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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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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有些发烧,把任云游送去学校就请假回了家。
阮绵绵照旧在学校旁巷子里的奶茶店等任云游放学。
“妈妈生病了。”任云游用吸管在被子里戳戳戳,提不起兴趣。
一定是昨晚吹了太多风。
阮绵绵十分担心。
“昨天妈妈过来接我的时候,眼睛都肿了,姥姥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只说鼻炎犯了不停打喷嚏,”任云游表情认真,“可我觉得不像,不知道妈妈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真生气。”
始作俑者心虚地摸摸鼻子。
“那妈咪一会送妳回家吧。”
回家路上任云游不吵不闹,她也很担心妈妈。
“妈咪不上去看看妈妈吗?”
阮绵绵看看四周。
“妈妈感冒还很严重的话,云云告诉我。”
她蹲下身,在任云游的儿童手表上存下自己的新号码。
“那好吧。”
回到家里,任意的鞋子被随意地放在门口,小女孩小跑两步跑进主卧。
任意还躺在床上,似乎很难受。
任云游趴在她床边,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试探着体温。
“妈妈好烫哦,妈妈......”小女孩着急得团团转。
“云云,”任意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是女儿放学回家了,“妈妈没事……”
“帮妈妈拿下茶几抽屉里的医药箱,妈妈吃了药就好了。”
她捂住自己的口鼻,担心传染给女儿。
任云游“哒哒哒”跑出去,又“哒哒哒”跑进来,手上还拿了杯温水。
“谢谢云云。”她晕头晕脑地吃下药,朝女儿道谢。
“妈妈要快快好起来。”
“我睡一觉就好了,云云出去看会儿电视吧,嗯?”
电视和妈妈,还是妈妈重要些。
任云游摇头,要守着她。
“妈妈只是想睡觉,妳要是担心,看半小时电视就进来看看我,好不好?”
好吧。
任云游蹑手蹑脚合上门,特意留了条缝。
她一边看电视一边琢磨,还是用儿童手表拨通了阮绵绵的电话。
“我知道了。”阮绵绵在车库里等了一会,果然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去家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菜,又去包子铺买了些早点,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妈咪!”任云游给她开门,见她手里这么多东西,连忙伸出手接过一些。
“妈妈呢?”
“妈妈在睡觉,额头好烫好烫。”
阮绵绵仔仔细细洗干净手,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
任意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
她摸摸她的额头,果真很烫。
睡梦中的任意感受到冰凉的东西,情不自禁地蹭蹭。
妳一定要忍住,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阮绵绵赶紧收回手。
“妈咪,我有点饿了。”任云游探个小脑袋进来。
“我马上做晚饭。”
任意生病的时候喜欢喝粥,尽管这个时候喝粥并不营养。
阮绵绵每次都会煮好一锅甜粥,在她睡醒后喂她。
这次也一样,阮绵绵买了雪梨,把它们切成小块。
任云游淘好米,在一旁看妈咪煮粥。
“云云想吃什么粥?”
“妈咪做的我都喜欢!”
“那吃瘦肉粥好不好?”
“好~”
阮绵绵又炒了盘香辣虾和青菜。
好久没吃到她做的饭,任云游吃得两只悬空的小脚翘起来。
好想念妈咪的味道。
“云云给妈咪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有!”任云游拿来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画。
是云云和妈妈妈咪,妈妈在中间闭着眼许愿,云云和妈咪在她身旁唱生日歌。
真幸福。
阮绵绵心酸地笑笑,小心地抚平被压折的角。
“妈咪呢?妈咪准备了什么?”
“哼,不告诉妳。”阮绵绵收起伤感的情绪,和云云在吵吵闹闹里吃完了晚饭。
或许是昨天睡很晚的缘故,任云游吃完饭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她自己洗完澡,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阮绵绵的睡前故事讲到一半,她就睡着了。
小的照顾完,还有个大的。
阮绵绵看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她端着重新热好的雪梨粥进了卧室。
暖黄色的台灯打开,惊醒了浅眠的任意。
“……绵绵……”没戴眼镜,她的视野里一片模糊。
阮绵绵抱住她的腰,拿着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舒舒服服地靠着。
任意盯着她,在确定她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吧。”阮绵绵舀起粥,喂到她嘴边。
任意揉揉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她轻抿一口,好甜。
不是梦啊。
她看着面前的人,用手摸摸她的脸。
真的是绵绵。
任意扑进她的怀里。
“绵绵,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妳不要我和云云了。”
她埋在阮绵绵的胸口上,眼泪让衣服变得黏哒哒的。
阮绵绵不语,只是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终于发泄完,任意乖乖坐好,等她阮绵绵喂她喝粥。
“嗓子疼么?头晕不晕?”
“嗓子疼,头晕。”任意动动四肢,“全身酸痛。”
“吃完饭要记得吃药。”
任意点点头,吃过饭后又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阮绵绵把药冲好,把胶囊和水放在她的床边。
收拾好一切,她本想再看一眼任意就走,但任意的病情反反复复,难受得在睡梦中也发出轻哼。
阮绵绵又用湿毛巾敷上她滚烫的额头。
“绵绵……别走了……”半梦半醒间,任意抓住她的手。
任意的力气突然大得惊人,半跪在地上的阮绵绵跌在床上。
可口的唇瓣近在咫尺,任意吻上它,凉凉的,好舒服。
她还想要更多。
手指不管不顾地钻进衣服里,碰触到略带凉意的肌肤,她满意地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好热,真的好热。
她踢开被子,只想抱着这个软绵绵的东西。
扣子被胡乱地扯开,她把那人毫不客气地按在床上,肌肤相亲,她终于如愿以偿。
“好烫……”
她坐在阮绵绵的腰上,拉着略凉的手来到身体最为柔软处,快被咬破的下唇得到解放,她仰头轻叹。
睡衣半挂在她的手弯上,她的行动被限制。
身下的人无奈,帮她脱下放在一旁。
“亲亲我……绵绵……”任意在她的颈窝蹭蹭。
或许是仍不太清醒,她大胆地在她耳边不停乞求着。
爱意太久没有说予她听,一遍不够,再来一遍。
再来。
再来。
直到空气都变得湿润。
她抓着枕头的手指关节用力得泛白,嗓子比白天还哑。
阮绵绵揉揉酸软的手臂,擦拭干净她的身体,换上新床单。
任意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她只得在她身边躺下。
她依旧睡得很不安稳,微蹙着眉,身体还很难受。
察觉到身旁似乎有个软绵绵的大抱枕,她往那个方向不停蹭。
不懈努力后,她终于睡进阮绵绵的怀里。
阮绵绵抱住她,感受着她滚烫的体温。
就任性这一次就好了。
“生日快乐,阿意。”
次日清早。
阮绵绵顶着黑眼圈热好包子,叫任云游起床。
“阿嚏!”
“妈咪,妳也感冒了吗?”
“……没有,鼻炎而已。”
“原来和妈妈一样哦。”
阮绵绵咬到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