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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你让我很为难!”面容妖异的绝魅男子扯动了一下他的薄唇,话说的不温不火,可熟悉他的人却听的出来,他的口气有着淡淡的不悦。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微微的侧开头,冷淡的开口:“我对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了兴致!”
      男子低低的浅笑了一下,华美的容颜有着微微的错愕,“你是在我抱怨我‘不行’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可真的要伤心了,自从他第一次碰女人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因为这个而拒绝他的求欢。
      女子阻挡住男人在她的身体上游弋的手指,拉高了床上的锦被遮住春光外泻的□□,“你不会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有兴趣吧!”
      无视女子的抵触,男子温润的手指依旧略过她优美的肩胛,“你可真扫兴。”慵懒的眼睛逡巡着女子的素雅容颜,“有心事?”
      “我想回家!”女子撇开头,躲过男子欲印在她唇上的吻。
      男子不在意的耸耸肩,拉开缠绕在身体上的薄被打了一个哈欠,他丝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展示于前,优雅高傲的仿佛一个国王。
      事实上,他的确是一个王,一个躲在暗处酒池肉林中的王者。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他轻轻啜饮一口,“再找一个象样的玩具很麻烦!”说实话,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应该改掉对自己下属出手的习惯!”女子淡淡的开口,提出自己的意见。
      放下杯子,男子踱回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扣住女子的下颚,“真不想放你走!”这年头,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他的拇指在女子的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低头印了一个吻,“再陪我一个晚上吧!”
      女子先是皱皱眉,然后渐渐的舒展开来,“锦瑟,我们倒此为止吧!”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荡漾着比春风还要温暖的笑,扯开了她的锦被。

      “真的要走?”尹照倚着门板看着多年来共事的伙伴,核心人物突然少了一个,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小甜筒,你非走不可吗?”一个活泼俏丽的长发女孩儿哀怨的看着韩幻日,“少了你很无聊耶!每天都要对着几个臭男人,很无趣的!”她委屈的嘟着红艳艳的嘴唇。
      “还有夕在呀!”韩幻日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是个木头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诸葛离夕是个没有表情,一个月也说不上十句话的自闭儿,就算自己在她的面前说的口吐白沫,那家伙也不会抬眼皮看看她的。“你不要走好不好?”韦依依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依依,我必须得回去。”她离开那个温暖的地方太久了,“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尽快的回来!”她抚抚依依的亮发。
      “好吧,你尽快回来哦!”
      韩幻日回以一个微笑,提起手中的行李袋,“好!”
      和朝夕相处的伙伴告别,韩幻日刚拉开门,一个旋风般的身影就刮了进来,“小幻,你好无情哦!要走也不和我告别一下,亏我平时那么罩你!”
      那张眩泣欲泪的夸张表情冲淡了分离的愁绪,那副弃妇的嘴脸逗笑了在场的众人。
      “阿浪,我只是回家一趟,又不是生死离别,你不要弄的那么夸张好吗?”幻日摇摇头,依依和阿浪都是属于那种热情过度的人,一旦被他们缠上真的有种吃不消的感觉。
      “你就是偏心,昨天你和锦瑟那个色狼告别,今天你和依依还有照哥哥告别,为什么独独漏了我?是不是要抛弃我啊!”
      “是呀!被你这个黏人精缠上,我就哪里也甭去了!”
      “小幻——”好哀怨哦,被人讨厌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上司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上你个头啦!”依依看着唐浪的表演就感觉反胃,上前赏了他一脚,“你这个烦人精,娘娘腔,快滚啦!”再闹下去飞机就要飞走了。
      “小幻,你记得要常回来看看人家啦!”唐浪唱做俱佳的哭天抹泪,好伤心哦!身为老板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的荼毒员工,现在小幻这个任劳任怨的十佳员工走掉了,那么——不经意间,唐浪看见站在身后的尹照眼镜中闪过一片精光,他不自觉的抖了抖,呜呜呜!以后累死人的工作一定会落在他的身上,因为那个号称“万能机器”的照哥哥是个奸诈无比的讨厌上司。
      呜呜呜!他要休假,要睡美容觉,要去炮美眉,“呜呜呜!小幻,你不要走啦!”他不要被荼毒。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司徒战阒黑的双眼望着前方连绵的玫瑰花园。
      “老板,请节哀!”位于身后的人客套的安慰着。
      司徒战回头打量着这位刚上任不久的秘书小姐,深刻的容颜上浮现出冷酷的笑容,“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请您节哀!”秘书咽咽口水,她没有说错吧!
      司徒战眯起眼睛,扫过秘书精致的面庞,“我为什么要节哀?”节哀?他高兴还来不及,那么悲又从何来?
      “老,老板——”女秘书因为他的话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
      “阿战,你又在戏弄人了!”阴影中走来一个打着石膏的男人,他走到司徒战的面前,“你下去吧!”他回首对着腿开始打哆嗦的女人说。
      看着女秘书仓皇逃跑的身影,男子的嘴角扬了扬,“你吓到她了!”
      “你怎么来了?”司徒战看着好友,“那么想变成残废?”受了重伤的人还是那么的不安份。
      “人死如灯灭,有些事情就算了吧!”云拓好心的开导好友。
      这个话题明显是司徒战不喜欢听的,他转过身,重新看着在夜幕低垂中的玫瑰花,久久他才开口:“拓,他汲汲营营一辈子所积累的东西终于落在我这个眼中钉的手里,你说他会不会死不瞑目?”
      “谁知道呢!”
      司徒战转回身,越过好友的身边,“我大哥大嫂的伤势怎么样?”
      提到这个,云拓有些沉闷,“真不希望你们家再办一场丧事!”
      司徒战站定,缓缓回头,盯着云拓:“他们不能死,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这种事,也是人可以控制的吗?”云拓一直就觉得奇怪,以司徒战睚眦必报的个性,为什么会对同父异母的兄长另眼看待,他应该憎恨司徒家所有人才对。
      “他们不能有事!”司徒战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如果大哥大嫂死了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司徒战甩甩头,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中清晰的印出一个女孩巧笑盼兮的灿烂容颜,那样天真无邪,如山花般灿烂的明媚容颜。
      “阿战,你怎么了?”云拓发现好友的背影格外的疲惫。
      “没事,我去医院看看大哥!”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走出电梯,司徒战和云拓在众多护士小姐爱慕的目光下朝病房走去,远处一抹熟悉的背影深深的吸引住司徒战的目光。
      他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感觉心脏马上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是她吗?她回来了?
      “阿战?怎么不走?”云拓察觉到好友的异样,关心的询问。
      陡然传来的声音使站在病房前的身影回望,当司徒战接到那双漾着秋水般哀愁的眼睛时,不觉然的惊呼了一声。
      他的反常引起了云拓的好奇,自从认识司徒战以来,或妖艳,或清纯,或练达,或柔弱,多少美女在他身边来了又去,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把人家当成纸巾用过就丢,丝毫没有惜玉之心,只惹的众家美女眼泪垂垂,但却毫无怨言的扑向他的怀抱。
      可是这个和他们有着几步之遥的女子却让他失态了,云拓打量着对面那个沉静安谧的女子,相貌一般,身材一般,是那种走在街上过目就忘的类型,真不知道阿战激动了什么劲。
      是幻日,是她回来了!可是她不再是以前的幻日了,多年前的幻日是一个满脑子浪漫,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可眼前的幻日却长成了一个悠远深邃的平淡女子。多年前的幻日爱哭爱闹,是个被众人呵护倍至的公主,可眼前的幻日却沉雅幽静如一泓秋水。
      司徒战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嘶哑,他很想开口叫她的名字,可一时之间怎么也开不了口。
      站在病房前的韩幻日,弯下腰拎起脚边的行李,踩着悠扬的步伐走到他的的面前,波澜不惊的眼穿透阒黑闪烁的眼,良久,淡淡的,冷漠的,透着疏离的嗓音传到司徒战的耳朵里:“好久不见,叔叔!”
      叔,叔叔?看着眼前莫名其妙钻出来的女人,云拓吓的差点趴在地上,让他堪虑的手臂二度受创,他睁大了鱼泡眼在好友和这个女人之间来回的转呀转,等等!这个女人喊阿战叔叔?这么说来她就是司徒野的女儿?我的个老天,司徒野才多大呀,怎么有这么大个女儿?想到这里,他不得不佩服遗传基因这个东西,想当初大名鼎鼎的司徒浩宇就是个花名在外的老纨绔,养出来的两个儿子更是采花的高手,看眼前这个女子的年纪,想必司徒野更是早早的就当了老爸吧!
      围绕在叔侄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让云拓浑身毛毛的,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可他还是感受底下的汹涌暗流。
      “你的房间大嫂一直留着,回家吧!”司徒战压抑下心中的激动,面无表情的开口。
      “不用了!”韩幻日低声开口。
      “幻日!”
      没有理会司徒野的叫喊,韩幻日侧身从他的身边掠过。
      “我说让你回家住!”在她掠过他身旁的瞬间,司徒野扣住了她显得纤细的手臂,霸道的命令。
      韩幻日缓慢的回头看看他,然后又低头看看他扣着自己手臂的手,眉头略紧,由喉咙的深出吐出低低的话语,“松开!”这个男人没有资格碰她。
      “和我回家!”
      幻日将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开,薄唇微启,“我有住的地方了!”她感觉有些累了,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纠缠下去。
      “饭店?”她就这么讨厌他?宁愿住饭店也不原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
      “朋友家!”韩幻日倒也配合有问必答。
      “我送你!”她有几个朋友他会不知道?这只是她逃避他的的一个借口。
      “不用!”
      “我送你!”司徒战固执的坚持,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并且收紧了扣在她腕上的手。
      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随你!”
      见他妥协,司徒战这才放开她的手,露出满意的神情。
      看着被他碰过的地方,韩幻日浅浅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用手掸了几下。
      这个举动在司徒战的眼里甚是刺目,他紧握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按奈住要发作的脾气,伸手夺下幻日手中的行李袋,“走吧!”

      车内的空气低的另人喘不过气,坐在副驾驶上的云拓一再在心中哀叹自己的多舛的命运,他一个劲儿的在心中暗自盘算这两人的关系,要不是事先知道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叔侄,他一定认为他和她是吵架的情侣,不过这两个人可不可以说两句话,这样简直憋闷死了。
      手托腮,韩幻日看腻了车外飞闪而过的灯红酒绿,合上那双古潭深眸,半晌之后,她才幽幽的开口:“爷爷的葬礼订在几时?”
      “你就是为这个回来的?”他就知道,在她的心里他的爷爷,他的爸爸,高于一切人,包括他。
      不想回答多余的废话,幻日闭口不答。
      “后天!”见她没什么反应,司徒战自己乖乖的开口。
      “后天啊!”她低低的呢喃着,合着的眼睛倏然微睁,坐在她身边的司徒战看见她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悲切,这是今天见面以来她那双无神的眼里第一次有了色彩。
      “我送你上去!”在幻日指定的地方停车,司徒战强制的说着。
      韩幻日没有反驳,任由他拎着自己的旅行袋跟在自己的身后。

      按了数十声的电铃,仍不见有人来开门,司徒战心中有着窃喜,如果她的朋友不在,那她也许会跟他回家也不一定。
      “没人就回家吧!”
      幻日却不搭理他,径自的按着门铃。
      司徒战发现时间似乎把这个天真的小女孩锻造成固执的女人,看着沉静内敛的幻日,司徒战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竟然也被她冷淡的样子刺的生疼,都是他的错,他当初到底是怎么伤害了这个纯真女孩的心?又是怎样的经历造就了今日的她?一个娇滴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是如何熬的过外面的风雨?
      幻日契而不舍的精神终于敲开了禁闭的门,嘎的开门声也把他拉出自己的思绪。
      “哎呀!洗个澡也不得安宁,真是的,管理费我是白交了!”屋里的人嘟囔着开门。
      在乍听到声音的时候,司徒战已经感到不悦,他没有想到幻日要借住的朋友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
      “奇!”幻日轻轻扯动嘴角,收起漠然的表情,好笑的看着光着脚从屋里跑出来的的男人。
      “哇!”被叫做奇的人怪叫了一声,眼珠子瞪的老大,“这是谁呀?”兴奋过度的他根本忘记了身上还有没冲掉的泡沫,一把把幻日搂进了怀中哇哇的大叫。
      被他的热情的手掌拍的差点缓不过来气的韩幻日咳了几声,推开好友的胸膛,“好想你呀!奇。”
      “我们多久没见了,小太阳?”乍见老友,莫奇兴奋不已,“两年还是三年?”
      “你要和我站在外面叙旧吗?”这个家伙的神经还是那么粗,一副孩子气。
      “对哦!”他挠挠头,拉着她的手,“快进来!”
      “你先去把你那一身泡沫冲掉吧!”多年不见,他还是一副邋遢的样子。
      “嘿嘿!”莫奇傻傻一笑,屁颠屁颠的跑回浴室。
      走廊上又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了。
      “你别告诉我你要住在这里!”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
      “那又怎样?”幻日又恢复成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司徒战捏住她的下颚,“不要用这副样子对我!”他说的咬牙切齿,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回来是因为一个死人,她肯对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笑却永远拿一副半死不活的脸看他。
      幻日挥开他的手,脸上有着嘲讽。
      “我和什么人在一起用的着你管吗?”这是今天她和他说的最长的一句也是最尖锐的一句话。
      “当然!”司徒战沉着脸,“我不会让你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哦?”幻日挑挑眉头,不甚在意的笑笑,“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一句简单的话噎的他透不过气,他凭什么?他是她的什么人?“我,我是你——”
      “是我什么?”她缓缓开口,她就不信他敢说出他们的关系。
      “我是你叔叔!”
      他的话让幻日再次扬起了嘴角,又是那种接近嘲讽的笑,她凑进司徒战的身体,趴在他的耳边低语,“我不是那个和男人上床还害怕被父母发现的小鬼了,叔叔!”
      说完,拿过司徒战手中的行李袋,转身走进那扇门。
      只留下错愕于她大胆话语中的司徒战。

      孟青掏出钥匙扭开门,沙发上的人影让她手中的钥匙滑落而不自觉。
      “你,你怎么来了?”自从多年前分手之后,司徒战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犀利的眼扫了她一眼,他抬抬下巴示意一下桌上的钥匙,“这房子是我送你的!”言下之意,他可以自由出入这里并不奇怪。
      孟青反手将门带上,弯下腰拣起地上的钥匙,再次对上司徒战的时候已经没有刚才的慌乱,她咬咬自己的下唇,“傻的人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换锁就是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拿着钥匙走进来,可是……”
      “她回来了!”孟青没有说完的话,被司徒战打断。
      “谁?”一时间孟青没有反映过来。
      “幻日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孟青的身体明显的僵硬,“她,她还好吗?”
      司徒战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上。
      “她回来干什么?”
      “参加老头子的葬礼!”
      孟青苦笑了一下,“你还想和她……”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男人,只有在谈到韩幻日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怅然的表情。
      “有机会你去探探她的口风,我想知道这些年她过的怎么样!”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你以为我那样对她之后,她还会把我当成朋友吗?”
      “我相信幻日还是念旧情的!”
      “好,我去!”
      韩幻日,既然走了干嘛还要回来,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下吗?幻日,我恨你。

      “大家都很想你!”低头啜饮手中的绿茶,韩幻日由衷的开口,“回来吧,好吗?”
      套上体恤衫,穿上舒适的沙滩短裤,一身清爽的莫奇坐在幻日的对面用眼角吊吊好友,“大家都想我?那他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锦瑟!”
      “你叫他少臭美,我有说我不回去是因为他吗?”莫奇高傲的抬高自己的脸,“我是因为你!”
      “我?”这下幻日可是一脸的雾水。
      “对!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混蛋对你,对你出手!”说着说着他的脸开始发红,“你是我带进去的,可他竟然对你那样!”
      “奇,你吃醋了?”
      “吃你个头。我是男人耶!怎么可能吃他的醋!”他替自己倒了一杯水牛饮一番,“好了,不要提那个倒胃口的家伙,说说这次为什么回来!”
      “事情是这样的……”

      几乎每个人都对站在司徒战身旁的黑衣女子侧目一番,不少人都在猜测她和已逝的司徒家老爷的关系。
      站在司徒战的身边,幻日看着照片中那个曾经显赫一世,叱咤风云的老人。外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多数都说他是一个刚硬,顽固,霸道且风流的男人,可在她的心里,这个老人是最疼爱她的爷爷。
      幻日一直认为常年处于黑暗之地的自己心中的柔情早就被时间冲淡,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对那个家不闻不问,即使面对情真意切的寻人启示也是充耳不闻,在她的意识里,只要知道大家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足够了。
      可是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的心有种被撕裂的痛,一夕之间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了,爷爷重伤不治,父母生死未卜,可她却什么都来不能做,所以她回来了,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
      照片中老人精神矍铄,可神色中却有着掩不住的寂寥,是在担心她还是担心她那个任性的父亲?还是想辛苦创下的家业就要被野心勃勃的司徒战夺走而担忧?
      想到这,幻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的神情,他的父亲死了,兄长也可能共赴黄泉,他心心念念的东西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到手,现在心中是不是雀跃不已?
      多年前的景象她依稀还记在脑海中,那个软弱的女孩哀求着,泪水哭花了她的脸,只要不伤害她的家人,他要她做什么都行。所以,她走了,带着痛苦和悲伤走了。
      他曾经说过,只要她离开这个家,他就不会伤害她所爱的人们,可是他失言了,爷爷死了,爸爸和妈妈躺在医院里,他赶走了她可还是伤害了她的家人。
      “幻日?你是幻日吧?”苍老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几张带着惊讶与欣喜的老脸出现在韩幻日的面前,她有礼的恭恭身,“几位爷爷,好久不见!”依旧是淡淡的,疏离的语气。
      年少的时候,韩幻日敬重眼前这几位长辈如同自家的爷爷,可是现在,在这灵堂上再次相遇却上她有着说不出的反感,身出黑暗势力多年,她清楚的知道,这几位老人脸上的惊喜和谄媚代表着什么——
      一位老人上来热切的拉住她的手,“孩子,你回来就好了!”然后他不屑的瞥瞥站在一旁的司徒战,意有所指,“幻日呀!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可不能让别人拿了去,你放心,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还能活个几年,一定会帮衬着你的!”
      幻日抽出自己的手,优雅的放进裤子的口袋,“张爷爷!”她轻启朱唇,“我爷爷留下的东西是属于司徒家的,谁也不要妄想夺走!”
      话虽然轻,可在商场混了一辈子的老狐狸们怎会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他们彼此互相对望,然后又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
      他们早就想趁司徒家巨变并吞司徒家的家产,奈何司徒战这个圈守领土的狮王对他们的防备滴水不漏,正巧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小丫头回来了,这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幻日呀,你想想你爷爷生前对你是多么的疼爱,你也不会忍心让他一辈子的心血毁在一个外人的手里吧!”只要这个小丫头肯出面和司徒战争,而他们在背后再顺水推舟,那么一切可都手到擒来呀!
      “外人?”幻日眼中的流彩让在场的老人心中一惊,那是猫抓到老鼠后将其在利爪下任意玩弄的奸诈神情,“你是外人吗?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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