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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敌人还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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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符落在呼延关河手里，还被他点破了可能是“前朝调兵符信”的事，让叶昭一连几天都坐立难安。
系统，叶昭现在投诚还来得及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失忆喷雾’兑换？脑子里那本破书依旧安静如鸡，真是靠山山倒，靠系统系统跑。
老爹靖王察觉到叶昭心神不宁，问起缘由。叶昭犹豫再三，还是隐去了穿越和系统部分，只说了金符被呼延关河拿走，并被他怀疑与吐蕃或前朝有牵连的事。
叶谦听完，沉默了很久，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呼延关河……此人心思缜密，行事果决。他既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将金符扣下，说明他也在权衡。”
“权衡什么？”
“权衡证据，权衡利弊，或许……也在权衡你的价值。”叶谦看向叶昭，眼神复杂，“昭儿，你近日行事，与以往大不相同。为父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叶昭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
他却叹了口气，继续道：“无论如何，你是我女儿。呼延关河那边，为父会想办法周旋。但你自己务必谨慎，切勿再授人以柄。尤其是……不要再接近墨香阁和那些风物志。”
叶昭乖乖点头，心里却另有一番打算。不接近？怎么可能！金符和密室地图都指着那边呢！不过叶谦的话提醒了她，呼延关河扣着金符不发作，也许……难道自己真的有可以被他“权衡”的价值？
比如，自己对吐蕃使团的“格外关注”？或者，那天在墨香阁“恰好”出现？
也许……可以换个思路？不能硬刚，那就……合作？利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叶昭自己都吓了一跳。跟那个冷面阎王合作？与虎谋皮啊！
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金符在他手，BE的刀悬在头顶，叶昭必须拿回主动权！
几天后，叶昭“偶遇”了在校场巡查的呼延关河。
他一身戎装，正在指导士兵操练，侧脸线条冷硬。看到叶昭，他并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郡主。”
叶昭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开门见山：“呼延将军，关于那枚金符，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他挥手让副将张远带士兵继续操练，转向叶昭，目光平静：“郡主想谈什么？”
“谈合作。”叶昭直视他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气势被压下去，“将军扣着我的金符，无非是怀疑我与吐蕃或前朝余孽有染。但我可以明确告诉将军，我没有。我的目标，或许与将军有部分重合。”
“哦？”他挑眉，“郡主的目标是什么？”
“自保，以及，保住南诏不乱。”这话半真半假，自保是真的，保住南诏……主要是为了自己别BE。
“何以证明？”
“证明就是，我知道吐蕃影卫在找东西，而且我知道那东西可能跟墨香阁的风物志有关。”叶昭抛出诱饵，“我还知道，丞相蒙义诚，似乎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忠君爱国。”
呼延关河眼神微动：“郡主知道得不少。”
“彼此彼此。将军不也查到了很多吗？”叶昭顿了顿，放出最关键的话，“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将军扣下金符，除了怀疑，也是不想让它落入吐蕃或者……蒙丞相之手，对吧？毕竟，一个可能调动未知力量的符信，落在任何一方手里，对中原、对南诏目前的稳定，都没好处。”
关河沉默地看着叶昭，似乎在评估这些话的价值和真实性。校场上的操练声仿佛远去，空气中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过了好一会儿，关河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郡主想如何合作？”
叶昭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有门！
“很简单。金符暂时放在将军那里可以，但将军需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在查明真相前，不能以此物定我或靖王府的罪。第二，关于吐蕃和墨香阁的线索，我们需要信息共享。”
呼延关河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郡主倒是会讲条件。若我不答应呢？”
“那将军就只能抱着那可能永远无法证实用途的金符，独自面对吐蕃的阴谋和南诏内部的重重迷雾了。”叶昭摊摊手，“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潜在的、被逼急了的敌人要好，不是吗？毕竟，我现在看起来，可比吐蕃和蒙丞相好对付多了。”
关河盯着叶昭，目光锐利得像要把我看穿。
叶昭强撑着与他对视，手心微微冒汗。赌一把了！
良久，g关河终于移开视线，望向校场，淡淡道：“可以。但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将军请说。”
“郡主的任何行动，需提前知会于我。不得擅自冒险，打草惊蛇。”他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叶昭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否则，合作即刻终止，金符之事，亦将公事公办。”
……这不就是变相监视吗？！ 叶昭心里吐槽，但面上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成交。”
不管怎样，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虽然找了个监管严格的“合伙人”，但至少暂时把BE的危机往后推了推。
唉，穿越不易，昭昭叹气。叶昭看着呼延关河挺拔冷硬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签了一份卖身契。
前路漫漫，且行且……算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