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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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丝毫的雨气，破败的大门勉强关着，也无法阻止大风吹进来，带着冷意，侵袭着石床上睡得那么不安稳的人。
“西弗，我的小西弗。别怕，”站在耀眼的光下，女人温柔地笑着，她伸出手，“别怕，妈妈在这里。”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转瞬间，女人不见了。
“喔~~宝贝，飞喽飞喽~~”男人抱着小男孩，双手稳稳地抱着他，张扬的快乐布满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你要出生！”身上甚至脸上都是淤青的女人抓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不是哑炮，为什么你要出生，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切！！！”
“……”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女人慌忙松开掐着男孩脖子的手，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他咳得这么厉害，她转而不能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呐呐道，“我刚才在做什么？”
“……”
“托比亚，”女人虚弱地靠在门旁，脸色局促地叮嘱道，“别太晚回来，这里晚上……”还没说出口，男人恶声恶气，“老子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用你管！”
这里晚上不安全。
女人一直看着男人骂骂咧咧的背影消失，最后落寞地低下头，才看到自己的小男孩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她，在她的脚下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
“我……”
男人接下腰带，粗鲁地撕开女人破旧的裙子，干着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女人难掩痛苦，没有抵抗，只是一直说，“别看——”
“……”
“我愛……”
男孩躲在橱柜旁的角落里，看着男人虐待女人，女人没有生息了，男人揪过男孩，恐惧地看着男孩。男孩甚至不理解男人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他只想看看女人，看看她，她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了。当男人的酒瓶砸向男孩的时候，血混合在酒水流下来的时候，他依然不理解。男人死在雷电下，烧焦了，不知道为什么，男孩想哭又想笑。
“……”
“我愛你们啊，艾琳妈妈，托比亚爸爸。”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呢？”
“我很早就死去了啊。”
“那在这里的我是谁呢？”
“我是谁呢？”
“西弗勒斯·斯内普。”
四周朦朦胧胧，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等什么。
“西弗，”里德尔紧紧地抱着他，“别离开我！”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消失了。
又一眨眼，萨德尔深情地望着他，“西弗，我愛你。”下一秒，他扭曲着一张脸，“斯内普！我恨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斯内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感觉最近越来越虚弱了，不是身体状况，而是灵魂出现问题了。他大概算了算日子，明白艾琳妈妈已经怀孕6个月了，不多久，他就要消失了。同一位面，法则不会允许有两条相同的灵魂印迹存在。由于他本身就是闯入这个世界的杂质，法则优先判定他是异类。除非他首先除去还尚在艾琳妈妈的自己，可他不愿意伤害艾琳妈妈，即使会走向那个可悲的未来。
还有就是，他和里德尔，还有萨德尔之间必须有个了断。即使身体如何难受，疲惫，斯内普发现自己的大脑却清醒地很。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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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卑微、怜悯、伤痛、嫉妒、贪婪、傲慢、懒惰、色欲、愤怒，它们无处不在。
霓虹灯下，群魔乱舞。逞凶斗恶，狼狈逃脱。
少女痴痴地等在家门口，征战的男友再也没有回来过。
懦弱的儿子胆怯地躲在米缸里，偷偷透过缝隙看到的是苍老的父亲对他笑了笑，挺起胸膛跟着绿衣带枪的男人走了。
暗夜里恶念蠢蠢欲动，萨德尔讽刺地笑出了声，转头而过的那瞬间，他发现了他。
他起先并不在意他，甚至嘲讽他鄙视他，笑他只是藏在里德尔背后的胆小鬼。后来是怜悯他，即使他本身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一次一次原谅里德尔的所作所为。斯内普其实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了里德尔的身上，所有人都看透了，却只有斯内普自己骗着自己。但自己并不好骗，更何况他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倔强的人。
萨德尔承认自己接近他们两人人是有目的的。他恨透了他的父亲，那个说抱歉的老人从一开始就背叛了自己那可怜的母亲。萨德尔告诉自己，唯有自己是可以相信的，唯有自己坐上最高，就不会有人背叛他，他无比赞同里德尔对自己说，他们需要力量。唯有力量才可以抓住一切。
他和里德尔合作，共同欺骗那个可怜的斯内普。
里德尔想要权利和永生，正好他也想要。其实当时他对永生很是唾弃，萨德尔认为只有短暂的美丽才有存在的价值。后来他又想要永生了，因为他想要斯内普。
和斯内普相处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其实母亲或许早就知道父亲已经不会回来了，所以她才会在弥留的最后一刻说，“我的小萨尔，别怕，妈妈一直为你骄傲。但是妈妈想告诉你你父亲已经去世了，所以不要等他了。”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斯内普，那个可怜的男孩，因此他才这么想要永生。他忽然明白了母亲对父亲的爱情，她对他的等待，她对他的失望。可是萨德尔不想像母亲那样，永远在原地等他，他选择的是掠夺，不着痕迹地让自己占据斯内普心里所有的角落。
“不要怕。”萨德尔轻轻抱住目光空洞的斯内普，“先和我回去，我会照顾你。”从在德国找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布下了一个网，网住那个人的同时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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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里德尔，难得找我，”萨德尔挑眉轻笑，看着桌子上发光的双面镜。
“斯内普拿了我的门钥匙，他可能在你那儿，你去找到他，先安排他在你那。”里德尔僵着脸缓缓到来。
萨德尔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冷脸，只是笑道，“我可不是你的下属，不过，要是斯内普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里德尔，不管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把他放在我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错误。而你的第一次错误就是你亲手让他和你有了裂痕。
双面镜暗下来的时候，萨德尔的心情满是愉悦，甚至哼起了歌。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