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
似乎也是没有料到霁蒲会这么明显地指出来，垚蒴的脸上瞬间泛上了点点红晕，整个人也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来掩饰一下，但还是没有出声，反而脸上红晕更深了些。
禾芥也愣了一会儿，但不消片刻便反应了过来，笑着道：“想来是先烧了肉菜，往桌上摆得时候又先摆在了我这一边，对吧？”说完她微挑着眉看向垚蒴。
他怔了怔，接着开口道：“是、是啊。”
说完四人二蛇便一起品尝垚蒴的手艺，实话说他的厨艺着实不错，至少禾芥觉得甚至比登云阁的厨子做得还好上了几分。不止是眼前的肉菜，包括素菜竟然也做出了独一无二的味道，保留了菜特有的鲜甜。
“看不出来你厨艺竟然这么好！在哪儿学得？”果不其然这菜也俘获了霁蒲的胃，她边吃边问道。
“啊！”她话音刚落便觉得自己的腿被狠狠踢了一下，实属意料之外她便没忍住叫出了声。
她朝禾芥看去，毫无疑问这一脚是禾芥踢得。
果不其然禾芥给她递了个眼神，其间带着让她不要再说了的意味。
垚蒴察觉到二人的动静，垂眸浅笑了下，随即道：“无事，是我在妖界酒馆打下手时偷学的。你们爱吃就好。”
“……噢，这样啊……”霁蒲好像懂了禾芥眼中的深意，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那说明你学得很好啊，很厉害！嗯。”她笑着，只是笑中带着些许尴尬的意味。
“意思是木偶节可能会有什么发现？”饭毕，四人便开始商议行动事宜。
“对，我们没有什么时间继续在这里耗费了，一直没有任何异常出现，说不定是要我们去找而并不是它自己找上我们。”禾芥道。
“我觉得有道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得想办法破局才行。”一直未出声的离火道。
霁蒲思量一番后也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去看看这木偶究竟有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嘿嘿！”
“看！”
手拿木偶的老汉突然松了一根手指，那木偶的眼睛便骤然往下垂了下来！
竟是直接从眼眶处脱落了！
但下一刻，那眼珠子却停在了半空处，是那老汉又使了劲。
“哇！还真是厉害，说有绳子串着这个眼珠吗？”离火碰了尚且悬在半空处的眼球问道。
“欸，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不过这是秘密，不可说啊不可说。”那老汉故弄玄虚道。
“哎，你这……”不待离火将话说完，便被霁蒲拽着往禾芥和垚蒴离开的方向去了。
夜色将至，变黑的天恰恰合适演木偶戏，帷幕一拉，木偶便在帷幕的后面受人控制的起舞、动作，可谓栩栩如生。
“不知今年又会是谁夺得第一啊？”
“还用问？必然是沈镇长家了。”
“是啊，不是年年都是如此？”
禾芥挨着垚蒴在一旁人群中站着，侧耳听着他们的话，心下有了点猜测，正当她出神之时，旁边一直安静的少年却突然出了声：“你要看看我做的木偶吗？”
“什么？”禾芥不解，扭头看着他问。
垚蒴与她对视，又问了一遍：“我也做了木偶，你要看看吗？”眼睛闪着亮光，在昏暗的夜色下显得尤为突出。
禾芥认识他虽然不久，却终于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该有的生气与少年气，因而一时愣在原地。
禾芥目露疑惑，她本以为垚蒴一直未开口是在仔细听旁边人群的言语，却不曾想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心下觉得有几分奇怪的同时她笑着点头开口道：“好啊，看看你做了个什么木偶。”
闻言眼前少年像是被注入了一针鸡血，原本无所事事倚在柱子上的身体一下子绷直了，眼中亮晶晶的光更盛了些。
他摊开手伸到禾芥面前，上面是一只用木头刻成的小猫木偶，此时正垂首舔自己的爪子，脸上的神色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看上去十分乖巧可人。
只是……
“额，它、它的毛呢？”禾芥将那小猫木偶拿到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对劲，过了会儿她憋着笑把猫猫木偶举到自己的脸边开口问道。
但语气里的笑意还是没能掩盖下去，轻而易举就被垚蒴捕捉到了。
他脸又红了，速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这次的耳朵尖可以说是红得可以滴血了，哪怕在夜色下都十分明显。
抬手轻轻挠了挠头，轻轻开口道：“……我雕不来，只能先这样了。”
说着头垂得更低了些。
禾芥看他那副非常好欺负的样子，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微微弯弯下腰又扭着头和他对视，笑着道：“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没有毛也很可爱啊。”
她一边在心里斥责自己不要太过分了，欺负人这种行为非常不好，一边看着垚蒴越来越红的脸又实在没忍住，接着开口道：
“你原身是只小猫，那是不是和它一样可爱啊？”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啊……不是，我……”他一惊，偏狭长的眼睛在此刻却瞪圆了，眼中的震惊简直满到快溢出来，语言彻底错乱结巴了好一阵儿都没把话说完。
禾芥也不知为何，自己今天的恶趣味似乎格外旺盛，还是不肯放过他，抿嘴笑着道：“嗯？不像嘛？啊，你是有毛猫！”还作势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我确实有毛，但我也不知道谁更可爱一点。”他的语言系统终于恢复了正常，但语气中还是难掩羞怯。
禾芥笑着收回目光，看着手上的木偶，简直越看越喜欢。
“你喜欢吗？”
突然耳边那个三秒钟前还十分羞怯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带着些许期待地问道。
“喜欢啊，会有人不喜欢小猫吗？”禾芥并未多想，顺嘴回了一句。
她没有注意到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与寻常天差地别的邪气。不过也只有一瞬间，因为下一刻他便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送给你吧？”
“啊？”禾芥瞬间抬起头，这回轮到她结巴了，“可、可是你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吧，就这么送给我，不太合适。”
“我可以再做的，还是你嫌弃它太粗糙了？”垚蒴道。
禾芥几乎是还来不及思考，潜意识便替她做出了回复：“怎么会？它……”
“那就收下吧。”垚蒴打断她道。
{他欺负你了？}正当禾芥还在震惊中未曾反应过来之时，霁蒲突然传了音来，听上去十分严肃，好似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垚蒴对峙。
霁蒲的手在她传音完的下一刻出现在了禾芥的肩头。
{没有啊。}禾芥传了回去。
“你们回来了，探到什么没有？”她开口道。
“没有。一切正常的有点不正常。”回答她的是离火。
禾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没有？那你方才的神色怎么一副被调戏了的小媳妇似的，脸红成这样！}霁蒲搭在禾芥肩上的手微微用力。
禾芥闻此骤然转头，面露震惊之色，用手指指着自己歪了歪头。
这是什么形容？怎么可能？！
天色彻底黑了下去，不过办木偶节的地方却还是十分明亮，街边小贩的灯火、路边人家的灯笼，这也就显得中间的戏台尤其的暗，像是一个洞吸着周围的光。
戏，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