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业火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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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つ和夏油留一下。”
“夜蛾老师，是有任务吗？”
“是。我简单叙述一下情况，地点在岩手县盛冈市……”
“五条悟出马，一个顶俩。せんせい是瞧不起我吗？”悟伸出一只大手，挤入你和杰中间，然后一手搂住一个人。
“悟——”五条悟假装没听见夏油杰的呼喊。
“正因为悟一个顶俩，所以悟一个人去做任务吧！”夜蛾老师扬起砂锅大的拳头。
“才、不要——”悟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
【悟，不是说好陪——】
【岩手太远了。】
“せんせい，观光旅行带我一个怎么了。东京的咒灵我都看吐了。”
“我会给悟带伴手礼的。”
【不想分别那么久。】
“悟，别担心，有我在……”
“杰，我不是在担心はつちゃん。”五条悟认真解释。“杰和我换一下吧，岩手太远了……”
“悟，坐新干线一天之内就能往返。”
“はつちゃん看看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下午3：30……”悟是在担心你今晚赶不回来吗？
【明天还会见的。】
悟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那——“悟，我尽量……”
五条悟松开你和杰，牵起你的手放到自己脸上：“はつちゃん体弱，还是别熬夜了。夜蛾老师，这次就让我和——”
【悟有点过于黏はつ了吧？】
夜蛾正道打断五条悟：“悟没听到吗？”他用锐利的眼神扫射五条悟：“此次任务要求隐秘行动。”
“隐、秘、行、动”四个大字砸在五条悟头上，五条悟茫然地眨眨眼睛。
“我也可以——”隐秘行动……迎着夜蛾老师不信任的目光，五条悟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没得商量，悟。上面指名的任务，已经有一名二级咒术师和一名一级咒术师死亡了。据辅助监督描述，没有任何打斗的声响。上层猜测是有特殊能力的咒灵，未免夜长梦多，指派能直接从远处祓除咒灵的はつ去处理。”
“这刚刚せんせい可没说……”
“资料还没发给はつ和杰。”
五条悟垂下眼睛：“那让はつちゃん一个人去处理。杰和我走。”
悟什么意思？是不放心我和はつちゃん两人单独在外过夜！？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你若有所思：“夜蛾老师，之前都是指派一名咒术师吧？悟是怕两人组队引起未知的变数？”
“嗯。”五条悟放下你的手，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头发，依依不舍地望着你：“对能力抽象的咒灵「窗」根本给不出有效信息，那两个身亡的咒术师也没传出有用信息吧？”
“嗯。”夜蛾老师点头，“咒灵在居民楼里，除了报告此次事件的「窗」，没人见过那只咒灵。据「窗」的说法，那只咒灵只有二级的水平，所以一开始派的是二级咒术师。”
“抱歉，夜蛾老师，「鹰眼」——”
“はつ没有错。即便辅助监督能看见「帐」内的情况，但建筑物本身仍然会阻挡人类的视线。更何况是居民楼内。”
“一级咒术师都无法祓除的咒灵……普通人的死伤是？”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夏油杰的问题：“目前来看，是零。”
【为什么？】
杰的这句“为什么”也是你心中所惑。
夜蛾正道看得出你们脸上的疑惑。
“事件上报后，政府以建筑结构安全检查为理由疏散了住户。可事件迟迟没有得到解决，流离在外的住户无法忍受。最终结果是安全检查被撤销了，住户回到居民楼，而我们被政府高官斥责小题大做。”
“好奇怪。”还能是诞生了针对咒术师的咒灵？不应该吧，完全没有诞生的根源。知道咒术师存在的人很少，对咒术师持负面情绪的人就更少了。
“上层也想知道原因，所以委派はつ去执行这个任务。”
“等一下、”五条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要はつ能从远处祓除咒灵，又要探明原因……还要隐秘行动……”
“所以起初我把这个任务交给はつ和杰两个人。因为住户回到了居民楼，所以无法直接在居民楼内和咒灵作战。「帐」也完全不需要。はつ的身手很难保证自己在居民楼内不被发现，所以探查居民楼的任务交给杰。杰和はつ保持联络，一有不对劲的地方杰就通知はつ祓除咒灵。はつ，「哀荣断」的生效范围现在很大了吧？”
“せんせい，这种事情我可以一个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师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按我的安排执行任务，杰。”
“是。”夏油杰低着头。
“はつ，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问题，夜蛾老师。不过在东京，我祓除咒灵的速度比不上咒灵诞生的速度呢。”你感慨一句。
“はつちゃん，蝇头那类不入流的咒灵完全不用操心吧？”
“即使是蝇头，也会给人带来困扰的，杰。”
“はつちゃん要把自己累死让我守寡～”
“悟别开玩笑了。”
不过，这个夏天的咒灵确实多得不同寻常。
不对，你闭上眼睛保持微笑。夏季前几日就过去了。
现在是秋天。
明天是迎盆日。
盂兰盆节期间，是咒术师一年之中难得清闲的日子。
多多放假吧……いいえ，没有平日的辛劳哪能显出假日的愉悦。
全国巡演啊……
你其实还挺期待的。
从东京前往岩手坐新干线要两个多小时。
去任务地点也要一点时间。
你和杰边走边说。
“はつちゃん在想什么？”
“唔……不是和杰说过吗？从下周五开始，我会进行持续两周的全国巡演。”
“悟会受不了的。”
“悟说他会来看。杰也可以来啊。”
“はつちゃん在哪里表演？”
“我身体不好，办的场次只有三场。杰有空的话可以看东京巨蛋那一场。”
“はつちゃん不在，分给我和悟的任务会变多吧……”
“任务不一定会变多，可被派到东京以外地区的可能性会变大。”
“为什么这么说？”
“我会在表演时尽可能把「哀荣断」扩大到整个东京。”
“你会力竭的——”
【はつちゃん难道真要把自己累死才满意吗！？】
“不会。我会用术式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然后转化为咒力支持我不间断释放「哀荣断」。”
【はつちゃん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对啊，不然我是凭什么当上「特级」的？”晋升特级居然比晋升一级简单。
“不过要满足这个条件还挺困难的。要先达成情绪‘共鸣’我才能用术式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而且因为是别人的东西，所以转换出来的咒力会特别少。只有处在能容纳好几万人的巨蛋里才能做到这件事。”
“悟知道吗？”
“知道。”
“はつちゃん能确保自己不会出意外吗？”
“当然。在东京巨蛋的表演是第一场，我不会搞砸的。”
你和杰停下脚步，目的地快到了。
“一直以来，绝大多数咒术师都奔波在东京都圈内。可其他地方也存在咒灵，也有深受咒灵困扰的人类。铃木的老家在北海道，他说家附近的咒灵经常会捉弄人类。从他六岁能看见咒灵，到他十六岁离开北海道，那些咒灵仍然存在在那片雪地上。没有任何变化。”
“はつちゃん想拯救所有人？”
“杰。”你朝他微笑：“我是那么想，只可惜做不到。咒灵不会消失，总会有被咒灵杀死的人类。”
铃木是幸运的，老家民风淳朴，咒灵多是「假想」一类，更偏向日本传说中的“妖怪”，以逗弄人为乐。
一部分「假想怨灵」要杀人，得满足特定条件。
这栋居民楼的咒灵，会是只杀「咒术师」的「假想怨灵」吗？
杰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和我分开吗？
他明明也很黏人的，还和夜蛾老师一起在心里吐槽悟。
“はつちゃん的姓氏是若叶，是树木发芽后长出的柔软新叶。”杰似乎想摸你的头，你把头靠了过去。
“我可以摸吗？”杰貌似很震惊的样子。
“为什么不可以？”
【悟会杀了我的。】
你努力憋笑，拍拍他的肩膀：“悟没这么小心眼啦。而且这是我做出的决定，悟并不能置喙什么。还是说——杰怕悟？”
【怎么可能！！！】
你这下真的笑了出来。
你举着夏油的手把他的手按到自己头上：“所以呢，杰想对我说什么？”
“野草、野草一岁一枯荣……只是不断重复它们那可悲的生命。而若叶、”杰好像不会说话了。
“若叶怎么了？”你追问他。
“若叶……承载若叶的大树会不断生长。若叶可以触碰到天空。”
夏油杰摸了摸你的头，然后拿下自己的手。他其实想抱着你说这番话。
这算情话吗？はつちゃん一定不这么看。
“如果这里的‘野草’代指的是咒灵，我认可杰的话。如果只是野草或其他文学意义上的‘野草’，我更喜欢野草所代表的‘坚韧’意象。”
はつちゃん就是はつちゃん啊。
“不过——”你抱住夏油杰。你有点想哭。
“はつ——”
“别低头看我，杰。”
“怎么了？”
“我妈妈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はつちゃん是在……哭吗？
はつちゃん……不愿意在我面前哭。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的怀抱不是她的港湾。
“杰知道吗？我妈妈其实有点恋爱脑。她就是看中爸爸的脸和爸爸的姓才和爸爸在一起的。果不其然爸爸是个人渣……”
“悟不是说伯父是……”
“对啊，他为了救人自己死掉了，还拉上我妈妈。他唯一的良心就是把我送走。”不，他没良心。你擦干眼泪，离开夏油杰：“抱歉，我失态了，杰。”
我们好像回到了最初。
“はつちゃん不用和我道歉。”夏油杰仰头望天，今晚月色真美啊。
悟的说法是，伯母自愿留下的。
はつちゃん不愿承认父母都抛下了自己。
我呢？我是被抛下的吗？
不，我是被送走、被扔掉的。
［小杰的才能不在我们的世界中。］
我没有家。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业火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