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二、
维切要在这里待上五天，这五天罗斯不能出去。面包吃完叫外卖。
罗斯依旧多嘴，是个温暖善良到处乱笑的傻子。傻子杂念很少，生活非常简单，喜欢晒太阳，闲的时候哼哼小调伸伸懒腰。对于傻子这种全无戒备，维切彻底服了。
他竟开始羡慕罗斯，每天把窗帘拉的严实，阳光只半死不活地透进来——这种日子他腻了。
罗斯好不容易老实了半天，又开始询问了。
“你相信有神吗？”
维切没有搭理他。过了半晌，维切的声音就像随着第三只烟的烟雾飘出来一般：“不信。”
“如果有呢？”
“那就让他远滚高飞。”
“哦……”
罗斯不发表反驳的观点。
“我相信有神。”罗斯说，“我曾体会到他的恩泽。”
维切冷笑着，宗教？信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介意我讲讲吗？”罗斯问。
维切说：“不介意，但你要允许我随意打断或中途退场。”
罗斯的表情是面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听众那样虔诚认真。
“其实这种故事也很平常，我小时候家里穷，妈妈一直生着病，那时医生说要手术，但是我们没钱，爸爸也失踪了。我打工的钱只够买点药。那个时候医生说不能再拖了，我记得是……呃……似乎是二月七号吧，对，那天下了小雪，我丢了工作，万念俱灰地回家，我想这下一定没救了，工钱也没领到，连饭都没的吃。结果在路上竟然捡到一个钱袋。简直就是神的恩赐，太幸运了，里面的钱……”
“行了，那种无聊的故事我都听了好几百次了，闭嘴吧。”维切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你也真是啰嗦的要命。下次再讲这种烂俗的故事小心我砍了你。”
罗斯又抱歉又幸福地微笑着低下头。他乖乖地不再讲下去了。
这个故事遗憾地只讲到一半。
维切不屑地哼了一声，神送给罗斯的钱袋？神还真是个好东西。什么时候也发我一个钱袋吧。
“好了，我把我的底细讲了，虽然只有一半。现在该你了。”
“我拒绝。”维切回答的很干脆。
“你不觉得无聊吗？”
“那倒是，听你这种人说话无聊的紧。”维切看都不看他，“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如你所见，我现在正被人追杀。没准你也会给扯进来。”
“太短了。”罗斯的反应再一次出乎维切预料。
“你到底要听什么？！我现在绑架了你！”
“交个朋友而已。请你认真待我。”罗斯正色。
和绑架自己的人交朋友？这家伙的脑子真的有问题。
“好吧，”维切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不过奉劝你，和我们扯上关系非常糟糕。”
罗斯却并不在意。
这是第三天了，他告诉罗斯自己还会在这里待两天左右，劝他最好老老实实以免中枪身亡。
结果是那家伙竟然对枪起了兴趣，并请求维切拆给他看。
维切有时候真想拧断他的脖子。但是他照做了，□□确信就算空手搏斗罗斯也打不过他。
罗斯好奇地拿起零件来看，维切在一旁讲。他虽然凶煞傲慢又粗鲁，总是对他不耐烦地恶言相向，但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还有交流的能力。或许维切罪该万死，但看他那张全天候别扭的脸真是有趣死了，罗斯觉得，这是他们的缘分。
如果他把他想的说出来，一定又会被维切骂了。
不说出来愣着傻笑也一定会被骂。
于是他打断维切，说：“你真是个直率又别扭的人。”
哈？他怎么突然讲到这个？维切的思维回路还没拉过来。但上面那句话从语气道内容都令他相当不爽。
“看来你没挨过揍，要不要试试看？”
维切卷起袖子摆出架势，面色也由“你欠我一百万”转成了“你欠我一千万”。而这时送外卖的来敲门，罗斯也就顾不得维切是真要揍他还是装装样子了。
接过外卖，罗斯将大块的披萨放在一堆零件旁边。维切摇摇头说他不会和罗斯这种蠢货一起吃饭，但是他那张渴望食物的脸把他完全出卖了。
这英俊小哥，脑子里一定已经吃了一百个夹肉面包了。
这时竟又有人来敲门，维切立刻警惕了起来。然而这只是个送信的。
真想不到这小子还有信。
罗斯看了看信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不笑了。
打开信件，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你还在，这真是太好了，我原谅你。”信的右半部分还有一幅简笔画，画中一只手递出一只玫瑰，但是玫瑰的枝上有刺，捏着玫瑰枝的手指因此流了血。
这时什么怪诞的东西？
不等维切发问，罗斯便告诉他：“这是我的光呢。他原谅了我，我可以回去了。”
“你做了什么错事？”
“不告诉你。”罗斯收起信封，平和宁静地望着他。维切确定，如果他愿意，他能感化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