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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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畔那几尾烤鱼撑起的友谊，终究没能持续太久。
你天真地揣着几分侥幸，却忘了你的哥哥是宇智波泉奈——宇智波一族的二把手，而你那点自欺欺人的小心思，在他面前不过是透明的幌子，根本经不起半分打量。
他很快察觉到了异样。你外出归来时身上偶尔沾染的、不属于宇智波的淡淡烟火气（他将其定义为“千手的臭味”），以及你偶尔走神时嘴角无意识扬起的、绝非因为哥哥的微小弧度，都让泉奈的警铃大作。
……
“溪，”泉奈找到正在训练场休息的你，表情是罕见的严肃，“你最近似乎常往外跑？”
你心里猛地一虚，眼神瞬间飘向别处，指尖不自觉绞了绞衣角，声音也跟着发飘：“没、没有啊，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是吗？”泉奈的声音冷了下来，“记住，千手一族，尤其是那个千手扉间，是宇智波不共戴天的死敌。他们阴险、狡诈，那个白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脑子里每一秒都在盘算如何用最狠辣、最高效的方式，将我们彻底消灭。”
泉奈仔细观察着你的表情，看到你下意识地微微撇嘴，似乎想反驳，又忍住了。泉奈的心沉了下去——你竟然已经开始不认同了！
从那天起，你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任务列表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所有需要踏出族地、哪怕只是可能靠近边界线的任务，都被尽数取消。
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族内文书工作，或是由泉奈亲自带队、方向与南贺川截然相反的巡逻任务。
泉奈的一切安排，都让你再也没有机会以“偶然”为借口，踏上通往南贺川下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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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贺川边。
扉间独立夕阳下，身影被拉得孤长。火堆的余烬早已冷却，两条烤得恰到好处的鱼慢慢变凉，失去了诱人的光泽。
她没有来。
第三次了。
他的表情冰冷得像终年不化的雪山，但红色眼眸深处翻涌着比岩浆更炽热的偏执。压抑到极致的占有、憋闷到发苦的挫败，正一寸寸瓦解他的神智。
扉间没有选择用暴怒撕碎眼前的一切，而是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一丝不苟地清理掉烤鱼留下的每一点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每一步都踏得稳如磐石，朝着实验室走去。
沉重的木门缓缓闭合，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光亮与嘈杂。
空气中，化学试剂的刺鼻气息与旧卷轴的陈旧霉味缠绕在一起，这气味熟悉得令人安心，却又沉闷得让人窒息。
扉间坐在实验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三次了。”
背后只有一个原因：宇智波泉奈。
不需要证据，这是基于对那个宇智波死敌了解的逻辑必然。
是泉奈发现了你们之间的事，是泉奈阻隔了你的到来，是泉奈将他对未来的希望，彻底湮灭。
“阻、碍。”
扉间一字一句吐出这个词，神色晦暗复杂。
他的目光扫过实验室墙上悬挂的巨大忍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大家族的势力范围与潜在战略通道。
随着视线的转移，他的目光停在了在桌子上泛着陈旧黄色的《时空忍术基础理论》古卷上。
如果存在一种忍术，可以无视一切物理距离和常规防御，直接出现在你身边呢？
飞雷神之术。
这个因为少女而早已搁置许久的忍术，此刻重新回到了扉间的脑海里，果然，飞雷神还是必须要完成的。
实验室的灯盏彻夜不灭，复杂的术式公式在无数卷轴上写满又被抹去，关于空间查克拉属性的测试，更是进行了成千上万次的尝试与验证。
扉间近乎不眠不休，精神却陷入一种诡异的亢奋。只要飞雷神之术发明成功，泉奈将不再成为威胁，你与他之间将再没有阻碍。
进展快得惊人。就连柱间都敏锐地察觉到，一向冷静理智的欧豆豆，竟突然对飞雷神这个课题倾注了全部热情，甚至那份投入里，还藏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偏执与疯狂。
“扉间啊，你最近…好像不反对结盟了？”柱间搓着手，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眼神却紧紧盯着自己的欧豆豆，心里满是疑惑。
他记得不久前，他跟扉间提起结盟时，他反对的态度可是激烈得像要当场和人辩论三百回合宇智波到底有多邪恶。
“嗯。”扉间头也未抬，指尖正专注地校准着一枚术式符文，语气平淡却带着微不可见的催促，“这件事交给阿尼甲你了，尽快推进，越快越好。”
柱间顿时大喜过望，一巴掌拍在扉间肩上哈哈大笑。
他虽然摸不透自家那个整天念叨邪恶宇智波的欧豆豆，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但只要能推动和谈结盟，扉间不管想干什么他都双手双脚支持。
想到此处，柱间立刻浑身是劲，转身就把自家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欧豆豆抛在脑后，风风火火地投入到结盟的筹备工作中去了。
一个月后，在一次两族间的大规模冲突里，扉间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掷出飞雷神苦无，角度险到极致，这一击的目的从不是伤人，而是要在目标附近留下标记。
苦无擦着泉奈的衣角飞速掠过，几乎是同一瞬间，你发丝之上，已被悄然烙下了一道淡金色的术式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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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两族因任务区域重叠爆发了一场小规模遭遇战，而扉间“恰好”与泉奈正面撞上。
见泉奈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那双警惕的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
扉间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不耐、无奈全都压下去，硬着头皮，准备再次递出那份令人不适的示好。
扉间试图地模仿着柱间那种毫无城府的直率，语气生硬得像没打磨过的石头，面无表情地开口：“宇智波泉奈，之前提的事，或许我们可以…”
“闭嘴！”泉奈根本懒得听他多说一个字，猩红的写轮眼里翻涌着暴戾与嫌恶，“千手扉间，你又在打什么恶心的主意？！”他话音未落，手中的武士刀已然毫不留情地劈砍过来。
扉间仓促间狼狈格挡，只听“铛”的一声脆响，这迅疾一击的力道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见泉奈开着写轮眼敌意满满，千手扉间脸色瞬间黑的跟锅底一样。
果然。宇智波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其中宇智波泉奈更是重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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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战一结束，泉奈便迅速抽身，火急火燎地返回宇智波族地，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找到了宇智波斑。
“斑哥！那个千手扉间果然没安好心！”泉奈一进门便怒声说道，“他今天居然又凑上来想跟我说话！那副假惺惺的模样，一看就没怀好意！我看他肯定是对溪图谋不轨！我们必须立刻想办法应对！”
“千手扉间？”斑缓缓放下手中的卷轴，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微微眯起，这一次，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对！就是那个可恶的白毛，每天都摆着那个死人脸，溪怎么可能看上他，更别说此人卑鄙无耻，绝不是良配！”
斑沉默片刻，最终只是冷冷道：“不必理会，他做不到什么。”
另一边，扉间带着一身低气压回到族地。柱间立刻凑了上来。
“扉间！听说你又和泉奈打起来了？没事吧？唉，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不过没关系！只要坚持和平的信念，总有一天……”
扉间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家大哥在那里自言自语，从“和平的愿景”说到“理解的桥梁”，再到“爱情的伟大”……
柱间说着说着，自己都快被感动哭了，一抬头，发现弟弟还是那副死人脸，忍不住嚎道：“扉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泉奈的妹妹啊？哥哥可以帮你啊！”
“……闭嘴。”扉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太阳穴突突地跳。在泉奈那里的憋屈，加上大哥毫无用处的噪音干扰，让他内心的情绪积压到了临界点。
然而，扉间的苦命还远未结束。
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或许是泉奈一时的疏忽，或许是命运的恶作剧，你竟然独自一人出现在了靠近边界的一片森林里采药。
扉间通过飞雷神标记的感应发现了你。巨大的狂喜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连日来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是否是陷阱，立刻利用飞雷神之术，瞬间出现在了你的附近，努力调整好表情，走了出去。
“溪。”他唤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压抑已久的期待。
你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后，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是依稀想起来的、淡淡的疏离。
“啊……是你啊，千手的……”你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回忆他的名字，“扉间，对吗？”
那一瞬间，扉间只觉心脏像是被浸过极寒冰水的苦无狠狠刺穿，刺骨的凉意混着钝痛，顺着血管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差点忘了他。
他指尖微蜷，强压下喉间的涩意，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僵局：“嗯，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南贺川的鱼……”
他的话还没说完，你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了礼貌但拒绝的表情：“尼桑说不可以再和千手的人来往了。尤其是你。”
你一字一顿复述着泉奈的叮嘱，眼神干净得像未染尘埃的溪流，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直直扎进扉间心里。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暴怒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溪！离他远点！”
宇智波泉奈如同守护珍宝的恶龙般从天而降，一把将你拉到自己身后，充满杀意的写轮眼死死锁定扉间，仿佛要将他撕碎。
“千手扉间！我就知道你不死心！”泉奈对着扉间低吼，随即立刻转头对你进行现场教育，“溪，你看，我就说过他阴险狡诈，肯定会想方设法接近你！这种家伙最危险了！他脑子里全是卑鄙的计算！”
你被哥哥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安地看向对面那个白发的千手。
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吓人，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红眸此刻暗沉得像是凝固的血，里面翻涌着你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让你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你下意识地抓紧了哥哥的衣袖。是啊，哥哥怎么会骗你呢？千手都是邪恶的，这个扉间肯定也像哥哥说的那样，接近你是不怀好意。
你眼中那点因为烤鱼而积累起的、微不足道的好感和好奇，在哥哥斩钉截铁的指控和对方此刻阴沉的模样面前，迅速瓦解冰消，被警惕和疏远所取代。
泉奈牢牢护着你，转身就要将你带离这片令人不快的地方。
但在彻底离开前，他忽然顿住脚步，侧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实质的刀锋般射向依旧僵立在原地的扉间。
那眼神里淬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傲慢和极致的轻蔑，每一个细微的弧度都在无声地嘲讽着：
【看清了吗？有我在，你永远别想碰她。你的一切心思，都是痴心妄想。】
扉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泉奈如何轻易地抹杀他在你心中留下的痕迹，看着你如何乖巧地依赖着那个抹黑他的人，看着你眼中那点曾让他心脏为之颤动的微光如何彻底熄灭，最终变为全然的陌生与怀疑。
他的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汹涌的查克拉在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撕裂冷静的假面。
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彻底崩断。
实验室里所有关于“和平接触”、“策略分析”、“可行性报告”的卷轴，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意义。
他缓缓抬起头，红色的瞳孔里，属于千手扉间的最后一点冷静与克制彻底碎裂、湮灭，余下的，只有翻涌不休的疯狂暗潮，裹挟着想要撕碎一切阻碍的暴戾，几乎要冲破眼眶。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