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身后低语》温泉瓜

27、第 27 章

　　我与“兜帽”的会面就与先前的设想一样。同一个广场，同一个接待人。

　　这回他非常高兴地向我点头，他认出了我！

　　“你来这里是为了贸易吗？”

　　“不止。尽管我也想顺便做点生意。”

　　我又一次被领着兜兜转转，就是为了绕晕我。最后来到一个小房间，我按照传统留下武器。看到我腰带上的两把刀，随行的人只是咬了咬嘴唇，但他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表现出他的惊讶。然而，我现在明白了挂在我腰带上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让我打开背包，用电子设备检查了一下里面。在找窃听器？但有什么意义呢，这里没有卫星信号，窃听跟踪器之类的也没什么用。或者也许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我被蒙上眼睛，走了很长一段路，过了好几条走廊。再也闻不到新挖的土的味道了。他们是安顿好了吗？

　　但出乎我的预期，这次会议不是在地牢里，而是在办公室里。还装修得挺好！

　　“坐吧，”对方点点头。

　　既不说你好，也不说再见，他是在哪里长大的？你需要对你的客户保持温柔！不过考虑到我这位顾客的类型嘛……

　　“你有20分钟。”

　　上次他还更有礼貌呢！

　　我把U盘放在桌子上。

　　“这是谈话的前奏……”

　　他的嘴唇颤抖着。

　　“行吧。”

　　“你们有电脑吗？”

　　“我们会给你弄一台过来。”

　　桌子上出现了一块硬盘。标签上面写着：“港口国内运输部门7号室。”

　　“根目录里有一堆文件。主数据数组是加密的。我现在警告你，有人知道密码。但不是我……”

　　商人拿起硬盘，看都没看，把它放在一边。一个沉默的助手拿走了硬盘，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可没法在十分钟内研究完。”

　　商人突然笑了起来。

　　“来点咖啡？”

　　他的咖啡还不错！甚至还带了三明治！

　　所以这次会面可不止十分钟。至于上一次嘛……

　　我靠近三明治盘子，夹克敞开，露出我腰带上的两把刀。看到对方突然眯起眼睛，我知道他看见了它们！

　　有人在敲门。

　　一个助手出现在门口。

　　“我们检查了里面的东西……”

　　桌子上多了一张纸。

　　商人仔细地查看了文件列表。

　　“唔……很好，有点意思。你打算开什么条件？”

　　很好，我咬下一口三明治！

　　“据我所知，这是你感兴趣的领域？”

　　“这不是我唯一感兴趣的。但我不会说谎，我需要这些信息。”

　　“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客户们知道这种东西吗？”

　　他耸了耸肩。

　　“当然……”

　　“我的上头也明白这一点。这就是我现在在这里的原因。我们希望就一些问题达成相互理解。”

　　商人歪着头。

　　“你熟悉法林这个人吗？”

　　“自然。”

　　“他暗地里在卖这些信息。”

　　哦，看他嘴撇的！还好我不妒忌别人……

　　“卖给谁的？”

　　“我还不知道。但部分货物尚未到达目的地。”

　　“你的意思是？”

　　我把其中一把刀放在桌子上。

　　“明白了……”

　　“我们对港口地区有些兴趣。但法林的人都在那里。他不是一个很能干的承包商……”

　　“我知道。”

　　在那之后，事情变得容易一些。我不知道硬盘里有什么，但由于某些原因“兜帽”需要它们。除此之外，他显然想认真惩罚那些辜负了他的信任的人。我看出来了，这位商人甚至认出了说明标签上的笔迹！这一线索可能会使情况更加复杂，直到笔记作者的死亡。

　　“好吧，”他总结了一下情况，“我的人会去找你，带你到法林那去。他们会负责交易和计算，这样不会有秘密攻击或其他误解。初步谈判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护送货物运到地方法院，你去那里接手。那里谁负责安保？谁会带人手过来？我需要提前知道，这样在接头地点就不会有冲突摩擦。”

　　“卡班。他将在这片地区提供安保和运输。”

　　“这样的吗？”“兜帽”很惊讶，“你已经和他成为朋友了吗？嗯……”

　　“他只是在交易交到底而已。他有时也会有他自己无法处理的情况。”

　　“卡班也会？唔，反正根本不关我的事……我什么时候能拿到硬盘呢？”

　　“20块，包括这块，”我朝清单点头，“马上归还。在货物交接处还会有20块硬盘和密码。我现在就可以提供清单。”

　　“可以，”商人点了点头，“你想拿U盘换什么呢？”

　　“正常关系。值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用铅笔在一张纸上画了点东西。

　　“你这个年轻人可真傲慢！以前有人跟你这样说过吗？”

　　“好几次。”

　　“找我提这种要求，你可需要非常有力的论据！【6.0好感警告】上一个这么傲慢的家伙活得不够长，我没来得及评估他的错误。你再好好想想。”

　　“我又不是以我自己的名义提的。我算老几？一个破信使……仅此而已。”

　　商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的腰带。

　　“唔，有时候我必须为领导们处理各种工作。”我假装自己很尴尬。

　　“只处理过他们吗？”

　　哈哈，这就是你感兴趣的地方。

　　“不止。”

　　“兜帽”笑了。

　　“你早这样说不就行了！还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纯洁处女似的。告诉你的老板，我会考虑的。你来取货时，我们会把一切弄清楚。但你得向我解释清楚怎么找到你……”

　　不论如何，我们交易好了。

　　回到地下室，看着磁盘，我意识到，掌握关于港口仓库中进口和存储了什么东西的信息可以大大改善一个人的待遇。有一个前提——控制港口的完整领土。或者有一个足够强大的武装团体，当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时候能提供掩护。但即使是卡班自己也不想去那里……

　　从与毒贩的谈话中我发现，整个港口并不全是由米什卡控制的，只有仓库码头。原来，有些奇怪的士兵正坐在港口里。他们用一堵墙把自己围起来，关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们。他们会出于任何理由开枪。有时也会看到联合国的头盔。尽管大家都不清楚他们丢了什么东西。所以一个没有团伙的普通强盗去那里并不是个好主意。

　　不，BEAR或USEC们当然可以进行一次这样的军事行动。但他们会分享他们从那里找到的东西吗？也许他们会付我一次报酬，但坦率地说，这并不能保证……

　　更别提那些邪教成员了。这群人非常模糊且难以理解。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定居，想要什么，在哪里挖洞。但是想染指他们的事情……手指就别想要了！我可不要这种帮手。

　　所以拥有这些信息并不能给我什么特别的好处。也许只有能意识到我内心有多厚颜无耻这一点。但那可填不满我的口袋，我也不能把它放到盘子里。在沙漠中央的一吨黄金有什么用吗？你又不能喝，对不对？但我想起来这位毒枭的一些陈述，我可以利用这个。他自认为是情报市场上最酷的人。

　　“你不用找其他买家，没有人会给得更多……”

　　他的意思？

　　我不认为他只这么对我说。

　　突然间他发现还有别人理解这些硬盘的价值。我想“兜帽”发现这点的时候很高兴。这样的信息本身已经价值不菲了！并且突然间，在他的直属中出现了一个给法林卖命的叛徒。我可不觉得这两个人互相不认识对方，他们挨得很近！他们一定有在保持联系。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一起喝下午茶，但他们确实有一些共同问题！

　　这个毒枭要酷多了。到头来，几乎所有大来头的强盗都认识他。还有许多商人。他们认识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但他们不会和他产生冲突。所以，这家伙是真他妈硬核，还睚眦必报。去他妈的硬核，但他的报复心现在会帮得上我了！所以法林完蛋了，让这个毒贩来对付他吧。他欠我的！还欠两次。如果我把我从法林的信使那里拿来的盒子里的一半硬盘给他……至少我已经拷贝下来了几乎所有的信息。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用处，但想到我没有损失这些信息还是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

　　当门在客人身后关上时，商人坐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按下桌子底下的一个按钮，叫了个助手，由于房间里安装的设备，他看到并听到了整个谈话。

　　“你觉得呢？”

　　“他变了。”

　　“是的，他的体重减轻了，人也不知怎么地缩小了，这很明显。也变得更冷酷了……”

　　“而且他的移动方式也变得很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脸，我甚至会猜那是别人。”

　　“解释一下”，毒贩抬头看着助手。

　　“他的步伐……更巧妙。非常精简！就像他在保持能量一样。早些时候，他拿东西的时候要用另一只手帮忙。解开夹克拉链还是在干别的什么。这回他的手直接伸进了口袋，我甚至觉得走的是最短路径。另一只手总是靠近他的武器。”

　　“刀吗？”

　　“是的。”

　　“有两把。”

　　助手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下面的话。

　　“我问了一下……人们都听说过这个掠食者。Prapor听说过，‘麦秆头’也听说过……”

　　“‘麦秆头’显然听说过。那位客人就在他附近。如果他们不交流，那也太奇怪了，”他点了点头，“还有谁呢？”

　　“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可是福贝特也知道这个名字！”

　　这下子毒贩子开始紧张了！他很记得这个反情报特工的名字。这带来了令人不愉快的联想。

　　“那他说了些什么呢？”

　　“掠食者不知怎么地设法帮助了他们。和邪教徒有关。不管怎样，客人得到了报酬。相当慷慨！之后他被带到维雷米耶夫那里。”

　　“唔……那个条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得说，过得还不错。他们靠某种方式解决了食物问题。”

　　听到这里商人得好好想想了。他脑子里思索着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饱经风霜的记事本，?翻了几页。

　　“他提到了卡班……据我所知，福玛已经死了。以及，死状非常奇怪。在他的老巢里，被他的忠诚的部下包围着。所有人都死了。巧合的是——他们发现了很多那种蓝色的子弹。”

　　“我们的……”

　　“我不知道。卡班和他在一起，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福玛……他是过去时代的遗迹罢了。就像我一样。但他不明白世界已经变了！这一点害了他。”

　　“卡班雇人做掉了福玛？！”

　　“我不这么认为……他很聪明，不会那样做的。而且也非常谨慎。他的手下会怎么看呢？不，另有其人。”

　　“掠食者是在邀请我们合作吗？”

　　“是的，与此同时，他也为这些服务支付了非常慷慨的费用。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为什么需要和我们结盟，他又不是商人，对不对？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他的所有了解都指向一件事：他是个杀人犯。你知道玛卡怎么了，对吧？他不属于我们，这孩子属于别人。委身在福玛的手下，但那也没有救得了他！他们不仅杀了了他，还杀了所有人！你觉得这样的事情会没有理由发生吗？那件事里发生了什么？”

　　“有谣言说……”看到老板惊讶的表情，助手很快镇定下来，“根据未证实的情报，玛卡曾经侮辱了掠食者的一个手下。真的非常侮辱的那种。”

　　“好吧，这种事我也忍不了！”商人擦了擦下巴，“有个细节我犯迷糊了……这位客人并不掩饰他与邪教徒的敌意。如果我把上次当做一个年轻人的虚张声势和愚蠢，以及想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愿望，现在我就不那么确定了。他已经杀了两个祭司，现在还活着！我想他知道他为自己树了什么样的敌。但他会公开地佩戴这些可怕的战利品！”

　　“嗯，他看起来不像个白痴。”

　　“那他的老板是怎么看待这一点的呢？”

　　“嗯，因为是这个人过来提结盟的提议……”助手耸耸肩，“你必须认为掠食者对他评价颇高。”

　　毒贩点了点头。

　　“行吧……联系法林，让他来找我。来看看这笔交易进展会如何。”

　　***

　　我在某个房间里呆了24个小时，窗户从外面关着，警卫守在门口。我没有拿回枪，但我受到了礼貌的对待，他们甚至每天带三次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管够，质量也不太差。根据我的第一次要求，他们都是领着我去厕所，虽然这看起来很奇怪，但很有效！伙计，只是一个普通的厕所，但能用上可多么令人愉快啊！

　　我睡着了，因为我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兜帽”突然改变主意，我就醒不来了，仅此而已。他很可能会认为，已经到手的20多个硬盘的价值超过了与未知人士合作可能产生的后果。港口警卫的首领也大可以为他的行为辩护。我真的不太了解我周围的情况，这可能对我不利。但是愉快的摸鱼第二天就结束了。

　　他们敲了敲门，“兜帽”的助手出现在了门口。

　　“有人叫你过去。”

　　特别简洁，好像在说：走吧，亲爱的，现在他们将决定你的命运。

　　这一次，他们没有蒙住我的眼睛，我休息的房间和商人的房间在同一栋楼里。一路上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窗帘拉上。我知道有两层，所以呢？或者有三层楼，我又没走完所有的走廊，对不对？所以我对这里的地形没有丝毫头绪。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人会袭击这个地方。这里的头头是个毒贩。我知道这很糟糕，但我能怎么办呢？我没有力量和资源来抵抗他。是的，我可以用刀刺伤他。甚至可以在警卫杀了我之前杀了他。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帝国会崩溃吗？

　　哈哈，想太多。也许会有几十个强盗被埋葬，为新人们腾出空间。但这份生意会继续顺利进行下去，它又不是昨天才出现的，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怎么，你以为没人知道这些家伙吗？特殊部门们只是太懒了？

　　难道在他的队伍里没有秘密特工吗？对不起，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业余爱好者，也丝毫不会相信这样的童话故事。

　　这种犯罪结构仅靠自身是存在不了的。特别是考虑到像Terra集团这样强大的竞争对手的存在。什么，你说我的前雇主的所有业务都是完全合法的吗？

　　对对对……

　　我自己没有参与过（谁会愿意参与啊），但谣言满天飞……坐在信息流里面，你不可避免地会开始分析和理解事物。比如蓝冰，它真的只是花园肥料吗？很明显，在官方通讯中，这东西被指定为一种非常有用和必要的试剂，但这是官方通讯！在私人谈话中，还说漏了些别的……他们说，我们那洁白如纸，人畜无害的公司要更灰暗，更阴险，绝对不像媒体和电视上呈现的那么亲切。

　　很明显，Terra集团并不是一个毒品实验室。而且他们也不从事任何毒品业务。但他们肯定是为了某个目的研发出这坨狗屎玩意的，不是吗？顺便，已经投入工业生产了……请哪位仁兄告诉我，手握着Terra集团的资源，谁能容忍像隔壁的“兜帽”这样明显的竞争者呢？但他就在这里，坐着，活得很好。这意味着他以某种方式融入了现实环境，并与所有他需要的人达成了协议。是啊，而我在这里，身上只带了刀子。我可真他妈勇敢的，敢跟风车搏斗！

　　除了“兜帽”，还有另一个人。他是个硬汉，出乎意料，脸上流露着非常机灵的神色。与商人不同的是，这位新朋友穿着军用背心和外国的迷彩服。但他没带武器——我们不得不假设，“兜帽”不信任任何人。

　　“米哈伊尔，”毒贩子朝他的方向点头，“这位我们的客人，丹尼斯。代号漩涡。”

　　“你为谁工作？”法林很感兴趣，“哪个组织，头头是谁？”

　　“我来自掠食者。”

　　法林耸耸肩。“从来没听说过他。你想从我这要到什么呢？”

　　“我有一个商业提议。我们的一些集装箱在仓库码头。我想把它们拿回来。”

　　“在码头里里站着、躺着或浮着的一切都是我的。如果有人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他们还是忘掉为好。真奇怪，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清楚！”

　　“我们有文件……”

　　“你知道你可以把文件贴在哪里吗？”

　　事情就这样……这个人一开始就表现得很混蛋。为什么商人不干涉呢？他答应接管所有的初步谈判！

　　我匆匆地瞥了他一眼。而他，那个混蛋，玩得很开心！他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胸前，微笑着。看来我对他怎么处理到手的东西的猜测离事实已经不远了……

　　“没有人能证明他们的权利。我们不在商会工作……但要了解货物的性质，就应该检查一下。”

　　“不用文件我们也能检查。”

　　“好吧，”我耸了耸肩，“我可不敢干涉！不过，我希望会有一股强大的水流吧？”

　　“你是什么意思？”米什卡没跟上我话的节奏，“水流？”

　　“还是你把你死掉的手下埋在什么地方？我想既然是港口，你就直接把他们扔进水里了。”

　　法林的额头皱了起来，看起来立刻就没那么聪明了。“这和……有什么关系？什么他妈的死人？！”

　　“装有军用货物的集装箱。虽然只有一部分，但仍然……和任何重要货物一样，装有地雷。所以，如果未经授权打开，里面的内容就会爆炸。”

　　“你他妈在撒谎！”

　　“这取决于你……”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据我所知，谈判已经结束了？”

　　“去你妈的！其中一个炸了就炸了，我们换种方式打开另一个就是了。我们的人足够多！”

　　“这一点我很怀疑，问题不在于你要怎么做，我相信你会做的，一定会。只是当一个集装箱爆炸了，剩下的集装箱也会自动爆炸，这样你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开了。其他货物上的类似系统也会启动。既然我不知道其他货物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几把事情我都不会惊讶。就我个人而言，我也会这么做的！嘛，既然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耸了耸肩，“出了什么事我毛都不在乎……”

　　然后“兜帽”开始担心了！他脸上的表情无比有趣，像是有头牛在舔他脸！但他并不会干涉。直到最后一刻他一直在控制形势。但这回你会感到非常惊讶的！我全部有认知的日子里可不是一直在做系统管理员。我拉过电缆，卖过电脑。还不止电脑……

　　你得试着说服项目经理，会计部门分配的预算与现实根本毫不相干！哪怕是所有的会计师都有MBA学位和各种国际培训课程的文凭。他们会认为这糟糕的预算是可靠的。在我看来，他们在学校教给你的第一课就是忽视不愉快的现实。每个人和每件事都应该按照一些由未知的专家制定的奇怪的规则行事。如果生活中的某些事不遵守这些规则，那就是现实的问题。

　　我说这个是在干什么……

　　是的，我知道该怎么谈判！

　　我甚至和比他更固执的人都谈过！如果有人认为只有枪口或者物理暴力才能构成威胁，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提议仍然生效。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你知道该怎么找我的。在五天内，我将收到指示，并准备进一步的沟通。”

　　我完全忽略了那个穿迷彩服的家伙。你不是这里的人，伙计。我对你没有兴趣。坐在你自己的码头里，等着它在某个时候爆炸吧……

　　我能想象这两人的脑子里有什么样的想法！对不起，这些人是何方神圣？那么容易就勾销了4个像那样的装有军用装备的集装箱？还给了20个带信息的硬盘？是啊，而且你们都忘记了还有密码吗？没错，U盘是预付款。那又怎样？谁说他只有一个呢？硬盘的副本也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市面上……”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坐在走廊上的“兜帽”的助手惊讶地看着我。

　　“我想拿回我的枪。我现在就得回家了。”

　　“再给一分钟！”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再去问问……”

　　然后消失在门后。

　　很明显，老板并没有说我能就这么走人。可不能这么快就结束谈判！

　　他几乎立刻就回来了。

　　“再多问一下……一个字就行！”

　　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变，除了法林激动的脸。

　　“四分之三！”

　　“抱歉你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商人。我有意识地无视法林。

　　“米哈伊尔要里面四分之三的货物”他不情愿地解释道。

　　我耸了耸肩。“我有具体的指示，而且我已经给过你们了。我无权在任何方面改变任何东西。我是个信使，我的工作是传递信息，仅此而已。没有人给我权利去讨论管理层给的指示。你们对我有什么私人问题要问吗？”

　　“你个小赤佬！”米什卡跳出了座位，“你他妈的以为你几把是谁？你算哪根葱？你知道我是谁吗？”

　　“米哈伊尔·法林。仓库码头的安保主管。还有什么我没被告知的吗？”

　　“你这种人我茅坑里淹死过几百个！”

　　我保持沉默，看着他。笑了……在外人眼里，这一定有点奇怪。

　　慢慢地，我故意地把夹克移到一边。

　　“像这些人吗？”法林的目光落在我腰带上的刀上，他突然萎了。

　　沉默……

　　“对不起，我真的得走了。”

　　这次助手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给我指了指方向。他的手里是熟悉的眼罩。一切都很清楚——走吧。

　　***

　　当掠食者的信使身后的门关上时，“兜帽”怀疑地看着法林。

　　“所以说？”

　　“他会回来的！这小鬼就是在装蒜！”

　　“赌吗？”法林从口袋里掏出一捆美元，扔在桌子上。

　　“他有哪里可去呢？！五分钟后，他就会敲门的！”

　　商人微笑着，取下了他昂贵的手表，把表盘给法林看。

　　“赌！”

　　***

　　在一开始和丹尼斯交谈后，当晚他找了他负责搞电脑的人。他把其中一张硬盘放在桌子上，并解释了问题所在。他的人都很狡猾，不认为这项工作有多难。打开密码保护的档案只是理论上很困难而已。实际上就跟打个蛋一样简单。确实，起初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破解程序过了一会儿闪着绿光，写着，密码已破解，是否继续？

　　是。

　　解包过程已开始。是否继续？

　　是。

　　屏幕闪烁，弹出一条条信息，证明已经成功开始解包。商人很惊讶——使用家用压缩程序是多么幼稚？即使是他相对浅薄的知识也足以理解那是多么的不可靠。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技术员若有所思地手指敲着桌子。他看了看文件列表。

　　“怎么了？”

　　“时间也花太久了吧。”

　　鼠标点击，无效，电脑没有任何反应。敲键盘也没用，电脑没有响应任何命令。与此同时，工作继续进行，一行行字母和数字掠过屏幕。

　　“怎么了？”毒贩觉得有些不对劲，“电脑卡死了。”

　　“卡死了是什么意思？”商人对着屏幕点了点头，“一切都在运行！”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电脑关掉吗？但解包的过程可能会失控，可能会产生其他负面影响。

　　行吧……再等等！

　　然而，他们还没等多久，电脑就突然重启了。

　　屏幕上写着：无可引导设备——插入引导盘并按任何键。【你 C 盘没啦】

　　简而言之，计算机里的以及插着的硬盘里面的文件都被擦除，所有之前写着数据的空间现在都被零覆盖。据专家称，没有任何可能恢复被删除的数据。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技术员只是耸耸肩。

　　“沃日，我他妈怎么会知道。它运行了某种恶意程序。”

　　“运行了什么？”

　　“一种恶意程序。有些会模仿正常过程，但与此同时……”这位技术员显然很不安。

　　“你能做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硬盘很可能恢复不了，而电脑……”

　　“去他妈的电脑！我对硬盘里的东西更感兴趣！”毒贩气疯了。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一个人带来的。他妈的那个‘钻机’的熟人！”

　　“‘钻机’吗？！你是说，那个德拉诺夫？”

　　“嗯，是的……他的名字叫米什卡。怎么了？”

　　技术员又一次耸肩。

　　“如果是‘钻机’搞出来的话……即使不是他，我也能想象他认识的都是什么人！简而言之，我们无能为力。这座城市里再也找不到这个级别的黑客了。这是德拉诺夫的拿手好戏，他经常做这种事。针对那些不付钱的，或者在他头上拉屎的人。现在已经不可能恢复这些信息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怎么没死呢？”

　　“他总是自己存了数据备份。问题解决后，他再给备份。”

　　“Beifen……那他妈到底是什么？”

　　“嗯，我们通常用来指代数据的副本……”

　　商人想了想。

　　“所以你是说……”

　　“谁了给你硬盘的，他可能存了备份。他故意留了防御程序，防止你不付钱。你付钱了吗？”

　　“还没有……”“兜帽”若有所思地说，“但他还没有要……”

　　“所以他马上会来要了，这个人显然，”技术员对着黑下来的屏幕点点头，“很谨慎，考虑到了搞砸了的可能性，并可能有硬盘的备份。”

　　“那么安装这样一个程序……要花很长时间吗？”

　　“如果你知道怎么做的话，就不会花太久。”

　　***

　　所以“兜帽”可以在不冒损失的情况下与法林争论，他算准了信使的战术。始终有一个备用退路！如果他的对手拿着所有的王牌，他不会选择冒险，最好推迟。合理。从表面上看，他就像个简单的白痴！但是没有！他自己背后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撑腰……这就是为什么这个老商人之前没有和法林争论的原因。有什么意义呢？金钱从不伤人，他把聪明蛋法林晾在那已经很长时间了。

　　“米哈斯，”商人在无线电里呼叫他的助手，

　　“在，老板！”

　　“我们的客人怎么样了？跟踪他。”

　　“明白了。”

　　当手表指针指过五分钟时，“兜帽”把手表戴回手上，给米什卡看表盘。他拉开一个抽屉，把那捆钱塞了进去。

　　两人一个字也没有多说，等待着。

　　“老大？”无线电台复活了。

　　“在。”

　　“他拿了枪，要走了。”

　　“跟踪他。”

　　“明白了。”

　　“兜帽”把无线电放回桌子上。

　　“就这样。”

　　“他这么做不对……”

　　“那又怎样？对对对，错错错，他说话算话。你可以和这样的人交易。”

　　“去他妈的，我不需要他！像他一样的人多得是，我只需要吹声口哨，他们就会屁颠屁颠过来的！”

　　“那，请你帮我个忙，吹一声？这样的人对我有很大帮助。不，我是认真的！”

　　毒贩甚至为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那样感到高兴。事实上，法林被粗暴地热脸贴冷屁股，这很好！他非常傲慢，超出了他本身的级别……

　　“我自己的人手也够得是呢……”

　　“就这么跟你说吧”，“兜帽”说得更认真些。“你的手下，说他们好，谁敢反对呢！我也承认，我看到过他们在工作中的样子。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嗯……他就是个笑话。那些刀一定是他买下来的。”

　　“那又上哪里买呢？我们中只有一个人是商人，那就是我！我不记得有谁卖这些东西，得了吧，他们甚至不敢买！相信我，我又不是第一年干这一行，我认识所有人！你说你不认识这个掠食者，我以前也没见过他。但我确实听说过他。因为我的人总是在听。”

　　“那个小丑又他妈是谁呢？”

　　“我想你肯定认识福玛吧。”

　　法林扭了扭，点了点头。他和那个老小偷有私人交情，但他不得不承认福玛在罪犯中级别要高得多。

　　“嗯，他和掠食者打了一仗。福玛保护了一个废物……名字叫玛卡。他的整个团伙都被掠食者审判了。更说明问题的是他贯彻到底。顺便，被审判的是所有人，甚至包括女人。之后福玛就和掠食者吵起来……卡班亲自和我们的客人谈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