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重瞳 ...
-
双瞳，天命辅佐帝王者，早逝也。
午后，天气尚且炎热，这个时候一般没什么人。坐在黑湖边的树下，刚刚在图书馆喜得一本名为《魔药与魔力》的斯内普却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开学已经有一个月了，每个人都逐渐步入了应有的轨迹，忙碌于学业之间。他和里德尔就像说好的那样，谁也不干涉谁，独自安排自己的生活。
斯内普依然独来独往，本性淡漠，除了魔药和魔法令他痴迷，他也实在做不到主动去关心别人。更何况斯莱特林几乎全部都是贵族子弟，是信奉纯血、强者的学院，而斯内普也未被发现将来身为魔药师的价值，自然被排挤在外。
不过，里德尔就不一样了。他似乎很快就融入进贵族的圈子，身边逐渐吸引人来，每每周边都会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虽然还只是目光，赞赏与试探，这些对里德尔而言，都会是以后极大的资本。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想不到你真得来了。”语气带着惊讶，阿布拉克萨斯精致的脸上浮起微妙的笑意。
“你不也是？”另一个人反问。
斯内普霎时睁开眼，这人的声音，是——里德尔？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过了一会儿，“呵，另外一件事？”阿布拉克萨斯移开话题。
“哦？”
“那天的首席争夺战。”
“我从不打无意义之战。”
“仅仅如此？”阿布拉克萨斯眯起灰蓝色眼，“锋芒毕露并不是好事。”
“在斯莱特林藏拙只会死得更快。”里德尔毫不犹豫地说道。
他们的对话，让斯内普回到了一个月前。他对首席争夺毫无兴趣，只做了旁观者。可里德尔最终站在了一年级的首席上，每个人仅仅用几招。弱小的在未发出咒语之前，直接用从小打架来的心得扫踢；稍微强些的用魔咒加上近身，一招克敌。结束比赛后，既不刻意也不冷漠，适当的表情，里德尔很好赢得了对手的好感。如果真得要斯内普说，他也只能说里德尔是天生的政客。
但唯一只有那个金发少年，勉强打成了平手。
首席不能有两个。
斯内普后来记得，由一年级推选，里德尔仅仅差了一票，首席之位勘堪送出。这其实已经足够了，有百年积淀的纯血贵族马尔福在，里德尔还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让其他人刮目相看了。
“汤姆·里德尔。”金发少年勾起嘴角，伸出手，慢吞吞却不失诚意，“以斯莱特林之名，以马尔福之名，马尔福愿意成为里德尔的至交。”
“为什么？”里德尔眼里有讶然。
“因为我是马尔福，因为我相信我的选择，带领斯莱特林走向荣耀。”
“呵~，”里德尔看向站在反光下的阿布拉克萨斯，他眼里的认真，微微调笑，伸出手，“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吾愿以斯莱特林之名，以吾之名，成为马尔福的至交。”
后来Voldemort问，“就那次首席之战，你就承认我了。”
“当然不是，”阿布笑着说，“有太多太多的事了，那时候虽然你很厉害了，但只对一年级而言，当然还有贵族的小把戏，这足够可以看到你的价值了。”
“太多太多的事？在那一个月里能有什么事？”
“……呵呵。”阿布尴尬地笑笑，“这个嘛。”突然金发男人话锋一转，“那你也当时就承认我了吗？”
“……”Voldemort咳咳，转头看向窗外，“啊，西弗怎么还没回来？”
“……”阿布轻笑明白地点点头。
一个人先走一步，一个人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明明不同的路线，却……黑发与金发交际的那一刻，斯内普看了金发少年一眼，黑曜石的眼睛望进灰蓝色的眼里，‘一目双瞳’。
他突然想起，那个中国医生曾念给他听过：一目双瞳，天命辅佐帝王者，早逝也。
微风袭来，刘海往反方向吹起，露出不曾露出的另一半脸。金发少年停顿了一下，缓步离开了。微微眯眼，那个孤僻少年的右眼上，赫然有一道丑陋的疤痕。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重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