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斗蛐蛐（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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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圣闻言一愣，这么久了，他就没遇到过几个敢在自己空间里撒野的，这还真是头一个，新奇啊。
他姜手拿开，环臂观察四周，许繁花刚才被疼痛昏了头脑，现在才注意到，明明使用技能了，但赐圣看上去一点影响也没有，就好像仅仅只是身处黑暗里，什么挤压什么半个小时死亡，都不会应验在他身上一样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受影响吗？”赐圣背对着他，融入黑暗一般见不到人影，也没看到或听到许繁花是否同意便继续道，“因为我的代码在你之上，说句中二的，你可别忘了这里谁才是创世神。”
许繁花眼底一片暗沉连连点头。
“那么，其实我还有办法可以救你，也可以让我们一起出去，”赐圣转头对上她的视线，笑着说，“但我可不打白工，就给我十血币怎么样，不亏吧。”
……这么还是钱，过不去了吗大哥。
点头答应，废话活命要紧，许繁花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没有那么多血币了，仅有的那一些还是姜谕给她的。
哎等等，姜谕？
赐圣见她答应心情更是好了不少，将她产夫起来放到一边，随后比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个手势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总感觉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就在许繁花还在忍痛思索之时，周身的黑暗犹如乌云那般一下散去，露出原本擂台该有的样子。不对，比起说乌云，那些黑暗更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恐惧的向四周散去，这种感觉还是太过于奇怪了，奇怪到许繁花觉得，那好像是个召唤某种神灵降世的手势，二这个神灵甚至厉害到可以让一个“虚假”的技能都拟人化，有情感，有感知，能体验到什么叫做恐惧。
等到黑暗全都散去以后，许繁花才看到擂台后面出现了一扇白门，门敞开着，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只能看见一片突兀的白，那后面带给人的感受就像是个天堂。
“那是个什么地方？”意外的，在这些黑暗散去以后，许繁花竟然感受到了浑身的轻松，那些负面的感受都和黑暗一般散去了。
“死不了。”赐圣向前走，没回头。
面前随着两人跃出白门时便暗了下来，代表了这次观影的结束。
“中规中矩，”白茶笑眯眯的倚在裴眸肩膀，评价道。
“起码比往年精彩多了，不是吗？”裴眸语气很轻，说话的空隙还揉了揉白茶一头金黄的卷发。
姜谕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这真的兄弟情吗？？
一点基情都没有的那种？
估计时怕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人才被“兄弟情”迫害，礼白鸽轻咳两声：“看完了没有什么好奇的吗？”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只是单单抛给姜谕的，姜谕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随后问：“往年是怎么样的？”
没让你问这个啊？？你咋这么傻我去。
礼白鸽就是以这样的眼神看她的。
“……开玩笑的，”姜谕搁下茶杯，继续道“所以，空间对于主人来说是无敌的吗？”
“分情况，第一种是系统分发的空间技能，例如创造空间，拉入擂台等等这样的叫做系统分发的空间技能，这种技能往往只有一半的改了触发空间无敌，也就被成为‘护主’，”礼白鸽思索了下，视线转至姜谕身上继续说，“而另一种就是自我觉醒，自我觉醒的大多为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就是里世界，里世界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吧，这种是存在使用空间者的身体里的，而不是外界配有的，所以这种自我觉醒的空间技能大多是无敌的。”
“为什么是大多，那赐圣算是那种类型？”
礼白鸽垂下眸子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赐圣看上去更像二者的结合体，因为他被分配到了其实所以才有的将人拉入擂台的技能，而不是他亲自幻想出来的，但如果在这种空间下无敌，我想除了自我有修炼过或完全熟悉技能外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大哥，说话说一半，我祝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他的信仰帮他成就了空间的护主。大多的意思则是，之前来了个绝对空间掌控者——起码他自己是这样称呼的，说什么也要拉我们进去参观，参观个鬼啦，拒绝之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大家找不到那个男生的踪影，找了占卜师，给出的结论是他被困在了自己的空间里，询问有没有出来的办法，给出的答复则是斩钉截铁的没有，至于后来到底有没有解决，那好吧没有，毕竟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他被困是他的果与他人无关。不过，这也活该成为他的果，他太心高气傲瞧不起任何人了。”
这话多少有点夹带私人感情了，况且零零碎碎压根听不懂。
姜谕无奈扶额，无所谓这个“大多”对于她没有什么用处，比起这些他当然还是更好奇赐圣。
“好吧，我承认我对那个男孩的确有某种私人恩怨，不过先不提这个，我觉得比起这些，你似乎对赐圣先生更感兴趣，”礼白鸽眯起眼睛看她，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按赐圣的手势来看，也许是那个信徒最多的邪灵，叫什么来着……”
“呢萨瓦。”裴眸抬眼，礼白鸽这才恍然大悟疯狂点头。
“总而言之这个邪灵非常厉害就，据说曾到这个游戏里传教，但被轰出去了，那个邪灵因此恨上了这个游戏。”
“但是，”姜谕踌躇片刻，还是开口说，“在讨论会上，发言的人似乎都信呢萨瓦。”
礼白鸽蹙起眉：“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什么意思？”
“大战。”
“能不能把话题扯回来，我问赐圣和空间呢。”
对啊，话题怎么莫名其妙转换走了？？
“哦抱歉，”礼白鸽挠了挠头，“所以，成就他在空间内无敌的信仰就是呢萨瓦。我知道你还好奇的一点，许繁花的金手指，这大抵是我这辈子见过第二烂的特殊技能了，系统轻描淡写的太过严重，合理怀疑一下，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之后，房间安静了瞬。
“礼白鸽。”姜谕突然叫她，眼神也随之飘到她身上，姜谕现在的姿势多少过于慵懒，导致看上去有种在家里的感觉，腿伸在外边慢悠悠晃荡着，整个人都显得懒懒散散，礼白鸽像是知道她想做什么一般，一个眼神也没给，只是点了点头。
“别玩死，她的寿命还没到头。”也别太放肆了你，这就是言外之意。
“那也快了。”
虽然姜谕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出卖，但不代表她就愿意不计较。
姜谕，很记仇。
许繁花走出那扇白门迎面来的居然不是自由，而是一片黑暗。
这是哪？
这里似乎被切割成了同她身体一样大小的空间一般，动不了，哪都动不了，除了蹲下站起，就也没有别的能用的动作了。
黑暗带给人的更多是绝望与压抑，也或许能在黑暗里，极度的恐惧和绝望里看到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
许繁花在盯着这篇黑暗，一直到眼神涣散半天，再次聚焦才惊觉自己被绑在一个舞台的正中央，舞台的下面乌泱泱坐满了一群人，为这场表演举手欢呼着，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许繁花，那是贪婪、好奇、探究的目光，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后面似乎有什么痛苦绝望的事情在等着她。
“接下来我们带来的是……”旁边的主持人举着话筒向大家展示，话语里还有掩盖不住的笑意，“人体肢解能活多久。”
许繁花瞳孔一缩，下意识挣扎起来。
“这特么是哪啊？什么人体肢解啊？我难道是被肢解的对象吗，可我不应该回到那个鬼地方去了吗，这一定是赐圣搞的鬼。”她克制不住的想。
“好，那么现在有请我们大名鼎鼎的祝梧桐先生来为我们展示肢解过程。”
原本还在挣扎的许繁花听到这个名字突然顿住，浑身血液凝固般，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了幕布后。
她多希望那只是一个同名的乌龙，可惜……
从红色帷幕后缓缓走出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熟男，他穿着白大褂，手上还带着医用的手套，看向人的眼神是冰冷的，面对观众的欢呼仿佛眉听见一般，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许繁花，许繁花嘴里塞着布条，凌乱的长发盖在她脸上，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主持人只是向后退一步似是瓜者所见略同一般，转头面对观众。
这或许不仅仅是人体肢解实验，更是一场有关爱与恨的厮杀。
手术刀划破她的左手手腕，动作又大又急，血水像激流那般疯狂喷涌而出，溅了祝梧桐一身，他只是淡定的将沾染血水手套往衣服上抹了抹，目光冰冷，没有任何包扎的想法，乌黑的眸子底下，暗含的是猩红的杀意，然后似乎一点也不受那血腥场景影响一般，手搭在银色的手术刀上，再一割，一刀一刀一刀……一直到将整个手切割下来。
啪嗒一声，手掉落在地面上，人群医生欢呼，仔细看那只左手似乎还在动着……
许繁花痛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病床的布料上，想交出声音认为这样起码可以缓解点疼痛，或是让她轻松一点什么都好，可是嗓子里就像是被塞入了什么东西，她发不出声音，甚至张不开口，只能绝望的感受自己的手剥离身体，至于掉在地上，她体验不到。
她会死的吧？因为出血过多晕过去也好，起码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她是这也想的，但脑海里却传来令她如坠冰窟的消息：
【温馨提示：在这里是死不了哦，至于怎么才能出去，还待您考究。】
随着那手掉落，底下欢呼更甚，祝梧桐眉头都不皱一下，手术刀缓缓移动，却迟迟没有往下压的动作，能猜出来，这是要根据观众的呼唤声大小来判断下一步。
手术刀移到右手，鸦雀无声。
胳膊，蚊子般的声音。
腿，仍旧少数少数人发出了欢呼声。
那刀刃一点一点向上移动，直到放到脖颈位置，人群瞬间像被烧开的开水一般鼎沸，尖叫声欢呼声大的要将屋顶都掀翻来，没有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是淡定的。
祝梧桐勾唇一笑，正要将刀刃按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斗蛐蛐（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