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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解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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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还没给云漫看照片她就已经没影了。
在听见陵山墓园时云漫就知道了,她自己开车出去。顾松在她后面追上她。二人的车速都极快,在该两个钟的车程被缩短至一个钟。
墓园门口,云漫停好车下来,气喘吁吁地跑进乌漆摸黑的墓地。
手机灯光为她引路,她边喊边走:“学姐,学姐…学姐。”
江就靠着墓碑睡着了,她的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她隐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不过她实在太累了,睁不开眼。
顾松循着云漫的声音跟上去,他在路上看见她站在一个墓碑前,上前去:“怎么…”
“嘘!”
顾松看见安睡着的江云扰,他立即消了声,云漫转过身来比划,他看懂她的意思:让他抱江云扰下去。
她退后,他上前俯下身,抱起江云扰,他动作温柔轻缓,生怕吵醒睡觉的人。云漫在前面帮他照明。
月亮倾泻下来的光也照亮了前路。
出了墓园,顾松将江云扰放到副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
次日,云漫同他一起将江云扰送到医院,因为她发烧了。
江云扰睁开眼睛,看看四周白花花一片,还有一股消毒水味,她猜到自己身处何方,医院嘛,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送她来的。
云漫提着食盒进来,见她开醒来欣喜道:“学姐,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云漫,是你送我来的?”江云扰看着她问。
她放下食盒,讲了一遍昨晚夜探陵山墓园的事。
“辛苦你们了。”江云扰说。
云漫坐在墙椅子上,“学姐,吃完饭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地下拳场,江心贝和上次那样被绑在椅子上,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她要面对的不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而是两个身姿高挑的女人。
顾松与她们交面后出去等着。
江云扰甩了下手上柔软的长鞭,打在地上的威力都不可小觑,更别说打在人身上了。
这次换江心贝挣扎了,她后怕着,“姐姐,咱们冷静一点。”
江云扰可不听她的,就跟昨天一样,谁也不让着谁。她先抽了江心贝一鞭子,一下子江心贝腿上就多了条火辣辣疼的伤痕。
江云扰看了下手上的鞭子,觉得这样打不得劲,她看向身旁的云漫:“小学妹,麻烦你给她解绑,只解椅子上的。”
江心贝这回可没有上回舒心,她是先被绑住了手脚才坐上椅子被绑定的。云漫过来松了椅子的绑,江心贝站起来跳着走,但没走几步就被人用鞭子打趴下了。
“江云扰!”江心贝怒火中烧,却反抗不得。
“我在。”江云扰又甩了她一鞭子,鞭鞭用力。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江心贝开始哭喊求饶。
姐姐才不会饶了她,姐姐在她身上落下一鞭又一鞭,疼得江心贝在地上左翻右滚。
江心云扰打够了停手,她蹲在江心贝身边,说:“你不是要我消失么,你看,我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江心贝气的双目泛红,她脖子上的青筋跳起,满眼恨意。
“明明嫁给硕松的人是我,明明你两年后才进顾家的门,明明我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小姐…”江心贝挣扎着用被镣锢的双手撑在地板上,以此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她不甘且愤恨地看向地上站着的两个人,“你们凭什么过的比我好!”
云漫上前一步,温声道:“学姐,仇报完了么?”
江云扰扔掉鞭子,“走吧。”
云漫没动,她微笑着:“你先出去,我还有点事要问她。”
江云扰离开,云漫重新拾起鞭子拿在手里,她拉过椅子坐在江心贝面前。
“江心贝,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云漫对折长鞭,将长鞭子贴在江心贝脸上,轻拍两下她的脸问道,“什么叫明明我两年后才进顾家的门?你知道些什么?”
云漫肃着脸,眼神冷厉,说话的调调也充斥着阴冷的味道。
江心贝心惊,这样子的云漫与她梦里做事狠绝、说一不二的云漫一模一样。
“我…我…”她因为害怕结巴了,“我…我我…”
“快说!”云漫用鞭子抽打地板,迸发出的声响吓到了地上的人。
“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云漫的双眸逐渐阴沉。
“我可以梦见未来的事。”江心贝一鼓作气终于说出一句顺畅的说。
“那你说说梦见了什么?”
江心贝小心翼翼抬起头,对上的是依旧是一双深沉阴冷的眼睛。
她重新低下头,一一说出:“我梦见自己与顾松订婚,顾爷爷的葬礼,顾涯夺得掌家大权,你两年后进顾家成为人人尊敬的顾太太……”
“还有呢?”
“还有…”江心贝不得已继续说,“还有你雷厉风行做事情,顾涯被三叔下毒然后毒发身亡,再有就是你死后尸检为…”
云漫懒得费口舌让她继续说,直接动用手上的鞭子。当鞭子滑过脖子,江心贝打着哆嗦说完。
“你的尸检结果是…是一尸两命。”
她抬起头:“没了,就这些。”
云漫不信,继续问:“追杀我的人是谁?”
江心贝吞咽一下口水,她忐忑着:“是……是顾从良。”
云漫把鞭子绕过她的脖子,手在脑后一旦用力,就有杀人于窒息的可能,江心贝一动不动,特别是脖子。
云漫:“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订婚宴被绑的时候。”江心贝垂眸看了看脖子周围的鞭子,她小心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时候江心贝梦到与顾松顺利订婚的人分明是自己,而且她也并非自愿。江云扰根本不屑于抢她不要的东西。可她醒来,现实却给她一棒重击。
“还有别人知道这些吗?”
“没有!”江心贝答的很快,可在云漫的审视下终归妥协,“还有顾涯和康越,不过他们就只知道一点,我只说了,顾爷爷和下毒的事,其他的没有说。”
云漫站起来,放下鞭尾,江心贝被她吓了一跳,赶忙抬起手挡在面前。云漫扫了她一眼,说:“你敢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你就死定了。”
江心贝对她的威胁听之任之:“不会的,我以后谁都不说。”
云漫向她走了两步,俯下身,深的眼眸盯着她:“以后安分一点,别找你姐姐麻烦。不然……”
江心贝连连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云漫直起腰杆转身离去,江心贝这才放松下来。她刚才凌人的气场不愧是顾家掌权人亲自培养出来的。
云漫出来抱着江云拢的胳膊甜甜地笑,“学姐我们走吧。”
“云漫,我还想……”
“我陪你一起去。”
陵山墓园,江云扰又站在了温卯的墓碑前。
她的手轻抚上碑上粘的照片,笑意温柔又怀念,“温卯,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你也好好生活,不管在哪里。”
云漫和顾松在路口站着等,顾松扭头望了下侧边蹲在地上的倩影;对身旁的人说云扰真的很爱他。”
“学长是世界上对学姐最好的人。”云漫微微仰起,她看向远方蔚蓝的天,“学长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我是不是没机会了?”他问。
“学长希望学姐好好生活,远离京城。”她低下头,“你需要等,等到学姐接受你的那一天。”
顾松声音萎靡:“可她就要回去了。”
云漫给他支招:“你可以去澜城拓展业务。”
脑子暂时没反应过来的顾松:“顾氏的业务早、澜城有了。”
她不厌介意再重复一遍:“你可以去澜城拓展业务,作为追学姐的理由。”
再不说明白一点,他这脑子要何时也能开窍。
顾松恍然大悟:“谢谢弟妹。”
江云扰过来:“谢什么?”
云漫替他遮掩:“他谢谢我带走顾涯。”
江云扰知道顾涯创业的事,看向顾松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这你都要谢”的无语。
她与云漫先行一步,顾松在后面将她们的谈话说的一清二楚。
江云扰建议:“你该让他把顾二少的那份还回来。”
云漫笑着拒绝,“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威严,要不学姐你去帮我要?”
“我在他那能有什么地位。算了,先预祝顾二少创业成功,然后和你一起走上幸福之路。”
顾松心里最重要的人,除了母亲,其次就是江云扰了。她要是真来要,他是真的会给。
两天后,顾涯出差回来,云漫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往屋外走。
他愁疑地拉住她:“去哪儿?”
她回过头:“去医院检查身体。”
他上前一步,“我没事,前不久刚检查过。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江心贝她说我中毒了对吗?”
云漫想到江心贝说的话,他能猜到很正常。
顾淮拉着她往回走,“周子沧已经在努力研制解药了。”
“毒下在什么地方?”她问。
“香烟。”他答道,“雷雨天我会用吸咽来麻痹自己。”
云漫想起前世,好像没见过他吸烟,房子里半点吸烟的痕迹都没有。
她只能劝他:“下次少吸一点,吸多了对身体不好。”
顾涯从她身后抱住她,一边侧脸贴着她的侧脸,“我以后都不吸了,有你的儿歌就够了。”
“也行。”
“听说你前几日飙车技术很厉害。”他若有所指。
“那还不是你教的好。”云漫有些心虚。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飙车,嗯?”顾涯亲了下她的脸颊,“无师自通,你真厉害。”
她怕他在捧杀,赶紧找理由:“那次坐机车去唐家拍卖会学会的,仅正开什么车都一样。”
他没再揪着这个讨论,转而道,“过几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五月九号,她倒是忙忘了。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五月九号这天,众多朋友齐聚一堂,纷纷送上礼物和祝福。礼物堆成堆,祝福语接连不断。
星夜之下,别墅内外灯火通明。
云漫穿着新衣服出来,顾吟首先黏上来,“云漫姐姐生日快乐。”
罗文礼在她身后,也送上祝福:“生日快乐,云漫姐姐。”
云漫笑迎他们,接下来还有顾松,江云扰,康越、周子沧和许擢阳。
今年生日有这么多朋友和她一起热闹,绝对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她回望大厅,顾涯和顾杉在一左一右招待朋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
总感觉这样有些梦幻、不真实,但现实告诉她这是无比真实的。
他们一起吃完生日宴,玩完游戏,拍照留念,互道离别。
江云扰走前跟云漫拥抱,她说:“以后见,我们都要好好的。”
“学姐再见。”云漫与她挥手。
等朋友散尽,只剩家人在身边,云漫又有点心灵空缺。刚才太热闹了,以至于产生落差。
她洗完澡出来,看见书桌上有一个礼物盒,她正纳闷,礼物都放在楼下,这怎么有一个。她怀着不解打量几眼,上手解开彩带,拿起盒盖,看见里面有一幅画,A4纸大小。
她惊喜地取出这幅画来仔细观赏,画纸上画的是一家三口,还有“闪电”也在。
初看技画技有些青涩,再看就能领会其中“家”的意韵。
不用想,这是顾涯送给她的,顾杉的礼物早在今早就亲自给她了,是一条项链。
难怪他前几天晚上都那么晚睡,她还以为真有那么多工作要忙,原来是在画这个。
顾涯进来,见她正拿着画,过去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画了好久才选出的这一稿,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你画的很好,我很喜欢。”云漫看出他的情绪,先给他答案,她拉过他,二人近在咫尺,云漫亲吻一下顾涯的唇,他不知足,抱着她深吻起来。
云漫拿画的那只手抓上他的衣服,而画却飘落在地,露出背面的一行字:
不论你是谁,都是我顾涯想要携手白头的人生伴侣,是我永远信赖的坚定选择。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