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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无常斩腰 ...

  •   南淼末年,佞臣当政,外戚掌权,朝廷日渐腐败。贵族豪门各霸一方,水国百姓惨遭剥削……

      水历七十三年,霄风门,乌旗一众揭竿起义,一时间撼动京城。
      一战三年,各方军阀,强者更强,弱者则被吞并,尸骨无存。

      水历九十九年,太子清辽继位,宫廷内斗进入白热化。御林军大将军高浩杀国舅罗晰,调昔日好友西夏戍边大将鬼岫入京协助他一并诛杀其他外戚。
      谁料西夏军未到,外戚阵营先下毒手,计杀高浩。随后,鬼岫进入峯俪,掌控朝廷。
      同年,鬼岫废清辽,立六岁的九皇子清遥为傀儡皇帝,自立为国相,独揽朝纲。

      水历一百年,鬼岫之残暴蛮横,激发天下万民之不满。各地太守以推翻鬼岫为名起兵,史称“东津军”,并推举汤瀚为盟主。
      这年,数十万大军进军峯俪。

      自此,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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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岫进京沿途,洗劫富户,杀人无数,以招揽为名,游说幂州各大家族,进而获取十数亿军费,以备迎战东津军。
      献此劫富敛财之计者,即鬼岫身边第一红人,亦是西夏名士之首,人称天下第一智者:睿绝天下——沈胥。

      “哈哈,此次你我二人必能加官进爵啊!”说话的人叫沈权,是沈胥宗族里的人。
      “短短几个月,沈大人就令内江所有巨贾归顺 ,天下第一睿智,果真名不虚传!”船舱内与他促膝而谈的这位周哲,则是这周家军的首领。
      “可不是!这些财源可都是我们国相将来霸业的极大助力啊!”
      “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伊家,居然直接拒绝了!——最好笑的是,听说他家当家的,居然是个待字闺中的小丫头……据传倒是有几分姿色。”
      “哼,女人嘛,到底头发长见识短……以后国相大人得天下后,她可别涎着脸倒贴上来要进后宫!”沈权摆明了一脸鄙夷。
      “就是。诶,说来也奇怪,你家沈大人自被拒绝起,就一言不发。”
      “哎,那还不都是自尊心的事儿!沈大人号称天下第一智者,面子得有多大啊——伊家这次惹错人了!”

      “喂喂——干什么干什么!!!前面的,阻塞官道,想死啊!”二人正聊得起劲儿,却听到船头那儿一阵喧哗。
      “听见了没!快让开!滚!”
      船依旧往前开,船上吵吵嚷嚷的兵士,却在看清前方来客之后自动消音了:
      那人头戴白鹿皮弁,白衣胜雪,立于扁舟之上,一尘不染,即便整张獠牙面具遮住容貌却丝毫不影响他俊逸无畴的优雅气质——不和谐的是,他背插两面大红旗,上面用极幼稚的字体写着:“人行神魔惧,刀至鬼见愁”。
      终于有一名胆大的兵士由屏息转为呐喊:“人……刀,仞,是【仞】啊!”
      “就,就是那个近年来在幂州篌州一代,令人闻风丧胆的……”
      “无一人能从他们刀下生还的杀手组织?”
      “沈大人,请回避啊!”甲板上的士兵冲着于船头处静坐的沈胥大喊。
      “看这装束,是【白无常】。”周哲从船舱探出身来看个究竟。
      “去年我们的讨粮使者便是死在他手上的!” 沈权有些咬牙切齿。
      “注意!准备迎战!”甲板上的一众军士执着兵器全神戒备!
      “照这样看来,那个与他一组的【黑无常】怕是也在附近了……”沈权道。
      “别太靠近岸边!【黑无常】一定就在附近!对了……”周哲指挥完罢,转身向船尾走去,对着紧随其后的一条船喊话:“赵宝,我儿在你船上吗,叫他过来这艘船,帮忙保护军师!”
      “是!快,去找公子来!”
      “周公子,周公子!”
      这时沈权也绕到船尾来,听到周哲的话立马露出了安心的神色,道:“周强也来了?早说嘛,那我们还怕什么啊?”
      “周强虽然了得,可【仞】却是万万惹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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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老爷有请!”船上的兵士终于寻到了周强。
      他懒懒地倚栏躺着,嘴里叼着根茅草还是什么的,双脚压在几箱官银之上,微微上吊的眉眼,很是桀骜。
      “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子那么大声,谁听不见啊!”

      由于军船极大,站在甲板上,其实大有优势,一船兵士居高临下,俯视那【白无常】,“这么高,料定他上不来!”
      “嗬!”却见那男子一声轻喝,从腰际抽出一把软剑,以其所乘之舟为支点,轻轻一撑,便借了巧力,纵身一跃。
      “怎么可能!”众士兵惊呼。注意到男子飞身直奔沈胥而去,赶忙聚拢,以手中长矛铸成一道防线,“保护军师!”
      离沈胥最近的那人催促道:“沈大人,快快撤……”话音未落却已身首异处,都说【白无常】擅使软剑、飞刀,果然不假。
      兵士们层层包围,护着沈胥离开,【白无常】步步紧逼,满船军士竟无人能挡。
      “阻止他!”兵士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战战兢兢,片刻之内,死伤者不可胜数。‘这家伙是人类么?’每个人都在心里暗忖。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保护沈胥的‘人墙’越来越薄。
      “糟糕!他突出重围了!”沈权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快!谁都可以,保护沈大人啊!”周家军首领周哲也只是勉力维持方寸。
      被逼到角落的沈胥仿佛砧上肉俎,避无可避,双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呵~”獠牙面具下的那人显然是轻笑了一声,“原来,天下第一聪明人,也是天下第一胆小鬼啊。”
      “来人啊!谁……谁来救救我!!!”沈胥已吓到不能自已,生死,就在一线间。

      “躲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无常】抬手挥剑的刹那,一个男子从后面的那艘船上,拄一杆竹蒿,以极怪异的背跃之姿,翻身而来——正是周强!只见他松竿,三百六十度大转身,顺手拔口中衔着的短匕首出鞘,直直刺向【白无常】:“贼人,看刀!”
      “周强我儿!”
      “太好了!”沈权周哲二人喜出望外。
      那周强一拢红衣劲装,英气逼人,与那青面獠牙的白衣人对比鲜明,两人短刀对上长剑,乒乒乓乓几个来回,竟不分伯仲。
      “儿子,给我杀了他!”周哲越发得意,向周强喊道。
      “没问题,老爹,五招之内,取他狗命!”周强应付自如,轻松谈笑,下一刻,眼神一变,“迅山刀法!”左回右曲!
      “好强!”白衣人生生接下这招,有些吃重,叹了一句。
      “去死吧!”伴着周强这声震天动地的嘶吼,【白无常】竟随着他的长剑,撞破船桅,飞了出去。
      “做得好,做得好!”
      “少爷真棒!”
      “少爷为咱们周家军长脸了!”船上的兵士无不沸腾,谁也没有注意到,【白无常】并未跌落江中,而是紧紧地攀住了船沿,挂在船身上。
      周哲赶紧从一边快步上前,双手作揖道:“小人该死!救驾来迟,令沈大人受惊了!”
      “大人!小心!他又回……”对船的士兵不知道大呼着什么,而沈胥这当儿正靠在船栏上,尚未缓过劲儿来——
      嚓——哗——咚!
      一道利刃闪过,沈胥的上半身向后跌入水中,下半身向前坠落甲板上,鲜血淋漓,形貌惨极。
      嘭——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腰斩,周哲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嚓!又一声,将沈胥一分为二的那把利剑重重地插入了周哲的胸口。
      “父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白无常斩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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