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孟fufu ...
-
2025年9月30日,天气晴。
小咪是我的猫,嘿嘿。
嗯,说两句疯话。
我妈在跟我爸打电话蛐蛐我,说的就是上次剪发的事,声音好大,两个卧室离得最远,我却依旧能听到。
不过,我妈说的没错,我的确没什么用。毕竟,我连一些很平常的小事都无法做到。
他们摊到我,也是倒霉。
只希望下辈子一南一北,再无交集。
最近情绪时常崩溃,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要掉眼泪,睡眠也很混乱。
今天过后,又是一连半个月的雨天。
秋天到了,到处是飘零的落叶,再过一段时间,树木都变得光秃秃的。
河南的秋天很短,一眨眼的事,不等人反应过来,冬天就到了。去年我结识了一位川渝地区的朋友,说等下雪了给她拍照,可我等到开春,也没见到雪。
我见过最大的雪,是在一五年的冬天,那场雪下了好久好久,降雪量几乎要漫过我的膝盖,我每天踩着雪上学,踩着冰回家。
摔倒,爬起,再摔倒,一路坎坷。
那一个冬天太冷了,好多老人都没有撑过去。我的手脚生了冻疮,奶奶就拿茄子杆跟辣椒杆煮水给我泡手泡脚,拿山楂削了皮捣成泥给我敷到冻疮上。
那时我最期待的就是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响起,走半个小时路回家,进门就是热腾腾的夜宵。
电视开着,奶奶坐在马扎上,有时在剥花生,有时在搓玉米,有时在搓高粱做炊黍……
她总是在忙碌。
我小时候挺任性的,但奶奶是个包容善良的老太太,她从不跟我一般计较。
奶奶勤劳朴实,她的身影最常出现在菜园里,灶台前。
我是奶奶带大的,她口袋里没钱,就用双手攒下一日三餐。
我嘴巴挑剔,总嫌那些菜没味道,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也是没有办法。
奶奶享年73岁,生病走的,遭了好大的罪,她的一生何等凄苦。
年幼丧母,小小年纪就要学会煮饭做衣,以及庄稼地里的活儿,熬到嫁人偏又摊上我爷这种执拗顽固的穷酸秀才。
我爷吃个饭要人三请五请,我奶一遍遍的喊,他只装听不见连个回应也不给。
有许多次,他提着刀追着我奶奶,说要砍死她。那时我太小,害怕的去喊人,最后他将所有过错都丢到我奶奶身上。
我真的好讨厌他。
奶奶走后我时常梦到她,等醒来眼泪流个不停。网上常说“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纵使奶奶离世,但奶奶的屋子还是奶奶的。
人这一生是在分别中走过,而我也渐渐接受再也见不到奶奶的事实。
犹记得停棺守灵那几天,我对奶奶已经离世并无多大感触,我没有掉眼泪,很平静的送奶奶下葬。
可等家里空了,我才恍然惊醒。
我没有奶奶了,再没有一个头发花白、背影佝偻的老太太等着我放学回家了。
天晚了,我也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就这样吧,我困了,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