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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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琰衲正因为捣了乱而发愁，看到琰禾过来，脸上立刻浮现出赧然，“我……好像又帮倒忙了。”
琰禾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几根被误伤的稻穗，强忍的笑意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秋收是技术活，哪能一看就会?”
她接过他手中的镰刀，掂量了一下比划到：“这镰刀你没干过农活，用着可能不顺手，力道和角度都要调整。”
说着，她示意琰衲站到自己身侧，亲自示范起来。
琰禾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弯腰，沉肩，动作一气呵成，镰刀划过，金黄的稻子便被整齐地割下。
不止琰衲，身边的佃户也因这熟练的手法感到惊讶。
琰禾见琰衲一副膜拜的表情，心下不免有几分自得，得亏在现代每年都要去帮奶奶收稻子，练就的一手熟法，现在正好可以炫技。
“阿衲，你来看，手腕这样发力，顺着稻秆的方向，不需要用蛮力。”她拿起镰刀熟练的比划着。
清晨的秋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阳光洒在侧脸。
为了方便行动，琰禾日常时不喜带头饰，顺长的乌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脸上不施粉黛，此刻却神请格外专注。
琰衲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熟练的动作和微微汗湿的鬓角上，心中不知想些什么开始愣神。
“来，你再试试。”琰禾将镰刀递还给他，站到一旁指导。
闻声琰衲回神，耳后跟渐渐泛起红晕，他连忙接过镰刀。
脑海里却回荡着刚刚的一幕。
见琰禾正盯着自己，他也不敢在走神。
这一次，他收敛了急躁，静下心回想刚刚琰禾的动作，慢慢弯腰调整手势，开始小心翼翼的挥动镰刀。
虽然依旧不够利落，但至少稻子被完整地割了下来，没有散乱一地。
“对!就是这样！小少爷学得快！”张大叔在一旁憨厚的鼓励道。
琰禾也点点头，眼中带着赞许：“不错，阿衲有进步。”
她看着眼前大片待收割的稻田，顿时也来了兴致，“光说不练假把式，我也来跟着活动活动筋骨，秋雨你可自行去忙活。”
“是小姐。”秋雨应声道。
平日里春雨服侍在身边，秋雨则替自己接收消息。
说着她向旁边的农妇要了一把轻便些的镰刀，利落的卷起裤脚，一脚踏入田埂，选中一小块地后便和佃农们一样，弯腰收割起来。
她的动作虽不及常年劳作的佃农们，但也利落干净。
琰衲不自觉的跟在琰禾身后，当个小跟班。在她旁边笨拙但又认真的继续尝试。
二人一前一后跟随着佃农们，在秋日的田野里挥洒汗水。
期间琰衲偶尔因为生疏而动作变形，割得稻田歪歪扭扭，琰禾见此就会直起身，笑着指正他，这时琰衲便会边认真学习，边帮她擦拭额头的汗水和鼻尖的灰尘。琰禾觉得好笑又暖心。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旭日东升。
琰禾接过春雨递过来的水囊喝水，随手也扔给琰衲一个。
看着他因为割稻子而满脸灰尘，像个脏兮兮的小花猫，琰禾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姐姐！”琰衲好似感应般胡乱抹了几把脸。
结果越抹越脏，整张脸满是碎稻草，琰禾一见实在憋不住，笑得更欢乐。
“姐姐，你嘲笑我！”琰衲鼓着腮帮子嗔道。
“哈哈哈，哪有？”琰禾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要是影一影八看见这一幕定会久久不能忘怀。
他们素日最敬重的主子，此刻竟如稚子般向身旁的女子撒娇。
“姐姐，你有！你分明就有！”琰衲不服气的争辩。
琰禾敛了笑容，也自己脸上也胡乱抹了几下“好啦，阿衲我也跟你一样了。”
春雨恭敬的站在田坝上，偷瞄着田里二人温馨的一幕，不由的感到欣慰，自从来到田庄，小姐难得笑得这么开心。
要不是秋雨先行离开，不然她定要与她一起分享。
琰衲这时却难得没有出声，往自己嘴里咕噜咕噜灌着水，借着喝水的动作，悄悄端详琰禾，少女的乌发上插着几根稻草，脸颊因为劳作而泛红，素净的面庞沾着草屑，即使如此也没有露出丑态，反而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秋日的暖阳在琰禾身上流转，琰衲内心真切的感受到一种踏实，甚至贪念的盼望时间在这一刻暂停。
想到这他迅速撇过脸，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琰禾见少年半响不语，好奇的望去：“阿衲，怎么不说话？是我这样很丑吗？丑也不能说。”
她佯装薄怒的双手抱胸。
“不是的，姐姐很漂亮。”他似乎为了证明，语气着急道，“一点都不丑。”
“好，我知道了。”琰禾笑吟吟的想抬手去摸摸琰衲的头顶，对比一番却发现够不到，于是假装理了理头发。
就在这时，秋雨匆匆地穿过田埂，来到琰禾身边。
她面色凝重，先是规矩地朝琰衲福了福身子，随即凑到琰禾耳边，压低了声音禀报。
琰禾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知怎地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旁正仰头喝水的琰衲，随即把手中的水囊递给春雨。
对一旁的秋雨点了点头她立刻心领神会的快步离开。
“各位，有些事情需处理，我先告辞了。”琰禾有些歉意的看向佃农们。
“大小姐先忙，不必担忧小公子。”张大叔先行开口。
“那先谢谢你们照看阿衲了。”
琰衲抬头问：“姐姐，你要去忙了吗？”
“嗯，阿衲，我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琰禾笑着说道，“你跟着张大叔他们继续学着，累了就回去歇息，不必等我。”
琰衲乖巧的点点头：“好，姐姐去忙便是，我会乖乖的。”
“嗯，我们阿衲最懂事了。”
说完，她不再耽搁转身快步离开了田边。
琰衲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田埂尽头，他脸上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才慢慢归于平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和草屑的双手，又抬头望向琰禾离开的方向，秋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