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绑定剑三系统后我直接上交》山间有露

194、金丹后期

　　石铁山将金属盒子放在控制台上，随着他心念微动，盒子表面的星图投影自动放大调整，与哨站的星图精准叠加。
　　在碎星带的深处，一个原本未被标注的点位亮起，旁边浮现出古老的先行者文字，经过苏木的快速翻译，显示为：“旧日观测站——潮汐之眼，亦是枷锁之疮，慎入。若有星核指引，或可寻得净化之径。”
　　“潮汐之眼……枷锁之疮……”
　　江阮阮凝视着那个坐标点，寂灭星核在她识海中微微悸动，仿佛被那个点位吸引。
　　她能感觉到，那里就是星域潮汐汇聚的核心，也是源初枷锁网络上一个危险的薄弱点。
　　秦风指着星图上的能量流动模拟图，眉头紧锁。
　　“潮汐汇聚的速度在加快，而且能量流向呈现出不自然的漩涡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吸引，如果那里真的是枷锁之疮，潮汐能量大量涌入，可能会导致疮口进一步撕裂，甚至……提前打开另一扇门。”
　　他的担忧很快得到了证实。
　　凌寒锋刚刚结束与方舟理事会的紧急通讯，面色阴沉地走回控制台。
　　“理事会确认，枷锁脆弱点的能量读数在过去一小时内波动加剧，出现了典型的空间应力过载前兆，他们认为，潮汐能量正在被那个点主动抽取，用以冲击枷锁，而且，他们捕捉到了来自枷锁另一侧的精神扰动信号——有东西在对面，试图撬开裂缝。”
　　“收割者呢？”
　　秦风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从先行者装备库带来的能量刃，他之前发现这把武器核心晶体的能量特征，与江阮阮描述的高纯混沌核心有共鸣，这意味着，或许某些强大的收割者体内，就存在这种核心。
　　“收割者的活动轨迹在碎星带外围明显增加，呈包围态势，但没有进入潮汐核心区，像是在……等待。”
　　凌寒锋调出侦察无人机传回的模糊图像，可以看到一些暗红色的光点在碎星带外围游弋。
　　“它们在等门开，等里面的东西出来，或者等我们进去。”
　　“我们必须去。”
　　江阮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的星核需要潮汐能量完成最后的巩固和升华，否则根基不稳，之前的冒险和牺牲就白费了。而且，如果门真的打开，无论是枷锁后的东西出来，还是潮汐能量失控引发更大的空间灾难，对整个联邦星际都是灭顶之灾，我们不能坐视。”
　　她看向张清源：“张道长，你之前提到的构想，利用星核引导，配合稳定发生器开辟能量通道，具体有多大把握？”
　　张清源沉吟道：“理论上有三成把握，你的星核作为引导针，稳定发生器制造一个临时指向明确的秩序共鸣增幅场，就像在狂暴的海啸中搭建一根引水的管道。但前提是，你的星核必须足够稳定，能承受潮汐能量的第一波冲击，并且你对星核的掌控要达到入微级别，能在能量洪流中精准地引导和过滤。此外，我们还需要一个足够坚固的锚点，来固定这条通道的出口，防止能量乱流反噬。”
　　“我可以尝试。”
　　江阮阮眼中银金光芒流转，识海中补完大半的寂灭星核稳定而强大。
　　经过光茧中的蜕变，她对星核的掌控力确实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至于锚点……苏木姐带来的小型稳定发生器原型机，能否改装成临时的空间锚？”
　　苏木立刻调出设备图纸，快速计算：“理论上可以，但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并且持续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而且，发生器本身会成为最显眼的靶子。”
　　“十五分钟……够了。”
　　江阮阮估算着，“我需要的时间不会更长，至于靶子……”
　　她看向凌寒锋和秦风，“就需要你们来争取了。”
　　凌寒锋点头：“定远号已经完成基础维修，可以投入战斗，加上顽石哨站还能动的几艘护卫艇，我们可以组织一支突击舰队，在外围吸引收割者的注意力，为你们争取时间和空间，但前提是，你们的行动必须快，必须在门被彻底冲开前完成。”
　　计划在紧张的商讨中迅速成型。江阮阮小队四人，搭乘一艘经过先行者技术改装的高速突击艇，潜入碎星带核心，前往旧日观测站坐标，凌寒锋、秦风、雷烈则率领突击舰队在外围佯动，制造混乱，牵制收割者。
　　出发前，江阮阮心中一动，尝试唤醒了沉寂许久的系统兑换界面。
　　之前奖励的5000监本印文和2000侠义值，或许能兑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快速浏览着可兑换列表，目光最终锁定在几样物品上：
　　【玄天青玉膏（小份）】：疗伤圣药，亦可临时稳固神魂，抵御外邪，兑换需监本印文800，侠义值500。
　　【定魂符（三张）】：可暂时安定心神，抵抗精神冲击，兑换需监本印文300/张。
　　【阵法心得（玉简）】：包含多种基础防护、聚灵、隐匿阵法原理，需研习领悟。兑换需监本印文2000。
　　没有犹豫，江阮阮兑换了一份【玄天青玉膏】和三张【定魂符】，花费了1700监本和500侠义值。
　　剩下的监本，她兑换了【阵法心得】。
　　玉简入手，信息流入脑海，这一入手，江阮阮竟觉得自己赚大发了，玉简中包含着低中高阶的各种阵法，但其中关于能量引导和空间稳定的部分，与张清源的理论和先行者技术隐隐有互补之处，她立刻将心得内容通过数据板分享给张清源和苏木。
　　同时，她也将阵法心得复制一一份，随手递给张清源。
　　“福生无量天尊，好东西！”张清源只看了一眼，就眼前一亮，“这是一份完整的阵道传承，里面关于地脉引灵和虚空布阵的思路，虽然表述方式不同，但其灵力运转与能量矩阵构筑有相通之处！或许能优化我们的通道方案！”
　　碎星带内部的环境比预想的更恶劣，无处不在的能量乱流，高速飞溅的金属碎屑，以及时不时出现的小规模的虚空星兽巢穴，让航行变得异常艰难。
　　石铁山紧抱着金属盒子，盒子上的星图与外部环境实时对应，为驾驶员苏木指引着相对安全的航线。
　　越靠近核心，那股令人心悸的秩序能量波动就越发清晰。
　　星域潮汐汇聚之处，空间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水波般扭曲感，纯净的秩序光芒与周围破碎混乱的星骸形成诡异对比。
　　终于，旧日观测站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个依托于一个废弃星球星骸建造，风格古朴的先行者设施，大部分结构已经破损，但中央一座高塔依旧屹立，塔顶有一颗暗淡的水晶，正对着潮汐汇聚的中心点。
　　“就是这里！潮汐之眼！”
　　苏木看着扫描数据，“能量读数高得吓人！那个枷锁脆弱点……就在观测站正下方！潮汐能量正在像漏斗一样灌注进去！”
　　透过舷窗，可以看到前方虚空中，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直径超过数公里的巨大漩涡正在缓缓旋转，漩涡中心深邃无比，连接着下方那片空间结构极不稳定的区域。
　　而在漩涡的边缘，空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如同玻璃裂痕般的黑色纹路——那是枷锁即将被冲破的征兆！
　　“没有时间了！准备行动！”江阮阮喝道。
　　归燕号险险地在一块较大的星骸背面停靠，张清源和苏木立刻开始组装和调试那台小型稳定发生器，将其固定在星骸上，并按照优化后的方案，布设了几个简易的能量导流和增幅符文。
　　江阮阮则盘膝坐在发生器前方，闭目凝神，将状态调整至巅峰。
　　寂灭星核在识海中全速运转，银金色的光芒透体而出，在她身后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星云虚影。
　　她将【玄天青玉膏】含在口中，【定魂符】贴在额头和胸口，做好了承受冲击的准备。
　　石铁山站在她身侧，双手捧着金属盒子，盒子光芒大放，星图投影与前方的潮汐漩涡产生了奇异的共鸣，似乎在为江阮阮的星核提供着更精确的导航。
　　“通道构筑开始！”
　　张清源启动了稳定发生器。
　　一道异常坚韧的银白色光束从发生器顶端射出，连接上江阮阮身后的星云虚影，接着，星云虚影光芒暴涨，化作一道螺旋向前的凝实光锥，如同钻头般，缓缓刺入前方狂暴的潮汐能量漩涡！
　　轰——！
　　仿佛捅了马蜂窝！潮汐能量瞬间暴动！巨大的漩涡旋转速度猛然加快，释放出恐怖的撕扯力！稳定发生器剧烈震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张清源和苏木拼命调整参数，维持通道稳定。
　　江阮阮首当其冲！海啸般的秩序能量顺着通道疯狂涌入她的身体！即便有星核引导和稳定通道过滤，这股能量依旧庞大得超乎想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像要被撑爆！
　　经脉剧痛，识海震荡！
　　她死死咬住牙关，【云裳心经】和【离经易道】运转到极致，引导着涌入的混沌能量，也就是混沌灵力冲刷巩固着寂灭星核，同时也在疯狂强化着她的肉身和经脉，金丹中期的修为壁垒在这股磅礴能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下方那个枷锁脆弱点，在潮汐能量的持续冲击下，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咔嚓——！！！
　　一声仿佛宇宙根基断裂的巨响，从观测站下方传来！那片空间如同破碎的蛋壳般彻底裂开，露出了后面一片无法形容，翻滚着暗红深紫与绝对虚无的黑暗！又一扇门，被强行冲开了！
　　但与之前那扇拆解之触的门不同，这扇门后涌出的，是更加原始狂暴，充满了无尽吞噬与同化欲望的混沌灵力洪流！它如同开闸的洪水，与上方纯净的秩序潮汐能量轰然对撞！
　　秩序与混沌，两股性质截然相反，总量都庞大到极致的宇宙能量，在旧日观测站这个狭小的空间节点上，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大碰撞！
　　空间彻底扭曲崩碎！形成一片恐怖的，不断湮灭又重生的能量地狱！
　　归燕号所在的星骸瞬间被余波撕碎了大半！张清源和苏木呕血倒地，稳定发生器冒出浓烟，通道剧烈闪烁，眼看就要崩溃！
　　石铁山被震飞，金属盒子脱手，盒子在空中光芒狂闪，投射出的星图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而处于能量碰撞最核心，还在竭力吸收秩序潮汐的江阮阮，瞬间被两股对撞的能量彻底淹没！
　　“队长！！”张清源和苏木目眦欲裂。
　　在这生死一瞬，江阮阮做出了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决定！
　　她将寂灭星核的吸力催发到极致，同时将灵觉彻底放开，主动去接触感知那狂暴的混沌灵力洪流！
　　既然星核是破灭与新生的锚点，能吸收毁灭，那是否能吸收混沌？
　　秩序与混沌，是否本就是宇宙一体的两面？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脑海！
　　在秩序与混沌对撞湮灭时，江阮阮的意识仿佛被抛入了宇宙初开的瞬间！
　　她看到了星辰诞生与寂灭的轮回，听到了物质与能量最基础的弦动，触摸到了维系万物那无形却无处不在的规则之网……
　　她的身体在两种极端能量的冲刷下，皮肤龟裂，鲜血迸溅，却又在【云裳心经】的生机之力和涌入的奇异能量滋养下急速修复强化！
　　她的骨骼开始发出玉质般的光泽，经脉被拓宽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每一个细胞都在毁灭与新生中不断蜕变！
　　金丹后中期的壁垒，在这股难以言喻的造化之力冲击下，轰然破碎！
　　丹田之中，磅礴的灵力疯狂汇聚，压缩，质变，最终凝聚成一颗龙眼大小，通体浑圆，表面流转着银金色星芒与淡淡混沌雾霭的璀璨金丹！
　　金丹后期！水到渠成！
　　她的肉身，在这秩序与混沌交织的能量熔炉中，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淬炼。
　　原本的血肉之躯，开始自发地吸收，融合混沌灵力！
　　这种灵力与她之前接触的惰性混沌灵气截然不同，它狂暴原始，却蕴含着打破一切桎梏，演化万物的可能性！
　　她的身体强度以几何倍数暴增，散发出一种不朽不灭，却又包容万象的奇特道韵。
　　她对能量和灵力的感知和掌控，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隐约间，她触碰到了那宏大规则之网的冰山一角，领悟了一丝关于平衡与转化的模糊道则——秩序与混沌并非绝对对立，在某种更高的层面，它们相互依存，相互转化，共同维系着宇宙的生灭循环。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当江阮阮猛然睁开双眼时，她的瞳孔已经化为深邃的星空漩涡，左眼银金，右眼混沌，周身气息晦涩而宏大，仿佛与这片狂暴的能量场融为一体。
　　她抬手虚握，那即将崩溃的秩序能量通道竟然被她强行稳固！
　　寂灭星核旋转，如同宇宙中枢，开始有节制地吸收着对撞中的秩序与混沌能量！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将两者引导平衡，转化为一种更加高阶，更加稳定的本源之力反哺自身，也滋润着身边岌岌可危的同伴和残破的稳定发生器。
　　张清源和苏木震惊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尊降世的神祇。
　　门还在，但涌出的混沌能量似乎因为江阮阮这个异数的存在和吸收，变得不那么狂暴，秩序潮汐的能量也被有序引导。
　　“警报！大量收割者突破外围防线，正在高速靠近！”
　　通讯频道里传来凌寒锋焦急的嘶吼，“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你们那里！小心！”
　　只见碎星带外围，数十台收割者机械体，体表暗红纹路炽烈燃烧，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无视了凌寒锋舰队的拦截火力，以决死的姿态朝着旧日观测站——或者说，朝着刚刚完成惊人蜕变的江阮阮直扑而来！
　　它们的传感器全部锁定江阮阮，手臂聚焦器光芒凝聚到了极点，显然是接到了不惜一切代价清除最大秩序扰动源的死命令！
　　与此同时，那扇被冲开的混沌之门后，翻滚的黑暗深处，一双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庞大的暗红色巨眼缓缓浮现，冰冷的视线跨越空间，落在了江阮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