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人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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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去好几天，清晨玲醒来的时候苍遥姬已经找来了甘露，放在她和邪见的旁边。
“姐姐。”玲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杀生丸大人去哪里了？
“杀生丸出去一会儿，估计快回来了。”苍遥姬淡淡地说道，“快点喝水吧。”
玲感动的捧起了木筒，里面的水想必是苍遥姬去采摘的露珠，清澈非常。
听见动静，一旁的邪见也醒了过来，他看见了身边的水，直接喝了几口，才问道：“咦，杀生丸大人呢？”四周竟然只有玲这个丫头和苍遥姬。杀生丸大人是做什么居然不带上他。想到这里邪见的眼神有些哀怨。
“邪见，”苍遥姬的声音清冽干脆，“你那是什么表情。杀生丸又不是不回来。”
邪见没有理会苍遥姬，撇撇嘴，又喝了几口水，咂了咂嘴，“这水真好喝。”
清甜甘冽，不是一般湖水的味道。
话音刚落，便卷起了一阵狂风，吹得苍遥姬等人纷纷眯起双眼。
风静之后，是那个一袭彩衣的女子。
“哟。”
神乐似乎是非常熟稔地跟苍遥姬等人打招呼。
“哟什么哟啊你，我们没有那么熟吧。玲，把苍遥姬拉到后面去，这里交给我，”邪见对神乐举起人头杖，这个时候杀生丸大人不在，那么就只能靠他了，只要神乐一挥动折扇他就会启动人头杖，但是，“诶？苍遥姬，你干嘛？”
苍遥姬缓缓地走到前面，道：“神乐。”
“苍遥姬，看来你的伤已经没有性命之虞了啊。”神乐眨眨眼睛，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你想干嘛？”
“我只是来找杀生丸，既然他不在，那么——”神乐拔下头上的羽毛，“我就告辞了。”
可是苍遥姬的话却让神乐停下了动作。
“找杀生丸？让他帮你对抗奈落吗。”
苍遥姬的口吻透出笃定与从容不迫。
神乐眼神一凝，放下纤手，朗笑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哦。”
苍遥姬只是含笑望着神乐，如果说她没有猜错的话，对于掌握了自己心脏的奈落，神乐早就有了叛变之心，却又无可奈何。而当前，恐怕只有杀生丸能够与奈落一较高下。
“真是聪明的姑娘呢。”神乐也不反驳，只是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的眼神。”苍遥姬淡淡地说，“在神无用镜子吸走村里人魂魄的那次，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神乐一怔。
“如果说一个专心为奈落做事的人，不会有那样子的眼神。”
那双血红的眼睛仿佛只有冰冷的杀意，却又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在否定着什么，在嘲笑着什么。
一开始她还不明白，但是当听说奈落掌控了神乐的心脏，那么所有的线都串在了一起。
因为心脏掌控于人，凭一己之力又无法反抗，在看见犬夜叉他们那么拼命的对战奈落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子的眼神。
神乐微微笑了，“这样子吗？”说着伸出摘下了发髻上的羽毛，刮起一阵大风。
能睁开眼时，神乐已乘着羽毛翱翔于天空，渐渐消失在了天际。
“苍遥姬，你这么聪明，可真是留不得呢……”
说着便消失了踪影。
苍遥姬轻轻皱了下眉，神乐的意思是，奈落打算除了她？眉心舒展开来，苍遥姬笑了，那么就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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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邪见看着苍遥姬，心里突然有些佩服她。
“嗯？”
苍遥姬走回了树下，坐了下来。
“……这水是在哪里找的？”邪见愣了半天，摇了摇木筒里的水问道。
“荷叶上的。”
“诶？”
“干嘛？”
苍遥姬冷冷地瞥过去。
邪见一抖，望向苍遥姬的后方，顿时眼睛一亮，喜道：“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缓步走来，阳光从树叶间筛落下了，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清冷刻骨，高傲尊贵，却透出一种致命诱惑。
苍遥姬倚靠在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杀生丸。
杀生丸眼眸一眯，苍遥姬看见便笑道：“神乐来过了。不过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上次说的，铁碎牙封印了犬夜叉妖怪之血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杀生丸看着苍遥姬，英俊逼人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如，”苍遥姬笑了，“——我们去问问朴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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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灼灼的太阳，四周是茂密的树林。
脚踩在草地上不觉地沙沙作响。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树妖。”
“诶？”
很快玲就看见了苍遥姬口中的树妖。
那是一个有着两千多岁月的树妖。
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看起来经历了沧桑风雨。
“杀生丸，你终于来了。”
“朴仙翁，你知道我会来？”
杀生丸冷冷地开了口。
“我想着，你也该来找我了，想必那把刀出事了吧？”朴仙翁缓缓说道，“哦？苍遥姬，你也来了。”
苍遥姬“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你想知道，关于你父亲的遗物，铁碎牙的事情？”
朴仙翁对杀生丸说道。
“真的是树妖！”
玲喊道。
“正是，而且作为斗牙丸遗物的铁碎牙和天生牙的刀鞘，是用我的树枝做成的。”
邪见打量着朴仙翁，刀鞘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看着眼前的树妖，他仿佛明白那股力量了。
“朴仙翁，你知道，犬夜叉和铁碎牙的关联吗？”
看见杀生丸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朴仙翁便缓缓开口，“犬夜叉，你的弟弟吗？”
杀生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血的气味改变了。一次是和咬断铁碎牙的悟心鬼战斗时，还有一次是和我战斗铁碎牙掉落时。他的血的气味，和我杀生丸以及父亲的气味一样。”
“同样的气味，真的是那样子吗？”
杀生丸目光一凌，“什么意思？”
“犬夜叉是人类和妖怪所生的半妖，他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妖怪。起码有些事情是你能够做到，而他却做不到。”
“犬夜叉做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朴仙翁的口气沉重了起来，“自保。”
“自保？”
“比如说，杀生丸，无论你陷入多么危险的境地，你都能保持冷静的心，绝对不会迷失自己。”
“哼，”杀生丸冷哼一声，眉眼间尽是倨傲，“我怎么会陷入那样子的境地。”
闻言，苍遥姬不禁笑了出来。
杀生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朴仙翁身上。
“也许吧，”朴仙翁说道，“但是犬夜叉却没有办法。当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他体内的妖怪之血便会支配他身体开始变身，但是，犬夜叉从斗牙丸那里继承到的大妖怪血统却是他半妖之躯承受不起的。”
“那又如何？”
“也就是说，妖怪之血侵蚀他的心灵，他会不分敌我的把对手全部杀死。”
苍遥姬陡然开口：“如果不断交替变身呢？”
“那么，他便会丧失自己的心灵，成为只会战斗的怪物，直到崩溃。”
苍遥姬的心一紧，居然还有这一层吗？
“你的父亲当然不希望犬夜叉变成那样子，所以才会选择铁碎牙来守护他。”
杀生丸眯起眼睛，铁碎牙，是守护之刀。犬夜叉放开刀时，他会……
“苍遥姬，你的伤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嗯。朴仙翁你的药草果然有用。”苍遥姬笑了。
没等朴仙翁开口，就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走了。”杀生丸冷冷开口，率先转身离开。
“苍遥姬，我希望下次再见时，你能够恢复妖身。”朴仙翁在苍遥姬后方说道。
“……但愿如此。”苍遥姬愣了几秒，才答道。
“想要重生，就必须毁灭；想要得到，就必须舍弃；想要成功，就必须正视。苍遥姬，你明白的。”说完之后，朴仙翁便隐没了存在。
苍遥姬足下一滞，然后没有回头，也没有迟疑，一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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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见偷偷看了眼苍遥姬，果然，苍遥姬虽然现在是个人类，但是绝对不简单。
苍遥姬走在杀生丸的身边，直接无视掉邪见在背后的目光，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你还是想要去确认一下么。”
杀生丸没有回答。
苍遥姬也见怪不怪，继续说道：“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毕竟她还是很担心犬夜叉。
杀生丸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苍遥姬很快地跟上杀生丸的步子。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等邪见从自己世界里出来之后，就发现杀生丸和苍遥姬都消失了。
“啊啊啊，杀生丸大人怎么又丢下了我。”他看了眼玲，“难道是因为玲需要人照顾的缘故？可是他也可以让苍遥姬留下来嘛，难道我比苍遥姬还没用吗？”邪见一脸哀怨，欲哭无泪，很快他恍然道，“杀生丸大人一定是去确认犬夜叉的事情了。”
“犬夜叉？”
“哦——那是杀生丸大人的弟弟，”邪见有些不屑地说道，随即眼中有充满了仰慕的光，“但是无论是力量、敏捷、智慧，他都比不过杀生丸大人，……喂，玲，你在干嘛？”他发现玲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而是牵着啊恩去吃草了，于是邪见更加哀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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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遥姬没有料到自己所看见的居然会是这样子的景象。
犬夜叉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的眼瞳变成了绿色，整个眼睛都充着血。
“犬夜叉……”
眼前的犬夜叉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煞气，宛若地狱的修魔。
杀生丸冷哼一声，走到犬夜叉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
犬夜叉向杀生丸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但是杀生丸只是用斗鬼神的剑压，便把犬夜叉打击的溃不成军。犬夜叉被高高甩到上空，又重重的坠落而下。
戈薇含着眼泪跑到昏迷的犬夜叉面前，怒视着杀生丸。弥勒和珊瑚也纷纷跑到犬夜叉旁边。
面对戈薇的怒意，杀生丸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不想让他醒来再变化的话，就把铁碎牙放在他的手中。”
“诶？”
戈薇显然错愣了，杀生丸不想拿犬夜叉的命吗？
可以用斗鬼神把犬夜叉一劈两半，但是杀生丸只选择用剑压伤犬夜叉，弥勒问道：“你为什么手下留情？”
“我迟早要杀他的，只不过现在不想杀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杀生丸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连自己都迷失吗，犬夜叉你真是可悲。
“苍遥姬……”戈薇看见苍遥姬完好地站在那里，不由地高兴起来，“你没事吗？”
“我没事。”苍遥姬笑了笑，余光看见杀生丸已经走远，便道，“我先走了。”
“……嗯。”戈薇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万事小心。”
“好。”
“苍遥姬。”珊瑚叫住了苍遥姬。
“嗯？”
苍遥姬困惑地接过了一个小盒子。
珊瑚解释道：“这是止血消炎的药丸，可以口服，也可以碾碎涂抹在伤口上。”
“谢谢。”苍遥姬笑了笑，迈大了步子追上了杀生丸。
听到苍遥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杀生丸道：“为什么回来？”
苍遥姬看了看杀生丸冷峻的侧脸，笑道：“因为我想回来。”
“哼。”
意料之中的冷哼，苍遥姬却笑得更加灿烂了。
抬头望去，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苍遥姬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或许才要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