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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让他亲口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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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盛荣低头瞧了一眼,只见字据上白纸黑字清晰写着:输者,任由对方处置。
他满心都是盘算着云家的秘方,也没想过自己会输,故而根本没有仔细看字据上的内容,现在想想,这恐怕是云溪为自己设下的圈套。
思及此,他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云溪动作迅速的闪避开,故作惊惶的样子,急忙吩咐下人去寻郎中,又让人把兰盛荣抬进了后院。
围观众人见此场景,纷纷交头接耳地散开。
云溪眸中划过一丝狡黠,相信不出片刻兰香阁少东家与云大小姐斗香输了以及赌注内容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兰盛荣在她手中,届时兰老爷必定会出面。
她只需要等就好。
十万两啊,想想就开心,前世最大的梦想就是挣很多钱,想干嘛就干嘛,虽然工作以后也赚了不少,但谁会嫌弃钱多呢。
她最爱财了!所以,谁也别想从她手中夺走一分。
在老掌柜充满激动欣喜的眼神中回了云宅。
云宅坐落在平康街上,占地并不大,但看上去颇显秀丽雅致,匾额上‘云宅’二字可见下笔之人温润有礼却不失坚毅果决。
门外两个小厮看见云溪连忙迎上来,“大小姐您回来了。”
云溪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进了内宅。
云父躺在床榻上,虽面容苍白透着疲倦,但眼中却含着一丝神采,他上下打量一番女儿,紧皱的眉微微舒展。
随即轻叹一声问她店铺如何了。
云溪坐在一侧,心中稍许忐忑,模仿着原主以前的样子一一作答。
见云父眼中带了一丝欣慰,她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却又莫名觉得好笑,这场景好似小学生面对班主任一样。
她细细看了看云父,突然坚定道:“父亲好好养病不必担心,女儿定会打理好店铺的。”
云溪眸中好似绽放出奇异的光彩,云父微微怔愣,觉得女儿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她回到自己屋中,先沐浴一番,随后盘膝坐在床上,心中默念了一声。
{宿主,要接收新任务了吗}熟悉的系统音传来。
云溪仔细查阅了一下系统发布的新任务——寻香。
寻找十种稀有香料,每得一种可获100经验值。
每一种香料还标注了其属性,生长的地理位置以及喜好,算是一种提示,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盲找。
应该也不难,云溪琢磨着。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只见门外站着一名丫鬟,行礼后禀报,“大小姐,老爷说请您到前厅去一趟,兰老爷到访。”
这么快?
云溪换过一身衣服去了前厅。
前厅,云父一袭青衫,宽袖轻摆,面容苍白,此刻正与身旁的中年男子交谈。
此人正是兰家的当家人,兰启。
云溪迈进厅中,行过礼后坐在一旁。
云父望向兰启,面上疏离客套,“不知兰兄找小女所为何事?”
兰启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少女,随后轻捋胡须,笑道:“贤弟,我那不成器的孽障瞒着我与令千金斗香,没想到他才艺不精,因怕我训斥竟不敢归家,此次前来是想把那孽障领回家去好生教导,还望贤弟莫要取笑才是。”
说罢又夸赞云父教女有方,云溪青出于蓝胜于蓝云云。
云溪心中冷笑,终于明白兰盛荣的不要脸是从哪里学来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先是说两人斗香是一场玩闹,又绝口不提赌约一事,眼下还想轻易把人带走,真是可笑至极。
“溪儿?”云父疑惑地询问女儿。
云溪故作委屈地向云父解释了事情原由,自然是实话实说。
云父听罢略一思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近年来云家一直被兰家带头打压,野心渐大竟想吞并云家产业,首当其冲的就是云家的制香秘方,兰盛荣三番两次试探不就是打秘方的主意吗,哪曾想到这次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心中惊诧女儿的转变,可眼下能打击兰家自是一个好时机,也能减轻云家的压力。
察觉到云父态度上的冷淡,兰启面上一阵尴尬,眼中隐隐盛满了怒意。
云父只作没瞧见,又言小辈的事情他们长辈不便插手,由他们自行定夺便是。
云溪适时起身上前搀扶住父亲,对着兰启笑眯眯道:“伯父,十万两和东街的铺面还请早日送来,不然兰公子也不能及时归家,岂不是耽误您教导?”
兰启一张脸顿时青紫交加,也不再虚伪的掩饰,强忍着胸中滔天怒火猛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出了云宅。
见他身影走远,父女两人对视一眼皆笑出声。
云父深知兰启是什么样的人,也知兰家不可能老老实实把东西送来,必定会生幺蛾子,故而叮嘱云溪要多加小心才是。
果不其然,夜深。
云溪躺在榻上仔细研究系统商场中的物品,盘算着能兑换的东西,忽然闻到一缕陌生的香气,她立马警觉地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她房间里的熏香是自己调制的,和前世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故而才能立马识别出异味,这香就是普通的迷香,会令人昏迷,倒是不会伤及性命。
屋中并无丫鬟值守,一黑衣人慢慢踏进屋中,开始四处摸索。
待触及妆台底下时,抽出一张宣纸眼睛快速扫过随即揣进怀中离开。
云溪起身推开窗户微凉的夜风吹散异香,还以为兰家当家人有多大本事,竟然派人偷字据。
翌日。
云溪一早去了店铺,和老掌柜了解铺中的经营模式。
老掌柜经过昨日一事,对云溪简直是刮目相看,虽说以前自家大小姐也很好,但现在的行事风格更让人叹服。
因此老掌柜的态度愈发恭敬,把云城所有云家的铺面经营状况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云溪细细听着,心中渐渐明了,云家的招牌在云城已是老字号了,云父也确实是经商好手,凭借一己之力把云家发展壮大,但云城不止云家独大,以兰家为首的包括其他几家皆打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如今最重要的是守住云家的秘方,更要打消兰家等人的非分之想,如此,兰家才可安然无恙。
正打算去其他几家铺面瞧瞧生意如何,却见兰启竟然带了人来。
“云大小姐,你无故关押我儿到底是何居心?”兰启面色发沉,一进来就先发难。
老掌柜见此,上前一步欲开口解释却被云溪拦下。
她看明白了,兰家父子不止要赖下这赌约竟还存着倒打一耙的心思,简直是不要了大脸。
云溪也懒得再装了,“兰老爷这是何话,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兰公子不想还钱那就只能以身抵债,何来关押一词?”
兰启听罢,甩袖冷哼一声,“我儿只是与你切磋罢了,你空口白牙就想骗取钱财,小小年纪竟如此贪得无厌,心机深沉!”
一些不明缘由的围观百姓听罢皆议论纷纷,指责云溪。
云溪捕捉到兰启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鬼鬼祟祟,眼神躲闪的人,心中明了。
不急,待她处理了兰家之事,这几人也不会放过,她可从来是有仇必报,无论有没有对她造成损失,既是冲她而来总要付出代价。
她好整以暇地望着兰启,轻勾唇角,“我与兰公子斗香是立了赌约的,可惜昨夜家中遭贼,那字据竟被贼人偷走,也不知那贼人如何想的,金银首饰不惦记竟惦记对他来说不值钱的东西,兰老爷说呢?”
兰启还没说话,就听人群中有人大声嚷嚷:“小偷当然偷值钱的首饰,那什么字据肯定是你编的,目的就是想讹钱。”
一直没出声的老掌柜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了,带着铺中的几名伙计就要开始赶人。
众人推推搡搡,口中还嚷嚷不停,大喊云大小姐贪得无厌,骗人钱财,云家仗着人多欺负人云云。
一时间门口闹哄哄的乱作一团。
眼前局势显然对云溪不利,她并没有乱了分寸,招来一名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伙计极有眼色往后院方向而去。
云溪声音清脆悦耳却不失力量,简单一句话就让闹哄哄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她说,她可以让兰公子亲口承认赌约一事。
众人不解其意,一旁的兰启更不用说,除非兰盛荣成了傻子,否则他怎么可能会亲口承认。
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兰启心中不屑。
不过片刻功夫,兰盛荣就被人带到了前面,一见兰启顿时激动的想上前,奈何被身旁的伙计牵制住。
云溪走到他身前,轻声开口:“兰公子,昨日你与我斗香,是否立下了赌约?”
兰盛荣警惕地瞧着面前的少女,张嘴就要否认,谁曾想,开口的话竟然变成了肯定答复!
他瞪大了双眼。
云溪又问:“是否有字据为证,十万两加上兰香阁东街的铺面。”
每问一句兰盛荣就给出肯定的答复。
原本在一旁坐着看好戏的兰启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他怒火中烧的看着兰盛荣。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简直就是废物!
兰盛荣同样面色惊慌,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想说的是不对,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