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EP 9 向新的方向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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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9 向新的方向出发]
面对季橙的提议，陆培陷入了沉思。
季橙耐心地等他，她甚至又拿起了筷子，好像这只是饭间聊的一点闲话。
“你可以边吃边想。想不明白也没有关系，胡乱给出答案也没有关系，当着我的面丢骰子决定也没有关系。别给自己太大负担——只是试试会不会心动，不是现在就开始谈恋爱。”
鸭血粉丝汤的温度还是很高，季橙平静地用筷子在碗里翻搅。周围是嘈杂的人声、来往的顾客和行人。
全世界只有陆培的时间仿佛凝滞，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脑中却全是风暴。
时间很慢又好像很快。
季橙挑起粉丝还没有开始吹气，陆培就给出了回答。
他说：“好。我也想试试。”
后采：
陆培：犹豫的时间没有很久。
陆培：她说得太轻飘飘，好像我们只是试着去吃一道新菜，我也被她的这种态度感染了，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陆培：（神色突然变得复杂）可能我内心也在期待，期待能够放下留音重新开始吧。（叹气）所以她说了，我就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陆培：（苦闷之色褪去，转而有些感叹）她其实比我小四岁。之前人家说男孩子心理成熟得晚，我还有点怀疑。现在看来人家心理学家说的东西实在是很对啊。明明她比我小，但感觉是她在照顾……体贴我。
季橙：听到答案自然是开心的。
季橙：（眼神突然暗了一点）也有点……失望。我也说不清我到底在期盼什么，我心里那个固执的季橙跟我说‘这才第一周，你就要放弃了吗’，然后，另一个勇敢的季橙给了固执的季橙一拳（苦笑），说：‘世界这么大，为什么不去看看。’
季橙：所以……听到他的答复，勇敢的季橙很开心，固执的季橙……有些失望。
季橙：（深吸气，语气随之变得轻快起来）不过没关系，固执的季橙被勇敢的季橙打倒了，她的想法不重要。
陆培话语刚落，季橙的嘴角就翘起一道弯弯的弧度，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对面看着她的陆培也跟着笑了，不复刚才的沉重，连提问和试探都变得轻松：“如果我们最后没有成功呢？”
后采：
陆培：现在在这里（采访室）回想这个过程才发现，我回答得比我想象得要快。应该先问出这个问题，根据答案再决定才对。可我居然是先做了决定，再问的问题……
陆培：（感叹）我比我以为的还要更期待啊……
季橙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就换人。”
她继续说：“遇到对的人是一件小概率的事情，两个人同时遇见对的人是一件更小概率的事情。如果我们不合适，就及时止损。”
“如果最后……”中间的话，陆培省略掉了，“你会怨恨我吗？”
季橙神色轻松随意，笑着反问：“如果在超市吃到不好吃的试吃品，你会怨恨给你推销的售货员吗？”
陆培肩膀一松，如释重负，脸上重新挂上浅浅的微笑，又忍不住说：“感情和试吃怎么会一样。人是会受伤的啊。”
“是啊……”季橙也同意，“不过，情伤不会死人的，顶多就难过几天。可是难过又算什么呢。吃不到好吃的菜会难过，达不成想要做的目标会难过，甚至看别人中彩票自己没有中也会难过。难过的事那么多，情伤也没什么特殊的，自己消化一下就好了。”说完，她挑起一筷子粉丝继续吃了。
最沉重的部分已经聊得差不多，陆培也松弛下来，边吃边对她说：“难受的程度不一样吧。”
“嗯。”季橙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难受的程度要看感情的程度了。”
她擦了擦嘴，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偏头逗弄地问：“我们的感情很深吗？”
陆培也笑了，自我调侃道：“是我太自信了啊。”
后采：
陆培：（笑）我把自己想得太有魅力了啊。也把尝试……‘新恋情’？……嗯……也不能说是新恋情，我们连暧昧期都算不上……新感情吧……我把这件事想得太严重了。现实不是偶像剧，她不会因为一两天的相处就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这样敞开了明说，我也轻松了很多。
陆培：或许这才是恋综的意义？可以让人……少些负担地试错。
陆培：离开恋综，社会对暧昧关系的评判有些太沉重了。好像两个人互相表示过好感就要在一起。除非有什么重大理由、比如出轨、赌博、打架群殴之类的，否则中途退出就是‘渣’。我好像也被这样的……道德枷锁束缚住了，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陆培：我很谢谢她能这样直接地跟我讲清楚，让我可以不想那么多地跟她一起体验约会的快乐。
彻底说开后，两人的表情都明朗许多，吃饭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陆培吃得快，先一步放下筷子，一边等季橙吃完一边问：“我们等下去看电影吗？”
季橙摇头，咬断嘴里的粉丝，快速嚼咽完后，说：“不看了，你想想如果有了女朋友要跟她做什么，我们一起尝试一下。上午和下午选一个吧，一人安排一个时间段。”
“嗯？”陆培听出点别的意思，“男女谈恋爱不就是看电影吃饭吗？你原先计划的看电影不是奔着约会……”，他停顿了一下，加上了更为清楚的限定词，“暧昧期约会去的吗？”
后采：
季橙：我不觉得看电影是很亲密的事情。大学期间都是跟舍友一起去看的。
季橙：这件事对我来说，亲密的地方在于观影后的讨论，两个人想法和观念的交换、冲突、融合……这是一种深度层面的交流，可以窥探到对方的内心世界和灵魂色彩。
季橙：但是，最近的电影……我听他念完介绍后……（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笑容，摇头）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都是些爆米花电影。
“呃……”季橙想了想，扯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解释道：“原先的想法比较……模糊吧。看电影是朋友和情侣都可以做的。现在我们既然决定要尝试发展，我觉得先彼此了解一下会比较好，你带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带你去做我想做的事。”
陆培想了想，点了点头：“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做的事？”
“有。”季橙勾起嘴角，慢悠悠地列清单：“杀人、放火、抢劫。”
这是明显的玩笑了，于是陆培也跟着开玩笑：“那我们去偷东西。”
两人相视着同时笑了。
弹幕：
史密斯夫妻！
两个心念着X的人居然也能坐下来好好约会……
这两人也很同频诶
橙妹好主动好直接啊
天啦噜我们早安牛马组终于发了一次糖了！！！
你俩终于有进展了啊不枉我从第一期就开始压你们
“我没有什么特别讨厌做的事。”季橙说，“只要不违背道德、法律，都行。”
“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陆培小声嘟囔。
季橙轻笑，声音轻柔又坚韧：“放手去计划你想做的吧。我们还在互相了解阶段，大胆试错总好过积重难返。不用担心我，我有嘴，感到不舒服不高兴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同样的，如果我的计划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也直说就是了。”
被她的话触动，陆培眼里那些沉重的东西都消散了，他回答的声音清朗明亮，“好。”
季橙还在慢慢吃，陆培拿起手机搜了一会儿，似有了决定，他问：“介意去网吧吗？”
“不介意。”不仅不介意，季橙眼睛发亮，惊喜地说，“我还挺想去一次网吧的。”
后采：
陆培：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陆培：我只是想在日常生活里能有个人陪着我说说话，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什么事都能有个分享的对象。
陆培：……今天好像都体验到了。
季橙：我到现在一次网吧都没有去过。（不好意思地笑了）对我来说有点像是传说里的东西。
季橙：高中的时候经常听男同学说他们假期一起在网吧打了什么游戏、开黑开团之类的。电视剧里也经常有男女主翘课去网吧的情节。听多了就会很想去，（笑）但我只敢去正规网吧。可是正规网吧需要看身份证，要成年才行。
季橙：18岁后就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了，就也不需要再去网吧了。
季橙：（笑）年少的遗憾被弥补了。
陆培：一起上班的路上有聊到过，之前出的一款双人游戏，我们都很感兴趣。但是，（笑）找不到游戏搭子玩。朋友们要么不打游戏，要么已经有一起玩的对象了。
陆培：当时在那里，我能想到的，我和她都感兴趣又能马上去做的事，就只有这个了。
季橙：《双影奇境》。
季橙：打完上一部的时候就很感兴趣了，本来约好了要跟朋友一起打的。结果她……（笑，掰手指开始数）要跟她妹打一遍、要跟她犹豫着要不要复合的前男友打一遍，还要跟她的追求对象再打一遍。（笑）我不忍心让她再陪我打第四遍了。
网吧里。
两人走进环境干净、科技感十足的双人包间，陆培为季橙拉开椅子，后者对着他笑了笑，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两人的样子和刚才在早餐摊上没什么不同，只是季橙的手里多了一个崭新的手柄。
后采：
季橙：（笑）他送的。
季橙：不过……比起礼物，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在送之前问了我习惯的键位。
季橙：（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着说）在这种细节的地方被体贴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EP 9 向新的方向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