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只狐狸》禁止询问

5、问黑凉粉和烧仙草是不是一个东西

　　龙妗妤做好后，就看向楚君，主动问对方，毕竟对方也看了那么久，“你要不要试试。”
　　“感谢。”楚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主动站起身，走到桌边。
　　龙妗妤愣住了，正常第一次接触不应该犹豫一下吗，毕竟这烧仙草黑乎乎的，就不像食物，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
　　他该不会有异食癖吧。龙妗妤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猜测。
　　自己人与病人吃的烧仙草比还是有些区别的，给病患吃的烧仙草，蜂蜜加得少，主要以解暑为主。
　　而另一份，蜂蜜加得更多，还特意加了熬好的红豆沙，口感更丰富。
　　她怕楚君分不清，特意解释道：“这个黑色的叫烧仙草，要搭配蜂蜜一起吃，吃完烧仙草，还可以再吃一碗绿豆粥。这边这几碗是我们自己吃的，外面那几碗是留给病患的，你别拿错了。”
　　“好。”楚君点了点头，拿起一碗烧仙草，慢慢吃了起来。
　　“你先吃，我去看看师傅。”龙妗妤端起一碗烧仙草，快步走到前厅。
　　“师傅，您先吃点东西歇歇，这边我来看着，您坐旁边帮我把把关就好。”龙妗妤把烧仙草递给吕木洺。
　　吕木洺接过烧仙草，咬了一口，清凉的口感瞬间驱散了暑气，他满意地点点头。
　　对着旁边帮忙的伙计朱三喊道：“朱三，你去后厨端几碗出来，给病患们分一分，一人一碗。”
　　朱三应了一声，快步往后厨走去。
　　龙妗妤坐在吕木洺旁边，好奇地问：“师傅，今天有几个中暑的病人啊。”
　　吕木洺没有说话，只是抬眼往前厅门口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龙妗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四个人，有老有少，脸色都不太好，正排队等着看诊。
　　“哇哦，人还挺多的。”龙妗妤惊讶地说。
　　“害，还不是因为他们对中暑的严重性没什么认知，大中午的还在太阳底下干活，能不中暑吗。”吕木洺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话间，朱三已经把绿豆粥和烧仙草端了出来，分给病患们。
　　选到绿豆粥的人，很快就吃完了，还忍不住咂咂嘴，绿豆粥里加了点糖，甜丝丝的，很好吃。
　　选到烧仙草的人，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咬咬牙，闭着眼睛吃了一口。
　　可下一秒，他们的眼睛就亮了。
　　烧仙草没有想象中的苦味，反而带着蜂蜜的甜味，还有淡淡的草药香和薄荷的清凉，口感Q弹爽滑，比绿豆粥还好吃。
　　“兄弟，怎么样？”旁边一个吃完绿豆粥的病患好奇地问。
　　“好吃！特别解暑，滑滑的、甜甜的，还有点清凉。”那个病患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把剩下的烧仙草吃完了。
　　另外的人，心里暗自后悔。
　　早知道烧仙草这么好吃，当初就该选烧仙草，绿豆粥谁家不会做啊。
　　可吕木洺之前说过一人只能吃一碗，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要，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
　　自从龙妗妤做了烧仙草和绿豆粥给病患吃后，吕郎中医馆的“解暑糖水”就出名了。
　　镇上的酒楼老板们都好奇得不行，纷纷派人来医馆打探消息，想知道这既能解暑治病，又好吃的糖水是怎么做的。
　　还有些脸皮厚的，直接跑到医馆，想要索要配方。
　　每次遇到这种人，楚君都不用吕木洺开口，直接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盯着对方，那强大的气场吓得对方连忙道歉，灰溜溜地跑了。
　　有一次，镇上的红娘本来想上门给楚君说媒，刚走到医馆门口，就看到楚君把一个索要配方的酒楼伙计轰了出去。
　　吓得她赶紧转身就走，心里盘算着，这事得回去让人家再考虑考虑。
　　后来有个聪明的酒楼老板，知道索要配方行不通，就提出花钱买烧仙草。
　　龙妗妤一想，这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
　　直接在医馆门口挂了个牌子，写着“黑凉粉，十文钱一碗”，每天两桶，卖完就收摊。
　　为了防止别人琢磨出烧仙草的做法，龙妗妤还特意给它改了个名字叫“黑凉粉”。
　　这下弄下来，医馆里只给病患供应绿豆粥，毕竟绿豆粥做法简单谁家都能做，也能起到解暑的作用。
　　可还是有一些贪心的病患不满足，跑到医馆闹事。
　　“之前来看病都有黑凉粉吃，现在怎么没有了。”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吕木洺都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让楚君站在旁边。
　　楚君往那里一站，不用说话，光是那冰冷的眼神，就吓得闹事的人不敢再吭声。
　　要是有人还敢纠缠，吕木洺就会把他们拉入黑名单，以后不再给他们看诊。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来医馆闹事了，大家都觉得，有绿豆粥吃就不错了，总比没有强。
　　忙碌了二十多天后，龙妗妤算了算日子，消毒酒精差不多该发酵好了，得赶紧准备制作蒸馏器具。
　　她提前在医馆门口贴了个告示，说五天后就不再售卖黑凉粉，剩下的五天，每天煮三桶，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
　　随后，龙妗妤把之前画好的蒸馏器草稿拿了出来，仔细翻看。
　　顺便把注意事项一条一条补充完整，蒸馏器需要两个纯铜锅，一个叫天锅，一个叫地锅。
　　中间用木头做一个甑，再做一个木头接酒槽。
　　地锅上的甑是用木头片围成的圆柱，外面用竹条固定紧，地锅和甑的缝隙要用布条、黏土混合谷壳密封好。
　　甑的中间要卡上接酒槽，接酒槽留一个小口用来接酒。
　　甑的上方放上天锅，天锅和甑的缝隙也要用同样的方法密封好。
　　烧火时要控制好火势，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蒸馏出来的头酒和尾酒不能用，要多蒸馏几遍，才能得到纯度高的酒精。
　　她还特意把甑和接酒槽的样子画了出来，标上尺寸，打算第二天去找镇上的王木匠制作。
　　她还跟吕木洺说了一声，到时候可能需要征用院子的一小块地方，建一个新的蒸馏灶。
　　第二天一大早，龙妗妤跟吕木洺打了个招呼，就背着包袱出门了。
　　她先来到王木匠家，门口开着，但是院里看不到人。
　　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我想做些东西。”
　　没过一会儿，王木匠就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手里还拿着一把木刨子，看样子刚吃过早饭，正在收拾工具。
　　“这么早来，想做些什么？”王木匠笑着问道。
　　龙妗妤从包袱里拿出图纸，递了过去，笑着说：“王木匠，我想找您做个‘玩具’，这是我画的图纸，您看看。”
　　她怕王木匠觉得她做的东西奇怪，特意说是“玩具”。
　　王木匠接过图纸，仔细看了起来。
　　龙妗妤站在旁边，怕他看不懂，又耐心地解释道：“这个其实不难做，就是把木头切成大小一样的木块，然后把它们拼起来，围成一个圈，也就是这个甑。”
　　“然后在甑的中间开个孔，把这个接酒槽卡进去，让接酒槽的小口露出来就行。最重要的是，甑和接酒槽的衔接处，密封性一定要好，不能漏气。”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图纸上的细节，生怕王木匠漏掉什么。
　　王木匠听完，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图纸，好奇地问：“方便问一下，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有点好奇。”
　　龙妗妤早就想好了说辞，她笑着说：“是用来让水变干净的，跟锅盖的原理差不多。您看，锅盖用过后，上面不是会有一层水珠吗？等水珠大到一定程度，就会滴下来，那滴下来的水就是干净的，没有杂质。”
　　“这个东西也是一样，里面的接酒槽就是用来接干净水的。实不相瞒，我是吕郎中的徒弟，想着用干净的水给病患洗患处，能好得快些。”
　　她没有完全说谎，只是隐瞒了制作消毒酒精的事，毕竟这是她从现代带来的知识，算是“知识产权”，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而且用蒸馏出来的水给病患洗伤口，确实能减少感染的风险，也不算骗人。
　　王木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迷糊着脸说：“原来如此，是为了病患啊，那我一定给你做好。”
　　龙妗妤松了口气，连忙问：“那您这边做这个东西，大概需要多久能好？我这边有点着急用。”
　　她特意预留了几天时间，就怕工期太长，耽误了进度。
　　“最近没什么活干，材料也够，明天你就能来拿了。”
　　王木匠把图纸叠好，“价钱的话，给二十文就行。”
　　“好！那钱我明天来拿东西的时候一起给您，行吗？”龙妗妤问道。
　　“行，没问题。”王木匠爽快地答应了。
　　跟王木匠商量好后，龙妗妤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镇上的铁匠铺，让铁匠打两口纯铜锅，一口当天锅，一口当地锅。
　　找了个泥瓦匠，让他上门在医馆院子里建一个蒸馏灶；
　　最后还去了城外的河边，挖了些黏土，用来密封蒸馏器的缝隙。
　　等她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回到医馆时，已经是下午了。
　　院子里，泥瓦匠正在建蒸馏灶，楚君站在旁边围观。
　　终于等到酒精发酵完成的日子，天刚蒙蒙亮，龙妗妤就起了床。
　　吕木洺和楚君早已在蒸馏灶旁等候，两人一左一右站着，目光都落在那套崭新的蒸馏器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龙妗妤将发酵好的小麦小心翼翼地倒进地锅，动作轻柔，生怕洒出来。
　　拿起甑，对准地锅的边缘放好，又用之前准备好的布条、黏土混合谷壳，仔细密封好甑与地锅的缝隙，确保没有一丝漏气。
　　吕木洺围着蒸馏器转了两圈，手指轻轻敲了敲铜制的天锅，眼里满是探究。
　　“厶厶啊，这就是你说的蒸馏器？”
　　看着倒像是个新奇的炼丹炉，不知道能不能用来炼丹。
　　他一辈子钻研医术与炼丹，看到这种能分离物质的器具，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改良成炼丹工具。
　　“对师傅，这东西主要是用来蒸馏酒精的。”
　　龙妗妤笑着回答，又将接酒槽卡在甑的中间，调整好位置，确保接酒槽的小口能顺利导出蒸馏后的酒液。
　　她顿了顿，跟他们解说道：“这个蒸馏过程可能得持续一段时间，期间天锅上的水要不定时更换，不然水温太高，会影响蒸馏效果。”
　　说完，她拿起水桶，往天锅里倒满冷水，又将柴房里的柴火抱出来，堆在蒸馏灶旁。
　　为了这次蒸馏，她特意买满了整个柴房的柴火，不仅够这次用，就算她走了，师傅也能一段时间不用买柴，省心不少。
　　从开始组装蒸馏器到点燃柴火，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时辰。
　　吕木洺和楚君就这么一左一右地站在旁边，目光紧紧盯着蒸馏器，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龙妗妤被两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说什么 。
　　一个是悉心教导她的师傅，一个是未来护送她去仙门的保镖，她只能假装没察觉，继续专注地添柴、观察火候。
　　随着柴火越烧越旺，地锅里的小麦开始慢慢沸腾，蒸汽顺着甑往上冒，遇到天锅的冷水后，凝结成水珠，顺着甑的内壁流进接酒槽，最后从接酒槽的小口滴落到旁边的瓷碗里。
　　“开始出酒了！” 龙妗妤眼睛一亮，连忙拿出一根香点燃，插在旁边的泥土里。
　　“我得计时，等这根香烧完，接出来的头酒就得倒掉，不干净，不能用。”
　　吕木洺看着瓷碗里清澈的酒液，凑过去闻了闻，一股独特的酒香扑面而来。
　　他不禁疑惑地问道：“这么好的酒，怎么还要倒掉？”
　　“头酒和尾酒里杂质多，不仅不能喝，用来消毒也没效果，必须倒掉。” 龙妗妤耐心解释道。吕木洺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等会儿看看蒸馏出来的酒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