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gb】》梦弗莱

7、非人感美女与红发妹妹头

　　“差不多十五年了，关系？”以撒说，“算朋友吧。”
　　陈栖看着他毫无变化的面具道，“把面具摘了再回答我。”
　　“你觉得算什么？”以撒摘下面具笑眼盈盈的。
　　陈栖当然不知道，她毕竟失忆了。
　　这个人怎么又把问题甩回来了。
　　“那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以撒就这么把问题搪塞过去。
　　陈栖说，“那要是我在你死前都没恢复记忆呢？”
　　“那我死前肯定告诉你。”以撒抱着衣服到浴室去了。
　　常逐那边过了好大半天发来一条，“你现在有工作吗？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阿尔梅尼有时会过来，说不定你能见到他。”
　　“什么工作？你在你公司控股了？还能想招谁招谁？”
　　“就是辅助我做直播。”常逐发了个弱智表情包过来，“我倒是想控股，没这个实力啊，我之前的助理欠债前两天在废沟被人弄死了，我这边急着用人，走的内推。”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不过我公司在新枢啊，你现在应该是黑。户？”
　　陈栖记得以撒提到明天会把身份证给她，她回道，“把地址发我，后天我来找你。”
　　她搜了搜常逐的公司，名字叫悦创，旗下有明星，有网红。
　　其中最有人气的是艾玛?洛佩斯，她独特的气质吸引了无数的男男女女。
　　陈栖翻了几个艾玛·洛佩斯的相关视频，这位明星倾向于营造神秘感和复古感，这算是具有记忆点的人设。
　　而她在影片中大都扮演具有非人特质的角色：山鬼，仿生人，邪神等等。
　　陈栖觉得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神明，应该她具有某种干扰人的感知的能力能够辅助她对自身的符号化，这种塑造某种意义上和过去创造神明的过程很像，从其中获得的关注几乎可以和过去的信仰比拟了，这使得她也许还保留着神性。
　　这个公司看起来不算有年头，但给工作人员的资源和薪酬都称得上丰厚，陈栖接着翻，发现这个公司是奥莱利的在娱乐业的产业。
　　奥莱利，陈栖想起了托莱多的话，托莱多是奥莱利的人。
　　陈栖接着往下翻。
　　公司的创始人格里戈里?奥莱利以生物技术发家，他的接班人是格里戈里的女儿多林.奥莱利，在其领导下，公司一度切割了旧政府的权力，达成其在某些领域的垄断统治。
　　多林的女儿，小多林·奥莱利接班后引发了AI叛乱，在被行刑前自尽，奥莱利公司也就此衰落。
　　目前的掌权人是多林的孙子柏得温?奥莱利，纵然辉煌不再，但奥莱利仍是不可否认的商业巨鳄，其在生物技术领域依旧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盖尔死后有部分实验遗产在奥莱利公司手里。

　　以撒一从浴室里出来陈栖马上就把之前关于从前的话题捡回来，“你之前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实验体？
　　“你当时实在是厉害得突出，研究如何提高储存灵力的能力的实验又不少。”他擦擦从头发上滴落到脸上的水珠，对上陈栖质疑的眼神，“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就是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那时候你的左眼就不见了。”
　　以撒看了眼屏幕，“就是这个奥莱利公司的实验室。”
　　盖尔·纳瓦罗难道和她也有关系？
　　“那你是怎么遇上我的？”
　　“我当时在执行相关任务，你落我手里了。”以撒挑起眉，“你是因为雷劫死的，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只有这样？”陈栖有些怀疑。
　　“我俩满打满算在一起待了一个月，哪里来的时间发生其他事情？”
　　陈栖看了一眼以撒，他即使刚从浴室出来，衣服也穿得规规矩矩。
　　以撒在某些方面有特别的强迫，就像他连稍微装修一下这间房子都不愿意，但每隔几天就会把所有地方，所有东西清理一遍。
　　陈栖心里斟酌着，以撒究竟是希望她相信还是希望她不相信？
　　她最后把常逐的事情拎出来说了，以撒表示他后天可以请假送她去，陈栖没想到他这个司机工作居然真有考勤，而以撒居然还真的在乎考勤。
　　以撒说，“我要是不在乎考勤，坐这趟车去上班的那些人可真是倒霉了。”
　　前□□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有公德心的话的？

　　新枢与废沟听起来是相对的，但其实这两个地方一开始并无与对方对仗的意思。
　　废沟就是废弃的矿沟，新枢则是人类来到这个星系后建立的第一个城市，意味着新的开始。
　　不过在社会的动荡与变迁里，废沟成为狂徒，疯子，潦倒者的收容所，新枢仍是文明的朝圣地，人们就自发地两厢对比。
　　尽管政府，教会，公司的势力范围不同，利益冲突不断，但它们都默契地在废沟里浑水摸鱼，在新枢里跟另外两家虚与委蛇。
　　离废沟越远，整洁秩序就越近。这里的每一栋建筑，每一架天桥都以一种极为安分的姿态坐落着，行人信号亮起，人们就走，载具的信号熄灭，交通工具就停，唯一游离在外的，是清理着街面的矮胖机器。
　　以撒从陈栖手里接过早餐的包装袋，扔进这个矮胖机器里，它的屏幕上立马亮起两个星星，对以撒说，“谢谢你”。
　　“它使用了人工智能吗？”这小家伙看起来挺像回事。
　　“你就是杀人分尸后把尸块扔进去它也会说谢谢的。自从多林.奥莱利引发了AI叛乱，任何具有或者超过《AI管理法案第三版》中规定水平的智慧的人工智能都会被安全局销毁。”以撒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宽度，“现在的人工智能都没那么聪明。”
　　感觉白泽还蛮聪明的，它也自称是数字生命而非人工智能，可是除了人工智能它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在灵力稀薄的情况下网络诞生的新神吧？
　　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以撒从衣服里掏出一小只手电筒样式的东西塞进陈栖外套口袋里，“尽量少用你的力量，免得安全局的又来找麻烦，这个不需要准头，按上面的按钮就能攻击，威力可能有点大，去吧。”

　　一个红发妹妹头的男人正站在路边刷电子屏。
　　电子屏主体是腕表，因为它的可伸缩半透明显示屏才叫这个名字。
　　它的梁点在好看和贵，性能比起现在的手机要弱得多。
　　陈栖为什么知道？因为以撒介绍完问她要哪个的时候，她两个都要了。
　　她端详了一会儿这个人，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