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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寿宴血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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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何祁安啊!”周启铭一脸激动的看着何祁安。
“是的,这次突然到访晚辈也没买什么礼物,就给您们带了一点水果,然后给伯母买了一束花。”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上次那批货的事,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小事罢了,伯父不用这么客气。”
“怎么不见伯母呀?”
“小时母亲还在上海表演呢,下个月月初才会回来。”
周启铭和何祁安相谈盛欢,并且周启铭还邀请何祁安第二天和周慕时一起参加一位商界名人的生日宴。
第二天早上,何祁安开车来到周慕时家门外。何祁安一改往常的警服,身穿一身黑色西装,一双皮鞋擦得十分干净,凌厉的眼神平静地环视着周围。他懒懒的靠在副驾的门上,点燃一根烟,静静地等着周慕时。
过了一会,周慕时走了出来。今夜的周慕时和往常很不一样,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枚特别耀眼地胸针。是一个由两朵茉莉花组成的胸针,白色的洛晶石形成花瓣,两颗耀眼地钻石在花瓣的中心。
何祁安看得出神,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事,你今天晚上很不一样。”
“?什么意思?”
“没什么,伯父呢?”
“哦!他们有事先走了。”
“嗯,上车吧。”
何祁安转头的一瞬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李义是早年和周启铭一起创业的兄弟,如今他的女儿在商界也是凭一己之力撑起一片天的存在。
与周家的传统中式宅院不同的是,李家的是西式别野,洁白的大理石罗马柱,和宽广的喷泉花园,尽显豪华。
何祁安和周慕时一起走进大厅,数米高的水晶灯将宴会厅切割成千万片流动的星河,香槟塔折射出冷冽的光。
李珧拿着一杯香槟,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鱼尾长裙,一天珍珠项链坠落在她那线条流畅的脖子上。李珧的气质和何慕时十分相似。
李珧看到周慕时来到,笑着迎来上来。
“慕时,怎么这么晚才来!”
“哎~小珧姐,你今天真漂亮!”
“这么多年了,嘴还是这么甜。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何祁安。”
“你好,何先生。”
“你好,李小姐。”
李珧上下打量了一番何祁安,“你就是上次帮周伯父把货拿下的那个警察?”
“李小姐认识我?”
“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李珧简单地和何祁安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们很熟悉?”何祁安略带生气的问周慕时,“当然啦,我父亲和李叔是多年好友,我和小珧姐是一起长大的。”
何祁安冷笑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了。周慕时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望着何祁安走开的背影。
宴会刚开始一会儿,李义在李珧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
“老李,别来无恙啊!”
“呦喂,老周啊。最近怎么样啊?身体还好吧。”
“....”
“父亲,李叔,你们在聊什么啊?”
“呦,慕时也来了,我还以为你刚回国太忙了没来呢。”
“再忙也要来参加您的生日宴啊!”
“你小子哈哈哈!”
“小何呢?”周启铭见只有周慕时一人便问到,“他不知道去哪儿了,兴许是这里太吵了,他出去了吧。”周慕时左顾右看还是未曾看见何祁安。
这时候何祁安来到宴会厅2楼阳台上背靠阳台,手中拿着红酒杯摇晃,好像是在等一个人一样。过了一会儿还真有一个人上来了,居然是周慕时:“我还到处找你呢!”
“怎么怕我跑了?”何祁安用高傲者的姿态看着周慕时,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你不会跑的。”
“这么肯定?你很了解我?”
“不是我了解你,要是你跑了,你就没有我这个顾问了。”
“全北平有很多家律师事务所,我随便去一下都会有人赶着上来给我们警察厅当顾问。”
“哦?这么厉害?那你去试试啊。”
说罢周慕时转身就想走,却被身后的何祁安拉住了。
“我逗你玩呢,别这么小气嘛。”这是何祁安第1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
“算了算了,走吧,下去了,父亲还在找你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宴会厅1楼。
“伯父!”何祁安走到周启铭身边小声说道。
“你来了啊,小何。”
何祁安点点头:“嗯。”
周启铭。笑着跟商界中的各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介绍起了自己的儿子周慕时和何祁安,几乎都快把何祁安当亲儿子对待了。
“小时,我跟几位伯伯去楼上了,你们俩在下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知道了父亲。”周慕时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人拍了拍周慕时的肩膀,居然是张月初,“慕时哥哥好巧呀,你也来参加李伯父的寿宴啊!”
“是啊,好巧啊,张小姐怎么在这?张小姐不是在上海吗?”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啊?”
“没有没有,你说笑了。”
张月初看着周末时身旁的人说道:“这位是?”
“你好,我是慕时的朋友,叫我何警官就好。”何祁安故意将“慕时”两个字加重了,周慕时震惊了,何祁安刚刚叫他慕时了。
“哦你好,”张月初转头笑嘻嘻的望着周慕时:“慕时哥哥,你不邀请我跳支舞吗?”
“我不会跳舞,不好意思。”
“没事,很简单的,我教你啊。”
张月初想走上前,被何祁安挡住了:“他都说不会了,不要强人所难。”
张月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强人所难?你是他谁呀?帮他拒绝我。”
“小初我真的不会跳舞,你去找别人吧。”周慕时轻轻推开何祁安,就这一句话直接给张月初气走了。
“你跟她很熟?”
“也不是很熟吧,回北平的时候我先去了上海,在游轮上给了她一颗糖而已。”
“回上海?”何祁安继续追问道。
“我朋友去世了,他来信让我去上海陪他最后一天。”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的。”何祁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盘旋交错的光线,将宴会厅分或流光绚烂的星河,轻柔欢快的《莫扎特进行曲》,将宴会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此刻的宴会上没有了商业化的交谈,没有了利益性的交友,大家都在享受着这最放松的时光,可众人都沉浸在这个百里一闲的一夜时,大厅上方的房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叫声,有着警察本能的何祁安在听到动静的第1刻便冲上2楼,发出声音的房间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李义的书房,何祁安刚一冲进房间,就看见一位女佣人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里还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李小姐死了……”
何祁安朝女佣人看向的书桌旁走去,却看见李小姐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的白珍珠项链被染成血红色,她被割喉了。
周末时走上来看见这个场景,转身挡住众人的目光,李义慌张的从楼下跑上来扑向自己的女儿:“珧珧,珧珧你醒醒!”
何祁安见此情形上去拖住李义:“李伯伯请您冷静一点,不要去碰尸体。”
“你要我怎么冷静,这可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周慕时急忙冲上去说道:“李伯父,待会儿法医会来,你碰到尸体很多证据就会消失。”
周启铭眼神示意手下去扶李义,李义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请求何祁安帮他抓住真凶。
何祁安的手下带着一行警察走进宴会厅封锁现场,周慕时下楼走向舞池中央:“所有人都请配合警察厅的人搜身登记,确保没有可疑人员。”
“又不是我们杀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走?”这一句话一出来台下顿时争吵了起来,一声枪响台下安静了,何祁安将枪收好示意周慕时继续说话。
“我们目前还不能断定谁是凶手,很有可能凶手还在我们之间,所以请大家好好配合!”
周慕时说完话与何祁安一同上了楼,空气中弥漫着雪的铁锈味,周慕时走向尸体询问何祁安:“法医什么时候来?”
“谁找我啊?”这时候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何祁安见是自己的故友进来了,上前握手道:“好久不见吴辛橙。”
“没大没小,是呀好久不见。”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祁安话还未说完,便被周慕时打断了,“你好,我是律师周慕时。”
“你好,周律师。尸体呢?”
何祁安指了指书桌旁边,吴辛橙走向尸体蹲下说:“从案发到现在有一个小时了,有没有目击证人?”
“有一位佣人已经被我们的人带走了。”何其祁安看向吴辛橙又指了指书桌右边的保险箱,“保险柜怎么被打开了?”
“可不是我打开的啊。”周慕时连忙解释道。
“看来得让李伯伯回来一趟了。”何祁安蹲下搜集现场脚印。
“等一会儿,我先让人把李珧的尸体抬回去。”吴辛橙站起来,让何祁安的手下将尸体抬回巡捕房,“我回去验尸了,记住任何痕迹都不要放过。”
吴辛橙走后,周慕时命人将李义带了回来:“李伯父,麻烦您穿上鞋套进来检查一下是否有贵重物品的丢失。”
在李义的仔细搜查后,最终发现自己锁在保险箱里有关李氏最近几年以来的账本和商行最近几年以来的经济测表全都没了,但李义的心思完全没有在账本和经济测表上:“我女儿呢?”
“李伯父你放心,李小姐的尸身已经被送回去验尸体了,请节哀。”
李伯父悲痛欲绝的走下楼。
“分工合作?”何祁安将手下给他的本子打开,“里面有楼下每个人的个人信息。”
“我是律师,又并非警察。”周慕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那你总该会吧!”何祁安把手中的本子丢进周慕时怀里,“快去,到时候刘副厅长会给你律师费的。”
周慕时听到钱眼睛都亮了,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