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镜像》周身泥泞

33、生日快乐

　　12月31日，雪花刚刚停下，黄昏下的霍格沃兹显得十分平和，在白色和黄昏色交织的世界里，里德尔翻着一本名为《生日密码》的书。12月31日，这天出生的人追求极致、完美。但是他想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追求完美的第一件工作是去除丑陋。这天出生的人在任何事情上喜欢独裁，对周遭社会的变化有非常准确的直觉。12月31日出生的人很可能会过分注意他们的外表，及他们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优点：执着、头脑清楚，缺点：压抑、好辩。

　　里德尔放下书，目光朝向远处的夕阳，生日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日子，他记得，他的生辰便是他母亲的祭日，在茫茫的白色里，睁开的第一眼便是母亲佝偻的背影，今天也是丢弃他的日子。这让他会有不快的感觉，虽然他时时叮嘱自己这些都不要紧，这些并不是自己追求的，可每到这天，埋藏在最角落的怨恨会急不可耐地涌现出现，仿佛在提醒自己是被抛弃的。

　　在斯内普还没来孤儿院的时候，里德尔会在寂静的深夜，在他莫名的醒来后，在他失眠的时候，想着一直隐藏在他内心里的渴望。它就像初春里暗夜里疯长的野草一样，满满的委屈溢上心头，后来便很少奢望了。里德尔闭眼又睁眼，心里嘲笑那个幼稚的小孩，眼中满溢的忿恨情绪却一下子化为平静的湖面。
　　斯内普来之后呢？尽管不情不愿，却在互相的日子里别扭地说一句‘生日快乐’，不知道为什么膨胀的不快很快被盖下去了。两人口上嘲讽，却在背对对方的时候勾起嘴角不常出现的弧度。其实他和斯内普一样，在这点上要的不多，只要有人记住自己的生日，只要有人告诉自己是存在的，这已经很满意了。
　　可是今天……身边堆了一些礼物，这是唯一一次收到过别人的生日礼物，本应该高兴的，却惟独少了一个人的一句话。这，确实让他产生不快。
　　有时候习惯真得是要命的缺点。

　　……
　　已经23:47了，里德尔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腿上放在一本书，他表现得有些沉稳，眼睛却时不时扫过斯莱特林地窖的门，但门没有被人推开过。直到23:53，里德尔终于没有了耐心，面无表情的脸上笼罩着一股难言的愤怒，脚步快而大声地走向自己的寝室，以至于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里德尔。”身后传来急促的喊声和喘息声，里德尔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他又叫了一声，“里德尔！”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里德尔停下脚步，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愤怒迅速被面上的欣喜替代了起来。但他很快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地转身。看到斯内普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胸口有明显地起伏，以里德尔的智力当然明白斯内普是跑过来地，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竟然现在才想到他的生日，又有些不痛快起来了。
　　“什么事？”里德尔表现得很平静。
　　斯内普抽了抽嘴角，以他对里德尔的了解，他绝对在这里等他等了很久，但他现在又不想看到里德尔得意的样子。
　　“没事。”斯内普翘起嘴唇，显得格外淡定，从里德尔身边走过。
　　里德尔的脸色迅速从红变青再变黑了。
　　肩膀互相擦过的时候，斯内普迅速将手里的一瓶泛着乳白色的欢欣剂和一张纸片按到了里德尔的怀里，耳尖微微泛红，脚步却仍稳定，仿佛什么事也没做地走到自己的寝室，打开门又关上。
　　里德尔本脸色难看地打开纸片，但最终黑脸终于变回来。
　　上面写得是‘根据我的调制方法，服用的时候，再在里面加上一只小小椒薄荷，这种药剂会给服用它的人一种幸福感。生日快乐——SS。’
　　里德尔愉悦地将礼物塞到怀里，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靠药物得到的所谓幸福感，但他认为斯内普也并不是喜欢这样的。斯内普只是将第一次自己成功创作的魔药送给自己作为他的生日礼物，这个想法不知道为什么让里德尔的心荡漾了很久。

　　第二天，是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但对他们没什么区别，两人又像原来的样子各干各的事。只是里德尔却又多了一件事，1月9日是斯内普的生日——两人的生日真得差不了多少啊。以前两人因为很多原因最多说句祝福，好吧，虽然很多时候是讽刺的祝福。但是……所谓礼尚往来嘛，好吧，他也是想送的，谁叫斯内普捷足先登了，他也不能落后

　　1月9号那天，除了里德尔的礼物外，斯内普当然是黑着脸接受的。他居然收到了一个陌生人送的礼物，一套深绿色麻瓜少年衣服，署名只是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