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绿色军装

4、第 4 章

　　暮悠回过头，看到那个假面女子，他慢慢把面具摘下，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那种表情让我想到了蝴蝶，蝴蝶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昆虫。我曾认为自己是禽兽，可是现在我发现禽兽真的在一点一点丧失自己的本能，此时，除了疑惑，我就是期待，期待蝴蝶飞过沧海。我看到他的嘴在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大会，他们离开了。我让墨香先回，不要跟着我，自己尾随他们走去，那女子离开人群后摘下假面，长的很是清秀，他们走得很快，在小巷里来回走，这些巷子有很多分岔口，我被跟丢了。很是懊恼。独自一人回家，心烦意乱，波斯猫还在屋里走动，那一夜，暮悠没有回家。我的心，如同揉碎的水中月影，荡漾，荡漾，荡漾。

　　是她还没有死吗？我不得不这样想，路春黎，你要回来把他带走了吧。

　　你，休想。

　　第二天，我照样梳妆打扮，画起梅花妆。等待暮悠。女，为悦己者容。

　　暮悠，你要回来给我一个交代。是我不够美，还是我不够讨你欢心，还是许久以来我不曾住到你的心里，还是你的本性使然，还是她的地位真的是我无法替代的，而我，只是你绝望之时的一位药剂。。。。。。

　　我，叫锦瑟。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一个擅长弹锦瑟的女子。我信命。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

　　真是度日如年啊，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直到第二天晚上他还没有回来。外面下起了悠悠小雨。想起林黛玉说的话：留得残荷听雨声。蠢驴喵喵的叫着。为什么你这只蠢驴也这么不通人情，毫无缘由的给我添堵。“墨香，把蠢驴带走!"我呵斥道。慢慢平复压抑的心，告诉自己要有希望。闭上眼，想象海棠无香。起身，立于窗前，打了个寒战。披上件衣服，起砚磨墨，写下一首小诗：

　　耐

　　临雨等风留白鹭，奈何九星怒沧东。

　　双箭在弦走走走，蠢驴唤作急急急。

　　后来觉得写得不好，扔掉了。

　　第三天，我决定去寻找我的夫君。带着墨香，又来到那晚我被跟丢的巷口，挨个去敲每户家门。我，这么卑微。

　　运气还算不错，也许是上天在怜悯我，找到第五家的时候，我见到了那晚的清秀女子，给我开门的是她，她问我：“小姐有何贵干？”。我不看她，径直走向屋里，边走边说：“找我的夫君。”走到屋里，我看到了暮悠，里头还有另一个女人，我确定，她是路春黎。她戴着面纱。木有见我进来，很是吃惊：“你，你怎么来了？”我微微一笑：“来找你啊，我的丈夫两日不见了。给我介绍下吧，这位小姐是？”"哦，没，没什么，她是我的一为远方亲戚。”他的理由都这么笨拙。“那我是该叫她妹妹呢还是姐姐呢？"我保持平静。他顿时哑口无言。继而，“锦瑟，我们回家说”，他起身，“我们告辞，明日我再来，春黎。”

　　果然是那个路春黎！江暮悠啊江暮悠，你，绝！真是一出好戏，旧爱，私奔，自焚，上吊；买醉，绝望，娶亲，勾搭。你们，真是厉害。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接下来演什么。

　　回到家，他告诉我，他要把她收做二房。我再也没话说了。我输了。

　　要闹吗？有用吗？别忘记，你，叫锦瑟。锦瑟二字已能说明我的一切。我觉得我曾自认为的缠在他身上的爬上虎顿时碎裂开来，裂成去数个丑陋的条藤，控诉着他的残忍，以及我的无能和悲哀。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只怕是死是假的吧。罢了，我没有脸再问其中的缘由。

　　那面纱下面是怎样一张脸呢？是变得丑陋的脸吧！不然为什么不敢取下它。我，是美丽的。可我却输给了丑陋的脸。我此时的骄傲只在我有一张比她美丽的脸，这又是我最悲哀的地方。好吧。就让自己接受现实吧，告诉自己，好歹，我还是正房，正房呐！以后我要和这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了，想必他一定夺尽暮悠的宠爱，他们，会夜夜笙箫的吧。

　　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三件让我疼痛的事。第一件是我娘的死去。第二件是我被我的亲爹卖到青楼，第三件就是我爱上了一个叫江暮悠的男人，可是，他，不爱我。

　　明天，路春黎就会嫁进来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会及时更新的。下一章路春黎嫁进江家，两个女人会发生怎样的故事，江暮悠又会怎么做，会偏袒谁，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