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圣诞这个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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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太匆匆，很快就到了今年的圣诞日。
每年的圣诞节对斯内普而言，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这样的节日带给他的是落寞、孤独与难耐的苦涩，里德尔亦然。
霍格沃兹在前一天早早准备好了一场大型的化妆舞会。斯内普待在图书馆里，什么地方也没去，他不喜欢这样的舞会，一路上看过其他人打扮奇形怪状的模样，他觉得那样显得格外愚蠢。
里德尔与阿布拉克萨斯的打扮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艳了把，本来长相就吸引人眼球的两人更是新添了不少粉丝。
开学后半个多学期一晃就过去了，因为是圣诞，很多学生选择回家，只有少数的几人留校。
“真得不再考虑一下？”阿布拉克萨斯笑了下。
“不用了。”里德尔淡淡道，转身离开，“将来我会正式地拜访马尔福。”
阿布耸耸肩，甩开白金发，划开优美的弧度，“高尔，克拉布，走了。”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一下子冷清了不少。里德尔坐在壁炉前，手里捧着一本金红色书名《亚瑟王的传说》，享受火焰带来的温度，似乎惬意的很。可实际上，他虽然看似轻松，但内里却花了精神在研读，因为这里面的内容是巫师界忌惮的三大最不可饶恕黑魔法详解，这是他从马尔福那里收刮来的禁书之一。
里德尔并没有拿魔杖，手指上发着微小的光芒，嘴里喃喃念道，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时间一下子从18:00划到23:24。
“吱——”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斯内普从门外抱着厚厚的书本走进来。被带进来的冷气在这里化作了白气儿，很快了无这踪迹。里德尔立刻收起了手中的魔法，神色自然地抬眼看去。斯内普的脸被冻得发红，头发上飘着白点，不过一会儿，化为了白水。
他知道这个时候进来的只能是斯内普，恰恰因为整个斯莱特林只有他们两人填过假期入住表格，也只有他们除了孤儿院就没有地方可去。
碰触的视线，一沾又撇开眼，本来就安静的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
“怎么？明天有什么安排？”在斯内普抬脚离开前，里德尔首先开口，语气轻松，仿佛几天前的争吵并没有发生。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斯内普很可能是不会搭理自己的。
斯内普顿了一下，点点头，他其实打算明天一大早去禁林旁摘一种草药——学名为乾荨麻。他前几天就发现了，明天就是最好的采摘时间。最近他尝试着改良感冒魔药，减少其中一味膨豆荚加入一克乾荨麻，可以使它见效更快些。但他并不想告诉里德尔这件事，事实上斯内普发现禁林长着许多可以药用的草药，虽然他还没深入看过，可他在禁林旁已经发现很多种草药了。
他的口袋里很拮据，在霍格沃兹勤工俭学而来的仅仅够生活花销，而禁林显然就是一个最佳的药库。尽管现在实力还不够深入禁林，但总会好起来的，斯内普这么想。
“纳吉尼呢？”难得的，斯内普开口询问。
里德尔笑笑，“大冬天的，她还能怎样？”
“恩……”
“……”
两人互瞪着对方，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晚安。”见这样，斯内普不想浪费时间，他不想明天错过采摘时间，于是他一说完，便直直走向自己的寝室。
“……晚安。”里德尔愣了一下，望着他的背影，才轻轻吐出两字。
“叮铃铃。”闹铃响起的这一刻天色尚早，从黑色的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瘦的胳膊，按下闹钟。等声音完全消失后又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睁开双眼，里面只有清醒的黑色，这样的模样会让人以为他本来就没睡着。
斯内普则是认为这一刻的自己最是脆弱，在与某人同寝了将近4年，谨慎与清醒是必要的。在还没重新筑起新一天的围墙时，任何暴露都会伤害自己。
床头放了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想不到有谁会送圣诞礼物给他，尤其是这件外表花花绿绿的包裹。在斯莱特林谁会这么没品位，况且他并不认为他有交到什么朋友。斯内普没有动手去拆，而是先去了浴室洗漱，穿好衣服，吃掉昨天特地包好的食物，在离开寝室前才打开礼物。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飘落而下的纸片上写着：孩子，圣诞快乐！阿不思。
斯内普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将礼物重新包裹好，放进衣柜里的深处，离开了。
里德尔一大早醒来便看到了堆积在一旁的圣诞礼物，他并没有一件件动手去拆。阿布倒是送了实用的东西，一本关于无声无息咒的书，这对他的价值就大多了。其他人的大多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也实在没什么兴趣。邓布利多送了一件白色毛衣来，恩，这个也比较实用。
但是，里德尔其实是有些肉疼的。以前在圣诞节，他自然不用准备什么的。可这次圣诞节，他将自己所有的现金全用来买东西做回礼了，他可不允许自己有失礼貌。哦，但是——那可是他存了好几年的心血啊，看来他得想点法子赚钱了。
刚走来寝室的门口，里德尔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这么早？
天还刚蒙蒙亮，前两天整整下了两天雪，厚厚的白色积了一层又一层。就这样放眼望去，世界全部变成了白色，天仿佛与城堡似乎接成了一片，没有了层次，只是一面。太阳斜射地面时，起伏不平的雪自身会投下阴影。
尽管昨天的风雪太大，乾荨麻并没有被埋掉，似乎越是残酷的环境，有些东西就越显出它的特别。斯内普站在一旁，如果再往里踏几步就进入禁林了。他呵着气儿，双手蹭着，就等着乾荨麻开出花来。
就是这一刻，斯内普拿出剪刀将乾荨麻的茎部剪下。
忙碌了一会，他才满意地笑了下，将乾荨麻装进专门做好的袋子，转身打算离去。只是他见到面前的某人，生生僵住勾起的笑容。
“呵~”正面对着初阳，里德尔微眯起眼，“看到我你这么惊讶？”
“……”斯内普放好袋子没有回答，冷道：“你跟踪我。”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圣诞这个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