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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最初,最后的舞会 ...

  •   迹部一直都不想对不二动用洞察力,但是,看著就像是陷入痛苦深渊中的不二,泪水从眼角溢出,口中不断的低喃著著欲太的名字。迹部伸出修长的手,纤细的手指按捏著不二的眉心。黝黑的眼目不转睛的直视著不二苍白的脸,空气中寂静的只有不二悲泣的低喃声。迹部看透著,但是却无果。眼中只有红色的血,只有孩子放任的呼唤,只有一句一句悲伤的呐喊,那是幼小的欲太的声音,他的口中只是重复著两个字,“哥哥……”就等於不二的重复的欲太一样悲伤绝望。

      这就是12岁的不二的记忆吗?只有悲伤,只有血腥,只有绝望。但是,他却活下来了,因为母亲的嘱咐,“周助,记住,你是不二家的孩子,所以,一定要坚强的活著。一定要微笑著活下去,不过将来的日子多麽艰苦,一定要笑著活下去。”就是这,才让他活下来了。原来,不二丞相,你的记忆是这样的啊。

      迹部收回手,没有离开,而是抱紧著不二颤抖的身体,陪著他一起难受。低低的出声道:“不二丞相,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忘记过去呢?”迹部很久没有把那四个字呼唤出来了。再次呼唤时发觉是如此的怀念。

      凤站在门外,寂静的夜,他什麽都听不见,只有低低的哭泣声,那是出自一向只有微笑的不二丞相的口。凤其实,不知道不二丞相在想什麽,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与他的身世有关,“冥户将军,12岁的时候,你在干什麽呢?”这话,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冥户看著头顶的月色,低喃道:“12岁的时候,我在家里习武。”12岁的自己和所有孩子一样只有玩,不愁吃不愁穿,什麽都拥有。12岁的不二丞相本来也是什麽都拥有的,但是,12岁的不二丞相还是遭遇了灭门之灾,这对12岁的孩子来说,是多麽沈重的记忆呢?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感受的吧。冥户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奈。那个笑得像天神的少年,其实,是最脆弱的啊。

      “12岁的我,只记得吃,还有,就是天天跟慈郎抢东西。”凤回想著说道。12岁的自己,只有快乐,只有孩子般的幸福。但是12岁的不二丞相却在黑暗肮脏的奴隶架上生活了半年,那是怎样的生活呢?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更是无法想象12岁的不二丞相是怎麽生存下来的了。如果可以,他希望不再听见这样压抑的哭泣声,不二丞相是适合笑。

      真田端著只适合幸村太子的白米粥放在了桌上,淡然地说道:“太子,该吃饭了。”

      幸村精市看著眼前的白米粥,温柔的吩咐道:“叫柳生进来。”真田应声退下,再回来的时候,身後跟著脸色不是很好的柳生,一进门,柳生就问道:“太子,哪里不舒服吗?”应该是受到海风的影响了,柳生看著幸村精市有点苍白的脸,猜测道。

      “明天给我配药吧。”幸村精市紫色的眼看著窗外朦胧的月色低喃道。

      这话,让刚进来的两个少年一时无法反应,之前可是配了药都倒掉的啊,现在却突然主动要求喝药,太子,受到什麽影响了呢?想著,真田这才发现,刚端上来的白米粥已经没有了,看这情况,应该是太子喝掉了。

      “好了,我想早点睡了。你们都下去吧。”说完,幸村精市就这麽悠悠的走到床边,缓慢的躺在了床上,背对著门口。柳生真田看著太子的背影,突然觉得那背影孤独的有点萧条,一向以温柔为外衣的太子其实是强势的。但是,这样的强势在这一瞬间却消失不见,这多少让他们感到难受。

      柳生合上门,看了看身边的真田,低喃道:“这样听话的太子,还真是不适应。”

      “但是,这是对他最好的。”真田压著军帽,淡然道。如果,小助是脆弱的话,那麽,太子就必须要坚强。这或许也是太子的想法。

      “那,真田将军好好保护太子吧。我走了。”柳生低笑著说道。然後,这才离开。刚转一个弯,就看见了月色下的银发少年,朦胧的,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笑,那是他的习惯。无时无刻不在笑,但却不是小助的温柔,不是迹部那样的张扬,只是属於他自己的冷静的笑。仁王,这一年,你也够受气了吧,现在终於可以解脱了呢。柳生笑,莫名的,为他解脱的莫名的欣慰的笑。

      看著身边紫发少年的笑,仁王好奇地问道:“太子说什麽了?”柳生可是很少笑的呢。而且是这麽独特的笑。

      柳生收回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笑,恢复一贯的清冷道:“太子终於想清楚了。”仁王拉著自己的银色发尾,意料之中的笑著说道:“看样子,太子不是没有救嘛。”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晚了?”柳生看著东方的角落,自喃道。这话,双重的,一是太子的身体,一是小助的心。

      “太子身体不会很差,虽然有一年没有好好调养了,但是,8年被小助调养的身体没有那麽容易垮掉的。但是,……”小助的事,就不好说。谁都知道,迹部对小助的心意,谁都看出,对於小助来说,迹部绝对是特殊的,只是,这真正的感情是什麽,恐怕就连小助本人都不清楚吧。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柳生难得看见仁王蹙眉,无奈的叹气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谁知道小助明天会有什麽新鲜的玩意捉弄我们呢。”这话,可是真够分量的呢。这让他们不由自由的想到那非人类能吃的辣椒油。说什麽,还是先养好精神吧。仁王说著,然後拉著柳生的手就赶紧走著。柳生看了看留在自己手腕上细长的手,轻叹气,都是被小助害得,现在就连这都不排斥了。竟然不排斥,那就这麽顺著吧,再说,他们本来就住在一个方向的一个屋子,只是那屋子里有一扇门隔成了两间房而已。

      而当他们越过柳莲二的门前时,柳莲二自然而然的写上:仁王柳生终於开窍了。孤身一人的,貌似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吧。叹气,关上窗户。灭灯,睡觉。

      乾看著对门的灭灯,这才收起本子,一样的动作,关窗,灭灯,和衣睡下。这一夜,有多少人怀著心事入睡,这一夜,又有多少人怀著心事无法入睡,没人统计,也无法统计,只是,清醒的人,是怎麽也睡不著。朦胧中的梦,是朦胧的。

      不二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一样,脑袋混乱的,想起了很多自己选择遗忘的过去。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一整个晚上,只记得自己一直都在呼唤著欲太的名字,整个晚上,都有一双手紧紧地抱住著自己颤抖的身体。不去想是谁,或许,潜意识里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睁开疲惫的眼,温暖的阳光让人心情没有理由的很舒畅。轻轻的抬著眼,就看见迹部英俊的脸还有那天生的象征著迹部帝王的泪痣。昨晚,又没有睡好吧。不二看著迹部的眼圈周围的黑,轻柔的想著。不想吵醒迹部,就这麽轻轻的挪动著自己的身体,他还要准备一些事呢。虽然已经都差不多了,但是,他不想让小景的生日有一点的瑕疵。刚把手抽出来,不二就感觉有点异样,抬头,果真,还是被吵醒了啊。不二温柔的扬著眉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低柔的说道:“早啊,小景。”

      看著这样的笑容,迹部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昨晚,他可是哭了一个晚上了,下半夜的时候才安静了下来。而自己好像刚合上眼就感觉怀里的人在动,害得他以为不二又在哭了,赶紧睁开眼,但是,没有想到,看见的是这样美丽温柔的笑脸,不二丞相,你可真会折磨人呢。

      迹部确定不是梦之後,这才放心的笑著,抱著不二一起坐了起来。将脸埋在不二的肩窝,像个孩子一样磨蹭著。就算是对不二丞相折磨他一晚的惩戒吧。

      不二抬头,笑著说道:“呐,小景,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准备早餐。”

      迹部看著心情很不错的不二,点头,在不二起身要走的时候,迹部拉回不二,像个孩子一样,仰著头笑道:“早安吻。”

      看著仰著头的迹部,不二微笑著,摇头,弯腰,唇轻轻的擦过迹部的唇,笑道:“呐,小景,好好睡一会儿哦。寿星可不能有黑眼圈的呢。”

      迹部看著弯腰的不二,手就这麽揽上不二的腰,在不二话完抽身的时候,就这麽肆意的加重早安吻,不二丞相,你以为我这麽好打发的吗?

      不二被迹部一抱,踉跄的又掉回到床上,本来那一刹那间的优势一下子又没有了,真是的,小景,什麽时候,你可以变得乖一点呢?不二很不爽的躲掉迹部的吻,但是气息还是很不稳,“呐,小景。再不放手,以後你休想有早安吻。”这话,成功的让不二脱离了迹部的范围,起身,俯视著迹部不爽的俊脸,笑道:“小景,我觉得,这样的感觉不错哦。”说完,在迹部的脸上闪过一个吻,然後,就这样飘然离去,徒留一个目瞪口呆的帝王还在思索刚才那话的意思。

      迹部情不自禁的摸著刚才被吻过的脸,微笑,然後摇头,真是的,又不是没有被不二丞相吻过,可是,为什麽还是如此激动呢?因为他的话?那麽。不二丞相的意思是说,喜欢刚才的姿势吗?果然,不二丞相还是对自己的身高不满呢。想著,迹部忍不住笑著,然後,像一个孩子一样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不二丞相,是不是,也是喜欢我的呢?

      手冢昨晚一晚都没有睡好,所以,一看见阳光,就这麽走了出来。闭著眼,吹著凉爽的风,呼吸著清新的空气,在这样的早晨,好像什麽烦心的事都可以忘记一样。

      忘记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忘记那冰冷的海水,还有那肆意的海风。其实,昨天那一行,并不是很快乐,因为,他不快乐。手冢第一次这麽放任著自己沈浸在这美丽的早晨,不想去清醒,不想去思索。但是,耳边却突然响起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手冢惊怔的睁开眼,如眼的是满脸笑容的温柔的脸。还是与之前一样,让任何人都不忍心伤害,让任何人都想守护著这样的笑容。

      看著一脸呆怔的手冢,不二笑著问道:“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手冢发呆呢,在想什麽?”

      直到这时,手冢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收回直视不二的眼,低垂下会出卖自己的眼,淡淡的道:“没在想什麽。你怎麽这麽早就起来了?”

      不二第一次看见这样躲避著自己眼神的手冢,微笑,向前,靠近手冢,探过头,看著手冢低垂下的脸,笑道:“呐,手冢,我脸上有什麽不能看得吗?干吗低著头呢?”手冢没有想到他会站得与自己这麽近,所以,当不二满是困惑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手冢再次呆怔。

      不二看著手冢呆呆的样,假装伤心的说道:“呐,我知道了,手冢不想看见我,那我先走了哦。”

      说完,抬脚,但是,就在与手冢擦肩而过时,手腕被握住了。不同於他本人的冷,而是截然相反的热。难道外表越冷的人内心是越热的吗?不二笑著想到,然後回首。看著手冢欲言又止的脸,笑道:“手冢,有什麽事吗?”

      手冢看著不二有点促狭的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骗了,手松开,淡淡的问道:“昨天,没事吧。”

      “昨天吗?我睡得比较沈的时候一般不会记得隔天的事。昨天,有发生什麽吗?”不二笑著问道,手冢看著不二似真似假的表情,呆怔,然後了然。淡淡道:“没事,你去干吗?”

      “我去御膳房,准备今天的早餐,你要来吗?”不二笑著问道。不二只是这麽随意的问著,但是,他没有想到手冢就这麽答应了。“嗯。”一个字,就这样,不二多了一个伴。

      当不二到达御膳房的时候,正好看见柳生在熬药,仁王在熬粥,这两个人,还真是比自己还早呢。不二笑著走到柳生身边,“药材带齐了吗?”

      突来的声音吓得柳生一个急速转身,看见不二温柔的笑脸时,柳生确定,小助绝对是故意吓人的。

      看了看不二身後表情冷漠的人,蹙眉,这个家夥,什麽时候跟小助关系这麽好了?然後这才看了看正在仔细察看药材的不二,叹气道:“小助,不放心的话,你来熬吧。”虽然明知道这不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是,柳生就是开了这玩笑。不二听著柳生佯怒的话,赶紧笑著赔罪道:“呐,我怎麽敢怀疑你的呢,只是,我想看看,是不是该加点补药。”怎麽说,那药也是一年前的配方了。

      柳生听著不二话,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或许,加点补药的话,效果会事半功倍。不二看著思考的柳生,然後走到仁王面前,“这个,也可以加点补药。仁王,你们两个慢慢想。我先走了。”说完,拍拍仁王的胳膊,之後就这麽潇洒的走掉了。徒留两个绞尽脑汁在思索该加什麽的少年。不二暗自笑了笑。

      手冢看著不二的笑,很确定的说道:“你故意的吧。”如果是要加什麽的话,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了,干吗要他们两个人想。故意给他们增加困难吧。还真是,一个怪人。就喜欢看著别人犯愁。

      “手冢国君的眼力不错呢。”不二笑著说道,但是这称呼听得手冢的心不由得谨慎起来,这家夥,笑得越美丽就表示越没有好事。这样的认知,清楚到让手冢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二看著手冢谨慎的表情,笑得更加美丽的问道:“呐,手冢喜欢的口味是什麽样呢?”

      “反正不会喜欢你的辣椒油。”手冢从没有想到自己也是可以这麽任性的。但是,听著不二的话,手冢就这麽下意识的说道。

      听著这话的不二,很惬意的笑了起来,原来手冢也是可以这麽可爱的啊。“那,我要做早餐了哦,你不告诉我你喜欢吃什麽。我就随便帮你做了呢。”

      “你做早餐?”不是吧,难道冰帝没有御厨吗?再说,他做的能吃吗?真的很怀疑。不是怀疑他的手艺,是怀疑他的意图。手冢现在很庆幸自己跟过来了,要不然,今早吃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有意见吗?”看手冢那麽惊讶,不二笑著挑眉问道。手冢摇头,在心中默念道,我自己的早餐自己做。

      终於到达御膳房的中心地带了,不二看著惊讶的御厨们,笑著说道:“没事,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今天的早餐全部加上这个。”说完,就从衣袖中拿出一大瓶的红色的物体,不二的动作让所有人都石化当场,不是吧,拿辣椒油招待各国使臣?

      “放心,只要一点点就行。”说完,不二就把辣椒油交给了御厨长,“呐,我只是用来招待各国使臣的,又不是用来招待你们的,放心好了,”美丽的笑,却让他们一个个无奈的叹气,不二丞相,什麽时候我们才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呢。

      那个,不二说的做早餐就是这麽一回事?还以为他真的会亲自下厨,原来就是把辣椒油交给御厨长而已啊。手冢发誓,宁愿饿著也绝对不吃早餐。

      “呐,手冢,你不会出卖我吧。”不二转身,看著身边冷漠的少年,笑著问道。手冢虽然不喜欢谎言,但是看著不二一脸的,你要是敢说我就让你见识我真正的厉害的表情,硬是点头,淡淡道:“我什麽也没有看见。”这话,委屈的就像是被迫做了什麽坏事一样,让不二忍不住笑道:“放心啦,手冢,看在你为我保密的份上,我会照顾你的哦。”这话,本来是好的嘛,但是,手冢却觉得这话另有含义呢。只是,他没有多想。只要看著他的笑就可以了。手冢淡然地想著,然後问道:“你现在去哪?”

      不二看了看头顶的阳光,笑道:“当然是叫帝王起床了。呵呵。好了,等会见了哦。”说完,不二转身朝帝王寝宫走去。手冢看著不二缓慢的步伐,想起他刚才的笑,不由得扬著嘴角,第一次笑,却是苦涩的,迹部,你比幸村精市还幸运呢。在所有人当中,唯有你是在他身边的,可以随时保护他,也随时享受著他的照顾。

      只是,手冢怎麽也没有想到,不二的照顾来的这麽快,而且是如此直接。话说,当所有人都坐在西苑等待著早餐时,只有幸村精市由於有专门的早餐幸免一难,加上迹部的特殊,全数人被这早餐整地一个个面红耳赤,但是幸好只是微量的。可是,就在手冢为自己的明智之举松懈时,手冢突然发觉到入口中的貌似不是酒而是很辣很辣的辣椒油。抬头,看著不二得意的笑。手冢连咳嗽声都压抑著,真是不能大意啊。手冢自认倒霉。

      迹部看著手冢异常通红的脸加上不二得意的笑,似乎发生自己不知道的事了。迹部拉著不二的手,挑眉问道:“不二丞相,又做坏事了。”

      不二只笑不语,然後,看著各位一个个通红的脸,笑道:“呐。开始今天的节目了。首先,让我们观看一组舞蹈,向日,你先上。”

      话完,向日一个飞跃蹦到大殿之上,单膝跪地,应声道:“是,不二丞相。”看著向日暗红的的头发,不二微笑著,淡然道:“桦地,拿我的琴来。”这话,成功地让所有人都呆怔了,不二会弹琴?就连迹部都是一脸的惊讶,而幸村精市只是让紫色的眼眯得更深了。只有,向日还有冥户,凤以及日吉一脸的正常,因为他们都被不二要求舞剑了。

      迹部看著优雅的抚摸著琴的不二,一语不发的看著不二的侧脸,那是张怎麽也看不透的脸,本以为把他看透了却发觉一切都只不过是自以为是。一年了,他竟然不知道不二会弹琴,更确切的说,他只以为不二有的只是政治上的才,虽然知道他医术也相当不错。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一方面,他竟然也是如此通彻的。

      当温柔的音乐响起时,向日就这样,跟随著音乐舞动手中的软剑。向日的武功以柔为主,而且他的轻功师一流的,所以,他的舞步是轻柔得。就像是站在花朵上翩翩起舞的蝴蝶,轻柔却多姿。而这音乐正以柔软的曲调为主,然後配上向日的风格,让人见识到,原来剑也是可以如此柔软多情。

      第二个人上场的是冥户,作为御林军统领,他的剑不是向日的软,而是一种刚。铁铮铮的汉子的刚毅。每一剑都是锋利的,每一剑都是有力的。不二的音乐是激烈的,战场的硝烟,无声的,现在的社会是和平的,但是,这样激动人心的音乐还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热血,谁也想不到,外表柔弱的不二丞相竟然能抚出如此刚强有力的琴声。而冥户的剑术也精湛到让所有人像是第一次看著他一样。

      冥户亮,冰帝御林军统领,向来就淡漠寡言,但是,谁都知道,他与御前侍卫的关系很好,虽然话一样少,但是,那表情是任何都可以看透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单纯的快乐。但是,这样冷漠坚强的冥户,才是身为御林军统领该有的气质吧。

      第三个是日吉若。作为祭师,他很少出面。其实不二也很少见到他,但是就只是那麽一次,不二记住了这个比冥户还要冷静冷漠的少年。他的眼神坚定的,冷漠的。不是冥户的天生的淡漠,而是一种对权力的向往的渴望。可虽然是如此,但是他却从不做有悖常理的事,即时祭师的地位不高,但是,是他的责任他会完成。与冥户一样是个克尽职守的人。不过他的剑术,不二第一次看见时也是惊讶了一会,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放任的伤害。每一剑都像是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一样,不留任何遗地,不管是对手还是自己。这是一种真正的剑客的风格。

      第四个是凤,当凤单膝跪在不二面前时,不二笑著说道:“呐,凤,你可是跟著我最久的哦,不能让我失望呢。”说完,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著琴弦。

      这一次的音乐,却是活泼的。在冰帝的这些少年之中,就只有凤是可以用活泼来形容。向日是可爱的有点孩子气。但是,单纯快乐的孩子,就只有凤了。特别是,当凤一遇到事就只会叫冥户的名字,这是最让人感觉温馨的了。所以,凤的剑术是活泼积极的,就像是可以交给孩子玩的游戏一样。当初交给凤这套剑术时,凤就问过这个问题:“不二丞相,这不是剑术,是游戏吧。”而当时,自己只是笑著,而没有给他任何的回答。现在,看著大殿之上翩翩起舞的少年,不二的笑越发的温柔,呐,凤,现在不是可以舞的很好麽?

      在活泼向上的音乐之中,让所有人都想起小时候那快乐无忧的时光,就像是,只要有好玩的,就像是拥有了整个天空一样。就像是殿上的少年那轻盈的如飞翔的动作,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没有清醒过来,而是久久的回荡在那音乐之中。

      不二放在琴上的手指微微在颤抖著,因为,很久没有弹这麽长时间的琴了。真的是久违了的战栗了。不二无声的笑著,突然手被收到一双修长的手中,那里是温暖的,那里有著他现在所需要的力量。不二没有回头,只是这样感受著。

      当心绪平复之後,不二笑著问道:“呐,小景,本丞相准备的舞会还算可以麽?”这话,终於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看著不二像个孩子一样目不转睛的看著迹部,耳边依旧回荡的是不二的那一句,“呐,小景,本丞相准备的舞会还算可以麽?”现在的不二就像是个要得到赞赏的孩子一样,迹部抚摸著自己的眼角,淡淡的笑著,无声的说道:“不二丞相,你这是在炫耀麽?”

      不二看著迹部的笑语,低柔道的说道:“小景觉得不够的话,那麽,我再补唱一曲,好吗?”

      这话,就是这麽清淡著响在了每个人的耳边,却也让每个人都睁开了眼,就连幸村精市都睁开了紫色的眼。他以为,那歌声,一辈子都只是属於自己的,但是,现在才知道,错了,彻底的错了。幸村精市自嘲的笑著,就这样听著以前只给自己的唱摇篮曲的低柔的声音。

      那是,另一类的声音,不是低哄的,而是多重元素的。时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低柔,时而悲悯。

      他像是在叙述著风景,但更多的像是在描绘心中的景色。青的山,他从没看见,但是,他从书上知道,山是巍峨的。蓝的天,抬头看天,是他的习惯,那片蓝色,是他的向往。清的水,冰帝的水是清澈透底的,没有哪个地方的水可以向冰帝的水一样清,一样凉,一样给人舒服的感觉。他唱的都是风景,无关心事,但是却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心事。不二,还是不喜欢宫廷的生活呢,但是,他却一生都似乎离不开宫门一样,中帝的宫闱很高,冰帝的宫门也不低。何时可以去看看那巍峨的山呢,这似乎成了他最大的愿望了。不二收回思绪,淡然的以低音结尾。那描绘的景象,只是自己的空想而已。

      不二笑著,收回手,看著倾耳聆听的各位,低柔道:“抱歉,不好听也得给我鼓掌哦。”话完,菊丸第一个双手击掌,但是,这清脆的掌声却换来不二的一个怨念:“呐,英二,你是在说我唱的不好听吗?”

      菊丸赶紧摇头,辩解道:“不是啦,不二,你唱的真的很好听呢。不二,你真的很厉害呢。不光是琴好听,声音更好听。不二,真想把你娶回去哦。”单纯的孩子,只会单纯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不,又凡犯错了。菊丸看著比之前还要寂静的大殿,感觉周围空气不断下降,菊丸一脸怕怕的躲到大石身後,求救道:“大石,救我啦。”大石看著菊丸的怯怯的脸,立马赔礼道:“童言无忌。”这话,才让周围的空气回升了一点。只是,自家国君可不是一句童言无忌就可以打发的呢。

      “菊丸英二,皇宫30圈。”冰冷的声音不出意料的响起。乾赶紧写道:“圈数不断增加,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破纪录。期待。”

      看著菊丸可怜兮兮的表情,不二笑道:“手冢,还是等完了接下来的舞会再去吧。”这话,终於让菊丸的脸色好了不少,不二也不等手冢的回答,径直说道:“接下来,是真正的舞会噢。”话完,拍手,从两侧缓慢出来手持各种乐器的宫人。这样声势浩大的宫庭乐队,只有迹部这自恋的家夥才有吧。当初忍足带著自己来到宫廷乐队时,还真是吃了一大惊呢,那麽多的器乐,都是名贵的不说,竟然还荒废著。现在想想都觉得迹部很浪费。不过,现在的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

      不二在众人困惑的时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这是一种全民舞蹈,简单易学,有助於调节情绪。”说完,对著优雅的喝著酒的忍足笑道:“忍足,过来。”这呼唤,轻柔的让多有人都觉得悦耳,只有当事人觉得是催命符。不是会要自己示范吧。人,还真是不能多想,这不,刚想著,不二就笑道:“呐,示范一下了,忍足。”示范?一个人还是??忍足正困惑时,手不预期的被拉起,当意识到手上那纤细的手是自己丞相的手时,忍足唯一的念头就是,不二丞相,你这不是把我往冰里推吗?

      倒是当事人依旧那麽笑著,一边移动著脚,一边解说道:“就是这麽,左右移动,你前进,我後退。还有,左右移动时要有节拍的哦。左三步,右三步,然後左两步,右两步……”忍足跟随著不二的步伐就这麽优雅的移动著身体。当身上的视线凌厉到实在受不了时,忍足难得皱眉道:“不二丞相,为什麽非得找我。”

      不二看著忍足不爽的脸,弯眼,微笑,“因为你身高刚好啊。”说完,还比划了一下,“忍足,你有185吧。跟我身高正好相配呢。”这话,惹得忍足一个惊黑线条猛涨,不二丞相,你可不可以不说这麽让人误会的话啊。“不二丞相,我收回一年前的话。”

      不二看著忍足认栽的俊脸,是似非懂的笑道:“什麽话?”

      “你还是个孩子的话,我收回。”忍足没有心情跟不二打马虎眼,再这样下去,以後不被帝王整死才怪。

      “呐,忍足什麽时候这麽开窍了啊?”不二无视所有人的存在继续这麽悠闲的拉著忍足的手,笑著问道。

      忍足看著不二的笑,赶紧说道:“不二丞相,你是故意的吧。”

      不二一脸无辜的耸肩,动作自然飘逸,表情纯真可爱。不二丞相,你可真不打算放过我吗?就在忍足以为不二不会放过自己时,不二终於松开了忍足的手,忍足就像是获得释放的犯人一样,赶紧与不二划清界线。当然,这一路,还是接受了帝王的冷视,以及幸村太子的直视。还有很多他都看不懂的眼神。

      “就这麽简单,不知道学会了没有,没有学会也不要紧,我们可以在音乐中学。”不二笑著说道,然後拍手,示意音乐可以启动了。

      当和谐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不二已经回到迹部的身边,很绅士的站在迹部的眼前,弯腰,单手背後,另一只手伸到迹部面前,“我尊贵的帝王,可以请你当我的舞伴吗?”清脆的声音,诱人的请求,不要说各使臣呆住了,就连迹部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样的不二,迹部从没有想到会见到。可是,他就这麽微笑著弯著腰,温柔的手举在自己眼前,低柔的笑道:“我的帝王,可以请你当我的舞伴吗?”不二丞相,原来,我真的可以这麽幸福呢。

      “呐,小景,我手举得很累呢,”不二看著呆怔的迹部,笑著调侃道。

      迹部的手在不二收手的一刹那间伸出,准确无误的拉住了不二收回的手,“不二丞相,你可知道,伸出的手,是不可以轻易收回的呢。”

      在迹部的笑语中,不二无所谓的摇头,低笑道:“呐,小景,那都得怪你考虑太长时间了。”当不二拉著迹部来到大殿中央时,笑著说道:“我再次示范一次哦,如果,我示范完了,再有不会的,辣椒油的分量就不是早上那麽轻微的了。”这话,成功地让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著殿堂中央的两个人,一个是冰帝的帝王,一个是冰帝的丞相,这两个人,什麽时候都是视线的焦点,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不二拉著迹部的手,笑著说道:“小景,先放松,身体不要太僵硬了。”这话,成功地让迹部很不满的捏著不二的脸,“竟敢说本帝王的身体僵硬,不二丞相,你是很久没有被捏了吧,”说著,就这麽肆无忌惮的捏著不二的脸。

      不二不闪也不躲,但是不二的话,却让这帝王乖乖听话,“呐,小景,你再敢捏一下,本丞相绝对不轻饶你。”至於怎麽不轻饶,只有迹部与不二心理清楚了。

      乖乖听话的迹部,在不二的口令下,学习的很快,不久,就可以跳著舒缓的舞蹈了。说是舞蹈,不如说是有节奏的移动步伐。一曲终了,不二放开迹部的手,笑道:“好了,学习时间到,现在可以找自己想搭档的人一起跳哦。”

      话音一落,千石第一个蹦到不二面前,很绅士的笑著说道:“不二丞相,我可以请你搭档吗?”、迹部还没有说话,不二已经拉上了千石的手,微笑:“有何不可。”

      看著与千石径直移动舞步的少年,迹部很不爽的意识到自己被不二丞相抛弃了。随著新一轮的音乐,菊丸硬拉著大石站在了大殿上,文太也是一脸好奇的拖著慈郎就来凑热闹,倒是,仁王柳生优雅的拉著对方的手,仁王笑道:“不跳的话,也太不给小助面子了吧。”而柳生则是淡淡的说道:“仁王,再试一下我们的默契吧。”

      神尾则拉著杏就来到舞会的中央,尽管杏还是一脸的羞涩,但是没有拒绝,确实很想尝试一下,这样的新鲜舞蹈呢。

      而坐著不动的有千年寒冰脸的手冢,稳重的橘桔平,一脸神秘笑脸的幸村精市以及他身边是笑非笑的太子妃。真田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忍足拉进了舞池,就连柳莲二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与乾在跳舞了。不过,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内容是什麽不?

      “一直想知道我们的默契会有多少,现在看来,还不错。”“你没有准确数据吗?我们的默契是百分之九十八。”“看样子,还是小助说的对,你比我更执著数据呢。”“不二丞相吗?他也说过,我们很像。”“那,你觉得呢?”“还不错。终於有同道了。”是呢,寂寞的人,现在只剩下三位帝王了吧。柳莲二笑著看了看自己太子,然後瞄瞄大殿之上的冰帝帝王,一个转身,就看见了青春国冷漠淡然地脸。这三个人的感情,可真是复杂的很呢。只是那当事人却与西帝的太子真谈得欢乐呢。“爱上一个迟钝的家夥,只能是自求多福。对吧。”“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冥户与凤,这回总算没有再因身高问题发生争执了,因为,这舞蹈,最好是有点高度差,这才和谐。不二靠著墙壁,看著一对对少年满是笑容的脸,觉得特别的温馨。千石依依不舍的放开不二的手,看著不二温柔的笑,千石笑道:“不二丞相,你真的很神奇呢。”能看见如此融洽的画面,还多亏眼前少年的努力呢。

      “我什麽都没有做。其实,只要他们快乐就可以了。”不二谦虚地笑道。但是,看著依旧没有移动半步的橘桔平,拉下千石的脑袋,凑到千石耳边,“呐,千石,你能请动桔平的话,本丞相送你一样礼物哦。”千石不知道是被不二的笑给迷惑了,还是被那礼物引诱了,总之,当他站在橘桔平面前时,才发觉,原来,自己对不二也已经没有了抗力了。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千石还是回到不二身边,看著橘桔平与深司俩的身影,笑道:“不二,人家已经有舞伴了啦。”

      “呐,千石,没有完成任务,你可知道要受罚的哦。”说完,就这麽从衣袖中拿出小瓶的特制辣椒油,“呐,千石,请接受吧。”

      “可以不要麽?”千石表情艰难的问道,不二摇头,千石这才认识到,什麽叫做越美丽的事物是越有毒的道理了。看著千石猛喝水,不二笑得越发美丽,呐,怎麽办呢?越来越容易感觉孤独了呢?

      手冢下意识的望向不二时,看见的就是不二那一闪即逝的孤独,在这热闹的场面,他却露出那样的表情,难道,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手冢想著,然後起身,脚步就这麽自然的走到了不二的身边,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自己的手已经伸出。

      不二看著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有片刻的惊怔,然後抬头,看著手冢的脸,不二笑著说道:“呐,手冢,你不会是在邀请我跳舞吧。”

      看手冢没有回答的打算,不二笑道:“呐,如果是邀请的话,应该说明白一点啦。不说的话,我要走了哦。”不二行动派的,话完,抬脚。但是,没有成功,不二发现,在手冢面前,似乎没有逃走成功过。第一次想哭泣的时候,第一次要做坏事的时候,第一次不想让任何人靠近的时候。

      “不二,请答应陪我跳一支舞。”虽然用了请字,但是,没有用疑问。还真是手冢个性的特写呢。好吧,逃不掉,那就不逃了,再说,人家好不容易开口了,再拒绝可不行呢。就这样,伸手,握上的是意料之中温暖的手,手冢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不二轻笑著想。

      迹部看不透手冢的表情,因为手冢最擅长的就是掩饰情绪,他冰冷的脸,一年四季都是冷漠的,就像是现在这样。冰冷的没有一丝的生气,与他对面的不二是一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但是,当他们俩个随著音乐共同进退时,却有一种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和谐。这样的融洽,让迹部握著酒杯的手都止不住颤抖。幸好,这一首曲子并不是很长。

      不二松手,手冢放手,然後,各自转身,各自离开。迹部发觉让不二离开自己的身边太长时间了。刚要站起身往下走去,却发现幸村精市站了起来,踉跄的,拉住了不二的手。不二伸手扶握著,却发觉幸村精市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都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头,看著幸村精市通红的脸,“你喝酒了?”这是责备。

      幸村精市展露著美丽的笑脸,那是一种肆意的展露,“周助,陪我跳一支舞吧。”轻柔的,比自己的声音还要柔软。不二无法拒绝,也根本无从拒绝。就这样,抱著幸村精市软软的身体,踩著音乐舒缓的节拍,轻柔的移动著步伐,耳边突然一片宁静,就是这样的感觉,与他在一起,永远都是静。他柔,自己也柔,他静自己更静。幸村精市身边的不二,就是安静的孩子,一个,眼中只有幸村精市的孩子。但是,他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过去了。

      今天的一切,都给他太大的冲击。那麽肆意展现著自己才华的周助,不是中帝事事都隐藏著的周助。那样弯腰微笑绅士的周助,不是中帝眼中只有自己的周助,在冰帝,他的眼中只有迹部那个家夥了。那样陪著千石肆意调侃的周助,不是中帝安静的周助,那样宁静的与手冢共同进退的周助,不是中帝小心谨慎的周助。今天看见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周助。本来就打算要好好接受这样的周助的,但是,当真正看见时,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啊。要,怎麽样?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呢?周助。幸村精市脆弱的想著。

      不二感觉著湿润的衣襟,摇头,叹气,不想看见那张流著泪的脸,更不想去打破这样的氛围。他的泪,只要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音乐为幸村精市低低的哭泣提供了最好的屏障。这哭泣,没有人听见,只有不二感受到了。手轻轻的环上幸村精市纤细的腰身。听著即将接近尾声的音乐,不二抱著幸村精市的身体,看著大殿之上的帝王,“小景,幸村太子醉了,我先送幸村太子回去,一会儿就回来。”不知道是距离的问题,还是光线的问题,不二看见了迹部那一闪即逝的悲伤。今天可是小景的生日呢,怎麽可以让小景悲伤呢。

      “我先走了哦,小景,记得不要喝太多的酒哦。”说完,就这样,抱著幸村精市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不二一走,音乐停了下来,各自回到位置上,一室的安静,让人没有理由的有点压抑。忍足瞪了瞪身边的真田,意思很明显,都是你家太子的错,竟然挑这时候醉酒。摆明就是让他们难受吗?不过,事还是要解决的。“诸位,现尝尝我们冰帝的特产,”说完,就命人端上各式各样的甜点,点心。而後还一一解释这来历。而忍足现在最想的就是,不二丞相,你什麽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总之,迹部发觉自己的眼都迷蒙了,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心情的原因。总之,留下一张写有黑字的纸,就这样淡淡的离开热闹的大殿。忍足拿著帝王的命令,无声的叹气,然後笑著说道:“各位,今天不醉不归哦。”

      不二放下依旧醉得意识不清楚的幸村精市,匆匆的打来水,缓慢的擦拭著他额头的汗水,看著他通红的脸,无声的叹气,“好好睡一觉吧。”不二修长的手指按上幸村的太阳穴,低声说道。片刻之後,呼吸紊乱的幸村精市陷入低沈的睡眠之中。待到幸村的呼吸不再急促时,不二小心的为幸村盖好被子,确定他完全睡著之後,起身离开。

      今天可不能让小景不高兴呢。不二想著,开门,美丽的太子妃依门而立,不二掩起惊讶,微笑道:“太子妃,辛苦了,我先走了。好好照顾幸村太子吧。”就这样,再次在一个女人面前离开,只是,没有了之前的迷茫,而是多了一种坚定。他必须回到大殿之上。但是,当他回去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不再了,问忍足,忍足一脸委屈的说道:“不二丞相,你总算是回来了。”

      看著忍足满脸通红的样,不会是,醉了吧。忍足喝酒一项都有分寸的啊。不二困惑著,问道:“小景呢?”

      “帝王?不知道去哪里了,应该回去了吧。”忍足语无伦次的低喃道。不二再次确定忍足是醉了,只是很奇怪,“为什麽喝这麽多的酒?”

      “帝王的命令。”忍足说著,然後拿出那张迹部留下的纸,张扬有力的四个字“不醉不归。”这是小景的命令?不二困惑著,然後,抬头,看了看殿上的人,貌似没有清醒地了。就连柳生都半身靠在仁王的肩头了,不二叹气,“都回去睡觉吧。”这话,终於让大殿之上的少年,一个个都颤抖的站了起来。小景,你可真会折磨人呢。不二笑著,然後转身离开。

      大殿之上的人都醉了,只有出殿的人依旧是清醒地,而手冢在迹部起身的时候也已经站了起来,跟随著迹部,来到迹部的寝宫。之所以跟著迹部,是觉得迹部的眼神有点迷蒙,就怕他会半路摔跤,幸好,一路都走得很顺畅,虽然不是很稳。

      回到寝宫,迹部就这样趴在了阳台,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手冢站在门边,看著迹部异常孤独的背影,暗自叹气:“迹部,你这是何苦呢?”放弃一切,换来的却是不二毅然离去的背影,迹部,何苦呢?这是手冢第一回感觉到迹部心中的战栗。他害怕的,就是幸村精市。因为,他们在一起已经八年,而,自己与不二丞相相处才一年。时间这东西,很奇怪。越久就越难忘记。

      迹部趴在窗台,看著逐渐西下的夕阳,淡淡的笑著,头也不回的笑道:“手冢,你为何跟过来呢?是不是觉得,没有不二的地方,再呆也没有用呢?”这话,是试探的,手冢明白,所以选择无语。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跟著迹部走了,或许,因为,不二吧。因为不二绝对不会允许迹部在生辰的时候不高兴,所以,他只能在不二不在的时候陪伴著迹部。迹部也没有奢望手冢回答,所以,依旧安静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淡淡的笑著。那笑,是寂寞的。

      突然,嘴角上扬了,那笑,是欣慰的,幸福的,快乐的。

      手冢还没有思量是怎麽回事时,耳边就听到那一成不变的温柔的声音:“小景,你怎麽可以撇下那麽多使臣一个人离开呢?”话完,人影闪过。再回神时,迹部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一头的栗色长发,让手冢感觉到莫名的辛酸。不二,还是在乎迹部的啊。

      手冢不知道迹部说了什麽,总之不二的话是责备的,“小景,你竟然给忍足下令不醉不归。你可知道,喝酒过多可不是很好玩的事呢?”对迹部责备的,恐怕只有眼前的少年了吧。手冢站起身,刚想转身,却再次听见不二的声音:“呐,小景你也喝了这麽多的酒啊。我不是说过,不准喝太多的酒吗?”冰蓝的眼神,满是责备。迹部依旧那麽笑著。

      看著他们彼此对视的眼,手冢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不二,或许,也是喜欢迹部的。这样的想法,让手冢莫名的笑了起来,苦涩干涸的。

      不二,从一进寝宫就没有注视到自己的存在,他的眼中只有迹部。那与迹部只有两寸距离的嘴唇,吐出的话音是柔软的,责备却也是关心。那样无所顾忌的拉下迹部的头,用力闻著迹部嘴边酒味的不二,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单纯却诱人。不二,你到底是以怎样的心关心迹部的呢?是迹部希望的,还是只单纯的朋友的关心呢。

      手冢发觉,遇上不二的事,自己想的就特别的多,多到让自己都觉得厌烦了,最後只能是叹气。反正,後天就要离开了,想那麽多干吗呢。手冢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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