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雨清延》至如年

6、什么？搬家搬到对面了！

　　周末的阳光刚漫过老城区的红砖墙，林清家的搬家货车就“轰隆”一声停在了单元楼前。她穿着鹅黄色的泡泡袖衬衫扎了个高马尾，十分吃力的帮妈妈搬零食箱，鼻尖沾了点灰。

　　“妈！这个箱子我来！里面全是我的漫画和小说，“轻”得很！”林清抢过纸箱抱在怀里又是因为箱子的惯力往下一沉，脚步“轻快”地往楼道走，刚拐过转角，就和一个坚实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哎哟！”小说箱脱手掉在地上，小说撒了一地。林清捂着额头抬头，看清来人时眼睛瞬间瞪得像葡萄：“沈延？！你怎么在这儿？”低头一看小说。书页都折了：“啊！我的小说。”林清欲哭无泪。

　　眼前的少年穿着干净的白T恤，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清晰的小臂。沈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林清，有一些惊喜：“我家就住这栋楼。你……搬家？”

　　“对啊！我家搬302！”林清蹲下来和他一起捡小说，高马尾扫过他的手腕，痒得他动作顿了顿，“没想到这么巧啊。”□□抬起头，随手胡拉一下汗，“是啊是啊，我们这样更近了呢。”

　　话没说完，就听见沈妈妈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阿延，磨蹭什么呢？”抬头一看，沈延的爸妈正拎着一兜新鲜水果走来，沈妈妈一眼就认出了跟在后面的林妈妈，惊喜地喊出声：“老林嫂子！可算见着你了！我们住301，对门！”

　　两家家长寒暄，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原来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邻居，小时候林清和沈延还在一个幼儿园，林清总带着沈延爬树掏鸟窝，沈延则把珍藏的玻璃弹珠全塞给她当“保护费”，甚至还替她背过“打碎园长花瓶”的黑锅。沈父又说道：“我听我们家小延还说啊，他们两个现在还是同班同学呢。上个周末刚一起出去玩。”林父又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看这相互扶持多好啊。”
　　“哎，快上去快上去，今天晚上啊，让清清他娘，出去买点菜，晚上在我们家吃哈！”
　　沈母也说道：“可以可以，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得好好叙旧了。”
　　两家父母嘻嘻哈哈的走上楼去。
　　此时沈延的手机铃响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易阳尖锐的尖叫声“阿延！你在哪？你在哪？！”
　　沈延低了低头：“家里，有什么事吗？这么大动静。”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喂？别死了啊。”
　　紧接着又传来了李易阳尖锐的爆炸声：“啊！！！我彩票中了1000今天晚上的夜市不见不散！哦，对了！带上林清哈。”
　　沈延笑了笑了：“行！那必须得好好宰你一顿了。
　　电话挂了
　　林清刚把最后一本折了角的小说塞进纸箱，听见沈延挂电话的笑声，立刻好奇地凑过来，高马尾随着动作晃了晃，鼻尖上的灰还没擦干净：“谁呀？什么事这么开心？”

　　“李易阳，中了一千块彩票，晚上约我们去夜市。”沈延拎起她的小说箱，动作轻松得像拎着空盒子，“他特意让带上你。”

　　“哇！李易阳运气也太好了吧！”“那可得好好宰他一顿！“对了，上次在游乐场他还欠我一杯奶茶呢，这次正好一起算！”

　　沈延听着她叽叽喳喳，嘴角忍不住上扬，脚步放慢了些，配合她的小碎步：“慢点走，别摔了。”

　　“知道啦！”林清嘴上应着，却还是忍不住踮脚往楼上望，“对了沈延，你小时候替我背黑锅，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今晚就让李易阳请我们吃双份烤肠，算给你的补偿怎么样？”

　　“不用。”沈延低头看了她一眼，耳尖悄悄泛红，“你别再提小时候的事就行。”

　　“才不呢！”林清吐了吐舌头，故意撞了撞他的胳膊，“我就要提！那个被我骗着吃酸橘子、还把弹珠全给我的小哭包——”

　　话没说完，就被沈延轻轻敲了下额头：“再提，晚上冰粉不给你买了。”

　　“别呀！”林清立刻捂住嘴，委屈巴巴地瞪他，“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不过冰粉必须得有，要多加山楂和葡萄干！”

　　沈延没说话，眼底却藏着笑意。两人刚走到三楼，就看见两家家长正站在301门口聊天，林妈妈一把拉过林清：“快进来坐！阿姨给你切了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解解暑。”

　　沈妈妈也笑着招呼：“清清快进来，让沈延把箱子放你房间去，你们俩小时候的房间都还留着呢，就在对门，以后串门可方便了！”

　　林清跟着沈妈妈进了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客厅，忍不住感慨：“阿姨，你家还是老样子呀！我记得小时候这儿有个小木马，我总抢着和沈延玩。”

　　“可不是嘛！”沈妈妈笑着往她手里塞了块西瓜，“那木马还在阳台呢，等会儿让沈延给你搬出来。你小时候呀，总骑着木马喊‘驾’，沈延就跟在后面当小跟班，还说要保护你一辈子呢。”

　　“妈！”沈延刚把箱子放好走进来，听见这话脸瞬间红透，赶紧打断，“说这些干什么。”

　　“本来就是嘛！”林清咬着西瓜，笑得眉眼弯弯，故意冲他眨眼睛，“沈延，原来你小时候就想保护我呀？那以后可得继续加油哦！”

　　沈延没接话，耳根红得更厉害了。林清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偷偷笑了，指尖戳了戳手里的西瓜，心里甜丝丝的。

　　晚饭在沈延家吃，林妈妈和沈妈妈一起下厨，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林清一边吃着糖醋排骨，一边和两家家长分享学校里的趣事，说到李易阳上课打瞌睡被老师点名，还模仿他慌慌张张站起来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沈延坐在她身边，默默给她夹了块没刺的鱼肉，又把她碗里的辣椒挑了出去——他记得，小时候林清吃不了辣，一吃就会哭鼻子。

　　林清低头看见碗里干干净净的鱼肉，心里暖乎乎的，抬头冲他笑了笑：“谢谢沈延！” “哦，不小延～。”

　　沈延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扒饭，声音低低的：“不客气。”

　　晚饭过后，太阳渐渐落山，天边染着淡淡的晚霞。李易阳发来微信，说已经在夜市门口等他们了。林清立刻拉着沈延往外跑：“快走快走！去晚了烤冷面就没位置了！”

　　“慢点跑，别急。”沈延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腕，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

　　两人并肩走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晚风轻轻吹起林清的马尾，也吹起沈延额前的碎发。路灯的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沈延，你说李易阳中了一千块，会不会真的请我们吃遍整个夜市啊？”林清仰着脸问他，眼睛里满是期待。

　　“应该会吧。”沈延看着她的侧脸，轻声说，“他一向大方。”

　　“那太好了！”林清笑得更开心了，脚步也轻快了些，“对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呀？今晚我让李易阳也请你吃！”

　　沈延顿了顿，看着她眼里的星光，轻声说：“只要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

　　林清没听清，转头问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延摇摇头，耳尖泛红，“快走吧，李易阳该等急了。”

　　两人加快脚步往夜市方向走，身后的单元楼里，两家家长正站在阳台上聊天，看着他们并肩远去的身影，相视而笑。

　　而夜市的灯光已经亮起，烤串的香气飘了过来，李易阳正踮着脚往路口望，徐静香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等待林清和沈延的，是热闹的夜市、可口的小吃，还有少年少女间悄然萌发的、藏不住的悸动。而沈延口袋里，悄悄揣着一颗当年没送出去的、最大最亮的玻璃弹珠，他想，或许今晚，是个合适的时机。

　　或许小时候觉得很惊喜，现在觉得有些幼稚了吧。
　　夜市的灯火早把巷口照得如同白昼，烤串的滋滋声、小贩的吆喝声、游客的欢笑声搅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烟火气扑面而来。李易阳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的林清和沈延，挥着胳膊大喊：“阿延！林清！这里这里！”

　　徐静香站在他身边，手里捏着杯常温的珍珠奶茶，看见林清就笑着招手：“清清快来，我给你留了位置！”

　　林清立刻挣开沈延的手腕，：“江江！我要吃烤冷面，还要加双蛋双肠！”

　　“知道啦，”徐静香无奈地笑，“李易阳已经在排队了，特意嘱咐老板给你多加香菜。”

　　李易阳刚排到烤冷面摊前，闻言回头喊：“那必须的！林清的口味我记着呢！阿延，你要什么？我一并带了！”

　　沈延走到林清身边，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被风吹乱的碎发上，伸手替她别到耳后，声音温和：“和她一样就行，少放酱。”

　　林清脸颊蹭地红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刚好撞进徐静香怀里。徐静香挑了挑眉，凑到她耳边打趣：“哟，才住对门一天，就这么亲密啦？”

　　“才没有！”林清赶紧摆手，耳朵却红得更厉害了，转头看向沈延，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又飞快地移开。

　　李易阳拎着四份烤冷面跑回来，把双蛋双肠加香菜的那份塞给林清，又把少放酱的递给沈延：“喏，你们的！我跟老板说好了，等会儿再去买炸串和冰粉，今天管够！”

　　林清接过烤冷面，咬了一大口，酱汁差点沾到嘴角，沈延见状，默默递过去一张纸巾，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知道啦！”林清含糊地应着，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心里却甜丝丝的。

　　几人找了个小桌子坐下，徐静香拆开烤冷面，李易阳就凑过来：“我帮你挑香菜吧，你不爱吃这个。”

　　“不用你管。”徐静香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把烤冷面往他那边推了推。李易阳立刻喜滋滋地帮她挑掉香菜，还不忘给自己也挑了一筷子，惹得徐静香又瞪了他一眼。

　　林清看着他们拌嘴，忍不住笑，转头问沈延：“你要不要尝尝我的烤冷面？香菜超香的！”

　　“好。”沈延没犹豫，低头咬了一口她递过来的烤冷面，温热的香气混着她指尖残留的甜味，在舌尖散开，让他耳尖悄悄泛红。

　　“对了沈延，”林清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弹珠，还在吗？我记得你有一颗最大最亮的，像星星一样。”

　　沈延心里一动，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玻璃弹珠，那是他特意找出来的，此刻正被体温焐得温热。他刚想说话，就被李易阳的大喊打断：“冰粉来啦！四份，全是多加山楂和葡萄干的！”

　　李易阳端着四碗冰粉跑过来，把一碗递给林清：“你最爱的口味！阿延，我可没忘了你，你的少放糖！”

　　林清接过冰粉，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冰凉清甜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夏夜的闷热，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太好吃啦！李易阳，你今天可真大方！”

　　“那必须的！中了奖就得和好朋友分享！”李易阳拍着胸脯，又给徐静香递了碗冰粉，“静香，你的多加花生碎，我特意跟老板说的。”

　　徐静香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用手肘了他一下。

　　几人边吃边聊，李易阳说起自己中彩票的经过，手舞足蹈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林清吃得正欢，忽然发现沈延没怎么动冰粉，好奇地问：“沈延，你怎么不吃呀？不好吃吗？”

　　“没有。”沈延摇摇头，把自己碗里的山楂全挑到她碗里，“我不爱吃这个，给你。”

　　“真的吗？”林清眼睛一亮，立刻把山楂全倒进嘴里，“那太好了！我超爱吃山楂的！”

　　沈延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脸颊，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趁大家不注意，悄悄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玻璃弹珠，指尖摩挲着冰凉光滑的表面，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递给她。

　　这时，旁边摊位传来一阵吆喝：“套圈啦！十块钱五个圈，套中什么送什么！有玩偶、有零食，还有绝版小说！”

　　林清立刻放下冰粉，拉着沈延的胳膊就跑：“沈延，我们去套圈！我想要那本小说！”

　　“哎，等等我！”李易阳也赶紧跟上，“我也要去！我要套那个小熊玩偶，送给我们可可爱爱的小延！”

　　徐静香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套圈摊位前围了不少人，林清踮着脚往里面望，看见最里面摆着一本她找了好久的小说，眼睛更亮了：“江江，我一定要套到它！”

　　沈延给她买了五个圈，看着她屏住呼吸，瞄准漫画书扔了出去，结果圈落在了旁边的零食上。

　　“哎呀！”林清跺了跺脚，有点沮丧。

　　沈延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一个圈：“我试试。”

　　他眯起眼睛，瞄准小说，轻轻一扔，圈准确地套在了小说的手柄上。

　　“哇！中了！沈延你太厉害啦！”林清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脸上满是崇拜。

　　沈延的身体瞬间僵硬，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心跳飞快，趁机把口袋里的玻璃弹珠塞进她手里：“这个给你，小时候答应过，要把最亮的星星送给你。”

　　“沈延……”林清的心跳也快了起来，手里的玻璃弹珠仿佛有了温度，暖乎乎的。

　　旁边的李易阳刚好套中了小熊玩偶，举着跑过来：“沈延！送给你！”
　　“我不喜欢这玩意，你留着。”
　　夜市的灯光洒在四人身上，烤串的香气、冰粉的清甜，忽然觉得，搬到这里，认识他们，是这个夏天最幸运的事

　　炸串摊前烟雾缭绕，滋滋作响的油脂香勾得人直流口水。李易阳抢先一步挤到前面：“老板！十串鸡柳、五串骨肉相连、两串茄子——静香，你爱吃的玉米串要几串？”

　　“两串就行，少刷点酱。”徐静香站在后面，目光落在林清口袋鼓起来的地方，挑眉笑了笑，没多问。

　　林清踮脚凑到沈延身边：“我要吃淀粉肠！两串！还要加辣！”

　　“你不是吃不了辣吗？”沈延皱眉，“小时候吃一口辣条都哭。”

　　“那是小时候！”林清不服气地瞪他，“现在我能吃微辣了！而且炸串配辣才好吃嘛！”

　　沈延没反驳，等老板炸好串，悄悄跟老板说：“那两串淀粉肠，少放辣，单独装。”

　　林清拿到串的时候还没发现，咬了一大口，香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确实不算太辣，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哇！好好吃！沈延你快尝尝我的！”

　　说着就把自己的淀粉肠递到他嘴边，沈延愣了愣，下意识咬了一小口，油脂混着淡淡的辣味在嘴里散开，还有她指尖残留的甜味，让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李易阳拿着一串玉米串凑到徐静香面前：“喏，你的，我特意让老板多刷了点蜂蜜。”

　　徐静香接过，咬了一口。：“呸，这么甜？！！你想齁死我就直说。”

　　“什么啊！”李易阳急了，“这可是我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

　　“那“谢谢”你啦。”徐静香笑了笑，但是眼神里带着刀。

　　李易阳立刻喜滋滋地接过来，吃得满嘴油光。

　　几人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林清正啃着淀粉肠，忽然瞥见旁边摊位在卖冰镇牛奶，眼睛一亮：“江江，我想喝牛奶！”
　　徐静香起身说：“我去帮你买吧。”然后比了个wake眼。

　　“我去买！”沈延立刻站起来，刚走两步又回头，“要常温还是冰镇？”

　　“冰镇！凉快！”林清挥了挥手。

　　沈延刚走，林清就被手里的炸茄子辣到了，虽然是微辣，但后劲有点足，她吸了吸鼻子，脸颊瞬间红了：“嘶……好像有点辣。”

　　徐静香递过去一张纸巾：“让你别逞强，偏不听。”

　　“我也没想到微辣也这么辣嘛。”林清委屈巴巴地吐舌头，正想喝水，就看见沈延拿着一瓶冰镇牛奶跑回来，还贴心地拧开了瓶盖。

　　“快喝点牛奶解辣。”沈延把牛奶递给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还难受吗？”

　　林清接过牛奶，猛喝了两大口，冰凉的牛奶顺着喉咙滑下去，辣味瞬间缓解了不少。她抬眸看向沈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脸看，眼神里满是担心，心里忽然暖乎乎的：“不难受啦！谢谢你沈延！”

　　“下次别吃辣了。”沈延坐在她身边，“想吃的话，我帮你买不辣的。”

　　林清的脸颊蹭地红了，点点头，低头小口喝着牛奶，嘴角忍不住上扬。

　　徐静香看着两人的互动，悄悄碰了碰李易阳的胳膊，递了个眼神过去。李易阳立刻会意，故意大声说：“哎！阿延，你对林清也太好了吧！我上次被辣到，你怎么不给我买牛奶啊？”

　　沈延瞥了他一眼：“大老爷们连个辣都不能吃，看你娇滴滴的。”

　　“区别对待啊！”李易阳假装委屈，却偷偷给徐静香使了个眼色，两人憋笑着对视一眼。

　　林清的脸更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李易阳，你中了一千块，现在花了多少啦？”

　　“才花了一百多！”李易阳拍着胸脯，“剩下的以后慢慢花，下次还请你们吃好吃的！”

　　“那我可要天天盼着你再中彩票啦！”徐静香说。

　　几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夜色渐深，夜市的人也少了些。李易阳拎着剩下的炸串，提议道：“咱们走路回家吧？反正也不远，正好消消食，我感觉我回到家能拉一吨屎。”

　　“好呀！”林清立刻同意，拉着徐静香的胳膊就站起来，“我还想再逛逛呢！”

　　四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林清手里还攥着那瓶没喝完的牛奶，时不时喝一口，口袋里的玻璃弹珠硌着指尖，暖暖的。

　　徐静香和林清走在后面，李易阳还在和沈延絮絮叨叨说着学校里的趣事，看到沈延有些心不在焉还用胳膊肘子飞快的肘击沈延，
　　沈延有些受不了：“李易阳，你的唾沫星子满天飞，你不被淹死，我都快要被淹死了。你这浇水的功夫堪比班主任。”
　　李易阳故作伤心的样子捶了一下他。
　　“阿延你嫌弃我，人家伤心了。”
　　4人在小区分开。
　　“那我回去啦。”林清攥着口袋里的弹珠，小声说。
　　“嗯。”沈延点点头，看着她，“早点休息，别熬夜看小说。”
　　“知道啦！”转身打开房门，走进去之前还回头冲他笑了笑，“晚安沈延！”

　　“晚安。”沈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走进自己家。
　　回到房间，林清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玻璃弹珠，放在台灯下，弹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真的像一颗小星星。她把弹珠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甜丝丝的。

　　而沈延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想起刚才林清递给他炸串的样子，想起她喝牛奶时满足的表情，嘴角也忍不住弯了弯。
　　而此刻的窗外，月光皎洁，星光璀璨，像极了林清口袋里的那颗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