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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秘密要被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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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原地，大脑疯狂运转却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冷汗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滑。
七月看着我面如死灰的样子，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开始了她的推理。
“陈——潇——潇——”她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敲在我的神经上，“刚才在门口，我好像听见一个小孩叫‘姐姐’？嗯？而且……”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地毯上的儿童绘本和小恐龙水杯，最终落在我惨白的脸上，“这就是你那个……‘平时不怎么走动’、‘你都快忘了有这门亲戚’的——远房表姨家的孩子？”
她走到沙发边，拿起那个小恐龙杯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语气充满了揶揄和戳穿谎言后的得意：“这远房表姨……还挺时髦，给孩子用的杯子跟你家钥匙扣是一个动画片周边啊？而且……”
她逼近一步，眼神锐利：“你刚才慌里慌张把我堵在门口，又急着把他藏进卧室……陈潇潇，你这反应，可不像在招待正经亲戚家的小孩啊。倒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
我知道，彻底瞒不住了。在七月灼灼的目光和缜密（且正确）的推理下，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脸。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绝望，“但是……你保证，听完之后不能尖叫，不能晕过去，更不能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这么夸张？”七月的好奇心被彻底吊到了顶点，她在我身边坐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快说快说！我保证！天塌下来我都给你顶着！所以这孩子到底哪来的？真是你偷摸生的？”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手，视死如归地看向她，开始了我的“坦白”——当然，是经过严重删减和“合理化”的版本。
“他……他叫小湛……大概……五六岁？”我艰难地开口，“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生的！就……就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我下班回家，他、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口了！对！门口！”我临时篡改了发现地点，听起来比“从花盆里种出来”稍微可信一点点。
“身边就放了张纸条，写的我的名字和地址，还有……还有一点钱，说拜托我暂时照顾一下……”我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这故事漏洞百出得像三流剧本。
“哈？！”七月果然一脸“你逗我玩呢”的表情，“门口捡个孩子？还指名道姓给你？陈潇潇，你这编故事的能力退步得厉害啊！比‘远房表姨’还不靠谱！”
“我没编！”我欲哭无泪，“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我看他那么小，那么可怜，又找不到他家人，我、我总不能把他扔出去吧？”这点我倒说得真情实感。
七月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也许是我脸上的焦急和无奈不像装的，她眼中的怀疑稍微褪去了一点，但疑惑更深了。
“然后呢？你就这么养着了？没报警？”
“我……我想先照顾着，说不定过几天他家人就来找了呢？”我心虚地辩解，“而且他特别乖，特别聪明，一点都不麻烦……”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把手“咔哒”一声，轻轻转动了。
我和七月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门被推开一条小缝，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探了出来。小湛那双湛蓝清澈的眼睛先是看向我，带着询问和一丝不安，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陌生的七月。
看到这么漂亮一个孩子，七月的母性瞬间被激发了出来，脸上的怀疑和审问瞬间被惊喜和一点点心疼取代。
“哎呀！就是你啊小宝贝？”七月的声音立刻软了八个度，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和力十足，“别怕别怕，姐姐不是坏人，我是你潇潇姐姐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七月姐姐。”
小湛没有立刻出来，而是又看向我，见我点了点头，才慢慢从门后走出来，但还是紧紧挨着我，小手抓住了我的衣角。他穿着我给他买的蓝色小睡衣，头发柔软，皮肤白皙，像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瞬间就俘获了七月的心。
“我的天啊……”七月捂着嘴，眼睛发亮，“潇潇！这、这孩子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像个小天使！这眼睛……是戴了美瞳吗？怎么这么蓝这么透？”
她试图靠近一点，小湛立刻往我身后缩了缩。
“他有点怕生。”我连忙解释，轻轻拍了拍小湛的背。
“理解理解。”七月立刻点头，不再强行靠近，但目光一直没从小湛脸上移开，充满了惊叹和好奇，“怪不得你藏着掖着……这要带出去得多引人注目啊。”
她似乎暂时接受了“门口捡到孩子”这个离奇的说法（尽管依旧充满疑问），注意力完全被小湛本身吸引了。她开始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他叫什么？小湛？哪个湛？吃饭怎么样？乖不乖？晚上跟你睡吗？……”
没等我回答，她自己又兴奋地一拍手：“决定了！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怎么能没有个干姐姐呢！小湛，以后我就是你七月姐姐了，听见没？快叫一声听听！”
小湛眨了眨湛蓝的眼睛，看着她，没说话。
七月也不气馁，反而更来劲了：“哎呀，还害羞！没关系，以后多见几次就熟了！潇潇，你放心，以后我带他玩！”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七月的热情，一边暗暗松了口气。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虽然“门口捡到”这个理由依旧很牵强，但至少比真相听起来合理些。而且看样子，七月已经被小湛的颜值征服了，暂时顾不上深究我那漏洞百出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