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明川》卓舟春瑜

11、第 11 章

　　泷川扯了扯嘴角，“我现在就想打死你。”
　　沐绾瞬间变脸，“川哪，都是小事，说开来更轻松一点儿，我要水饺了，回见。”
　　沐绾迅速退出视频通话，泷川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找好了话术。
　　“那个……”
　　“阿川我懂了。”
　　泷川一句话字还没蹦出几个就被江舟打断了。
　　“你懂什么？”
　　江舟一脸春风拂面的样子，看的泷川心里发毛。
　　明司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脸淡笑，但泷川总感觉他现在有点儿生气来着？
　　泷川试探性的问明司：“你……看起来有点儿生气？”
　　明司唇角微勾，“没。”
　　“骗我？”
　　江舟刚才还满面春风，现在那股劲头也消了不少。
　　明司只好点了点头，“Хорошо.我有点生气了。”
　　泷川的背后有些发凉，这个声音有点儿熟悉的样子。
　　“阿川，我算什么？”江舟的声音打破了泷川和明司之间的那种违和。
　　泷川揉揉眉头，“嗯，发小，朋友，兄弟。”泷川淡淡的看着他，“这个回答还满意吗？”
　　“不满意，不能是……恋人吗？”
　　泷川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冲击到了，明司的眼底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悦。
　　“我困了，睡了，挂了吧。”
　　泷川退出了通话，疲倦的仰靠在椅子上，电话还没有挂断，泷川已经不想知道他们要谈论的内容了。
　　江舟的心思泷川怎么会不知道，恋人这种关系横在他们之间并不合适。
　　泷川缓了一会儿，去了浴室，洗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泷川尽量的表现平常，毕竟面对发小的表白，谁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江舟似乎有点太平常了，就像昨天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所以泷川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江舟和明司的关系依旧和谐，泷川亲身体会到明司生气的原因就是昨天江舟的异常。
　　或许他们两个之间达成了某种约定，至于主角是不是他就不得而知。
　　江舟自然的把手搭到泷川的肩膀上，和平常一样，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阿川啊，月底了要考试，给我补补物理？”
　　泷川身形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江舟当然注意到了，没问没说。
　　“嗯。”
　　明司朝他倾身，“我也一起。”
　　“都行，随你们。”
　　泷川感到莫名其妙的烦躁，好像被拉进了某一个漩涡，越陷越深。
　　泷川抹平心底的异样，这样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泷川回到家客厅的气氛有些压抑，泷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平常不吸烟的人，此时烟灰缸里却满是烟蒂。
　　泷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没管，泷川也只想上楼泡澡睡觉。
　　泷川去酒柜拿了上次看上的那瓶，也许下一秒他哥就会削了他。
　　泷川疲惫的靠在浴缸上，杯壁染上雾气。
　　红色的透明液体从他的嘴角滑落，晕染开后，无影无踪。
　　江舟的电话总是雷打不动，泷川拿起一旁的手机。
　　江舟不是能憋住事儿的人，不用泷川刻意去问他就会全盘托出。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泷川的眼角微微泛红，在热气和酒精的加持下泷川感觉到有一些热。
　　“嗯？怎么？”
　　“不问问？”
　　泷川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一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江舟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你……在洗澡？”
　　“嗯，没什么好问的，你迟早会说。”
　　“还真是执拗。”
　　泷川没回他，江舟也没有再说话。
　　泷川坐在床边，看着手里没挂断的电话。
　　“没事了就挂了，我困了。”
　　江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我们约定好了。”泷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们”是指他和明司。“然后呢？”
　　“我们追上你，谁输了谁退出。”
　　泷川沉默半晌，“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不能接受呢！”江舟的语气有些激动了。
　　泷川深呼一口气，“至少我现在没有接受的打算。”
　　“我知道了，我们依然和以前一样，好吗？”
　　江舟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一些颤抖了，浓浓的失落感席卷了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