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亏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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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颜正惬意地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洗去一天的疲惫和烦躁。她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咚咚咚！”
她想着不去开门，人一会就走了。
只听声音不断，余颜都要气死了。她皱紧眉头，把头埋进水里，假装没听见。
肯定是陆凌华那个不死心的家伙又来纠缠学媚术了！
可门外的人似乎笃定她在里面，敲得更急更响，大有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架势。
“有完没完！”余颜气得从水里钻出来，水花四溅。
她胡乱抓过旁边架子上的一件外袍裹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顾不上擦，怒气冲冲地一把拉开房门，朝着外面就吼：“说了不教不教！你烦不烦……啊？”
话吼到一半，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站在门外的，不是预想中吊儿郎当的陆凌华，而是一身清冷、眉宇间似乎还带着些许纠结的晏江离。
她在心里给陆凌华道歉。
脸上迅速切换成明媚又带点谄媚的笑容，声音也软了八个度：“怎么了，晏公子。”
晏江离举在半空准备继续敲门的手缓缓放下。他的视线极快地扫过余颜身后的房间——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也没有任何异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和一股她身上特有的、带着蛊惑意味的迷迭香气，更加浓郁了。
他的目光落在余颜身上。
只见她发丝湿透，几缕黏在白皙泛着粉红的脸颊和脖颈上，宽大的外袍只是随意裹着，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袍子被水浸湿的部分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显然刚从浴桶里出来，脸上还带着被热气熏蒸出的潮红，眼神因为怒气而显得格外明亮，整个人像一颗熟透的、待人采撷的蜜桃。
他面色不自然看了余颜一眼。
“无事。”
他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语气有些生硬，甚至没敢再看余颜一眼，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离开了。
余颜都要气死了，怎么有这种人。随即气得跺脚。
“喂！你神经病啊！敲半天门就说句没事？！耍我玩呢？！”在心里暗骂。
“这种人内心真是阴暗又别扭！”她愤愤地摔上门，美好的沐浴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而逃回自己房间的晏江离，背靠着紧闭的房门，呼吸竟有些紊乱。
方才那香艳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与他梦境中某些模糊而炽热的片段诡异地重叠在一起，烧得他口干舌燥。
心中莫名恼怒，既气自己定力不足，又气余颜那般……不知避嫌！
显然是自己误会了人家。
他颓然倒在床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欲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烧得他浑身发烫。
他试图运转清心咒，却发现心神根本无法集中。清晰的反应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羞耻和憋屈。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又传来脚步声，下意识以为余颜要出去。他想着正好可以给她道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然后一把拉开了房门。
然而，看到的景象让他瞬间血液逆流，只见隔壁门口，余颜还是穿着那身诱人的湿衣，正和一个男子低头交谈！那男子眼神热切，姿态暧昧！
他一怔，恼怒的走过去。
发现她还是刚刚那身衣服，不过现在水渍已经干涩，不再贴身，这让他心中的暴怒稍稍减缓了一丝。
余颜正敷衍着锲而不舍的赵瑞代，一抬眼就看到晏江离面色不善地冲过来，心里哀嚎一声“又来了！”，下意识地就像重复之前的操作，把赵瑞代拽进房间，关门了事！
她动作飞快，一把拉住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赵瑞代就往屋里拖。
赵瑞代先是懵了一下，随即窃喜——余姑娘这是回心转意了？还是终于被他的诚意打动了？
他甚至趁机回头，对着脸色铁青的晏江离露出了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胜利者微笑。
余颜根本没看到这两人之间的眼神厮杀，她只顾着关门。然而，这次晏江离反应极快，一只脚猛地卡住了门缝，手臂用力，竟让她无法关上！
“完了完了！要玩脱了！”余颜心里尖叫。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调动一丝灵力集中于手掌，猛地向外一推！
用灵力把晏江离推出去距离后，马上关门。
正暗自得意，突然想起后面还有人。
赵瑞代还沉浸在“独处一室”的幻想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
余颜赶紧又背对着他，摆摆手，语气敷衍至极：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有时间一定会去逍遥门拜访的！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虽然还是没得到确切答复，但比起之前的直接拒绝，这已经是巨大进步了！赵瑞代心中一喜，终于松嘴答应了。
晏江离站在门外，一想到一夜之间两个男子都进过这房间，还有她口中的子夜师兄又是谁。
种种画面和猜测在他脑海里交织翻腾，醋意、怒火、还有一种被轻视玩弄的委屈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憋着一肚子火，想要问个清楚。
没过一会门就被打开。赵瑞代走了出来勾唇，又挑衅的看着他。
这次晏江离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神色，只是拽住门口的余颜就往房间走去，关门一气呵成。
那力道极大，捏得她生疼。
余颜被拽得晕头转向，踉跄着站稳，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低压气息的男人，心里暗道不好。她知道这次怕是混不过去了，不解释清楚，以后这攻略任务就别想做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准备认命地编个故事。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凭什么这么生气？自己跟他什么关系？他凭什么一副抓奸的样子？
赵瑞代刚刚挂在嘴角的笑一点点消失，看着关闭的房门，衣袖遮拦住的手不知不觉已然成拳。
“余颜。”
晏江离声音沙哑，喊了她了一声，突又突然语塞。自己以什么身份来指责她，她要是承认自己不过是消遣的玩具又该如何。
余颜看着他纠结的神色，走到床边，姿态慵懒地半躺下去，用手支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怎么了？”
晏江离：“……”
她这副浑不在意的、甚至带着点挑衅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你倒是说话呀，你刚刚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晏江离眼神晦暗不明，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方才……是我唐突失礼了。”
他竟然道歉了？
余颜没想到他会道歉，站起身，眼神围着他打量。
身体挨着他的手臂，伸出纤纤玉指，勾起了他一缕散落在额前的白色发丝，声音又软又媚，带着狡黠的试探：“嗯？道歉？为什么道歉？是因为……看见别人进我房间，吃醋了？”
她靠得极近，身上那股刚刚沐浴后的清新迷迭香气混合着女儿香，强势地侵入他的感官。
本来只是松松束起的长发因之前的拉扯更加凌乱，几缕发丝黏着他额角细微的汗珠，贴在他俊美的脸上，竟有种别样的性感。
而她胸前的丰盈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手臂，那柔软的触感让晏江离浑身一僵。
下意识的想要走，余颜也看懂了他的意图，紧挨着他：“你以为这房间是想进就进的，想走就走的吗？”
余颜站在他身后，勾住他的脖子，强迫地让他让低下头侧着脸。
两人的脸颊靠得极近，自己的鼻尖与他的鼻翼轻碰在一起，呼吸可闻。余颜温热的、暧昧的气息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唇角。
晏江离又跑了，余颜这次都没扯住他人，就留下来他的玉佩。
余颜仔细的打量这枚白里透翠、质地极佳的玉佩。玉佩雕刻着云纹，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晏”字，倒是蛮好看的，和他的人一样，透着股清冷禁欲的味道。
就是和主人一样，假清高。
“假清高。”她撇撇嘴，摩挲着玉佩，“不过……倒是挺配我新衣服的。”
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这样戴着也不算突兀，还能时时刻刻提醒那个木头！
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棒极了，心情瞬间由阴转晴，美滋滋地把玉佩收好。甚至忘记自己招惹的是一个十足的变态阴暗少年。
浑然不知自己隔壁晏江离现在正有什么龌龊想法。
那种强烈的渴望和占有欲一点点蔓延开来。
晏江离，清燕门的高岭之花，就这么在床上打坐念了整整一晚上的清心咒，然而收效甚微。
“你属于我。”
隔壁的余颜却睡得不知今夕何夕，香甜无比。
要是她知道晏江离因为她而煎熬了一整晚，估计能乐得笑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余颜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从对面房间出来、眼下带着明显青黑的晏江离。
忍不住调戏。
“你这人是不是晚上做亏心事了。”
她特意晃了晃腰间，那里赫然挂着他的那枚玉佩，与她新换的一身水绿色裙裳倒是意外地相配。
晏江离的目光在她腰间的玉佩上一扫而过，又对上她戏谑的眼神，加快步伐离开了。
余颜看着他近乎仓皇的背影，得意地摇了摇扇子：“小样儿，跟姐斗？还好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也大概是因为狐妖也经常这样处事，余颜对‘坏事’倒是信手捏来。
她对自己撩完就跑、还能把对方气得半死的行为毫无心理负担，仿佛这种“坏事”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如同本能。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在现代社会她只是个长得好看，累死累活的打工人，怎么到了这里，脸皮和手段都像是点满了技能点？
大概……是这狐妖身体自带的天赋吧？她只能这么解释。
*
今日的擂台赛广场，气氛格外凝重。
宣布了新的规则：剩余33人，将被分为11组，每组三人。他们的对手不再是修士，而是几位长老前几日联手擒获的一只极为凶悍的六尾狐妖！
“只需在狐妖手下撑过三个回合，全组即可晋级。”裁判高声宣布。
三个回合？是不是太少了点？太简单了吧。
然而，当她看到被强大结界禁锢在擂台中央的那只狐妖时，这个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那是一只极其美丽的狐狸，皮毛呈现出罕见的赤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但它身后那六条蓬松巨大的尾巴无力地垂落，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深可见骨。它安静地蜷缩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里没有了野性，只剩下死寂和一种深切的悲伤。
就在看到它的第一眼，余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阵尖锐的、莫名的酸楚和疼痛席卷了她！
这感觉来得如此猛烈而熟悉，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具身体的原主，认识这只狐妖！
狐妖原本安静的躺在结界之中，似感应但什么抬头看向了余颜。
一愣，随后便发疯般的攻击结界，想要出来。
余颜觉得这六尾比自己灵力还高。
长老们看着发疯般的狐狸，加固了结界。
高台上，清燕门掌门沉声道：“此獠在山下村镇肆虐多时，造下杀孽，我等发现它时，它身旁还有一具被妖力侵蚀得无法辨认的尸首。因其修为高深，我等数位长老联手，方才将其镇压，并已压制其四成灵力。尔等切记，量力而行，撑过三回合便是胜利！”
压制了四成灵力，散发出的妖力波动却依然让余颜感到心惊，甚至隐隐觉得与自己现在全盛时期不相上下！
难道……这跟尾巴的颜色或修炼方向有关？余颜暗自思忖。还是自己没有完全掌握。
她看向自己同组的两人——一位名叫林青青的女修，看起来冷静沉稳；另一位叫李渊的男修，则满脸跃跃欲试，眼神里充满了对“斩妖除魔”的渴望。
她主动开口：“等会你们先站在我的身后，我先将狐妖的灵力弱化后你们再上。”顿了顿：“掌门只说了三个撑过回合，我们也不用向狐妖进攻。”
林青青闻言，谨慎地点头：“余姑娘所言有理，稳妥为上。”
但李渊却冷哼一声，不屑道：“为何不攻击？这等害人的妖物，既然被擒，正是我等为民除害、扬名立万之时！岂能畏畏缩缩？应当趁其病，要其命！”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战意昂扬。
林青青解释：“余姑娘说的不错，如果我们主动攻击说不准引来更猛烈的攻击。掌门也说了撑过三个回合就行。”
但是李渊冷哼一声，余颜见此也不多说。
尊重他人命运。
此时，第一组已经进入结界。三人显然和李渊想法一致，一进去就使出最强招式朝虚弱的狐妖攻去！
狐妖本就激动，赤红的眼眸瞬间爆发出凶光！仅仅一抬爪，一股恐怖的妖力风暴般席卷而出！第一组三人甚至连一招都没撑住，阵型瞬间被摧毁，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重重摔在地上，立刻惨叫认输，被裁判及时传送出结界。
第二组吸取教训，进入后全力防守，不敢攻击。但暴怒的狐妖依旧毫不留情，再次一爪挥出，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这些金丹期弟子能抵挡的，第二组同样迅速溃败。
纷纷倒地认输传出。
第三组入场时，余颜瞪大了眼睛——晏江离、陆凌华，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气息同样深厚的黑衣冷面男子。
“？？？”余颜内心不平衡了，“这什么神仙分组？！两个挂逼凑一队？！这比赛还有没有公平性了！”
但这三人显然没有合作的意思。狐妖的攻击袭来，晏江离剑化霜华，陆凌华破剑诡谲，那黑衣男子则是一剑轰出，刚猛无俦！
三人各自轻松接下了狐妖的一击，身形甚至未曾晃动一下。
余颜看得咋舌，果然是天选之子。不过那个黑衣男人是谁？原著里有这号人物吗？
算了，剧情早就崩得妈都不认识了，大概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弟子吧。
接着第四、第五组依然毫无悬念地失败。
但令人意外的是，第六组竟然成功了！他们似乎采用了一种奇特的合击阵法，虽然三人也被打得吐血踉跄，但确实硬生生扛过了三波攻击。
余颜仔细观察那三人，他们看起来并无特别，灵力消耗也极大，像是侥幸成功。是因为狐妖经过几轮攻击，疲惫了吗？还是……？
很快轮到第七组，也就是自己这一组。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余颜踏入结界的瞬间，那只一直处于暴怒或死寂状态的六尾狐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眸精准地锁定了她！
它眼中的暴戾和凶光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震惊、难以置信、狂喜、继而化作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和眷恋。
它甚至挣扎着想向前爬几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般的声音。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不明白为何狐妖突然停止了攻击。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旁的李渊却以为狐妖是力竭了或者被吓住了，觉得天赐良机！
“妖孽受死！”
李渊大喝一声，竟不顾之前的商议，猛地提剑，灌注全身灵力，朝着似乎毫无防备的狐妖心脏刺去。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狐妖。
“……”怎么会有这种傻逼？
狐妖猛地转头，看向李渊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狰狞和暴虐！那是一种被触碰了逆鳞般的极致愤怒。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狐妖身上被压制的力量仿佛冲开了一丝缝隙，滔天妖气爆发出来，它不再保留，数条赤尾如同燃烧的火焰巨鞭，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疯狂地抽向李渊！
李渊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恐和骇然！他这才明白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余颜脸色一变，暗骂一声“蠢货！”，下意识挥动赤羽扇，看似倾尽全力打出一道粉色光华试图阻挡，实则只动用了一成不到的妖力，做做样子。
在这头暴怒的、实力可能接近全盛期七尾天狐的六尾狐妖面前，她这点力量如同螳臂当车，瞬间就被那狂暴的妖力洪流吞没，连一丝波澜都没掀起。
旁边的林青青倒像是真的在拼命，祭出法宝全力为李渊抵挡，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狐妖的怒火完全集中在李渊身上，狂暴的攻击接连不断，几乎将他淹没。
最终，李渊在惨叫中被一道赤尾狠狠抽中，护体灵气瞬间破碎，鲜血狂喷着被裁判紧急传送了出去，生死不知。
余颜和林青青因为并非主要目标，且李渊吸引了全部火力，倒是侥幸撑过了三个回合，成功晋级。
当余颜退出结界的那一刻，一道极其微弱、却充满痛苦和卑微的灵识传音，精准地钻入了她的脑海。
“姐姐……我的……姐姐…”
余颜猛地回头，对上了结界中那只六尾狐妖的眼睛。
那双巨大的狐狸眼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思念、卑微的祈求和不舍，仿佛在看她最后一眼。
那股心被凌迟般的剧痛再次袭来，比之前更加猛烈。
余颜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她明白了，这只狐妖，一定与原主有极深的关系！或许是亲人，或许是挚友……它造下杀孽，或许另有隐情？那具无法辨认的尸体……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她必须要帮它！就当是……偿还占用这具身体的因果，替原主做点什么。
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目光扫向后面陆续进入结界的队伍。毫无意外，再没有一组能撑过三个回合，包括那只看起来实力强劲的第八组。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成功晋级的第六组三人身上。他们看起来普普通通，灵力消耗巨大，正盘膝调息。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但余颜的直觉却在疯狂叫嚣——不对！绝对有问题！
在那样狂暴的攻击下，他们怎么可能只是轻伤还成功晋级？那种合击阵法……真的有那么大威力吗？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试图找出蛛丝马迹。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亏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