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轮刀 ...
-
从蝶屋出来时，暮色已漫过产屋敷家的紫藤花架。
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一堆玉中翻出一块珍藏版的上乘玉精，她取出刻刀，借着桌上的油灯，开始细细雕琢。指尖的风之灵力顺着刻刀流淌，在玉精表面勾勒出复杂的符文。等玉精雕琢完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戈薇捧着这枚巴掌大小的玉牌，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产屋敷耀哉温和的回应后，才缓缓推开门。
产屋敷耀哉正靠在窗边看书——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
看到她手中的玉牌，
“这是……”
“家主先生，这是我特意为您制作的玉牌。”戈薇走上前，将玉牌轻轻放在他掌心，“我之前听说您身上有诅咒，尝试用灵力清除却没有效果，不够能缓解您的不适感。这枚玉牌里封存了足量的治愈灵力，能持续释放缓解痛苦，要是我以后不在身边，它或许能替我帮您减轻负担。”
产屋敷耀哉握着玉牌，指尖能感受到灵力缓缓渗出，像温水般包裹住四肢百骸，原本隐隐作痛的关节瞬间舒缓了不少。他抬头看向戈薇，眼底满是感激：“谢谢你，戈薇。你总是这么细心，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戈薇笑着摇了摇头，又想起白天的思考：“家主先生，我还有个想法想跟您说。我猜测玉符除了能封印灵力或许还能封存柱们的呼吸法招式。我最近开始看结界阵的制作方法，这样即使没有队员驻守，普通村民也能安全生活。”
产屋敷耀哉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他连忙坐直身体，语气里满是期待：“这真是个绝妙的想法！传说中阴阳师与巫女的结界，既能识别善恶，又能抵挡攻击，要是能结合你的灵力与呼吸法招式，定能为村民们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你放心去尝试制作符咒，需要任何材料，都可以跟天音说，我们会全力支持你。”
得到认可后，戈薇的干劲更足了。
日子在晨露与晚霞的交替中悄然流逝，戈薇的风之呼吸愈发精进。每日清晨，训练场的木桩旁总能看见她挥刀的身影。不死川实弥虽依旧严苛，却也在她某次完美斩出三型连招时，难得点头道：“勉强及格，总算没白费力气。”
而在练刀之外的夜晚，戈薇的房间总亮着一盏油灯，映着她伏案研符的身影。起初，她绘制的阵符只能覆盖半间屋子，灵力散去后便失去效用。
可她没有气馁，反复翻阅产屋敷家珍藏的阴阳师古籍，又结合风之呼吸的灵力运转规律，将符咒的纹路一次次修改——把风刃符文与感应符文交织，再以缓释灵力的阵法为底，终于在某个深夜，成功制作出第一枚能覆盖整个村落的“风护结界符”。
她特意带着阵符去了附近的浅草村试验：将五枚阵符分别贴在村落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的老树上，注入灵力的瞬间，淡青色的光纹从符文中蔓延开来，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结界，将整个村落稳稳罩住。
为了测试效果，她申请了捕捉一只鬼，在晚上测试效果，只见鬼的手刚触碰到结界，符文就瞬间亮起，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音，同时一只鎹鸦从空中落下。这是她特意设计的感应机制，一旦有携带鬼气的生物靠近，不仅结界会自动加固，还会触发鎹鸦预警，让附近的鬼杀队队员能及时赶到。
除了阵符，戈薇还改良了封印玉，制作出“柱版封印玉”。她将柱们常用的基础招式的力量封印到玛瑙中。中低战斗力的队员遇到鬼时，只需捏碎玉牌，就能借助玉中封存的力量斩出对应招式。
自从这些封印玉投入使用，鬼杀队的伤亡率肉眼可见地下降——从前队员独自面对鬼时，伤亡率高达50%，如今有了封印玉辅助，伤亡率直接降至1%以下。
这天戈薇刚结束练刀，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训练服的领口。她正弯腰擦拭木刀，就见天音提着一个食盒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戈薇，先歇会儿吧。锻刀人已经到了，正在后院等着给你送日轮刀呢。”
“日轮刀？”戈薇猛地直起身，眼里瞬间亮起光。她盼这把刀已经很久了！木刀虽能练习招式，却无法承载完整的风之灵力，每次斩出风刃时总觉得差了点力道。此刻听到锻刀人已到，她连忙将木刀收好，跟着天音往后院快步走去。
后院的空地上，阳光正好，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暖光。一位穿着黑色锻刀服的男人正站在那里，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宽阔，黑色的布料上还沾着些许未洗净的铁屑。他脸上戴着一个造型独特的木质面具，面具上画着圆眼腮红，加上酒糟鼻和凸嘴，正是锻刀人标志性的“火男面具”。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盒，盒身由深色木材制成。
看到戈薇走来，男人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得像淬过铁的钟鸣：“初次见面，戈薇小姐。我是锻刀人铁刃川烬守，奉产屋敷家主之命，为您送来专属的日轮刀。”
他说着，将木盒轻轻放在石桌上，双手按住盒盖两侧的卡扣，缓缓打开——只见铺着深红色绒布的盒中，静静躺着一把日轮刀。刀身狭长，刀刃呈纯净的铁白色，透着冷冽的锋芒；刀柄缠着蓝黑色的棉绳，绳结打得紧实，握感看起来格外舒适；刀鞘则是黑色，表面打磨得光滑细腻，还镶嵌着一小块淡青色的玉石作为装饰。
“这是用吸收了山火精华的‘猩猩绯砂铁’与‘猩猩绯矿石’锻造而成，能完美承载呼吸法。”铁刃川烬守解释道，“日轮刀会根据持有者的呼吸法与灵力属性变色，您且试试。”
戈薇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刀柄。
原本铁白色的刀刃上，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紧接着，细密的风纹从刀柄处开始蔓延，像有风吹过水面般，一点点覆盖整个刀身，仿佛刀中藏着一股鲜活的风，随时能破刃而出。
铁刃川烬守不禁赞叹：“变异的风之呼吸……早就听闻您拥有灵力，所以我之前猜想过转变的颜色会与传统绿色不同，却从未见过如此剔透的青色风纹，真是美丽啊。这把刀，倒是与您极为契合。”
戈薇握着日轮刀，感受着刀身传来的共鸣——仿佛这把刀不是冰冷的铁器，而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伙伴。她按照风之呼吸的节奏，轻轻挥刀斩出——一道青色风刃从刀刃射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精准斩中不远处的老树枝。树枝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平整，连周围的树叶都只是轻轻颤动，没有被风刃波及。
“太好了……”戈薇看着刀身流转的青光，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铁刃川烬守看着她眼中的光亮，也跟着颔首：“日轮刀认主后便会与持有者心意相通。若刀身有磨损或需要保养，随时可派人去锻刀村通知我。”
“多谢铁刃川先生。”戈薇郑重地将日轮刀收回刀鞘，语气里满是感激，“这把刀，我会好好使用的。”
光落在铁刃川烬守收拾行李的动作上，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铁刃川先生，有件事想请教您…您是否知道，西索的日轮刀锻造好了没？”
铁刃川烬守正将刻刀放进工具箱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戈薇，面具下的眉头似乎皱了皱，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你说西索？是那个男人啊，他的刀还没好呢。”
“诶？为什么啊？”戈薇愣了一下，下意识追问道。
铁刃川烬守放下工具箱，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掺着点哭笑不得：“还能为什么？第一把刀上周就锻好了，专属锻刀人送去给他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就退回来说‘不满意’。问他哪里不满意，他说刀身的太‘规整’，挥起来‘没有惊喜感’，不符合他‘魔术师’的身份，还说要能‘让人看到就觉得心跳加速’才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事现在锻刀村都传开了，谁都知道来了个挑剔得离谱的客人，一把刀都能挑出‘不够有趣’的毛病，也是头一遭了。”
戈薇听完，额角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是西索会干出来的事。
她连忙对着铁刃川烬守歉意地笑了笑：“给您添麻烦了，他那人性格确实有点特别。”
“罢了，顾客的要求总得尽量满足。”铁刃川烬守摆了摆手，拿起行李，“我还得赶回锻刀村，就先告辞了。戈薇小姐，记得好好保养日轮刀。”
“多谢铁刃川先生，您慢走。”戈薇躬身送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尽头，才转身回到训练场。
刚才因西索而起的小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新刀入手的喜悦彻底驱散了练刀的疲惫。戈薇眼中亮起兴奋的光，双手握刀摆出起手式，兴致勃勃地开始试刀——今天，她要好好感受这把专属日轮刀的力量！
“风之呼吸一之型，尘旋风?削斩！”
戈薇轻喝一声，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向前突进，同时手腕发力，日轮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青色风刃随着刀刃的轨迹展开，不仅包裹住刀身，还向外延伸出半米，精准斩中十米外的木桩。木桩瞬间被拦腰截断，断口处还残留着风刃划过的青色余韵，连飞溅的木屑都带着整齐的切口。
“比木刀快太多了！”戈薇眼中一亮，没有停顿，立刻调整姿势
“二之型，爪爪?科户风！”
戈薇沉喝一声，双脚迅速错开成马步，左腿在前微弓，右腿在后蹬地，身体向左侧偏转，将重心牢牢锁在脚下。双手紧握日轮刀刀柄，她眼中闪过锐光，手腕突然发力，刀刃先是向下劈斩，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紧接着顺势向右侧横扫，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随着挥刀的轨迹，呈扇形向四周扩散，风刃边缘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风刃精准命中三个不同方向的木桩，木桩应声而断，切口处不仅光滑平整，还留下了数道深浅一致的爪痕纹路，像是被真正的猛兽利爪划过。
戈薇再次调整呼吸，突然以自身为中心，双手握刀快速挥出
“三之型，晴岚风树！”
刀刃以自身为中心，向正前方、左上方、右上方三个方向划出三道连贯的弧线。随着挥刀的动作，三道凝练的青色风刃从刀身射出，不再是扇形扩散，而是呈三角状向外展开，形成一个覆盖范围达五米的防御圈。风刃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仿佛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青色屏障，紧接着才向前推进，精准斩中周围的四个木桩。这正是“晴岚风树”的核心——以三道风刃构建防御圈，既能阻挡敌人从不同方向发起的攻击，又能借助风刃的推进力进行反击。
不死川实弥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院，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不错，刀的契合度很高。既然拿到了日轮刀，就该开始练习四之型了。”
戈薇收起日轮刀，认真地看着不死川实弥。他走到训练场中央，指着上空的树枝：“四之型‘升上沙尘岚’，是从下向上的攻击。你想想之前遇到的下弦之陆，它的血鬼术形成的龙卷风能控制并撕碎敌人，能专门化解敌人的高空攻势。”
说着，不死川实弥拿起木刀，演示起来。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微微下蹲，突然发力跃起，木刀从下向上挥出，斩出一道螺旋状的风刃，将上空的树枝斩成碎屑。“训练方法很简单，首先要模拟敌人从上方攻击，练习低身挥刀反击。你可以在训练场悬挂一些沙袋，让沙袋从不同高度落下，你需要在沙袋落地前，用日轮刀将其斩碎。”
当最后一个沙袋被斩碎时，戈薇全身湿透，手臂也有酸得抬不起来。不死川实弥看着她的表现，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说：“今天就到这里。你的跃起高度还不够，必须加强腿部力量，才能应对更高空的攻击。另外，晚上回去后，好好回想今天的挥刀动作，把螺旋风刃的轨迹记在脑子里，下次练习时要更精准。”
“是！多谢不死川老师！”戈薇连忙直起身，双手握刀躬身道谢，动作标准而恭敬。
不死川实弥听到“老师”两个字，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戈薇见状，连忙上前想递水，却被他抬手制止。等咳嗽平息后，不死川实弥看着戈薇，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却没说什么。
戈薇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纠正道：“是我喊错了——多谢师傅！”
不死川实弥的耳尖几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他别过脸，目光落在远处的樱花树上，声音比之前低了几分：“无妨。看你还有想说的表情，皱着眉干什么？有什么要问的就说。”
戈薇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问的问题可能很愚蠢，但是……师傅，为什么我们使用呼吸法招式时，一定要喊出招式名称呢？这样一来，敌人不就知道我们要出什么招了吗？而且喊名字的那一秒，说不定会浪费时间，被敌人抓住破绽……”
她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之前看炭治郎使用水之呼吸时会喊招式名，现在自己练风之呼吸，不死川实弥也要求她喊出名称，可越练越觉得疑惑，实战中讲究出其不意，喊出招式名反而像是在提醒敌人。
不死川实弥听到这个问题，反而转过脸，认真地看着戈薇，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这不是愚蠢的问题，很多刚学呼吸法的人都会问。之所以要喊招式名称，有三个原因。”
他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说道：“第一，是为了‘集中意志’。呼吸法的核心是‘呼吸节奏’，喊出招式名的瞬间，能帮你快速锁定招式的要领——比如你喊‘升上沙尘岚’时，脑子里会立刻浮现跃起、螺旋风刃的动作，身体会下意识地跟上节奏，避免因为紧张而打乱呼吸。你刚才练习时，是不是喊出名字后，风刃的螺旋更稳定了？”
戈薇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刚才的练习——确实，当她大声喊出“四之型?升上沙尘岚”时，手臂的动作更流畅，灵力的注入也更顺畅，风刃的轨迹也比不喊名字时精准。
“第二，是为了‘传承’。”不死川实弥伸出第二根手指，眼神里多了几分肃穆，“每一个呼吸法的招式名称，都是历代柱与队员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喊出名称，既是记住招式的意义，也是对历代传承者的尊重。如果有一天，你收了徒弟，也会希望他能记住这些名字，把风之呼吸的意志传下去，对吧？”
戈薇轻轻点头，心里突然明白了——这些招式名称不只是一个代号，更是一种精神的传递，是鬼杀队一代又一代人对抗鬼的信念。
“第三，是为了‘威慑’。”不死川实弥伸出第三根手指，语气里多了几分凌厉，“面对鬼时，我们不仅要靠力量战胜它们，还要靠意志压过它们的嚣张。喊出招式名，是在告诉鬼——我们不怕你，我们有战胜你的招式，有守护他人的决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你说的‘浪费时间’，等你练到足够熟练，喊出招式名的瞬间就能同步出招，根本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怕敌人知道自己的招式，因为他们有把握，就算敌人知道了，也躲不开。”
“最后一点，是给队友的‘信号’。鬼杀队从不靠单打独斗。你在前线喊出‘晴岚风树’，队友就知道你要展开防御圈，会立刻配合你从侧面进攻；你喊‘升上沙尘岚’，队友就知道你要应对高空攻击，会帮你守住下方的破绽。上次蝶屋附近的围剿战，风柱和霞柱就是靠喊招式名配合，才把上弦鬼困在夹击圈里。要是都不喊名字，队友怎么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难道靠眼神猜吗？”
不死川实弥难得讲这么一大段话。
戈薇听完，恍然大悟，之前的疑惑一扫而空，她再次躬身道谢：“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傅解惑，我之前都没考虑到这些。”
不死川实弥嘴角向上扬了扬，他很快敛起神情，眉头重新蹙起，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只留下一句：“知道就好，回去休息，明天继续。”
“是！师傅！”戈薇躬身应下。
夕阳已经沉到山边，天边染着橘红与淡紫交织的晚霞，晚风卷着紫藤花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带着清甜的香气。
刚走出训练场不远，不死川实弥关于“招式名意义”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戈薇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虚握成拉弓的姿势。
自己的箭术似乎从来没有过“招式名”。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她用破魔弓对抗鬼时，全凭感觉瞄准、释放灵力，射出的净化箭矢也只是凭着本能控制方向与威力，从来没有像呼吸法这样，有明确的招式名称与灵力路线。
“要是箭术也能像呼吸法一样，给每一种射法起个名字，会不会更顺手？”戈薇小声嘀咕着，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划着拉弓的轨迹。
可转念一想，她又有些失落。呼吸法有不死川实弥这样的师傅指导，能清晰知道每一招的要领与意义，可箭术呢？她从来没学过系统的弓箭技巧，所有的经验都是在实战中摸索出来的，连“如何让净化灵力更精准地附着在箭矢上”，都是靠一次次试错才找到窍门。
“要是能有个箭术老师就好了。”戈薇望着天边渐渐暗下去的晚霞，心里泛起一丝期待。
她轻轻摇了摇头，把这些杂念晃出脑海——现在最重要的是学好风之呼吸，箭术的事可以慢慢摸索，先把眼前的训练做好才是正经。
很快，戈薇就走到了自己的住处门口。那是一间小巧的木屋，门口种着几株薄荷，风一吹就散发出清凉的气息。她刚要伸手推门，就注意到门口的石阶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用浅青色的布裹着，用麻绳仔细地系着结，看起来很精致。
“咦？这里只住着我一个人，这是给谁的？”戈薇疑惑地弯腰拿起包裹，入手很轻，布料摸起来很柔软。她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晚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她抱着包裹走进屋里，将日轮刀放在桌上，才小心翼翼地解开麻绳，打开了布包。
布包里裹着的，是一套崭新的鬼杀队队服和青色羽织！
戈薇拿起青色羽织，贴在身前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大小刚刚好，羽织的长度到膝盖上方。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开始猜测是谁送的：如果是天音姐姐送的，她一定会提前跟自己说，还会顺便带些点心过来；要是产屋敷家主送的，也会让鎹鸦传信告知；排除这两个人，剩下的……难道是师傅？
戈薇笑着把青色羽织穿在身上，拉了拉袖口，又转了个圈。羽织很合身，行动起来也很轻便。她把之前穿的水手服叠好，用布裹起来，放进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这个世界很好，鬼杀队很好。或许，她可以暂时放下对归途的急切，以鬼杀队队员的身份留在这里，用日轮刀和破魔弓，在这个充满善意与勇气的地方，好好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日轮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