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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前男友 ...

  •   沈雁书想着怎么样教苏白,灵光一现,就这么干吧。

      沈雁书:你可以之后打嗯嗯吗?一个字有些冷漠。
      苏白:嗯嗯。

      沈雁书看着发过来的文字,抿唇傻笑。明明是她在追人,却感觉像在教苏白怎么喜欢自己。
      这更加激起她对苏白的好奇心,好奇苏白的以前,好奇他的情感经历,好奇他谈恋爱的样子,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呆板。
      还是说苏白其实不喜欢自己,敷衍了事。想到这里沈雁书的心里有些失落,看着对话框里重复着摸头动作的兔子表情想苏白。

      回到家躺在床上,沈雁书还在想,这种隐约被人牵扯着心绪的感觉,既开心又失落。她坐到桌子面前,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打开台灯看书平复心情。
      深奥的哲思在这一刻也比过爱情的想象,书未曾翻动一页,脑海中已经将苏白的样子从初遇到今日都描绘了一遍。
      是否苏白也会这样想起她呢?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在高楼里的一间房子,苏白顺着窗户看向窗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起沈雁书热烈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看向自己时溢满喜欢的双眼,他怎么会不清楚呢?可正是因为清晰可见,他才不敢去触碰,才会犹豫,矛盾地想去确认是否真实。

      这时一只白色的小狗从门外进来,挠着床边,哼哼地叫着。苏白起身将它抱在怀里,手抚摸着它柔软的带着香味的毛发。
      马尔济斯是他来宁城之后逛宠物店买的,起初他并不想买,但它看起来实在可怜,店主说是捡的流浪狗,他就把它带回了家。

      小狗安稳地窝在他怀里,他想起沈雁书的头发,玫红色的头发,是否也这样柔软。好一会儿,他抱着小狗把它放在狗窝。
      “你乖一点。”他嘴角牵出微笑,轻声对它说话,“等等我。”

      情感是不可控的,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那股最原始的冲动,来自心跳的、生理上的,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出现的,像膝跳反射一样的冲动。
      他回到床上,想明天还能不能收到沈雁书的鲜花,想她又会找怎样的话题跟自己聊天,然后沉沉睡去。

      关城今天早上九点才接到自己老板,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
      一直到公司,苏白微笑着走向前台跟人打招呼,一切和从前一样啊。

      “苏总,您的花。”前台抱着一大捧紫色的桔梗递给苏白。
      苏白道了声谢谢,浮现浅浅的微笑:“原来是桔梗。”
      他还以为依旧是红玫瑰,看来下一次又会不同。

      关城跟在后面,觉得活见鬼,他不过放了两天假而已,老板被夺舍了吗?等他进入办公室看到桌上的红玫瑰时,更是难以言喻,心里在想到底是谁,竟然能让苏白收下花。

      “老板,你知道每个花都有花语吗?”关城试探地问道。
      苏白捡起掉落在桌子上的红色花瓣扔到垃圾桶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了解。”

      “那你知道红玫瑰和桔梗的花语吗?”
      “大部分花的花语都跟爱情有关吧。”苏白抬眼看他,“有什么很大区别吗?”

      “原来你知道啊。”关城喃喃道。
      “我想这是常识。”苏白签署了两个文件,递给关城,“我不至于不知道。”

      关城腹诽道:是你收奇怪,收完一脸笑容更奇怪。

      “以后我们都是九点来吗?”
      “不是。”苏白道,“以后前台收到花直接送上来,不用打电话。”
      “好。”关城离开。

      而这事跟长了翅膀一样已经飘到公司各个角落,甚至有人来问关城。

      给花换水的苏白没收到外面漫天的八卦,收到了沈雁书的消息:今天的花喜欢吗?
      苏白:好看,只是没地方插了。
      沈雁书:那我多隔两天给你送吧,桔梗能活好久。
      随即发来一个叹气的可爱表情。

      苏白看着沈雁书发来的消息,花瓶里的水快溢出都没反应过来。
      苏白:好。
      他关了水龙头,看着神采奕奕的花苞,想着要好好养它才行,得让它撑到下次收到新的花。

      沈雁书看到消息撇了撇嘴,“真冷淡。”
      文衔月已经在她家了,帮她挑选衣服,“什么冷淡?”

      “苏白。”沈雁书扔下手机,跟文衔月一起挑选,挑一件最普通的衣服。
      穿太好、太差都不行,太好显得她还余情未了,太差——太差怎么行,显得自己离开他就过不好一样。

      文衔月坐在床上等沈雁书换衣服,说:“我觉得苏白那种人,肯定不好追。”
      沈雁书穿好衣服,转了个圈给文衔月展示:“怎么样?”
      “不错。”
      “我就喜欢他不好追。”沈雁书说。

      文衔月叹气:“行行行,反正你现在看他怎么样都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沈雁书更甚。
      ……

      沈雁书和文衔月在服务生指引下开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寿星坐在中间,门刚推开,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口。
      沈雁书一眼望去全是熟人,都是他的朋友,谈恋爱时都见过。她实在不想看到那张脸,将礼物放在桌子上,也没多说话。

      文衔月见沈雁书不悦,也跟着放下礼物。

      这人实在有点装,从进来就注意到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沈雁书翻了个白眼,正想拉着文衔月的手坐到角落,其他人开始起哄。

      “雁书,你坐中间呗。”一个男生说道,说着还往边上挪了一下。

      沈雁书觉得人家生日也不好直接黑脸,客气的拒绝:“不用,我坐边上就好。”
      “边上没位置,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沈雁书歪头有些无语地看向坐在中间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会所里五彩斑斓的光打在他清俊的脸上,几年不见他晒黑了些,硬朗了些,但依旧假清高,把自己当情圣一样供着。

      男人没说话,空气凝固,沈雁书只好硬着头皮和文衔月一起坐到中间,她刻意跟男人保持了距离。

      男男女女开始喝酒聊天唱歌,她觉得有些吵,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偏偏他最喜欢,男人向她挪了几分,不经意地将手臂绕到她身后。

      “我以为你不会来。”
      男人几乎是凑到她身边在说话,沈雁书汗毛都立了起来,但她没地方挪。

      “说吧,你给月月说什么了?”沈雁书沉着声音,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当然——没说什么。”男人笑了一下,倾身从桌子上拿了杯酒,喝了一口,“我是真的想见见你,你当年不告而别,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太绝情了。”

      “阿书。”

      男人语气缱绻,暧昧不明,这个只有他叫过的称呼唤起了沈雁书已经快忘掉的记忆,她想起他们谈恋爱时多么美好,现在就有多么恶心。

      “你跟别人上床,我可没说过你绝情。”沈雁书恶狠狠地看着他,压着声音说,“我想,我给你的体面够多了,你这一副情圣的样子还是演给别人看吧。”

      “可我忘不掉你。”男人叹了口气,“这几年,我一直想着你,想着你对我的喜欢。”

      “人是会变得,你自己说的你忘了?”沈雁书彻底没了耐心,“我现在不喜欢你,你要是脑子清楚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所以——你来是不是代表还有点喜欢我。”
      “我现在只觉得你恶心。”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张恶心的脸。

      “爱我,才会恨我吧。”男人说,“阿书,回到我身边吧。”
      “回你大爷!”沈雁书声音太大,引得众人侧目。

      她没想到几年前没彻底跟他闹僵,现在竟然要再来一次,早知道当时直接撕破脸,省的现在被纠缠恶心,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文衔月握住了她的手,她扭过脸坐好。

      文衔月小声地靠近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样,他只说要你来就行。”
      文衔月了解沈雁书,她不会轻易发脾气,这里面绝对有不可以原谅的事情。

      沈雁书拍了拍她的手,文衔月单纯、耳根子又软,她是真的会信他的“深情款款”。
      “没事,不怪你。”

      “他说你们是和平分手,而且他还找你好久,说就想见见你,还不让我跟你说。”
      沈雁书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装的多么情真意切骗文衔月的。

      这时,服务生推着小车进来,一大捧花还有一个好几层的蛋糕。
      沈雁书觉得事情在朝诡异的地方发展,她看向男人,眼神冷得要杀人。

      而男人置若罔闻,温柔地说:“阿书,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做的不好,请你再给补救的机会,我喜欢你。”
      沈雁书如坐针毡,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而她夹在中间,两边都是人,让她不能离开。她握紧拳头,冷笑道:“你可真要脸。”

      “我这几年一直忘不掉你,我想去找你,但害怕你见到我烦。”男人说着,想握沈雁书的手被甩开,“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重归于好,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好像笃定了沈雁书不会撕破脸,依旧在自我表演。

      “江鹤鸣!”沈雁书实在忍无可忍,怒吼道“我是不是太给你脸,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你忘记是你出轨,我们才分手的了吗?你跟别的女人上床怎么没想过我。”

      文衔月开始有些惊讶,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坐在沈雁书身后,冷脸看向江鹤鸣。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沈雁书那么决绝,还对她说对不起有些事不能说,原来是这种事。

      竟然还有脸给她发了那么多自己多想念沈雁书,还让她做中间人找沈雁书,她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结果却被利用,想着心中陡然升起被利用的怒火。

      江鹤鸣的脸色暗了下去,沈雁书却不打算就此停止,她和江鹤鸣之间再也不需要体面,她讨厌纠缠,讨厌背叛,只要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还是说,你想着我上别的女人。”

      “我真是高估你了。不过你一如既往的会装,你估计痛哭流涕到处演多爱我,才打动月月的吧,你仗着她不了解内情又单纯,利用她,真的太要脸。”沈雁书说,“怪不得这么多年,江老爷子看不上你,你真是够活该的。”
      “江鹤鸣,我最后再说一遍——”
      “你他妈这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真的会动手,不信,你试试看。”

      沈雁书说完,胸口剧烈起伏,她赤红着眼睛看着江鹤鸣,心中闪过一丝悲哀,自己曾经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其余人见情况不对,给沈雁书让开了位置。沈雁书举起酒杯,说:“今天的事让大家看笑话了,这杯我当作赔罪,各位随意。”
      然后一饮而尽。

      她朝门口走去,江鹤鸣追了上来想要拉住,却猛然被一个男人握住了手腕。
      沈雁书撞到了一个怀里,熟悉的松香气息包裹住她。
      她抬起头,看着熟悉的男人,精致的脸上满是冰碴,压着眉头看着她身后,苏白的西装因为动作后缩,露出黑色鳄鱼皮表带,腕表的调节钮抵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她听见手握住胳膊吱吱作响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眼江鹤鸣,疼痛让他的脸发白,但他没有吭声,在和苏白抗衡。
      她愤怒的心跳在看到苏白的那一刻平静了下来,看着他沉静的灰色瞳孔,分不清多少情绪,只有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

      “苏白。”
      苏白放开了江鹤鸣,垂眸看着沈雁书,声音平缓温柔:“要离开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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