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他以为只是小狗得寸进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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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坏。”姜临夜嘟哝一声，搂住了身边的莱特。
“不要觉得你现在长大了……我就不会揍你了哦。”
指尖在他背后点点戳戳。
毫无力度的，亲密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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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夜当然没有对小狗动过手。
小的时候，小狗很乖。
至于长大了……既然是可以交流的小狗，当然也是可以讲道理的。
“是吗？”
狗一点也不在意被人类这样威胁。他甚至还有点兴奋和期待。
小狗对“很难消退的痕迹”的偏好就是这样一视同仁。他对姜临夜是这样，姜临夜对他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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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又想起头天晚上某些热烈的时刻。
姜临夜的手无力地从他背上垂下，又因为某些过度的刺激而呜咽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指甲在兽人宽厚的背上划过，大概或多或少也留了一点红痕。
可惜自己看不到，莱特品味了一下背上酥麻的痒意，有点遗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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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故意惹我。”
姜临夜声音变轻了，仿佛预感到身边的兽人气场变得有点危险。“你会是好狗狗的，对吧？”
他当然会是。莱特想。
姜临夜稍稍不理他，他就急得转来转去尾巴乱摆。
听从姜临夜的指令，跟随他的步伐，得到他赞许的回应并因此感到愉快——所有这些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主人只喜欢好狗狗吗？”
他突然问。
“可是小狗做了坏事……主人好像也还是喜欢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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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此前玩笑似的，“扣掉烤肠拼盘”的惩罚。
而且最后实际上也没有真的扣掉。
姜临夜就是这样心软纵容小狗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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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过于恃宠而骄。
但是说得又没错。
姜临夜停顿片刻，拒绝了和狗讨论这种话题。
学好不容易，学坏倒是很快。
他探过一只手，抓住被子里不老实地乱动的狗尾巴，使劲揪了一下。
清晰的，带着一点点惩罚和提醒意味。
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了很浮夸的一声“呜”。
“狗会是好小狗的，狗保证。”
莱特说得很急切，露出了那种小狗眼睛瞪得圆圆的亮晶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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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修长的手顺着尾巴往上，轻柔地抚摸过结实的背部。
莱特屏住呼吸，缓缓眨巴眼睛。
人类的手停留在兽人的后颈。
有香气吗？莱特觉得有，但是姜临夜说那是他的错觉。
他们缩在一床被子里，接一个漫长的缠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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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似乎有点儿飘雪，室内仍然很温暖。
莱特的眼睛原本睁得圆圆的，到嘴唇相触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闭上。
在视线归于黑暗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姜临夜如同蝶翼振动般的漂亮的睫毛。
但很快他就无暇思考那么多了。
姜临夜的嘴唇很软，他接吻的时候也算得上主动。大概是人类担心小狗没什么经验，所以就要引导他一步步深入。
来不及吞咽的湿润似乎沾湿了嘴角。唇瓣和舌尖的触碰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姜临夜用力将自己的舌尖抵在侵入者的舌尖上，来回扫动，毫不吝惜这点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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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是个非常好的学生。
至少在接吻这件事上，他学得很快。
小狗像在认认真真品尝人类的嘴唇一样，发出轻微的啧啧声。
喘息的温度灼热地打在人类脸上。他的拥抱和他的唇舌一样用力。
姜临夜被莱特吻得满头热汗，感觉连腰都软了。
他想要从被子里稍稍出来透透气，但兽人结实的臂膀很快又圈住了他，仿佛保护一件自己的珍宝。
唇舌刚刚分开几秒，新一轮的亲吻又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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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里吗？下次还带你来？”
姜临夜懒洋洋地从被子里爬出来，给自己披上外套，打算找点东西吃。
“……喜欢。”
莱特盯着他的背影，小声说。
他的耳朵轻轻转动了一下，又很精神地支棱在头顶上。
这里应该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毕竟他们在这里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而且即使是什么都不做，在这样的场景懒洋洋地呆着也是足够令狗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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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夜简单吃了一点营养液。
他不是那种会挑剔药物口味的人类。而营养液对他来说类似维持生命的药物，所以即使再奇怪他也会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莱特的肉干还有一多半。也许莱特找到了更适合磨牙的东西——姜临夜本人，因此并没吃多少肉干。
姜临夜自己拎了一根肉干出来，放在嘴里慢慢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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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也会喜欢吃这种吗？”
莱特没话找话地问。
小狗很不习惯营养液，面对着试管状的包装愁眉苦脸，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往嘴里放。
“太费牙齿了，尝一根咬着玩玩。”
姜临夜状似认真，实则随口瞎说。
他伸手拿过莱特手里的营养液，帮他打开，又递还给他。
肉干大约是为了储存，制作得有点过于干硬。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似乎也没坏，但嚼得姜临夜腮帮子疼。
也不知道莱特到底怎么一根一根吃掉那么多肉干的。
也许成熟兽人的咬合力就是如此危险。
姜临夜想到这里，拿起新的一根肉干，直接塞进了莱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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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夜和莱特在雪山上度过了一整个假期。
除了和狗玩之外，他们几乎没干任何事情。
天气晴朗的时候莱特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景，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点什么。
“想出去玩吗？穿好衣服再出去。”
姜临夜摸摸狗头。
在中央星，为了方便出行，防止因为天气原因产生的交通事故。一旦下雪，各种除雪用的大型机械设备就会一一派上用场。
在家可能可以看到飘雪，但这样厚重的积雪是没办法见到的。
小狗喜欢的话，出去玩一会儿也未尝不可。
但姜临夜自己不想出去，主要是身为一个脆弱的人类，他怕冷。
而他的狗现在又已经拥有了自我管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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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莱特似乎回过神来，冲着姜临夜露出小狗微笑。
“只是……习惯了这样，等主人回家而已。”
他看起来又开朗……又惹人怜爱。
姜临夜知道他是借此卖惨，想说他是小坏狗，又说不出来。
毕竟他真的等过他很多次回家，多到姜临夜已经习惯了开门的时候小狗眼睛睁得圆圆的冲他吐舌头摇尾巴。
“好狗好狗。”
姜临夜和他对视片刻，挠挠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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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意识到自己本能隐瞒了心理，而姜临夜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他糊弄过去了。
他垂下眼睛，敛去神情里的沉郁。
如果大雪意味着威胁到生命的寒冷的话，大概谁也不会喜欢上雪景。
莱特想到了在边境星系的经历。
他到底是怎么坚持到姜临夜把他抱回家的呢？
如果姜临夜那天根本没来，或者并没有为他停留为他大费周章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莱特转身面对姜临夜，张开双臂，撒娇似的虚虚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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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夜不知道莱特的心思。
他以为只是小狗得寸进尺，试图以自己的惹人怜爱再次索吻。
毫无自制力的人类，即使嘴唇已经被亲得微微红肿了，还是只花了一秒就决定配合。
至于接下来被按着肩膀扑倒在床上，迎接狗过分热情的亲吻舔舐……
反正这几天都这么过来的。狗和人都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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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星舰上姜临夜开着终端投影，一边听他的智能体汇报积压的工作一边换衣服。
他对自己的时间规划得过于严格，以至于有点来不及了。
智能体汇报一段就停下来，姜临夜伸手去处理，或者是简短说出几个字让智能体归类，之后再处理。
莱特也没办法帮上他什么，只能乖乖坐在一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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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夜维持了之前的习惯，即使是换衣服，也不会太避着莱特。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莱特的注视，炽热的，或者是冷静的。
贴身的衣物掩去小狗留下的痕迹，姜临夜背挺得很直，衣服一裹就显出一把秀致的腰。
他垂着头一颗颗给自己扣扣子，一点点把自己从假期里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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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看着姜临夜换好衣服，姿态显得挺拔紧绷。
他甚至还能隔着衣服记起某些手感。
但小狗当然不能打扰主人办正事。他默默地看着，只是在心里回味了一番。
他挥手指挥智能体的姿态也别有一番滋味。看起来果断，坚决，每个指令都不容置疑。
很难想象他在几天前还会柔软地搂住莱特，仰着头目光温柔，对他轻声地说“慢一点”，但很快又变成“再快一点”。
小狗把自己想得又心头火热，只能移开目光，以此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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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快点。”
姜临夜指挥自己的智能体。
“好的。”智能体应了一声，投影里浮现出淡淡的“为您调整语速至默认的1.25倍”。
他还有点不太适应工作状态，也许是假期带来的微小后遗症。
需要稍快的语速来帮助他更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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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一条和【姜临夜】相关的消息。”智能体突然插入花花绿绿的一页。
莱特和姜临夜同时抬头。姜临夜轻轻皱起了眉。
“为您提供如下解决方案……”
智能体一边用投影呈现事件总结一边语音播报自己提供的解决办法。而姜临夜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随即回过头，似乎有点在意莱特的态度。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他以为只是小狗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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