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仙路》嘉树友

93、黑莲现

　　第九十三章黑莲现
　　张屠户的 “烈火酒馆” 里，火烈鸟腿的焦香混着焚天酒的烈气，把房梁上的陈年灰尘都熏得簌簌往下掉。柜台后的张屠户叼着烟袋锅子，看着中央闹得翻天覆地的两人，心疼得直咧嘴 —— 他刚烤好的十只火烈鸟腿，三只被扫到地上沾了酒渍，两坛窖藏三年的焚天酒泼得满地都是，连祖传的梨花木桌腿都被帝龙火燎得发黑，再这么造下去，他这酒馆怕是要改名叫 “凤凰龙闹阁”，专做 “打斗观赏位” 的生意了。
　　“两位爷手下留情啊！” 张屠户凑到门口喊了一嗓子，烟袋锅子在指间晃得差点掉地上，“这桌子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烧了可就没第二张了！火烈鸟腿是今早从万鸟林现抓的，一只抵我三天营业额！”
　　没人理他。龙啸天正把凤离按在酒桌上灌酒，赤霄枪的枪尖挑着酒坛，帝龙火绕着坛口烧得酒液 “咕嘟咕嘟” 冒泡，烫得凤离直吐舌头，舌尖泛着红，眼里却亮得像藏了两簇跳脱的小太阳。酒液顺着凤离的嘴角往下淌，浸湿了赤红锦袍的领口，布料贴在劲瘦的腰线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 这疯批就算被灌酒，也没忘耍小心机，指尖悄悄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蜷着的凤凰纹身，金红色的纹路在酒气里泛着微光，像活过来似的。
　　“小兽喂我喝酒，这是在跟我调情吧？” 凤离的尾指勾住龙啸天的手腕，指尖带着凤凰火的暖意，像块温玉贴在对方滚烫的皮肤上。他突然抬手，指尖轻轻划过龙啸天的喉结，感受着对方因憋气而急促跳动的脉搏，声音甜得发腻，裹着三层梧桐花蜜的黏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海边的船上调情？让海风当喜娘，浪花当宾客，完事儿再烤两只火烈鸟腿下酒，多浪漫啊！”
　　“浪你娘的漫！” 龙啸天的拳头 “咚” 地砸在凤离后脑勺上，力道却收了七分，只让对方闷哼了一声。可还没等他收回手，凤离的凤凰翅膀就缠了上来，赤红的羽毛像藤蔓似的绕住他的手腕，连赤霄枪的枪穗都被裹得动弹不得。两人扭作一团时，酒坛滚到地上，焚天酒泼在青砖上，被帝龙火烘得蒸腾起白雾，整个酒馆都飘着烈酒香，连张屠户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偷偷摸了摸藏在柜台下的半坛私酒。
　　就在这时，酒馆的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吹得烛火 “噼啪” 作响，墙上挂着的 “烈火酒馆” 牌匾晃得像要掉下来。门口站着个穿玄色斗篷的女子，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锁骨处纹着朵墨色的莲花 —— 花瓣层层叠叠，边缘泛着淬毒似的黑，花瓣尖还沾着点未干的血迹，在冷光下像活物般微微颤动。她手里把玩着枚青铜令牌，正是昨天码头影卫小头目怀里那枚，此刻却被捏得变了形，边缘的骷髅头纹路都被指力碾平，连玄铁都泛了白。
　　“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的声音像淬了冰，却又带着种诡异的媚，像寒夜里的夜莺啼叫，勾得人心头发痒，“连凤凰族的皇子都能驯得服服帖帖，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她缓缓摘下兜帽，露出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 —— 左脸肤白胜雪，左眼是墨色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右脸却泛着淡淡的金，右眼的瞳孔竟是纯金的，里面嵌着朵小小的墨莲印记，转动时像有墨汁在金水里缓缓流淌，连帝龙火的光都能吸进去。
　　“我是黑风岛的苏晚，” 她往前走了两步，玄色斗篷扫过地上的酒渍，竟没沾半点污渍，裙摆下露出的银靴踩在青砖上，连点声响都没有，“来给龙公子送份大礼。”
　　话音刚落，两个穿黑袍的影卫抬着口黑木棺材走进来，棺材上雕着密密麻麻的墨莲纹，与苏晚锁骨处的图案一模一样，纹路里还嵌着细碎的黑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影卫将棺材放在地上，“咚” 的一声闷响，震得地上的酒液都晃了晃。苏晚抬手掀开棺盖，里面躺着的竟不是尸体，而是颗血淋淋的头颅 —— 青铜面具被生生剥下，露出张扭曲的脸，正是影阁阁主！他的眼睛还圆睁着，里面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嘴角残留着未说完的话，脖颈处的伤口参差不齐，显然是死得猝不及防。
　　“阁主说要取你的龙心，” 苏晚的指尖轻轻划过阁主的脸颊，指甲涂着漆黑的蔻丹，比墨莲还要深，“我觉得他不配 —— 毕竟，只有最强大的人，才配拥有龙族嫡系的龙心。” 她转头看向龙啸天，右眼的金色瞳孔里映出对方的身影，连帝龙火跳动的火苗都清晰可见，“所以我替你杀了他，现在，影阁的残余势力都归我管。”
　　龙啸天的赤霄枪 “唰” 地指向苏晚的咽喉，枪尖的帝龙火在她鼻尖前跳动，金红色的火苗把她的睫毛都映得发红：“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杀了个废物，就能跟我谈条件。”
　　苏晚非但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枪尖，温热的呼吸吹得火苗微微晃动，连鬓边的碎发都没动：“我想跟你合作。黑风岛的十门蚀骨炮归你，你想炸哪就炸哪；影阁的残余势力归我，我帮你清理干净。至于……” 她的目光扫过被凤离缠得死死的龙啸天，嘴角勾起抹冷笑，像淬了毒的刀，“这个只会放火撒娇的疯凤凰，我可以帮你解决掉 —— 凤凰族的囚笼，我刚好有一座，用千年寒铁铸的，能把他关到天荒地老，再也吵不到你。”
　　“你敢动他试试！” 凤离突然炸毛，凤凰翅膀 “唰” 地展开，把龙啸天护在身后，赤红的羽毛根根竖起，像只护崽的母鸟，连之前被酒液打湿的锦袍都绷得笔直。他掌心的凤凰火凝成把三寸长的匕首，刃口泛着幽蓝的光，比之前的焚魂匕锋利数倍，连空气都被割得 “滋滋” 作响：“小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这黑莲花，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勾走他！他喜欢的是我这型的，不是你这种阴沉沉、满手血腥的！”
　　“哦？” 苏晚的右眼突然变成纯金，瞳孔里的墨莲印记快速旋转起来，整个酒馆的温度都降了几分，烛火瞬间变成诡异的绿色，连桌上的焚天酒都泛了层墨霜，“凤凰族的皇子？我倒是听说，你为了他，把梧桐林的半棵千年古树都烧了，还跟凤凰族长老吵翻了天，被赶出来当流浪汉。” 她从袖中摸出支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比凤离送的聘礼还大，颗颗都有拇指大小，泛着深海蛟珠特有的蓝光，在绿烛下像活的：“龙公子，这步摇是用千年深海蛟珠做的，戴在身上能避水防火，比某些只会放火烫人的凤凰实用多了 ——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给不了的，比如龙族叛徒的藏宝图、混沌池的钥匙，我也能给。”
　　王攀附蹲在角落，一边啃着灵溪递来的粉紫色琉璃糕，一边对柳如烟挤眉弄眼，声音压得极低：“柳师姐，你看这戏够不够热闹？黑莲花对疯凤凰，还都抢龙大哥，你赌谁能赢？我赌苏晚赢，她连阁主的头都敢当礼物送，比凤离狠多了。”
　　柳如烟的团扇掩着嘴笑，肩膀都在抖，粉色的纱裙扫过地上的酒渍，沾了点却不在意：“我倒觉得不一定。凤离虽然疯，但凤凰火克制阴邪功法，苏晚的墨莲看起来邪气得很，说不定碰着凤凰火就化了。” 她的长鞭突然 “唰” 地甩出去，粉色的灵力在鞭身游走，像条活过来的花蛇，精准缠上苏晚的手腕，“不过这女人的功法确实邪门，右眼的金瞳像是用活人精血练的，刚才我感应到她身上有‘噬心珠’的气息，能吸人灵力那种。”
　　苏晚的手腕轻轻一翻，玄色斗篷下突然冒出团墨色雾气，雾气裹住柳如烟的长鞭，粉色灵力竟被一点点吞噬，发出 “滋滋” 的响声，像糖融在墨里。她反手抓住鞭梢，轻轻一扯，柳如烟竟被拽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在酒渍里。“合欢宗的‘缠丝诀’？” 苏晚的语气带着点嘲讽，又带着点惋惜，“可惜练得太浅，只学到了皮毛。不如跟我回黑风岛，我教你更厉害的‘摄魂术’，能让男人对你言听计从，包括他。” 她的目光落在王攀附身上，右眼的金色瞳孔闪了闪，墨莲印记在瞳孔里转了圈，“你想要他对你死心塌地，我能帮你做到 —— 比你用琉璃糕勾人管用多了。”
　　“不必了。” 王攀附的破界剑在桌上敲了敲，龙影顺着剑刃游走，在空气中划出淡淡的金光，护住身后的灵溪，“我们对黑风岛没兴趣，也对什么摄魂术没兴趣 —— 我们只想炸了那破岛，省得影卫总来烦我们。” 他故意往苏晚面前凑了凑，手里的琉璃糕渣掉在对方的斗篷上，“再说了，我家灵溪师妹做的琉璃糕，比什么摄魂术都管用，甜到心里的东西，比邪术靠谱。”
　　灵溪听到 “师妹” 两个字，往王攀附身后躲了躲，手里的琉璃糕 “啪嗒” 掉在地上，沾了层酒渍。她看着苏晚的右眼，声音细得像蚊吟：“师兄，她…… 她的眼睛好吓人，像蛇一样，还会发光。我刚才炼的破甲膏，能不能对付她啊？” 说着就想从袖中掏陶罐，被王攀附轻轻按住手。
　　“别怕。” 王攀附摸了摸她的头，破界剑的龙影在她周身绕了圈，凝成道淡金色的护罩，把灵溪护得严严实实，“有龙大哥在，再厉害的黑莲花也得蔫。龙大哥的帝龙火能烧尽阴邪，苏晚的墨莲再邪，也挡不住。”
　　苏晚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没再挑拨，只是指尖在棺材边缘划了圈，墨莲印记的光芒渗入阁主的头颅。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突然 “唰” 地睁开眼，眼球浑浊却带着惊恐，对着龙啸天连连磕头，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龙公子饶命！我愿意归顺！我愿意把影阁的所有宝藏都献给您！求您别杀我！”
　　“妖术！” 凤离的凤凰火瞬间将头颅烧成飞灰，连点骨头渣都没剩下，火星溅到苏晚的斗篷上，却被墨雾裹着灭了，“龙小兽别信她！这女人比影阁阁主还狠毒！她能操控死人，肯定也能操控你！到时候你要是被她控制着杀我，我…… 我就烧了黑风岛，把她的墨莲一朵一朵拔下来！” 他扑进龙啸天怀里，双臂紧紧抱住对方的腰，翅膀把两人裹成个红色的茧，连呼吸都带着哭腔，“你不能被她骗！她给你的都是假的，我给你的才是真的！”
　　“狠毒？” 苏晚笑了，右眼的金色瞳孔里映出凤离的影子，像在看个跳梁小丑，“比起某些只会死缠烂打、烧人房子的疯鸟，我至少知道龙公子想要什么。他想要龙族叛徒的宝藏，想要变强，想要没人敢惹 —— 这些我都能帮他做到，你能吗？” 她突然从袖中摸出张泛黄的地图，“啪” 地拍在龙啸天面前的桌上，“这是龙族叛徒的藏宝图，比你在混沌池找到的残图完整十倍，里面有祖龙留下的‘碎界刀’，能劈开任何结界。只要你跟我走，这图就归你。”
　　龙啸天的目光在地图上顿了顿 —— 图上画着密密麻麻的龙纹，还有标注着 “龙冢”“混沌池”“黑风岛” 的位置，看起来确实比之前的残图详细。可他刚想伸手去接，凤离就突然抱住他的腰往怀里带，翅膀死死护住地图，赤红的羽毛扫过桌面，把地图盖得严严实实：“小兽别信她！这藏宝图是假的！你看这龙纹，画得歪歪扭扭的，根本不是上古龙族的纹路 —— 上古龙纹是顺时针绕的，她这是反的！她想拐你去黑风岛做坏事，说不定是想抽你的龙心炼墨莲！”
　　沈柔突然上前一步，指尖冰灵力扫过地图，龙纹处瞬间结了层薄霜：“凤离说得对。这图上的龙冢位置，和万龙殿记载的偏差很大，明显是故意误导 —— 黑风岛附近根本没有龙冢，只有片混沌气聚集的死海，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
　　“做什么坏事？” 苏晚的墨莲印记突然扩大，黑色的光罩将半个酒馆都罩住，烛火瞬间变成深绿色，连空气都带着股腥甜的气息，“难道比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还想在船上洞房更坏？” 她的右眼突然射出道金光，精准击中凤离的翅膀，赤红的羽毛 “唰” 地脱落了几根，掉在地上瞬间化作黑烟，连灰烬都没剩下。凤离疼得闷哼出声，却还是死死抱着龙啸天，不肯松手，翅膀上的伤口处泛着金红色的光，在慢慢愈合 —— 凤凰族的自愈能力，倒比想象中强。
　　“你找死！” 龙啸天的帝龙火突然暴涨，金红色的火苗像潮水般涌向墨莲光罩，把黑色光罩烧得节节败退，绿色的烛火也被帝龙火染成金色，连酒馆里的墨霜都化了。他把凤离护在身后，赤霄枪的枪尖直指苏晚的咽喉，枪尖的火苗烧得对方的斗篷都微微发烫：“滚回你的黑风岛！再敢挑衅，我就烧了你整个岛，连你那破墨莲也一起烧了，让你连种墨莲的土都剩不下！”
　　苏晚的右眼恢复墨色，墨莲光罩也渐渐散去，可她却没真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我在黑风岛等你。” 她的身影突然化作无数墨色花瓣，随着寒风飘出酒馆，只留下句话在空气中回荡，“记住，只有我才配得上你，疯凤凰不配 —— 他连你的龙心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缠着你撒娇，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花瓣散落后，酒馆里的绿色烛火恢复正常，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像苏晚从未离开过。凤离扑进龙啸天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眼泪却烫得能烤肉，滴在龙啸天的玄色劲装上，竟烫出小小的洞：“小兽你刚才护着我了！你果然心里有我！不然你不会帮我骂她！” 他的翅膀突然收紧，差点把龙啸天勒得喘不过气，“我们现在就去炸了黑风岛，让那女人知道谁才是你的正主！我要用凤凰火烤了她的墨莲，让她再也不敢抢你！”
　　“谁护着你了！” 龙啸天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却没推开凤离，只是别扭地别过头，伸手拍了拍对方翅膀上的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器，“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地方 —— 这酒馆是张屠户的，要是被那女人的墨莲污染了，还得我用帝龙火净化，麻烦得很。”
　　张屠户在旁边听得直咧嘴，心里嘀咕：明明就是护着，还嘴硬！他刚想再说两句，就看见王攀附冲他使了个眼色，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 碎酒坛、掉在地上的火烈鸟腿、还有苏晚留下的黑木棺材，这趟热闹看完，他的酒馆怕是得重新刷漆、换桌、再进十坛焚天酒才够，还好凤离给的聘礼金砖够厚，不然得赔本。
　　王攀附捡起苏晚留下的那张地图，手指拂过上面的龙纹，果然像凤离说的那样，龙纹是逆时针绕的，还有几处标注的位置跟沈柔说的死海重合，显然是故意画错的，甚至在地图的角落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凤凰，旁边写着 “疯鸟勿近” 两个小字，显然是故意捉弄凤离。他把地图递还给沈柔：“留着吧，说不定能从上面找到苏晚的破绽 —— 她故意画错，反而说明死海那边有问题，可能藏着她的老巢。”
　　柳如烟的长鞭卷住片掉在地上的墨色花瓣，粉色灵力在花瓣上转了圈，花瓣竟化作颗黑色的珠子，珠子上还刻着小小的墨莲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这是‘噬心珠’，能吸食人的灵力，还能操控尸体。苏晚至少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不然操控不了这么多影卫和阁主的尸体 —— 她的墨莲功法，比我们想的更成熟。”
　　灵溪往王攀附身后躲得更紧了，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那…… 那我们明天去黑风岛，会不会有危险啊？她连影阁阁主都能杀，肯定很厉害。”
　　“放心，有龙大哥和凤离在，再厉害的黑莲花也没用。” 王攀附摸了摸她的头，破界剑的龙影在她头顶绕了圈，凝成个小小的龙形，“龙大哥的帝龙火克制阴邪，凤离的凤凰火也能烧墨莲，两人联手，苏晚讨不到好处。再说我们还有沈柔的冰棱、柳师姐的缠丝诀，还有你炼的破甲膏，肯定能赢。”
　　寒冰公主突然开口，冰蓝长裙上的冰纹轻轻晃动：“我母后的典籍里记载过，上古时期有个‘墨莲教’，专门用活人精血修炼墨莲功法，能操控尸体、吸食灵力，后来被龙族嫡系用帝龙火灭了。苏晚的墨莲印记，就是墨莲教的传承印记 —— 她想要龙大哥的龙心，说不定是为了复活墨莲教的教主，那教主当年就是被祖龙封印在死海底下的。”
　　王攀附的指尖摩挲着怀里的媚儿玉佩，玉佩微微发烫，像是在不安地跳动 —— 媚儿的魂魄似乎能感应到墨莲的邪气，比平时更活跃了些，玉佩上的纹路都泛着淡淡的光。他有种预感，黑风岛之行，恐怕会比想象中更有趣，也更危险。苏晚绝对不止是想抢龙啸天那么简单，她的目标是龙心、龙族叛徒的宝藏、还有死海底下的墨莲教主，这些线索串在一起，正好能接上之前混沌池的龙尸、影阁的阴谋，像张慢慢收紧的网。
　　凤离还在缠着龙啸天撒娇，一会儿要龙啸天给她烤火烈鸟腿，一会儿要去船上看海，一会儿又吵着要去黑风岛找苏晚算账，闹得整个酒馆都不得安宁。龙啸天的怒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拳头砸在凤离背上的闷响此起彼伏，却始终没真的下狠手，甚至还顺手把掉在地上的火烈鸟腿捡起来，用帝龙火烤了烤，递过去：“吃吧吃吧！别再闹了！再闹我就把你扔回梧桐林，让长老们好好管管你！”
　　凤离接过火烈鸟腿，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连眼泪都忘了擦，咬了一大口，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小兽烤的就是好吃！比张屠户烤的香十倍！” 他凑到龙啸天嘴边，把咬过的火烈鸟腿递过去：“你也吃一口，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吃了就是我的人了！”
　　“滚！” 龙啸天虽然骂着，却还是咬了一小口，耳根悄悄泛红 ——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连张屠户都忍不住笑了，一边擦桌子一边念叨：“这疯凤凰和暴脾气龙，倒比话本里写的还般配。”
　　王攀附端起酒杯，抿了口焚天酒，烈酒烧得喉咙发烫，却让他心里格外痛快。看着眼前混乱又热闹的场面，他突然觉得这杯焚天酒，比任何时候都烈，也都甜。毕竟，有疯凤凰和黑莲花争风吃醋，有龙大哥这战力天花板镇场，还有柳如烟、沈柔、寒冰公主这些靠谱的队友，他只需要当好这个吃瓜群众，顺便捞点好处 —— 比如龙族叛徒的宝藏、苏晚的噬心珠、凤离送的凤凰火火种，这才是爽文男主该有的日子。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酒馆的屋顶上，发出 “簌簌” 的响声，把夜色衬得更静了。王攀附看着窗外的雪景，又看了看怀里微微发烫的玉佩，突然开始期待明天的黑风岛之行 —— 苏晚的墨莲、龙族叛徒的秘密、还有凤离和龙啸天的闹剧，这些加在一起，肯定会比今天的戏更热闹。
　　他放下酒杯，对着众人喊道：“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去黑风岛！张屠户，给我们准备十只烤火烈鸟腿，要加双倍梧桐花蜜，灵溪师妹爱吃甜的！”
　　张屠户叼着烟袋锅子，笑着应道：“好嘞！保证让各位爷和灵溪姑娘吃满意！”
　　凤离听到 “梧桐花蜜”，立刻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也要！我要二十只！小兽一只，我一只，我们一起吃，吃不完的带船上当零食！”
　　龙啸天的拳头又砸了过去，却被凤离用翅膀挡住，两人又闹作一团。王攀附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明天的黑风岛，怕是又要热闹翻天了。不过没关系，越热闹越好，越热闹，他捞好处的机会就越多 —— 毕竟，爽文男主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 “怕热闹” 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