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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探与“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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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深夜，我蹲在墨香阁后墙的阴影里，揉着还在发酸的手臂。这墙看着不高，爬上来还是费了我老鼻子劲。原主这身体底子还行，但缺乏系统训练，很多动作做得跟狗爬似的。
系统大爷，给个攀岩技能会死啊……我一边吐槽，一边借着墙角的凹凸处，笨手笨脚地翻了上去。动静不大，但跟人家那种翩若惊鸿的轻功没法比。
刚趴稳，就听见下面有人压着嗓子说话。我小心翼翼地挪到屋檐边，往下瞅——吐蕃那个赤桑副使，正跟一个看不清脸的南诏人在院子里。
“……东西确定在里面？”赤桑声音有点急。
“错不了。但机关厉害，硬来会触发警报。”南诏人回答。
“必须快点！王庭那边等不及了……”
远处突然传来打更的梆子声，两人瞬间警觉，嗖一下分开，钻黑影里没了。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想退，脚下瓦片却轻轻一滑！
一只手从后面猛地抓住我胳膊，同时捂住了我差点叫出来的嘴。一股熟悉的、带着冷气的味道瞬间把我包住。
“郡主好雅兴，深夜来此登高望远？”呼延关河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
我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对上他那双在夜里都亮得吓人的眼睛。“呼延将军不也一样？彼此彼此。”我强装镇定，压低声音顶回去。
他松开手，瞥了眼下面空荡荡的院子，淡淡道：“看来，郡主也对吐蕃人的爱好感兴趣？”
“比不上将军，盯梢都盯到人家房顶了。”我撇嘴。
“恰巧路过。”
“巧了，我也是。”
我俩对视一眼，空气里全是“信你我是傻子”的味道。
呼延关河忽然话题一转：“郡主那日宫宴的鞭法，有几处变招，不像南诏常见的路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脸上不动声色：“云游老道教的，野路子，当然不一样。”
“是吗？”他逼近一步，目光跟探照灯似的，“那老道教没教过你，怎么破解吐蕃暗哨的联络信号？”
我愣住，脑子里那本破书安静得像不存在。我老实摇头：“……没教。”
呼延关河好像从我表情里确认了啥，语气稍微松了点：“下面那两人，刚用的是吐蕃王庭影卫的暗语。他们在找东西。”
“找什么？”我脱口而出，说完就想抽自己，这不显得我很无知吗？
呼延关河深深看我一眼：“看来，郡主不是为这个来的。”他话锋一转，“此地不宜久留，巡夜的快到了。”
没等我反应，他身子一动，像只大黑猫似的悄无声息跳下屋顶，消失在巷子尽头。
我看着他就这么跑了，磨了磨后槽牙。……跑得真快。我低声嘀咕，揉了揉刚才被他抓过的胳膊，感觉那地方还有点发热。
我也赶紧溜下屋顶，借着阴影往回摸，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刷屏。
系统！书爸爸！给点反应啊！人家连吐蕃影卫的暗语都懂，你连个屁都不放？！要你何用！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在试探我？他到底信没信我那套‘云游老道’的鬼话？
我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专注想刚才听到的信息。
吐蕃影卫…找东西…墨香阁…机关…线索总算具体点了。但跟我的凤鸢金符和密室地图有关系吗？唉，信息东一块西一块，这项目没法推进了…
抬头看看天，我加快了脚步。
“得想办法混进那个墨香阁看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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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我带着阿宁，扮成普通有钱人家小姐，溜达进了“墨香阁”。店里一股书墨味，架子林立，看着跟普通书店没两样。
掌柜的是个干瘦中年人，见我们进来，满脸堆笑迎上来：“这位小姐，想找什么书？”
我眼睛扫着书架，假装随意：“随便看看。听说你家有些难得的孤本？”
“小姐消息真灵通，”掌柜笑得更热情了，“确实收了几本，都在里间。小姐要有兴趣，跟我进去看看？”
我心里一动，点头跟上。里间更安静，书摆得也讲究。我一边装模作样翻书，一边偷偷打量房间布局，墙、书架、地板……看起来都普普通通。
**破系统，给点提示啊，机关长啥样？** 我暗自骂街，那本残卷依旧装死。
就在这时，门外伙计喊：“掌柜的，呼延将军来取他前几日订的兵书了！”
我翻书的手一顿。他怎么来了？这么巧？
掌柜赶紧告罪一声出去了。
我竖起耳朵，听见外面传来呼延关河那把低沉嗓子：“有劳。”
我眼珠一转，放下书，对阿宁使个眼色，也慢悠悠晃了出去。
呼延关河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拿着两本书。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到我，脸上一点意外都没有，只微微点头：“昭郡主。”
我假装惊讶：“呼延将军？好巧。你也来买书？”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停，又扫过我空着的手，“郡主没找到合心意的？”
“是啊，看来这里的孤本，跟我没缘分。”我叹了口气，假装不经意地问，“将军常来这儿？”
呼延关河把书收好，语气平淡：“偶尔。这儿的掌柜见识广，尤其对……各地风物志，挺有研究。”他说最后几个字时，目光好像不经意地瞟了眼通往里间的门帘。
我心里一动。风物志？地图？
我还想再问，他却已经拱手：“末将还有军务，告辞。”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微微皱眉。他刚才的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故意点拨？
“郡主，我们还看吗？”阿宁小声问。
我回过神，看了眼里间方向。呼延关河特意提了风物志……这墨香阁，绝对有鬼。
“今天先不看了，”我转身往外走，“回去。阿宁，想办法查查，这墨香阁的掌柜，到底是什么路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