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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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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课第一天。
不久之前发下来的课本，还带着些新书拆封时的独特油墨气息。
到底是第一节课，老师们并没有讲多少内容，都是在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就开始强调课堂纪律，个
别严厉点的会有额外要求。
林蔚前一天熬了大夜，一上午迷迷糊糊的，给人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直到临近放学她才清醒不少，偏过头问程玱昱时间。
“还有五分钟。”程玱昱悄声回答。
讲台上英语老师还在讲对于作业的要求，程玱昱拿了个小本子很认真的记下来，推到两人中间。
林蔚道了谢，扫到倒数第二条时顿住，“这么多，怎么还要求字体？”
“衡水体圆润整洁，练好了以后写作业非常赏心悦目，给判卷老师的观感好影响分会很高。”
程玱昱对上林蔚有点无语的眼神时没忍住笑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这是叶老师刚才说的原话。”
“靠窗倒数第二排那两个女生，起立。”
叶玲已经盯了林蔚半节课。
在恒安一中教了这么多年书，上课犯困的学生很多。开学第一节课就敢明目张胆睡觉，醒了还拉
着同桌说小话的学生还真是不多见。
“我说的第二条要求是什么？”
“上课时认真听讲，不准走神，睡觉，窃窃私语。”程玱昱很自觉地复述。刚才她们倒是全犯了一遍。
林蔚在旁边一声不吭，倒还是淡定自如。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程玱昱。”程玱昱仍然是先开口。她以前没有这种被老师叫起来问话的经历，不免有些紧张。
“林蔚。”一上午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声音沙哑，说完之后清了清嗓子，林蔚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松的站着。
“一人抄一篇英语课文。”
下课铃声响起，叶玲拿着水杯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候改了主意，“林蔚两篇，明天交给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吵闹声瞬间席卷整个教室，林蔚不慌不忙的坐下，从课桌里抽出英语课本看了一眼。
身后有人抽了口气。
是乔知语。
“这么多吗？”她同情的看着前面两人，好奇心在燃烧，“林蔚，你为什么被多罚了一篇啊？”
“没什么，有点困而已。”林蔚把书合上，又扔回原来的位置，“恰好被看到了吧。”
她转头看向程玱昱，“抱歉，害你也被连累了。”
“没事没事，”程玱昱摆摆手，“本来也是我动作太大了才引起她注意的。”
“我请你吃饭，”林蔚懒得和她争，干脆地站起来。
“不用，”程玱昱扭头笑着问乔知语和陈予希，“你们俩打算去食堂吗？要不要一起？“
很自然的，真诚的笑颜，落在人心里，又掀起一阵波澜。
“正好我们也打算去，第一天不得尝尝食堂的饭吗？”乔知语自然地接受了邀请，旁边还在愣神的陈予希被扯了一下衣角，回过神来。
四个人结伴往食堂的方向走。
连着上了几天课，高中生活终于步入正轨，高一新生对环境的陌生也被冲的所剩无几。
内向一点的还在和班里同学熟悉，外向一点的已经开始在各个班之间乱窜，比如宋雨轩。
第三次在班门口看到宋雨轩，林蔚有点无奈，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不出意外，宋雨轩在发现她的时候立刻贴过来。
“什么事？”林蔚拉着她停在程玱昱旁边。
“我就不能是单纯找你吃个饭？”宋雨轩佯装伤心，“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
林蔚根本不吃这套，“没什么事的话你确实想不起我，还不知道在哪晃悠呢。”
宋雨轩没回应，和刚从班里出来的乔知语以及陈予希打招呼。
“宋雨轩，又来找林蔚一起吃饭啊？”乔知语笑着走过来，逗她，“是不是暗恋她，你偷偷告诉我。”
“我可不敢，”宋雨轩笑嘻嘻地凑上去，“其实我是来找你吃饭的，怎么能怀疑我的真心呢？”
“你有多少真心啊……”乔知语和宋雨轩的笑闹声越来越远，林蔚也跟着走了。
程玱昱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特意留下等她的陈予希有点着急。
“程玱昱？”她小声喊道，“她们都走了。”
“啊？”程玱昱终于抬头，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没等陈予希捕捉到就又被掩藏起来。
她带着些歉意地笑笑，把手机收起来，“抱歉，刚才在看消息没注意，咱们也走吧。”
陈予希担心地看着她，程玱昱只回以一个温和的笑。
是惯常能见到的，让人安心的笑颜，陈予希直觉不对劲，又没有身份再多过问。
“如果你有烦恼的话，想找人倾诉可以找我。”
“好，我会的。”程玱昱顿了顿，应下。
你不会的，陈予希在心里说。
程玱昱应的很轻松，说明她根本不会来找她倾诉。以她的性格，觉得会给其他人添麻烦的事不会说得这么轻松。
陈予希觉得有点难过，是力不从心的难过。
她很想给程玱昱分担一下烦恼，哪怕只是简单的抱怨。
这个很温柔的，从军训时候就给她安全感的人，她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你俩——快点，说什么呢？”乔知语远远地喊。
“马上。”程玱昱应了一声，抬脚要走，却看到陈予希还在原地发楞。
女生比她矮半个头，浓密的眼睫垂着，也遮不住眼底一点纠结和失望。
几乎是下意识的，程玱昱的手快脑子一步，落在陈予希头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她只好顺势揉了揉。
“别担心。”程玱昱轻笑一声，莫名觉得陈予希努力仰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有些可爱。
就是还差两只长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