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生灵火花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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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 A.M.
“五条，来一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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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少爷……”
“有事请明说。”
老头心惊肉跳，他记得五条悟说话不是这种风格。他偷摸瞧了五条悟一眼，发现他根本没给他一个正眼，自顾自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看的什么？老头子的眼伸得老长老长，然后就被五条悟捏住脸扔了出去。
“五条！”
夜蛾老师自进门之后便一眼不发，一张口就是责备五条悟。五条悟当然不能容忍，他哗啦啦翻着书页。
“只是漫画书啦，漫、画、书。”五条悟刻意把漫画书一词又重复了一遍，果然鼻青脸肿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老头立刻瞪大眼睛嚷嚷道：“悟少爷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漫画书会对老子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五条悟状似疑惑的反问，起身拿着漫画书的一角一下又一下的戳老头儿的鼻子。
“说来听听嘛～”
老头儿气红了脸，尖声叫喊道：“家主要是知道悟少爷在外面如此玩物丧志——”
“他能把我怎么办吗？”五条悟放松身体啪一下躺回椅子上。夜蛾老师的椅子也太普通了，坐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而且一点也衬托不出他此刻的王霸之气啊～
五条悟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维发散。
硝子无处可去只能待在高专，杰说不回家。高专内还有他们三个人呢！
有三个人耶！
完全兴奋不起来。
可要是他都兴奋不起来，这个新年还有什么意思。
五条悟那句话让整个办公室寂静了几秒。老头气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像气球似的炸掉，可终究什么都不敢说。五条悟将漫画书扔过去，老头儿下意识接住。
只是看看漫画，就称得上玩物丧志吗？
“老子不能有一点消遣的东西吗？”五条悟平静发问。
“这……悟少爷，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既然说不出来那就闭嘴。
“老子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五条悟闭上眼睛，“3、2——”
老头儿破罐子破摔：“悟少爷当初不是说‘初小姐在哪您在哪’吗？”
“哦，那我就去拜会一下禅院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这群蠢货异想天开，凭什么认为她回禅院家他就会回五条家，要回也是——五条悟停止自己的遐想。这些老头全都一个德性，禅院家恐怕也不遑多让。
所以为什么要回去？大晦日一起看NHK的跨年节目不好吗？杰不是喜欢吃荞麦凉面，晚上一起吃年越荞麦面不好吗？还有……有很多在家里无法做的事，在外面都可以做。一起体验这些新鲜事物不好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悟少爷！”
“慌什么，难道老子会给家族蒙羞吗？”五条悟比了个中指，“老子天下无敌。”说起来禅院直哉那家伙还挺抗揍的。不服输又怎么样，还不是他五条悟的手下败将。
摊到这么弱的……
“问你个事。”
五条悟把小老头拎起来：“禅院直哉和はつちゃん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老头一脸懵逼。
“不想死老子有问你就回答。”
“姐弟……”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我在问什么啊！”五条悟不耐烦的说，他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满意。
“表……是表姐弟，悟少爷。”
见这老头抖落不出更疏远的关系了，五条悟的面色才和缓一些，但仍旧不是那么满意——等一下，表姐弟……五条悟开启头脑风暴。他有一堆儿亲戚，可他一般懒得分清谁是谁。他和亲生父母都不太熟，更何况这些人。
［你是禅院家的人吗？］
［我希望我不是。］
明明本来就不是。
“搞半天はつちゃん根本不是禅院家的人嘛。”五条悟乐不可支，松开扼住老头儿命运后脖颈的手。
“三伯伯知道はつちゃん姓什么吗？”
［你长得一点都不像禅院。］
［我并不想告诉您我的过去。］
不告诉老子老子不能自己去了解吗。
“zen……”
“这不对吧。”
老头儿被五条悟吓到，惊惧的不再言语。这人肚里有货没货五条悟还是看的出来的，他懊恼地骂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
看戏许久的夜蛾老师终于发言：“五条，这是我的椅子。”
“せんせい，要尊老爱幼，家里来了虚弱不能自理的老人，不是应该让给老人坐嘛。”
夜蛾老师目不平移，直直盯着五条悟，仿佛在问：那你怎么还不下来？
五条悟很直白的回复：“尊老爱幼，老子是幼嘛。”
夜蛾正道一阵头疼，无言以对。
五条悟挥挥手，满脸微笑：“没用的三伯伯可以扫地出门了。”
扫地出门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悟少爷……”
“都说了不回去了。不回去啦！”五条悟这恍若撒娇小孩的样子更令老头感到恶寒了。五条悟的话在他眼中类似于“我现在心情好所以不杀你哦。”
“我怎么和家主交代啊……”他当然不敢在五条悟面前发牢骚，只是小声吐槽，可谁让五条悟耳力好呢。
“三伯伯怎么交代和老子有关系吗？”
三伯伯再一次差点被气死。
五条家怎么就迎来了这么一位要命的杀神！更要命的是，五条家的荣辱全都系于这杀神一身。
该老头还有点自知之明，五条悟说他没用，他老老实实认下。要是其他几个老头在这，恐怕又是一番争吵，不尊重长辈一顶大帽子先扣下来然后吵个天翻地覆，那才叫难看呢。这又不是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没人知道。
这里是咒术高专。
啧，高专的术师怎么能和家族的术师相提并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往高专跑。悟少爷这样，初小姐也这样。不过初小姐当真对悟少爷没意思吗？没那种想法为什么……
老头问出了一个作死的问题：“悟少爷对初小姐是何想法？”
“你怎么还没走？”
“嘿嘿。”老头自以为自己摸透了小年轻的心思，没拒绝就是有戏。“我今天在千本东入远远望见初小姐一面。初小姐的身段和姿容都极佳，悟少爷喜欢再正常不过。”
五条悟有在忍耐，他真的有在忍，他甚至想夸自己一句自己真是太尊重长辈了。他望着这老头逐渐变得面色潮红，这和被他气成猪肝色的那张烂橘子脸完全不一样。五条悟竟在这样一张脸中瞧出几分喜悦与容光焕发。
要明白，五条悟是不想夸赞这恶心心、假惺惺的长辈的，但这样一张脸确实洋溢着上述心情：“我要是年轻几岁，我……”
老头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像只死鸭子一样被五条悟捏住脖子，不停张着嘴巴伸长舌头，咿咿吖吖说着什么。
牙都掉光了的老家伙，居然还在肖想那种事——一想到他今天用下流的目光像审视一件精美的物件一样去看她，五条悟就恶心得几乎要呕吐。
这些肮脏的、丑陋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一起逃走吧——
“你再不松开，他就真的要死了。”
“せんせい？”
“忘了せんせい也在了。”
五条悟松手，不管昏在地上的老头。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五条悟装傻充愣。
“其实五条家给学校施压这件事从来没停过，不过是有禅院家在其中斡旋。禅院一走……”
五条悟打断夜蛾老师：“せんせい，我这些个叔叔伯伯们，最是胆小怕事，又蠢得相当可以。他们不敢直接来找我，只敢找学校，让学校逼我走。我不走他们根本没什么办法。”
说到底最重要的是他得够强。
“我不知道他们又是犯了哪门子蠢，竟然把我曾经说过的话当真了。”五条悟哂笑一声。
五条悟和你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怎么可能只会一方跟着另一方走。”
はつちゃん会成为我的弱点。
但はつちゃん不是弱点。
想永远在一起。
可这只是五条悟的想法。他没法替她说“我愿意”。
“既然他们想老子回去，那老子就回去一趟。”让他们认清一下事实。至于用什么方式？要表达谁的决心更强，当然是比一比谁的拳头更大。
“五条和禅院……”
“当然会回来。せんせい想现在就摆脱我们那也太早了。”五条悟瞥了夜蛾老师一眼。
《jump》漫画里很少有单打独斗的主角。
我们四个，是最强的团。
“我会和はつちゃん一起回来。”
严肃的话题可以终止，夜蛾正道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他捡起地上的漫画。
“这本漫画哪里来的？”夜蛾正道随便翻了几页，砂锅大的拳头举了起来：“这是未成年人能看的吗！？”
“这是老子向はつちゃん借的！”
“五条说谎难道不打草稿？”
“老子、才不屑于、说谎！”
C了一整章的五条终于气急败坏。他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夜蛾老师可以尽情去问！”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生灵火花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