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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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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那个傻逼给我下的不是春药,我懂他着急想快点搞死我的心情。
但现在的处境是我们单单几十人在异国,内里还要斗,他路时桥叛国了???
而且一醒来,我真的傻眼了,我躺在那个什么大山王的床上,的怀里,的胳膊上。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左吹箫感受到我的身体僵直,又轻轻转头看他醒没醒。
怀里空了之后,他微微眯眼看到胡乱往身上套衣服打算一走了之的我。
“二殿下这是去哪?”
我系衣带的手一顿,转身干笑。
窗外日头正好,太阳比着元凰要烈些,我只想掐死路时桥。
“王上昨日应了一同出游,我想…此刻快去,还能赶上。”
左吹箫翻身下榻,幸灾乐祸道:“你我二人同去,父王他不会怪罪的。”
他猛的凑近,我看清他眼角有一处细长暗色的疤,很淡,旁边还有一道像是昨夜我挠出来的。
他眉眼狭长,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直到他挑眉,我才移回视线,才注意他正在帮我系着腰带。
手背被青筋包裹,手指生的又长,肤色又白。
但我怎么就跟他睡了呢,路时桥为了权利不顾一切,若真是联合起来搞我,的确可行。
出去时,正巧听见有侍卫说话儿。
“元凰国二皇子跟咱们王子关系可好了,昨晚咱们王子帮人解酒,畅聊一夜!听说聊聊都哭了呢!”
左吹箫走近一巴掌拍在侍卫脑袋上,笑道:“你再瞎说。”
他好像永远笑着,这日子一天净事儿他到底怎么笑出来的啊。
不宫斗吗???
苦夏熬人,坐在马车上也热的冒汗,昨日的衣裳还穿着。
我匆匆回了院落换了红色的骑射服,头发只是简单的带着金冠。
过几天就立秋了,生辰日也就临近了,儿时过生辰总是央求母妃让我多玩会雪,如今异国他乡,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雪下。
“皇兄!”路时桥从他的马车边上朝我挥手,笑容装下了太阳。
真他爹装。
“昨日祈山王将你带走了,不知道你现在怎样,皇弟特意过来瞧瞧。”
“无事,解酒后意外和祈山王很聊得来,我还正要去找你,王上有没有说何时出发?”
他摇摇头,左吹箫拿了两个宫牌递给我,我收下时习惯性的用指甲划了一下。
把另一个递给路时桥,他这才注意到马车上的左吹箫。
“见过祈山王殿下。”
“走吧,去找父王。”
到时日头正盛,青羽王大手一挥就要带我们去王家草地。
可惜实在是热,只能吃了顿茶,又尝了青羽当地的肉羹。
肉羹香味十足,入口不腥不腻,滑嫩冒油,只是口味偏咸。
茶是加了羊奶的甜茶,就着肉羹吃着格外美滋滋。
正好我没吃早饭。
众人整装待发,靶子一上,不禁大笑。
“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青羽国祈山王殿下乃射箭的一把好手!”
路时桥好话跟放屁似的往外涌。
王上高兴,大喝一声弓来。
羽箭稳搭弓弦,顷羽王手臂半环,眼睛半眯,滚烫的日光晒得他发丝金黄,绷紧后一箭疾发。
正中靶心。
“好!”
我吊儿郎当的样子在这很收敛,啪啪的鼓掌声回荡在一望无际的草地。
我接过弓箭,微微歪头,素白手指紧拉弓箭,故意歪一点猛的射出。
“一环,不错。”
我谦逊笑笑,附和:“能得王上夸赞,此生有幸。”
“是吗?”
左吹箫身子挺立,手臂线条绷紧,手背青筋一片,大声笑问,道:“父王,让儿臣也此生有幸一下可好?”话音落地,只见箭羽的一抹白留痕,箭急速而出直直劈开红心插着的箭,将箭靶射了个对穿。
王上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好!吾儿优秀,为父甚是欣慰!哈哈哈哈!”
我充当鼓掌大太监在一旁酷酷鼓掌,脸笑的比盘子大。
一边在心里腹诽,装给谁看,这么大的牛劲儿怎么不去犁地。
“诶?那是牛吗?”
什吗?!
我转头,远处的牛似有感应,也叼着草抬头看我,我瞬间石化。
如果左吹箫是牛的话…?
王上搭上我肩膀,对着左时桥解释:“三皇子不必惊慌,王宫草地不是圈出来的,尽头是片林子,出现这些动物很正常。”
“诶!阿箫!”
我转头看去,左吹箫正拉满弓弦对准了远处嚼巴着草的牛,他的身材的确赏心悦目,但是…
不能射杀自己的同类吧…?
王上忙去拦着,路时桥那个傻子去追牛了。
“想必你们二人在皇宫不曾见过牛吧?”
踩着草地,沐着日光,一行人走着,我难得觉得还挺好的,应了声是。
“不过你父皇不是说你养了只宠物名金豆?”
那只大胖虎正在院儿里睡中午觉,舟车劳顿它还胖了一斤。
“正在院儿里睡着,王上想看?”
“吾的确好奇,金虎的品种也甚少看见。”
我见王上感兴趣,主动道:“那我去牵一下,金豆是个顽皮的,劳王上要等一等了。”
“无碍无碍,吾甚喜这些小东西啊。”
“皇兄去牵金豆吗?正巧我带了只狸奴过来,你我不如一同前去。”王上眼睛亮了,这小子消息打听的倒是准,但格外投其所好也不是件好事。
马车颠簸,我捉住路时桥偷换宫牌的手,轻轻压下抚了抚。
“皇弟要看直说便是,干这种见不得的事…不怕诟病?”
他勾唇,眼珠子里装着阴冷,缓缓道:“世人还未曾诟病皇兄,轮不到我吧。
昨日一夜,不知道你路望遥,爽不爽。”
他猛的掐上我虎口,我顺势勾住他手指狠狠往反一掰。
“皇弟,再不把屎吐出来说话,你的手皇兄不介意帮你废。”
他疼的眼尾泛红,要把我盯死,另一只手拿着针就要扎向我。
“瞧你一整天不正经的样子,一个断袖怎的做皇帝。”
我把他手腕卸了,针擦着他的汗毛刺进马车的靠垫。
“断袖做不了,你那个断腿的大哥更做不了。”
他的手腕像死了一样耷拉着,我又抬手他以为我要给他接上。
实际上我只是拨楞拨楞,还挺好玩儿。
“昨晚我怎么没杀了你!愿不愿意做个花下死的风流鬼?”他压着声音骂我,我轻笑。
“夯货,你不敢。
而且,老子讨厌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