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营救吴天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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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记忆中的走廊被一道金属探测门阻断，两名黑衣保镖守在两侧。
白乔眯起眼睛，从清洁车底层摸出两个纽扣大小的信号干扰器，塞给江童一个：“别慌，按计划行事。”
他推车上前，保镖伸手拦住：“检查。”
白乔赔着笑：“新来的，多多包涵。”同时悄悄按下干扰器。
“滴滴！”探测门突然疯狂报警。
保镖皱眉：“身上有什么金属？”
“可能是钥匙？”白乔故作慌乱地掏兜，趁机将另一枚干扰器弹到保镖脚边。
“滴滴滴！”警报声更加刺耳。趁保镖分神，江童猫腰溜了进去。
地下室的走廊昏暗潮湿，监控摄像头规律地左右摆动。江童贴着墙，数着节奏：
“3、2、1——现在！”
她在摄像头转向的间隙闪到一扇铁门前，透过小窗看到吴天一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嘴角带血。
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江童闪身躲进隔壁储物间，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她看到程砚带着两名手下走进关押室。
“吴教授，考虑得如何？”程砚冰冷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帮山海做事，方董能保你安全退休。”
吴天一冷笑一声，吐了口血沫：“你们也配？”
程砚一把掐住他脖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童攥紧拳头，推开门正要冲出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从门后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推回储物间。
“别动。”白乔在她耳边极轻地说，“烬就位了。”
“轰！”
楼上传来爆炸声，整栋楼都剧烈震动着。
“怎么回事？！”程砚厉声问。
对讲机里传来保安惊慌的喊叫：“有人炸了配电室！”
趁乱，江童一把推开储物间门，将一桶强效清洁剂泼向程砚和两名手下的眼睛。
“啊！” 三人捂脸惨叫。
白乔趁机冲过去解开吴天一的束缚：“能走吗？”
吴天一踉跄站起：“死不了！”
三人冲向紧急通道，身后枪声大作，各种脚步声正在聚集，逐渐逼近。
白乔掏出手枪，利落上膛：“我把人引开，你们先走！”接着便钻进旁边的岔路。
江童带着吴天一继续朝前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改变方向朝着白乔追去。
他们刚冲到后巷，一辆黑色越野车急刹而至。车窗降下，烬的一名手下急声道：“上车！”
子弹“砰砰”打在车身上，后视镜炸得粉碎。江童刚拉开后座车门，突然听见那名手下喊道：
“小心！”
她赶紧回头，看见程砚正带着五名枪手从会所侧门冲出来，子弹嗖嗖而至。那名手下立刻松开刹车，车辆开始缓慢滑行。
“走！”江童一把将吴天一推进后座，自己却慢了半步。一颗子弹擦过她手臂，鲜血顿时浸透衣袖。
“江童！”吴天一拍着那名手下的椅背，“倒车！倒车！”但子弹霹雳吧啦地射过来，打在车身上。
“别管我！带吴老师走！”江童抱头滚进路边绿化带，咬牙撕下衣袖扎紧伤口。
越野车被迫加速离去。
江童看准时机钻进旁边巷子，撒腿就跑，感觉这辈子从来没跑这么快过。
她左拐右拐，跌跌撞撞冲进一座废弃纺织厂。
厂房斑驳的光影中，尘埃在空气中缓慢浮动，一个个生锈的机床被尘土覆盖，两侧破碎的玻璃窗耀武扬威地展示着锋利的断口。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江小姐，”程砚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回荡，“你跑不掉的。”
江童蜷缩在一台锈蚀的纺纱机后，从后腰掏出司辞给她的手枪，胳膊上的枪伤还在火辣辣地疼着，掌心中全是冷汗。
“听说司辞留在京城收拾烂摊子，没陪你过来？”程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真遗憾，他赶不及来救你了。”
话音刚落，正门被一脚踹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光而立，持枪孤身闯入。黑色大衣下摆沾满鲜红血迹，在风中翻卷着，像一面破碎的战旗。
“程砚，”司辞冰冷开口，“你我之间的恩怨，不扯别人！”
程砚从阴影中缓步走出，眉骨上的伤疤狰狞可怖，右眼还泛着清洁剂造成的红肿。他身后，十余名枪手包围上来。
“叫姑父，大外甥。”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们老司家的种，都这么没礼貌吗？”
“砰！”
司辞的子弹击飞程砚手中的枪，火花迸溅。他一把拽起江童推向侧门：“跑！”
但江童刚冲向侧门，程砚的援兵已堵住出口。
程砚抬手：“不要开枪，抓活的。”
司辞只好将江童推到一台车床后，然后转身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个保镖应声倒地，但更多的保镖围了上来。
子弹很快打光，他甩开外套，丢掉空枪，抄起地上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下劈砸碎一人肩骨，反手又捅穿另一人腹部。
但敌人就像下饺子似的越打越多，渐渐地，司辞有些体力不支。
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划到司辞大腿上，鲜血顺着裤脚滴落。
眼看着一个保镖出拳从司辞背后袭去，江童抽出自己的重型折刀，狠狠捅进他的后腰，然后又一刀扎进另一人大腿。
“小心！”
司辞扑过来挡在她身后，徒手抓住刺向江童后背的刀刃，鲜血从指缝中涌出，同时一根木棍重重砸在他背上。
“嗯！”
他踉跄着单膝跪地，钢管骨碌碌滚至一旁。
江童慌乱去扶：“司辞！”
程砚摆了摆手，保镖们退至一边。
“投降吧，”他慢悠悠道，“别像你那便宜爹似的，太倔。”
顿了顿，他稳稳声线：“想想你姑姑，那个拼命要你活下去的姑姑。”
司辞咻地抬头，目光狠戾地钉死在程砚脸上：“你也配提她？！”
“我不配，难道你这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就配了？”程砚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尽力掩饰着语气中的怨恨，“她被破门而入的时候，你在哪呢？方圆为什么杀她，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司辞的呼吸骤然加重，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江童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忙按住他的手腕：“别听他的，他在激你！司辞，想想我之前跟你说的……”
但程砚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他这一瞬的动摇。
“哈哈，你的小女朋友挺信任你啊！”他向前一步，军靴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不如你亲口告诉她，你家老宅地暖一氧化碳泄露的时候，你又在干嘛呢？”
“他们为了庆祝你考上领军计划，大老远地跑回老宅，你却因为泡妞而错失救他们命的机会……”
话音未落，司辞嗖地便起身朝他冲去，一拳砸在程砚的面门上。
两名保镖冲上前将他双臂反剪，四面八方“哗”地竖起无数根黑洞洞的枪管，江童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枪放下！”
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嗒嗒声，一道女声冷冷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