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我是郭芙》码字的黑猫

4、东邪西毒

　　回到客栈，黄蓉和郭芙各开了一个方子，让黄药师品评。黄蓉拜在洪七公门下，但她大部分所学都师承黄药师，用药更是一脉相通，很是偏门，一时配不齐全。郭芙的医术大多是自己看书读方得来的。郭靖黄蓉只以为她年少顽皮，并不将她学医放在心上，二人眼中武学才是正事。因为无人指导，郭芙用药更偏。她的偏却不是用药偏，而是很多的用法懂医的人不会那样用。一些禁忌之处，没人教过，她也大胆，想当然地将各种药剂混在一起，有此引出许多副作用来。这药方被别人见了必然嗤之以鼻。黄药师却觉得这用药不拘一格，虽有些对冲，但她选药普通，药性温和，有副作用也不会多严重。就让郭氏夫妇照着郭芙的方子去抓药。
　　“妈妈，外公都说我的方子更好些。以后可不能拦着我给人瞧病了！”郭芙得意洋洋，自己的医术终于被人认可，还是无所不知的东邪，太开心了。
　　“你外公是还没有见过被你治过的病人。”黄蓉想到岛上吃了郭芙的药后的哑仆，深深地为杨过感到悲哀。不过自己也不喜欢那小子，让他吃些苦也好，反正不会出大事。
　　郭芙却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仰头道：“哼!我要给他扎两针保管他现在就醒了。”
　　“胡闹！”郭靖叱道：“你连穴位都认不全，哪里能给人下针！”他对女儿学医没有意见，但是他看到女儿学了点医术以后就满岛的寻人看病，让那些哑仆有苦不能言（其实没苦也不能言）觉得女儿年幼，学习太过浮躁，故而不打算太早教她识穴认穴的本事。只是他不清楚郭芙早就自学过了，拿着针灸铜人一遍遍地扎，每天都要无误地扎个几十遍才罢。也因此郭芙听到父亲的斥责有些委屈，她平时不敢给人扎针的，今天不是有外公看这么？多少的机会啊！
　　“你才是胡闹，谁规定没下过针就永远不能下针的！”黄药师见外孙女泪光闪闪，有些心疼。他对郭靖总有些你赞成我反对，你反对我赞成的意味。更何况他从来不觉得没下过针就用针是件大事，谁不是从无到有？想当年，他的医术也是自学，现在谁不说他医术高超？他说完也不理郭氏夫妇，牵了郭芙就要去给杨过施针。郭靖还想劝阻，被黄蓉拉住了，道：“有爹爹在不会有问题的。”郭靖是也是担心则乱反应过来跟着妻子去抓药了。
　　房间里，杨过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郭芙走过去扒光了他的衣服。她第一次下针，心里没底，并没有隔衣下针的本事。这要是被郭靖看到又是一通口水，说不得当场就要把郭芙嫁了。说来也好玩，郭靖自己礼教纲常，不敢误踏分毫。偏娶的妻子，生的女儿没人把那些放在眼中，不过他在跟前时都顺着他，郭靖人老实好哄的很。此刻守在旁边的是黄药师，他丝毫没觉得不妥，甚至不时搭把手，祖孙两个把杨过脱了个彻底。
　　郭芙看着据说是神雕第一美男的裸体，没有一丝涟漪。她连激烈的“动作片”都看过，这么一个干巴巴地小正太的身体提不起她的兴趣。上下扫了一眼得出个结论：这娃子严重营养不良。果然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她要惜福啊惜福。
　　净手，取针，她的眼神一片空明，精神高度集中。黄药师看她手法熟练，下针干净利落，或捻转活提插，这些手法显然已经在心中过了千百回。他暗中点头，以第一次来论，这学医的天赋确实世间少有。他一生收过许多徒弟，都不尽如人意，连他一样本领都没有学全。有心将自己的医术全部传于郭芙。
　　杨过迷迷糊糊觉得全身发冷，慢慢醒来，睁开眼睛。但见一个小女孩在胸口摆弄，自己不知为何竟是脱光了的。“啊”了一声就要起来，郭芙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按住：“别乱动！”与此同时黄药师食指轻弹，一股真气夹着破空之声直指窗外。窗外一个倒挂的身影翻了个跟斗，闪过了攻击。黄药师却破窗而出，指力刚过他身形以至，与窗外人战于一处，转眼就过了数招。
　　杨过被按在床上不能动弹。他看到身上长长的银针，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已经十四岁了，混迹在市井的孩子大多早熟，他平时就口花花的。现在脱光了，还有一个小姑娘在身上摸来摸去的，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有心开口缓和下尴尬的气氛，却见郭芙红扑扑的脸蛋，极认真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话到嘴边只好咽了下去，偏头看窗外的二人。这次竟发现与黄药师占在一处的男人是教自己疗毒的怪人。
　　窗外战的翻天覆地，杨过被吸引了全部心神，郭芙却波澜不惊，只管专注手中的针。她第一次为人针灸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收起了最后一只针，把银针全部收到针囊里，把衣服扔给杨过，走到桌前翻过茶杯倒了两杯茶，这才走到窗前，淡定地喊道：“外公渴不渴？芙儿给您倒好了茶。”那几人当年华山论剑不分胜负，并称五绝。之后遇到对方都心痒难耐，总想着比划比划，棋逢对手说的就是他们吧。果然话音刚落，一青一灰两道身影飘落房中。
　　灰衣人大声道：“小娃子有没有我的？”郭芙递给他一杯，有将另一杯恭敬地给了黄药师，倚在他怀中不肯出来。这半天施针着实耗费精力，她累的很。黄药师抿了口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灰衣人砸了两下脑袋：“我来这里做什么啊？”他忽看到了杨过，笑道：“对了，我来这里看我儿子。”他拉过杨过，炫耀道：“这是我儿子，他甚是聪明。”他说到此处想到亡故的儿子，微微叹息。杨过见他真情流露，下定决心真心认其为父。
　　黄药师自然知道当年欧阳父子与杨康之间的纠葛。他见情景不禁感慨世事变迁，想当初五绝何其风光。现在王朝阳已经身死，欧阳锋又疯疯癫癫，他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好在他为人豁达，只片刻就放下。郭芙窝在黄药师怀中，暗中庆幸：“还好大公公不在。看来外公和欧阳锋倒有些交情，也是当年两家还想结亲着哩。”原来柯镇恶因为郭靖黄蓉都外出，不好意思和黄药师单独呆着，借口有事出门去了。不然依着江南七怪和欧阳锋的仇怨又是一番热闹。
　　在郭芙眼中，欧阳锋杀了大公公的兄弟，又多次害自己的父母，自然认定他是大大的坏人。只是黄药师与他同为五绝，有些情意，不想父母和外公因一个外人闹僵。况且欧阳锋现在疯疯癫癫的，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她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这位西毒，见他头发弯曲，轮廓很深，显然是西域人的特征。半张脸都被浓密的胡子挡住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乱蓬蓬脏兮兮。那双眼睛倒是有神的很，因为疯病让他少了从前的阴毒狠辣，平和了许多。想他能生出欧阳克那样的妖孽，有被黄药师认可，想必长的不差。郭芙抬头看了看自家外公平板的面孔，心想：“不知这面具下是何等风采！”
　　那厢欧阳锋，杨过互诉了情意。只觉得为对方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欧阳锋又帮杨过把脉，见他毒素已经被控制住，看了看郭芙，赞道：“你这娃子倒也有几分本事。”又对黄药师建议道：“我儿子都被她看光了，让她给我儿媳妇吧。”杨过听了又羞又窘。想到方才疗伤的情景不由心神荡漾，复又想到郭芙狠狠瞪他那一眼，一腔琦念尽数退去。心道：“杨过啊杨过，人家是大家小姐哪里看得上你这穷小子。”他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又早逝，为人敏感，有些自卑。慢慢地那自卑演变成极度的自傲，你看不起我难道我就看得上你么？！他紧抿着嘴唇，倔强地不去看郭芙。
　　黄药师听到西毒的提议怔了一下。他想到昔年欧阳锋也曾亲临桃花岛为欧阳克提亲。只是蓉儿偏偏喜欢郭靖那傻小子，两家这才没有结成亲。不想一转经年，欧阳锋竟再次向桃花岛提亲。思及此处，他不禁有些自豪，自己的女儿外孙女自然是极出色，有人抢着要也不稀奇。只是他因黄蓉的事长了个心眼，不愿因为婚事再跟外孙女闹翻，遂道：“小辈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吧，芙儿你怎么看？要不要那小子做你夫君？”
　　欧阳锋又把视线转向郭芙，杨过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只见郭芙眨巴眨巴大眼睛，十分纯洁，十分乖巧，十分可爱的问道：“夫君是什么？”黄药师哈哈大笑：“毒兄，看来此事现在相议为时尚早啊。”欧阳锋也不以为意，拉过杨过道：“她总会是我儿媳妇，不急。我要去教儿子功夫了，不许跟来。”话音未落，已经携着杨过消失在夜幕中。
　　郭芙见人屋里只有外公和自己，伸出蓄谋已久的禄山之爪，目标：黄药师的面具。她没有来得及欣喜自己的成功就已然呆住。为毛让她穿越成黄药师的孙女啊，为毛啊为毛。她在心中嚎乎：“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峨眉。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原谅这娃吧，她已经神经错乱了。金大侠骗人，什么“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那十六个哪里能描绘出外公的风采啊啊啊啊~~~
　　黄药师看了看自己石化的外孙女，淡定地重新带上面具。他要不是见惯了人们对着自己留口水也不会到哪儿都带着面具。再精致面具也有些不透气，难受的紧。不过摘下面具更麻烦，他懒得杀光所有人。不过对着这张脸发呆，即使是自己的外孙女也不可原谅，他轻笑道：“看来你还很有精神，我指导指导你医术吧。”
　　“不要啊！好困！”郭芙泪流满面，乖乖地啃着大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