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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颜 ...

  •   娍禧觉得这位姐姐也太奇怪了。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靈。

      看上去年纪很大,毕竟一席袍裙的靈她都没见过几个;脾气也怪,一会儿说话一会儿又不理靈的。

      还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今历何年”,“可是天授二十五年”。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靈!

      自己只是跑到植物园去找了株杜衡来附身化形而已,怎么就给招惹上这个麻烦来了!

      倒霉至极!

      一旁行走着的颜并没有注意到娍禧的情绪问题,她正望着这一切。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耳边还时不时传来刺耳的鸣笛声。

      颜心觉厌烦,可却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暴露自己罢?

      颜在大街上走着,无数的人们纷纷回头。

      “哎,你看,这衣服好好看!”

      “是母女吗?”

      “好好看!”

      “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啊……”

      颜对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很是不喜。

      不过,娍禧倒是很是习惯,甚至于有点赞赏。

      毕竟,这大街上看见两个穿汉服的,基本上都会有些回头率的。

      颜一席赪霞色(chēng xiá sè)的祥云纹深衣长袍,淡茧色的领袖上是白线绣紫萱花的纹样,发簪金钗,垂挂髻上挂着珠穗,束发尾上是白色的蝴蝶。

      凌厉的气质中带着些许娇俏,沉稳可人。

      娍禧一席玉髓色与白色的间色齐胸襦裙,脖挂金色璎珞,双丫髻上的翠绿色杜衡步摇摇摇晃晃,叮叮当当。

      衣裙上的杜衡叶也一道奏乐鸣唱。

      娍禧的长相属于是那种有点子幼态的萝莉,不过好在她身体恰是幼童,倒也可爱至极。

      颜带着娍禧在街上游行。

      娍禧看着天空,突然想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

      一问路人,已至四点了!

      “你要是四点前还不回来,我要你好受!”

      这句话犹如军令般印在娍禧脑中,吓得娍禧一惊。娍禧看看身边的颜,拉住她,忙道:“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娍禧便转身跑开了。

      颜看着离开的娍禧,沉默不语,只继续走了下去。

      长街繁荣,烟火气盛。娍禧跑至了一家公司。

      保安们见状,很是疑惑,但听到娍禧打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便也放她进去了。

      娍禧入了办公室的门,却被一个散漫的声音叫住了。

      “呀,娍禧,这么晚了,还回来啊。”

      娍禧一惊,看着早已关上的门,先是愣了愣,随后缓缓转头:“呵呵……游……游姨……”

      只见躺椅上躺着一个身着白色毛绒大衣的女子,一本《论摆烂是怎么成为当代年轻人流行趋势》的书挡住了面孔,但分毫不碍着她对娍禧的威压。

      “游……游姨……我……我……”娍禧颤巍巍,怯懦地走过去,还时不时陪个笑脸。

      游将书从脸上放下,抬眼看了下娍禧,挑挑眉,道:“碰上戾靈了?”

      “啊?戾…戾靈?”娍禧很是疑惑。

      说罢,游施展神通,蒲公英的种子从窗口飘出,朝着蓝天飞舞,在街上游荡。娍禧见状,便知,游姨这是在通过自己身上的戾气,在街上搜寻着那个戾靈。

      不过娍禧很是疑惑,戾靈身上的戾气通常都是不加遮掩的,但她却完全没有在那个姐姐身上感受到一丝丝的戾气,难道是自己修为太低,认不出来?

      “娍禧。”游道,“你与我说说,那个戾靈,长什么样子。”

      娍禧点点头:“嗯!。”

      听着娍禧的描述,游打开窗子,动用法术,霎时间,无数蒲公英种子从游手中飞出,朝着街上飞去。

      娍禧见状,问道:“游姨,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找找那个戾靈,顺便也给玉清门和诰天门送个消息,让TA们帮忙找找。”

      “哦。”

      妖有道士对抗,靈族自也有人族的对手,被称之为靈师。靈沾染戾气,变成戾靈。靈师以帮戾靈分离戾气为生。

      而对于靈师只能剥离戾气的原由,靈师内部四分五裂,由三种思想并立,分庭抗礼:其中最为激进的,当属丹阳门,TA们奉承只有杀了靈才能够解决这一切,所以长期以来,对靈族很是仇视;诰天门则与丹阳门完全相反,TA们谨守靈师本分,与靈族井水不犯河水,只帮戾靈剥离并储存戾气,在特定的日期等待渡人或情师前来除戾气;玉清门保持中立,大多数时候都是隔岸观火,调解丹阳门和诰天门之间的矛盾,与靈族同属井水不犯河水之境。

      临近日暮,颜正从图书馆里出来。对于这个世界,她已然在一本字典中看会了所有的文字,至于那些现在的发明创造,她也大都看懂了——包括自己沉睡后这个世界的变化。

      “天翻地覆,我现在,要怎么办呢?……”颜走在街上,心道。

      正巧,迎头撞上了个“监控”。

      “嗯?是个蒲公英靈啊。”颜笑道,“偷窥,可不好哦。”

      这句话直接给游惊得愣住,神游一会儿后,回来了,起身喃喃道:“她……她……我没看错罢?真的……是她回来了……”

      思至此处,游拉上娍禧离开了公司。

      “丹杞,走!跟我来!去一家当铺!”

      一个身着黑色羽绒服,白色长裤,手上戴一枸杞手链的男子(与序章是同一个人)答道:“嗯!好。”

      此时的颜,碰上了位老友。

      “蓊君。”

      蓊笑笑,道:“老友相见,可愿与我相谈一番?”
      颜听罢,道:“还是不了罢,我还得去找找我要找的靈和事。告辞了。”

      说罢,颜便走了。蓊留在原地,看着颜离去的背影,笑笑不语。

      游与娍禧还有丹杞来到了永铭书斋。

      书斋大门紧闭,不似往常般大开。

      游拍门道:“蓊大人!您快开门呐!我们有事要问你!”

      闻言,娍禧顺着游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爬山虎绕柱的大门上,那黑色的大匾上,楷书写的“永铭书斋”四个大字在竹编灯笼的照耀下散发出温暖的光芒,门前的铜辅首上,是月光与灯火的变奏交响曲。夜风微微拂过,吹起爬山虎那绿油油的叶子,沙沙作响。门前的抱鼓石上,团花纹清冷至极。

      丹杞望望那写着“永明书斋”四个大字的黑色烫金匾额,问道:“游,你叫我们来这儿干什么啊?”

      游闻言,转身道:“我见到颜了!”

      闻言,丹杞愣住了。

      声落,门便打开了。

      “蓊大人!”

      “嘘!”蓊比了个嘘的手势,笑道:“安静点,别吵到客。”

      闻言,游道:“对不起……”

      蓊朝屋里面望了望,说道:“应该是没吵到TA们的,请进罢。”

      闻言,三靈点点头,走进了永铭书斋。

      园内,中式山水的意趣可谓写实,翠嶂上是宁谧的青苔,水流从山间迸射而出,在水车的作用下,哗哗作响。顺着爬满青苔的羊肠小道,便可直达一水榭处。

      众靈随蓊穿过曲桥,坐了下来。

      蓊砌了壶茶,道:“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做什么,毕竟,时机已至。”

      闻言,游与丹杞拍桌,起身问道:“真的吗!?”
      蓊喝了口茶,道:“确实如此。”

      “我们之前来了这么多次,您都说时机未到。敢问,这时机为何?”游问道。

      蓊笑笑,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以后,自会知道的。”

      闻言,游与丹杞不免有些丧气,但还是问道:“那……颜她回来了,是吗?”

      蓊正要答话之际,一声哐当传来,回头一看,娍禧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一旁的柜子上,还打碎了个花瓶!

      “娍禧!”

      “娍禧!”

      游与丹杞见状,忙上前去关怀道:“怎么样?没受伤罢?”

      娍禧愣在了原地,歉意地对蓊道:“蓊……蓊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蓊见状,只是伸出了手,指尖显现出绿色的光丝。光丝朝着花瓶而去,绿光环绕,碎片开始片片拼合。

      拼好后,蓊将花瓶放回架子上,走过来道:“所幸是这花瓶周身没什么靈气,否则,你可就成凶手了。”

      闻言,娍禧尴尬地笑了笑。

      恰在此时,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众靈一惊。

      娍禧扯着游的白色裙子,问道:“游姨,这是怎么了啊?我感觉我身体里的力量在与它共鸣。”

      “什么!?”

      “什么!?”

      娍禧的话令游和丹杞一惊,这气息TA们再熟悉不过了,是颜,虽然沾染了点戾气,但确实是颜,却为什么……会和娍禧产生共鸣呢?……

      带着疑惑,游与丹杞还有娍禧告别了蓊,朝着气息的方向前去。

      “游姨,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娍禧问道。

      “去见位故靈。”

      “啊?故靈?”

      蓊看着一座高楼的方向,满是忧思地道:“命运的齿轮……开始了……”

      一个小时前……

      颜至了座公园,登上文殊楼,望着下面如星夜灯,开始施展法术。

      紫萱花香不断漫溢,以高楼为原点,向周围散开。

      “不在这儿。”

      “也不在那儿。”

      随着视线所窥见的越来越多,颜的心绪越来越乱:“到底在哪儿!?”

      一个时辰后,颜感知到了些什么。

      颜一睁眼,一个背影便在脑海中浮现。

      “不会错!是你!”颜心道。

      那是一个老人的背影,手中拿着支小木棍,地上,是法阵的图案。

      突然,老人转过身来,道:“是你们啊,念,颜。把你们手中的部件,交出来吧。”

      颜收回法术,画面即刻消失。

      未待颜细想,身后便传出一个声音:“大胆戾靈!竟胆敢施放如此范围的法术!”

      颜不及回避,一个翻身,从楼上落了下去。亏得是颜会飞,否则怕是要换个身体了。

      “谁!?”颜站定后,朝上仰望。

      只见四周漆黑如墨的天上,早已被布下方阵结界。

      “捕靈阵?靈师?丹阳门的吗?”颜心道。

      一个女子御剑飞了下来。

      红色的外套,白色的内搭,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鞋子,高马尾扎着,飒爽而干净。

      “你是……”

      “看招!”

      女子控剑飞过去,颜见状,即刻施法,紫萱花梗化作银针正面对碰剑尖,触碰之时,紫萱花即刻爆炸,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好香啊。”

      颜见状,也不知是为何,再接再厉,让紫萱花香将其团团围住,女子就这么在花香中沉睡。

      颜趁机毁掉宝剑。

      “师姐!”

      “大胆戾靈,竟胆敢对师姐不利!看招!”

      对此,颜表示再练练吧。

      紫萱花瓣团团围住冲上来的靈师们,令TA们沉睡。

      “一成功力不到就晕了,看样子是年轻辈的,这么弱。不过这打扮……”颜心道。

      “颜!”

      这个声音,令颜愣住了。

      颜一回头,三靈向她走来。

      “阿杞?”

      “颜!”

      丹杞激动得上前拥住了颜,颜忙推开她(男闺蜜)。

      “颜,你去哪儿了!?商宅我去过,你为何不见了!?还有”

      “停。”颜制止道,“慢慢来。一个一个问。”

      “好。”

      “颜!”

      颜正要开口之际,游的声音传来。

      颜一瞧,游与娍禧正向自己跑来。

      “你是……黛?”

      “颜!你去哪儿了!?你”

      “停。”颜伸手道,“回头再聊。”

      如此熟悉的话术,颜下一秒就能猜中结局。

      “嗯。!好!。”丹杞与游齐声道。

      “这几个,是哪个门的?”

      “丹阳门。”

      “丹阳门。难怪她直接动手要杀我呢。”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颜扔了宝剑,道:“走罢。”

      “嗯!”

      “嗯!”

      这一晚上,娍禧陪着这三位折腾,可是累了,所以,回去后,立马倒头大睡去了。

      而颜与游和丹杞,则继续,提,问,题。

      一个小时后,游和丹杞才算把所有的问题给写完。

      颜看了看,嚯!大至事件经过,小至伤到那儿了,都给写上去了。看得颜不禁吐槽道:“你们这得是多怕我受伤啊。我很弱吗?”

      “不弱!”两靈齐声道。

      颜道:“那你们这是……”

      “我们,我们只是……”

      “太怕了……”

      “……”

      场面霎时间陷进无声领域。

      静了会儿后,颜道:“辛苦你们了。”

      “……”

      “那,颜,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了吧?”

      “不行。”

      “为什么!?”

      “等到了时候,你们自会知晓。现在先帮我找陈枵公与念,还有蕙罢。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事。”

      “嗯。好。我这就去。”

      说罢,游便起身离开了。

      “阿杞。”

      “诶!”

      “你陪我去趟缙云城。”

      “缙云城?”

      “嗯。会会老东家。”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罢,丹杞也转身离开了。

      颜看着面前的一切新事物,陷入了沉思:“我睡太久了,这……怕是……天地早已倾覆了啊……”

      翌日,颜与丹杞还有娍禧(游怕她乱跑就交给丹杞了)便起身坐高铁前往缙云城。

      颜一身朱红绣紫萱花的外套,奶茶色围巾,白色毛衣,黑色绣金纹长裙,黑色长裤,黑色高跟鞋。

      一头披发,瞧着优雅得紧。

      忽然,颜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感觉到什么了吗?好像是……渡人。”

      “渡人?”丹杞望望四周,道:“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丹杞叔你要不再感受一下试试?我能够感觉得到,确实有渡人。”

      “是吗?”

      丹杞再度感知了两下:“没有啊。难不成我变弱了?”

      高铁呜呜地响,窗外风景如加速了般嗖嗖闪过。看得颜都发困了。

      “颜,你先睡会儿罢。到了我叫你。”

      “嗯。”

      颜看了看一旁早已睡着的娍禧,也陷入了梦乡。

      千年前……

      颜步入了商宅。

      雨下得很大,在烟雨中,无数红色的球状果子朝她飞来。

      见状,颜施法,凌霄花藤将所有的果子系数打爆。

      颜看了看染毒的花藤,叫道:“约我过来,就只会耍这些小聪明吗!?念,你可敢!”

      未待颜说毕,一身着枯叶色衣裙,白色长发,头簪红珠与绿叶的,赤色眸瞳的娇俏女子便飞身而出,同颜打了起来。

      颜简装啊,将伞快速收拢张开,以此来抵挡念的攻击。

      念自也不堪示弱,相思子的毒素将伞面腐蚀。

      颜手中很快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幸好,颜不是寻常靈。是老靈。

      老靈年岁大,法术自也深厚得多。

      颜赤手空拳,用藤条折下一根树枝,用以与念对抗。

      “对不起!”颜道。

      颜与念就此开始了战斗。

      念射出相思子的果子,颜一藤鞭,便将所有的果子系数击碎。

      其间毒素混入雨中,毒死了不少青砖缝隙中生存的小草。

      颜与念愈打愈烈,正在这时,陈枵公横叉一脚,飞了出来。

      一道天雷劈下,三位愈打愈烈。

      雨落无声。

      这场战斗,颜永远也不会忘记。

      “叮咚!各位乘客,您好。”

      高铁的声音响起,颜被叫醒了。

      娍禧也是。虽然还困困的。

      丹杞见状,一把抱起娍禧,让她继续睡去了。

      颜与丹杞至了民宿,办了入住。

      颜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

      山河壮丽,街上烟火吵嚷。

      颜不知怎的,心里不是很开心。

      颜下了楼,顺着先前感知到的地点。前去面见一位老朋友。

      丹杞将娍禧安置好后,前去找颜,却只收到了张纸条:吾見故靈,勿問,安好。

      见状,丹杞转身回了娍禧的房间,看顾好娍禧,并在房门上施了法术。

      丹杞看着床上睡着的娍禧,思绪不禁回到了往昔……

      唐天授元年。

      丹杞与颜还有蕙还在经营着一家丝线坊。

      蕙一席二鱼目色的绣纹半臂襦裙,芝兰色的下裙,被玉髓色的丝带绑住。发绾飞天髻,头插银簪,绑白珠红带。额印花钿,俏美柔丽。

      颜一身丹罽色(dān jì sè)的胡服,朱湛色的祥云暗纹黄白游色的丝线勾勒出凌霄花的图腾,青骊色的腰带束腰,红色丝带束发,英气无比。

      丹杞一身顺圣色的圆领袍,石青色的束革带与幞头。端正无比。

      蕙道:“颜,王员外家要的优昙瑞色的丝线去哪儿了?”

      “在那儿。”

      颜指着一盒丝线道。

      “我先去送了。我那饼餤可不准动啊!”

      闻言,颜笑道:“放心罢。没谁与你抢。”

      “那便好。”

      丹杞想着这一切,心里很是不安,但娍禧的安全也需要保护,不得已,丹杞只好心道:“颜,你究竟又要去哪儿!?”

      ……

      此时,颜行至了一处山洞。

      黑漆漆的,骇人得紧。

      颜进了山洞。

      山洞中即刻显现出金银花藤来。

      花朵散发出温暖的光,微微照亮了黑暗的前路。颜顺着路,行至了处为金银花藤帘所覆盖着的藤门。

      颜敲了敲门,树藤即刻退避而去,只余下了金银花帘。

      颜掀帘而至。

      只见由树藤所围成的台座上,是一把背对着的椅子。

      颜坐到了这把背对着的椅子对面,树藤即刻缠绕出把椅子来。

      “你来了。”

      树藤微微转动,一个身着河豚灰色纱质衣袍,扇着烫金黑纸扇,翘着二郎腿,发戴金银花饰的女子映入眼帘。

      又美又媚。实乃姝丽。

      “孟乔,你当年给我的那支”

      “嘘!”孟乔比了个手势,道:“那支簪子啊,我原是想要告诉你的,那是匠师北笙专为念所铸的修炼法器。你也知道,她啊,只是一丝灵力团聚而成的靈,弱得很,没了这簪子,那可不成。”

      “那你”

      “哎呀呀,你也没问啊。”孟乔无辜道,“所以,我也没说啊。”

      颜强忍怒气,道:“那你这儿,可有什么能够让我找到那支簪子?”

      “哦?你弄丢了?那这可不妙啊。让我想想……什么好呢?……”

      孟乔转过身去,从挂在背后的一副长画卷中掏出了一本书。

      “答案之书?没用。”

      孟乔将其扔至了桌上。

      “琉璃罐?没用。”

      孟乔将琉璃罐也扔至了桌上。

      “啊!找到了!”

      孟乔从画中掏出了一座博山炉。

      博山炉年久,落灰。

      孟乔吹了吹博山炉,道:“此炉名唤‘观物’,可探任何事物。只消一丝气息,再燃一柱香,再在其上覆一张纸,这地图,便有了。”

      “多谢。”

      “哎。这可不成啊。你得与我”

      “好。”

      “好。此炉归你。”

      见孟乔将观物炉递过,颜方想接过,却被孟乔的扇子给拦住了。

      “哎。我要的代价,你可付得起?”孟乔问道。

      “你要什么。?”

      孟乔笑笑,道:“我要……你。”

      ……

      颜拿着观物炉离开了孟乔的领域,心事重重地回了客栈。

      丹杞见颜回来了,忙甩下拿着一副王炸牌的娍禧,离开了。

      “哎,叔!叔!我这王炸!”

      “你赢了!”

      “哦。那就成。嘻嘻,有好吃的喽!。”

      丹杞跑至了颜的房间,问道:“颜,你去哪儿了?这……”丹杞看见了观物炉,“这是什么?”

      “我去了趟孟乔那儿,这”

      “孟乔!?”丹杞急道:“颜,她可是个仠商啊!你可莫要……”丹杞又看看观物炉,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

      颜不语。急得丹杞是团团转。

      “说啊!”

      “这件事回头再说,咱们先回去找玉清门的来帮我剥除掉我身上的戾气,找到念再说罢。否则,放任她在外面,怕是……”

      “……嗯。……好。我这就去退房,咱们现在就走!”

      “不留下来玩儿会儿?”

      “……你想留下来玩儿会儿?”丹杞问道。

      “娍禧想吗?”

      “……娍禧想。”

      “那就留着罢。正好……散散心。”

      “嗯。……”

      在缙云城的这几日,三靈逛了庙市,买了纪念品,上了香,逛了景区,吃了畅销小食……好不快活。

      几日后,三靈便起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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