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在唱歌》魔鬼天使

14、再见故人

　　跟师父十年，其中就学会了怎样在人群里隐藏自己，所以在影这个算是老江湖手里我也跟了她将近半个月。从那天走出焰盟开始她就没有再回去过，每天都在跟不同的人约会，在花丛中过得如鱼得水。原来义父当年就是看中了她的交际能力呀。
　　今天依然跟着她出门，却发现她今天的打扮跟平时不太一样。今天会换种口味？我悄悄爬上她的车尾箱，跟她到了一个海边别墅。等没人时我从车里爬了出来，现在在车库，虽然上了锁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难。悄悄潜入别墅，看到若大的客厅里只有影跟另外一个男人。
　　“绿小姐，之前你请我做的事，可都做完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乔先生，我的绿焰指环我说过三件事后会给你，所以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那是什么事？”仍然是漫不经心的声音调。
　　“我要叶紫优死。”绿影缓缓的宣布我的判处。
　　“哦”这次的声调比之前的更往上扬了几分。
　　“只要见到她的尸体，绿焰批环双手捧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她现在应该表现出看见我尸体的样子了吧。
　　“叶紫优，紫焰堂从未出现过的堂主。没有人知道她在日本这些年学了什么的本领，你认为这样的事情我会答应？”声音虽然很轻但仍然让人觉得威严不减。
　　“你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哈….”绿影的笑声回荡在客厅里，失去了以前的优雅多了些疯狂。“从你杀了纪风华时就没有退路了。”
　　什么？义父是他们杀死的。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我忘了此刻的环境。脚一动发出了“吱”的声音。
　　“什么人？”那个男人叫道，我已经听到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退出走廊，对面跑来了十几个人，他们手上都有枪。
　　我四周看了看，旁边盆景里有小的鹅黄卵石，在盆栽里顺手抓了把石头把它当成忍者镖扔了出去。好，全打中了。跃过去抢了把枪在手。
　　“伊贺忍术”那男人说道：“抓活的。”
　　一扫腿，又倒了几个。听到他的话却让我觉得不心安，他居然可以从我掷石头的手法而知道我的路数。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回过头却对上绿影的眼。
　　“叶紫优？”她惊讶的叫道。接着的是她有点疯狂的声音：“她不能活着，一定要死。”
　　她就真的这么恨我，想至我以死地吗？心里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手上的枪已经换成了棍子了，看样子要努力一点才能出去了。
　　丢掉手里的枪，人家不要我的命我自然也不能用枪了，徒手跟他们对打了起来。现在的这些人比刚才的难缠多了。踢腿，好倒了一个。突然脚下一踉跄，我的脚被一枚硬币打中了。我向前扑去，补正面的两个人给架住了。他们把我拖到了绿影跟那个男人面前。
　　“山本优，还真的是你？”那男人用日语说道。
　　“伊贺乔俊？”我看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乔先生，她就是叶紫优，只要现在杀了她，我就把绿焰指环给你。”绿影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伊贺乔俊看着我笑了笑没有理会绿影，仍用日语对我说：“几年不见，你的功夫更胜从前了。如果不是你扔石子的手法跟当年一样我还真认不出你了。”
　　他让架着我的人放了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不出声，要看看他究竟想说什么。
　　伊贺乔俊来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抬起我的腿。我想甩开却怎么也甩不掉。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看看你受伤了没。”声音低喃，就像是情人间的诉说。
　　“乔先生？”绿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伊贺乔俊卷起我的裤腿，我看到在膝盖后放有一块红色的印子，仔细看还可以看到钱币的浅痕。看来他的功夫才是比几年前不知深了多少。看着他给我擦药，我没有任何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对于我来说只能比现在更糟。
　　“优，我找你很久了，没想到你居然跑到中国了。”他在低诉着。让一般的人听着就觉得好像是我做了多不该的事。
　　“学长，山本优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值得让你找的。”我冷冷的说道。
　　“有没有应该是我说了算”他手上的力加重，我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痛，我咬了咬牙用力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原来我还是很怕痛。伊贺乔俊似乎感觉到我在痛放轻了在我腿上的力道。看着眼前蹲在我面前的男人，不由得想起五年前我在伊贺家习武的时候。
　　伊贺派在日本是一个武学世家，家族很庞大，从来不接受本族以外的人习武。而我能进入学习是因为当年伊贺派的太爷被师父的救过，所以才破例收下了我。在伊贺派我一呆就是三年。
　　在伊贺家习武每隔半年就会进行一次比试。我第一次比试被他们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从那天开始我拼命的练习，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练习，到第二次比试时我打败了十五人，在三十个人的练习场里算是中间水平。
　　“才半年时间，看不出来你还挺努力的。”说话的人正是伊贺乔俊，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我抬起头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我走出了训练场。
　　“站住”有人抓住了我的衣服。我用手刀扫过去被她闪开了。回过头对上内田纪香怒气的脸。
　　我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大步的离开道场。身后传来伊贺乔俊的声音：“纪香，不要闹了。”
　　“乔俊，她竟然不把你放在眼里。我要教训她。”
　　转过拐角把他们的声音丢在后面不去理会。从那天开始内田纪香总在找我麻烦，不过也要感谢她，不然我的功夫不会进步那么快。
　　到第三次比试时，我又打倒了十人。现在还有五人的功夫比我强，其中就包括内田纪香。我仍跟以前一样比试完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到晚上再出来练习今天所面对他们时自己的破绽。
　　“原来你是晚上自己练习白天比试时的破绽？”伊贺乔俊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没有理会他，仍在想着白天失手的地方。伊贺乔俊突然出手，用的竟然是我的招式。被他逼退我只能迎战。当我能接住自己的招时他却换了内田纪香的绝招来攻我，今天我就是败在她的这招“零”上的。我被逼到墙角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招，伊贺乔俊收住招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山本优，你很特别。”说着他的手抚过我的脸。
　　扭过头，想躲过他，却听到他狂傲的笑声。“真的很有趣”说完这句他就笑着走了。这个是平时不苟言笑将冷酷进行到底的伊贺乔俊吗？
　　从那以后他总会在晚上我练功时跑来跟我过招，没想到因为这样我的功夫进步更是神速，在第五次比武时能打过我的只有伊贺乔俊了。还有半年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在这里住了三年，但我却知道我在这里不是很受欢迎的。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是外人。
　　我每天更是努力的练习，离开时我至少要能力伊贺乔俊打个平手不然以后碰上了我就是手下败将。
　　“你真的在道场。”伊贺乔俊的声音仍然在我身后响起，这一年多来我已经习惯他的这个习惯了。
　　“你在这里还有半年？”声音里有些落寞。
　　我停下手，看着他。这是第一次我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现在我能够自保以他现在每天找我的速度我想我可能已经变成花肥了。不过，这也有他不少的功劳。
　　“谢谢。”
　　“呃”他有点奇怪我的道谢。
　　“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指导，学长。”我真诚的说道。
　　看着他脸上化开的笑容，原来他真的很帅，不然内田学姐也不会这样整天看我不顺眼了。
　　“这是你第一次认真的跟我说话呢，优”他开心的说道。
　　我向他深深鞠了一个躬，被他拉了起来，他盯着我的脸幽幽的说道：“优，我要的不是你的鞠躬。”他拉着我的手。
　　我抽出手，说道：“学长，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转身我想离开道场，却被他从后面抱住了。
　　“优，我之前就说过你很特别，特别到我没有办法把眼光从你身上离开。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叫道。我开始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就在我们在扭做一团的时候听到一声惊呼“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虽然刺耳，但对于我来说却是福音。在伊贺乔俊放松手时我挣扎爬了起来，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伊贺乔俊的怒吼“滚”。
　　很遗憾我没有等到最后半年的比试，在当天夜里我便跑了。伊贺家的防卫对于外人来说可以固若金汤，但对于我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的人来说还是不太困难的。后来我跟师父只在一开始的几天换了一个地方后待他们搜查过后便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住所一直到我回国。因为中国有句古话叫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看着伊贺乔俊放在我的腿，他还是跟五年一样没变。他在我们身边坐下。
　　“乔先生。”绿影的声音里带了不耐烦。
　　伊贺乔俊示意她坐下，然后以他一脸笑意说道：“绿小姐，看来我们的生意没办法做了呢？”
　　“为什么？”绿影的眼睛瞪着我问道。
　　“因为我没想到山本优就是你口是焰盟的紫堂主叶紫优，而她”伊贺乔俊指了指我接着说道：“不管是山本优还叶紫优都是我发誓要娶的女人。”
　　“什么？”我跟绿影的声音同是响起。
　　伊贺乔俊转过头看着我，笑着说：“五年前是我让你逃跑了，但现在你不会有机会了。”说着还伸过来一只手把我揽入怀抱。
　　“伊贺乔俊”我大声叫道“你不要开玩笑，你不是还有内田学姐？”
　　“她？她是我的表姐。”
　　“那只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表亲，更本就没有什么血缘。”我强调道。我推开他在我身上的手，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
　　绿影看着我们的样子慢慢说道：“乔先生，不对，应该是伊贺先生，你别忘了，前任焰盟主是你们杀死的，而他是优的义父。”
　　伊贺乔俊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这样笑的时候就表示他很不爽了。他凉凉道：“绿小姐，我何时说过前任焰盟主是我杀的？”
　　“什么？不是你，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声音有点惊慌。
　　“从一开始都是你说的，而我只是没有解释而已。再说我跟焰盟从来没有过节，我为何要杀他？”
　　我怎么忘了，伊贺派要杀人从来都不用枪的。义父是被枪杀的。
　　“绿小姐，对于你要优的命不就是要优离开蓝皓吗？我会带她回日本，所以这事也算是我办好了，你的绿焰指环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以后我应该不会再见面了。送客。”最后一句是用日语说的。身后的人走上前请绿影离开。
　　绿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一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