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打破世界位面》执笔发呆

11、旧厂街的阴影与逆序标记

　　秦牧盯着书桌上的地图直到后半夜，台灯的光在扭曲齿轮符号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和徽章边缘的淡金色纹路遥遥相对。他反复摩挲符号的拓印——颜料是普通的工业漆，却带着一丝极淡的黑雾气息，和仿制品碎片里的蚀影气息不同，更冷，更锐利，像藏在暗处的刀。

　　清晨六点，他被背包里的动静惊醒。仿制品碎片正发烫，贴着布料硌得胸口发疼，而徽章的淡金色纹路亮得刺眼，正对着地图上的红色叉号微微颤动。他赶紧抓起手机打给老陈，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听见老陈急促的声音：“别碰那个符号！守序者数据库里没有这种标记，昨晚总部查了一夜，只找到一点线索——可能和十年前消失的‘逆序者’有关。”

　　“逆序者？”秦牧捏着发烫的碎片，指尖发麻。

　　“一群想利用裂隙力量篡改秩序的人，十年前和守序者火拼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还存在。”老陈的声音顿了顿，“你在家等着，我和阿凯八点半到你小区门口，先去旧书店汇合，再去旧厂街——那地方太偏，得小心。”

　　挂了电话，秦牧把地图折好塞进内袋，又检查了一遍背包：徽章、仿制品碎片、老陈给的强光手电，还有一把阿凯昨天塞给他的折叠刀。走到门口时，他又看了眼墙上的符号，颜料已经干透，却像有生命似的，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黑晕。

　　八点四十，秦牧在小区门口见到了老陈和阿凯。阿凯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里面是守序者的应急装备，有能驱散黑雾的荧光粉，还有信号弹——万一遇到蚀影，能撑到总部支援。”

　　三人骑车往旧书店赶，路上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秦牧怀里的仿制品碎片越来越烫，甚至开始轻微震动。“蚀影离我们不远。”老陈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泛蓝光的短刃，刀刃上的光比昨天暗了些，“他肯定也感应到了碎片的位置，旧厂街怕是有埋伏。”

　　旧书店的门虚掩着，里面没人，只有柜台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书店大爷的字迹：“旧厂街废弃纺织厂，第三块碎片在仓库最里面的铁箱里，逆序者的人也在找，小心。”

　　“纺织厂？”阿凯皱眉，“那地方去年就拆了一半，只剩几栋破厂房，正好藏人。”

　　三人没多耽搁，骑车往旧厂街赶。越靠近纺织厂，周围的住户越少，路边的杂草长得比膝盖还高，风里飘着一股铁锈和霉味。秦牧的精神力突然一阵刺痛，仿制品碎片“嗡”的一声，竟从背包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朝着纺织厂的方向滚动。

　　“停下！”老陈突然刹车，短刃上的蓝光剧烈闪烁，“有黑雾！”

　　秦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纺织厂的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淡淡的黑雾，像蛛网一样缠在门框上。阿凯掏出荧光粉，撒了一点在地上，荧光粉遇到黑雾瞬间亮起，发出“滋滋”的声响，黑雾很快退了回去。

　　“是蚀影的手下，最低级的‘影仆’，靠黑雾凝聚成形。”老陈握紧短刃，“进去后别分散，秦牧你用精神力盯着徽章，碎片在哪，徽章会有反应。”

　　推开大门时，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厂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生锈的钢梁横在头顶，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牧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是钢梁晃动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根钢梁后面，站着三个黑影，浑身裹着黑雾，看不清五官，手里拿着生锈的钢管，正缓缓朝他们走来。“影仆！”阿凯掏出折叠刀，迎了上去，“你们先找碎片，我来挡着！”

　　黑影的动作很快，钢管挥过来时带着风，阿凯侧身躲开，刀刃划在黑影的胳膊上，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光，黑影毫发无伤。“没用！得用守序者的武器！”老陈喊着，短刃一挥，蓝光劈在黑影身上，黑雾瞬间散开，黑影踉跄了一下，又很快凝聚起来。

　　秦牧的精神力突然集中，徽章的淡金色纹路暴涨，一道光从徽章里射出来，落在黑影身上。黑影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开始消散，露出里面扭曲的黑色丝线——那是蚀影的力量本源。“用荧光粉！”秦牧喊着，阿凯立刻掏出荧光粉，撒在黑影身上，荧光粉遇光后剧烈燃烧，黑影瞬间化为一缕黑烟。

　　解决完三个影仆，三人都松了口气。阿凯擦了擦汗，“这东西比上次的难对付，看来蚀影的力量变强了。”

　　秦牧刚想说话，目光突然落在厂房的墙上——那里画着一个扭曲的齿轮符号，和他家门口的一模一样，符号周围还残留着淡淡的荧光，像是刚画上去不久。“逆序者的人也来了？”

　　老陈走过去，指尖碰了碰符号，脸色凝重：“比我们早一步。十年前逆序者就想抢守序之核，现在又出来，肯定是想和蚀影抢碎片，他们要的不是封印裂隙，是利用裂隙。”

　　“苏清月呢？”秦牧突然问，“昨晚送地图的女人，会不会是逆序者？”

　　老陈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了几秒才说：“苏清月曾是守序者里最厉害的精神力者，十年前逆序者和守序者火拼时，她突然失踪，有人说她投靠了逆序者，也有人说她死了……但没人见过她的尸体。”

　　秦牧心里一沉，昨晚女人的眼神还在眼前晃——柔和，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悲伤，不像是坏人。他正想追问，怀里的徽章突然剧烈震动，淡金色纹路指向厂房深处的仓库，“碎片在里面！”

　　三人快步往仓库走，仓库的门是铁制的，锈迹斑斑，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孔里塞着黑色的丝线——是蚀影的陷阱。老陈用短刃砍断丝线，刚想开锁，仓库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白费力气了，锁是逆序者的，只有他们的人能打开。”

　　秦牧猛地回头，只见仓库顶上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外套，胸前别着一个扭曲的齿轮徽章，正低头看着他们。“你们是守序者？”男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碎片在里面，但你们拿不到——逆序者要的东西，没人能抢。”

　　阿凯刚想往上冲，就听见远处传来蚀影的声音，带着不甘的嘶吼：“碎片是我的！逆序者，别想抢！”

　　男人脸色一变，赶紧打开仓库门，冲了进去。秦牧三人也跟着冲进去，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放着一个铁箱，铁箱上贴着一张纸条，是昨晚那个女人的字迹：“碎片在里面，但打开铁箱的瞬间，裂隙会暂时打开——蚀影和逆序者都想要的，不是碎片，是你，秦牧。”

　　秦牧愣住了，刚想拿起铁箱，就看见男人从背后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而仓库门口，蚀影的黑雾正涌进来，带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