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绑定剑三系统后我直接上交》山间有露

5、溪边奇遇

　　蓟州的冬日来得早，刚入十月已是寒风刺骨。
　　沈清茉裹着略显单薄的棉袄，蹲在院子角落，小心翼翼地用布条为那只受伤的麻雀包扎翅膀。
　　“小灰乖，别动，”四岁的女童轻声细语，手指出奇地灵巧，“很快就好了。”
　　麻雀在她手中异常温顺，黑豆似的小眼睛盯着她，仿佛知道这个人类幼崽在帮助自己。
　　沈清茉的手法出奇地熟练，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但她明明只是第二次处理伤口——上一次是两年前李妈的孙子突发急症时。
　　那种感觉又来了。
　　熟悉的既视感，仿佛身体记得某种她意识遗忘的技能。
　　“安安！安安！”堂兄沈钰的呼唤从院外传来，“祖母叫你！”
　　沈清茉应了一声，将包扎好的小鸟轻轻放进早已备好的草窝里，藏在一处避风的墙角，这是她的小秘密，连最疼爱她的祖母都不知道。
　　跑进屋里，暖意扑面而来。
　　祖母王氏正坐在炕上缝补衣物，见沈清茉进来慈爱地招手：“来，试试这件新袄子，看合不合身。”
　　沈清茉乖巧地走过去，任由祖母为她试穿新衣。
　　针脚细密，布料虽不华贵却厚实温暖，领口和袖口还细心地绣了几朵小花。
　　“谢谢祖母，”沈清茉软软地道谢，依偎在老人怀里，“真暖和。”
　　王氏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发：“我们安安长大了，明年就该启蒙认字了。”
　　一旁的沈钰正在练字，闻言抬头：“祖母，我可以教安安认字！先生夸我字写得好呢！”
　　沈修文从里屋出来，听到这话微微皱眉：“钰儿专心读书，莫要分心，安安...女孩家识几个字便够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沈清茉早已习惯大伯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供养她吃穿，却不愿过多投入感情或资源。
　　她乖巧地低头：“安安听大伯的。”
　　王氏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沈清茉搂得更紧了些。
　　午后，沈钰要去私塾，沈清茉主动提出送他到村口。
　　这是她少有的出门机会，蓟州沈家家规不严，但因着京城那边的态度，沈修文很少让她外出。
　　两个小小的身影走在乡间小路上，沈钰像个真正的小大人般牵着妹妹的手，不时指着周围景物讲解：“那是麦田，已经收割完了，那是李家的鱼塘，夏天我们可以偷偷去摸鱼...”
　　沈清茉认真地听着，对这些寻常农家景象感到新奇又亲切。京
　　城沈家的记忆早已模糊，蓟州的生活虽简朴却让她感到莫名的自在。
　　送到村口，沈钰叮嘱：“安安直接回家，莫要在外逗留。”
　　沈清茉点头应下，却在返回途中被一条小溪吸引了注意力，溪水清澈见底，在冬日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她鬼使神差地沿溪而行，越走越远，完全忘了堂兄的叮嘱。
　　溪水上游有一处小瀑布，水声淙淙，周围竹林掩映格外幽静。
　　沈清茉正蹲在溪边试图捞水中的游鱼，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哼唱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嘿哟～”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坐在不远处的大石上，手持钓竿，却不见鱼线垂入水中，反倒是在...钓空气？
　　更奇怪的是，老道士的钓竿顶端隐隐有光华流转，仿佛真的有什么无形之物被“钓”了起来。
　　沈清茉看得入神，不觉向前走了几步，脚下枯枝断裂发出“咔嚓”声响。
　　老道士闻声转头，见到是个小女娃，不但不惊讶反而眼睛一亮：“咦？小娃儿看得见老夫钓的是什么？”
　　沈清茉老实摇头：“看不见，但是...好像有光？”
　　老道士顿时来了兴趣，跳下石头走近她。
　　他穿着破旧道袍却洗得干净，面容红润，眼神清亮得不像老人：“小娃儿几岁了？哪家的孩子？”
　　“四岁，沈家的。”沈清茉谨慎地回答，下意识后退半步。
　　老道士却不介意她的防备，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称奇：“怪哉怪哉，灵光内蕴，慧根深种，却有如封印加身...小娃儿，你可曾遇到过什么奇事？”
　　沈清茉心中一动，想起那些偶尔闪过的记忆碎片和莫名能力却不敢直言，只道：“安安不懂道长在说什么。”
　　“安安？好名字，安者静也，静能生慧。”老道士抚须微笑，突然伸手在她额前虚点一下。
　　一瞬间，沈清茉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眼前闪过一道微光，那个模糊的界面再次闪现：
　　【系统恢复中...3%...】
　　老道士“咦”了一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封印？小娃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清茉被他吓了一跳，眼圈微红：“我就是安安，沈家的安安...”
　　见她害怕，老道士连忙缓和语气：“莫怕莫怕，老夫没有恶意，只是你身上的情况实在特殊，让我很好奇。”
　　他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玉坠，“这个送你，戴着它可安神定魄。”
　　玉坠触体温润，沈清茉果然感到一阵心安，之前的恐惧消散无踪，她小心地接过玉坠，轻声道谢。
　　“小娃儿，想不想学点有趣的本事？”老道士眨眨眼，突然问道。
　　沈清茉偏头想了想：“什么本事？”
　　“比如...”
　　老道士手指轻弹，一缕清风凭空而生，卷起地上几片落叶，在空中组成一个飞舞的蝴蝶形状，“这样的小把戏。”
　　沈清茉看得眼睛发亮，孩童心性被勾起，忍不住拍手：“想学！”
　　“那好，从明日起每日午后你可来此处，我教你些有趣的东西。”
　　老道士笑道，随即又严肃补充，“不过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不可告诉他人，可能做到？”
　　沈清茉用力点头：“安安不说！”
　　等回到家中已是傍晚，难免被祖母轻声责备几句，沈清茉乖乖认错，却没有透露溪边奇遇，只说自己贪玩迷了路。
　　夜里她躺在床上，握着那枚玉坠，心中充满期待。
　　次日午后，她借口去邻家找小伙伴玩，悄悄溜到了溪边。
　　老道士早已等候在此，今日他带来了几样奇怪的工具，一些草药。几个瓷瓶和一本泛黄的古书。
　　“小安安来得准时，”老道士笑眯眯地招呼她，“今日我们先识药草，医道相通，欲修大道，先明百草。”
　　沈清茉看着那些形状各异的草药，忽然有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不由自主地拿起一株紫色小花：“这是紫苏，可解表散寒行气和胃。”
　　老道士惊讶地挑眉：“小娃儿如何得知？”
　　沈清茉自己也愣住了。
　　她确实“知道”，却说不清为何知道，仿佛这些知识早就存在脑中，只是被唤醒了一般。
　　【灵境】技能片段恢复...药理知识库部分解锁...
　　模糊的提示再次闪过，比之前清晰了些许。
　　老道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再多问，转而认真教她辨认其他草药。
　　沈清茉学得极快，几乎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让老道士连连称奇。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午后沈清茉都会偷偷来溪边学习。
　　老道士教她识药辨草和基础医理，偶尔也教些呼吸吐纳的方法，说是可以“强身健体”。
　　沈清茉发现，随着学习深入，那些记忆碎片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有时是几个模糊的画面，有时是一段听不懂的词语，偶尔还会闪过那道粉色光芒和【回雪飘摇】的字样。
　　最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对植物的感知异常敏锐，只要集中精神就能隐约感受到草木的“状态”——是否健康，是否需要水分，甚至药性强弱。
　　【灵境】技能恢复至5%，环境感知能力初步激活...
　　沈清茉沉浸在辨识药草中，没注意到又有文字一闪而过。
　　一天，老道士带来一株枯萎的草药：“安安可能看出这株三七有何问题？”
　　沈清茉小心地接过草药，集中精神感知。
　　渐渐地她“看”到了这株植物的生命历程。
　　生长在过于潮湿的环境，根系受损，采收后又储存不当...
　　“它根烂了，”她轻声说，“还受了潮，药性弱了很多。”
　　老道士抚掌大笑：“好好好！感知入微直指本源！安安果然天赋异禀！”
　　沈清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长，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这些？”
　　老道士笑容微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因为你本就拥有这些能力，只是被封印了，老夫不是在教你新东西，而是在帮你唤醒早已存在的东西。”
　　封印？沈清茉心中一动，想起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和偶尔闪现的异象。
　　她鼓起勇气问：“道长知道我的过去吗？”
　　老道士摇头：“天机不可尽窥，我只知你非凡俗之人，身负异数前途未卜，教你这些，是希望将来你能有自保之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清茉在老道士的指导下进步神速。
　　她不仅学会了识药辨草，还能配制一些简单的药膏和药散。
　　偶尔她会用这些知识帮助邻里，李家的牛食欲不振她配了健胃的草药，张家媳妇产后体虚她建议了补气血的膳食...
　　“沈家那个小女儿真是个小神医！”
　　不知不觉间，这样的称赞在村中传开。
　　沈修文听到这些传闻，态度越发微妙。
　　他既为沈清茉的才能惊讶，又担心这会引起京城那边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腊月的一天，村里好几个孩子上吐下泻发热不止，村里唯一的郎中外出未归，急坏了众多家长。
　　沈清茉听闻后，悄悄去病童家中查看。
　　通过观察症状和询问饮食，她判断这是吃了不洁之物引起的时疫，需要清热解毒止泻固脱。
　　“用葛根黄芩黄连汤加减，”她脱口而出，随即自己都愣住了——这个药方仿佛自己跳进脑海。
　　【药王经】知识库解锁...时疫治疗方案载入中...
　　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对她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鼓励。
　　沈清茉定下心神，口述药方让大人去抓药，有家长将信将疑，但眼见孩子受苦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服药后，孩子们吃了药后病情果然好转，不到两日就大多康复了。
　　这件事后，沈清茉在村里的地位悄然改变。
　　人们不再视她为“京城来的不祥孩子”，而是“小神医安安”，连沈修文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真正的认可。
　　除夕夜，祖母王氏为她缝制了新衣，沈钰送了她一支毛笔，连沈修文都给了她一个红包，坐在窗前看远处烟花时，沈清茉感到一种难得的安宁。
　　窗外飘起小雪，她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闯入脑海，如果集中精神，能不能让雪花停留在掌心不化？
　　她尝试着调动那种熟悉的感知力，专注于掌心的雪花。
　　奇妙的是，雪花真的减缓了融化的速度，甚至微微悬浮起来，发出极淡的粉色光芒。
　　【内力】初步激活...可进行基本能量操控...
　　“安安在看雪吗？”祖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清茉一惊，手中的雪花顿时融化。
　　她回头甜甜一笑：“嗯，雪花真漂亮。”
　　老人没有察觉异常，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明天带你去庙里上香，求菩萨保佑我们安安平安长大。”
　　夜深人静，沈清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悄悄取出藏在枕下的玉坠握在手中，温润的触感让她心安，也让她更加确定——自己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系统界面恢复到了5%，老道士说是在“唤醒”她已有的能力，那些偶尔闪过的记忆碎片...
　　忽然，一个清晰的画面闯入脑海：她站在一个发光的界面前，手指轻点，粉色光芒从手中涌出，治愈一个重伤的人...
　　【回雪飘摇】技能恢复至10%...
　　沈清茉猛地坐起，心跳加速。
　　这一次，记忆没有立即消失，而是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