的契机！"

　　她看向秦亦璇，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我们去寂灭魂渊！在那里，与他们做最后的了断！若我能借此契机，彻底巩固甚至突破涅槃，便多一分救出父母、粉碎这灭世阴谋的希望！若不能……亦无愧于心，无愧于这轮回守护之责！"

　　秦亦璇看着夜璃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知道任何劝阻都是徒劳。她紧紧握住夜璃冰冷的手，声音轻柔却蕴含着同样坚定的力量："好。无论生死，我陪你。玄女之力，或许能在魂渊那等万物终结之地，为你争取到那一线虚无缥缈的生机。"

　　两人不再犹豫，辨认了一下方向后，便朝着灵界极北、那片被称为生灵禁区的永夜冻土，全速前进。夜璃一边赶路，一边强忍着剧痛和虚弱，不断消化着从"容器"那里得到的庞大记忆碎片，加深对轮回本质的理解，同时竭力压制着体内暴走的能量和识海中那个不稳定"容器"的冲击。秦亦璇则不惜消耗本源，持续以玄女神力为她滋养肉身与神魂，稳住那摇摇欲坠的生机。

　　数日后，她们终于抵达了永夜冻土的边缘。放眼望去，是一片无边无际、死寂的雪白，寒风如刀，裹挟着锋利的冰晶，呼啸而过，能轻易冻结修士的灵力与气血。这里的天空永远是低沉而灰暗的，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永恒不变的死寂与寒冷，仿佛连时间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

　　而在这片冻土的最深处，便是那连光线、声音、乃至希望都能吞噬的绝对绝地——寂灭魂渊。

　　越是靠近魂渊，周围的时空越是混乱不堪，偶尔能看到扭曲的光影和一闪而逝的、散发着恐怖吸力的空间裂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归墟气息，仿佛一切存在在这里都将走向终结。

　　终于，在穿越了一片足以撕裂元丹境修士护体灵光的、狂暴的冰煞风暴区后，她们来到了寂灭魂渊的入口——一道横亘在大地之上、深不见底、宽度绵延不知多少万里的巨大黑暗裂缝！裂缝边缘的空间极不稳定，如同破碎的琉璃，不断有细微的空间碎片剥落，被深渊吞噬。从渊底吹上来的风，带着一种冻结神魂的极致寒意和万古的死寂，仿佛来自另一个消亡的世界。

　　而在魂渊的边缘某处，一座庞大、复杂、由无数漆黑晶石、扭曲骨骸以及不知名金属构建而成的、呈逆十字形的亵渎祭坛，已然巍然矗立！祭坛上空，悬浮着三块散发着令人心悸波动的轮回镜碎片（显然由凌昊、玄琮等人持有），构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形能量场，不断从虚空中汲取着某种黑暗混乱的力量。祭坛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沸腾翻滚着暗红色、由无数精魂与怨念炼化而成的邪恶能量池。

　　祭坛下方，隐约可见两个被无数闪烁着诡异符文的漆黑锁链死死禁锢、悬浮在半空的身影——夜峰和苏婉！他们似乎处于一种深度的沉睡状态，但眉心的"轮回印记"正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与祭坛产生着某种被迫的共鸣，他们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凌昊的本体（气息远超分身，已然是真正的至尊境，周身蚀界魔光缭绕）、玄琮，以及另一位身形笼罩在墨绿色浓郁毒雾中的至尊——墨殇，正分别站在祭坛的三个关键节点上，吟诵着古老而亵渎、仿佛能引动世界本源的咒文。祭坛的力量正在被逐渐激活，魂渊下方的黑暗仿佛活物般开始蠕动、沸腾，一股令人窒息的、充满了毁灭与饥饿意识的恐怖气息，正从中缓缓苏醒！

　　他们来晚了半步，仪式，已经开始！

　　"父亲！母亲！"夜璃目眦欲裂，看到父母那受苦的模样，心中所有的理智瞬间被滔天的怒火与悲痛淹没，她化作一道燃烧着复仇火焰的流光，不顾一切地冲向祭坛！

　　秦亦璇紧随其后，九天玄女法相全力显现，九彩霞光如同破晓的曙光，试图净化那些邪恶的锁链和能量，照亮这绝望之地。

　　"终于来了吗？最后的碎片，最后的祭品！"凌昊本体睁开眼，看向夜璃的目光充满了狂热与贪婪，仿佛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大手一挥，一道蕴含着蚀界本源之力的漆黑魔光，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朝着夜璃碾压而去！

　　玄琮和墨殇也同时出手，一道灰色的至尊领域之力和一道墨绿色的、仿佛能腐蚀法则的剧毒洪流，封死了夜璃所有可能闪避的空间！

　　三位至尊的联手一击！威力足以瞬间湮灭星辰，让万物归于虚无！

　　"阿璃！小心！"秦亦璇惊呼，不顾自身安危，将玄女法相催动到极致，试图替夜璃挡下部分攻击。

　　夜璃看着那毁天灭地的攻击，看着祭坛上父母沉睡的身影，看着秦亦璇奋不顾身挡在前方的背影……她心中所有的情绪——愤怒、悲伤、守护、决绝、对轮回的明悟——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对力量的极致渴望，对打破一切束缚、逆转这绝望局面的疯狂信念！

　　她不再防御，也不再闪避。

　　她将体内所有的力量，包括那四块剧烈震颤、仿佛要燃烧起来的轮回镜碎片的力量，刚刚明悟的那一丝轮回生灭真意，乃至自己的神魂本源……全部点燃！甚至……开始献祭自己的一部分生命烙印！

　　"轮回……由我不由天！涅槃真意，向死而生！给我……开！！"

　　她发出了震彻魂渊、仿佛要吼碎这片天地的呐喊，整个人化作了一团燃烧着混沌火焰、交织着生灭道纹、仿佛要将自身都融入轮回长河的流星，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那三位至尊的联手一击！

　　这不是攻击，这是一种极致的献祭，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尝试！她要在这极致的毁灭中，追寻那涅槃重生、彻底超越的最终契机！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爆炸在寂灭魂渊上空爆发！混沌的光芒吞噬了一切，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四方，连那座坚固的祭坛都剧烈摇晃起来，三位至尊的身影也被迫后退数步，脸上写满了惊容。

　　秦亦璇被爆炸的余波狠狠掀飞，鲜血染红了衣襟，她绝望地看着那团被毁灭性能量彻底吞没的混沌光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

　　"阿璃——！"

　　光芒的中心，夜璃的气息，如同狂风中的残烛，迅速湮灭，直至……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