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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辞职以后 ...
兢兢业业工作了一个学期,总算迎来了寒假,这是许棠眠觉得教师身份最值的时候。
新年就要穿新衣,拿着自己发的工资,许棠眠喊上李玉桃两人一起去了镇上。
女孩子总爱买些衣服首饰什么的,两人各买了一瓶同款雪花膏后又逛到了男装区域。许棠眠想起两人婚后她还从未给虞春生买过什么东西,如今既然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了,她总该对他好一点。
尤其是昨天晚上,虞春生常穿的一件旧毛衣上有个线头脱落了,她本来穿好针线准备替他缝上的,结果折腾了半天差点缝出来一个沙包。
缝到一起了,那就拆了假装自己从来没碰过吧,岂料拆线的时候把线头当针线一起拽了,好好的一件衣服原本只是有些脱线,现在彻底报废了。
虽然是好心但也办了坏事,尽管虞春生不计较,她也确实该赔人家一件衣服。
许棠眠这边在百货大楼里闲逛,不远处供销社里虞春生也没闲着。
办公室里,几沓厚厚的账本前,领导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舞。虞春生皱着眉头瞥了眼飞到桌上的那一点唾沫,默默捏着钢笔坐远了些。
“小虞,我平时对你不错吧?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呢?”
虞春生眼里流露出一丝疲惫,有些无奈地说:“主任,我真的不能那么做。”
主任很不理解,“我又没让你鲨人放火?只是让你做事灵活一点嘛。这要过年了,给社员们发点年货是很常见的事,不要搞得大惊小怪的。大家可都高高兴兴准备迎新年呢,你别扫兴啊!”
“发年货是很常见。”虞春生不为所动,手指在算盘上随意拨弄了两下,“我也不准备扫大家的兴,只想按照事实情况,本分地记账而已。”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主任皮笑肉不笑地在他对面坐下,“我真不明白,我又没克扣你们工资,多给你们谋点福利不好吗?你也有的拿啊。”
虞春生终于抬起头,一脸正色道:“这是国家资源,每一分每一笔都有实在用处的。你拿一点我拿一点,对那些拿不到的人来说公平吗?”
“我没看出来你这么博爱啊。”主任冷笑着道:“你这么爱奉献,那可以单独把你的那一份摘出来,就不用觉得对不起老百姓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刚结婚不到半年吧?”
“四个多月。”虞春生老老实实回答着领导,不明白自己结婚和做假账这事有什么关系。
“还是年轻啊。”主任感慨了一句又问,“肚子有动静了吗?”
虞春生皱着眉头,不欲回答这种无礼的问题。
主任却以为这是他的烦心事,还拍着他肩膀安慰了两句:“才四个多月嘛,你们年轻日子还长呢,迟早能怀上的。”
虞春生根本不想回应这个问题,主任偏又接着说道:“等你要当爸爸了你就知道了,这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要花钱?老婆还会在枕边三天两头催你上进,让你多赚点钱呢。”
虞春生点点头,心道这个不用当爸爸他也知道,许棠眠现在就每天在他耳边催呢。
“是吧?”主任又笑了两声,把他当自己人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啊,和我年轻时长得有几分像,我是真喜欢你啊。”
虞春生默默看了眼主任下垂的三角眼和朝天鼻,心里却想起许棠眠之前同他抱怨的家里没有全身镜的事来。
下班之前看看吧,买一块镜子带回去。
他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天边去,想着许棠眠此刻在家里或许在看书,亦或是睡大觉,总不能在打扫院子。这人是一贯能躺下绝不动的。
想到妻子,连无聊的工作都变得没那么烦人了,虞春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见他笑了,主任喜笑颜开的,“你想通啦?哎呀不枉我苦口婆心这么久啊,你还是有分寸的。”
虞春生一脸懵,“啊?”
“这事就这么订了,按照我说的价格来记账。刚才的话我收回,你的年货正常发,我再多给你批二十斤的米。”
“不行主任!”虞春生赶紧拒绝:“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我不会这么记的!”
“虞春生!”主任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油盐不进啊!我告诉你!这账不是非你一个人记不可的,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办公室气温陡然上升,尽管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却仿佛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似的。
而这一切,被虞春生一声稳健有力的“好”所终结了。
主任急忙扭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在等着虞春生服软,等着他为了家庭加入他们这个集体,可他说什么?好?
“你想清楚了?”主任不想失去他这么个吃苦耐劳的得力干将,又向前一步拍拍手掌不可置信道:“这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不再考虑了?”
虞春生从容地捡起桌上的钢笔,合上了笔帽恭恭敬敬摆在笔记本封面左侧,起身指着账本道:“目前我手头的账目都已核算完毕摆在这里了,笔记本、钢笔、还有这个。”
他脱下身上的供销社制服,叠整齐后码在了桌上,淡定道:“所有社里交给我的东西都在这了,有不在现场的应该都在我柜子里了,柜子钥匙在第一层抽屉里。”他又拉开抽屉取出来一把钥匙放在桌面上。
“我辞职。”
办完手续那一刻,虞春生才终于找回手臂受伤那一个月的自由。想到许棠眠要的全身镜,他又折回柜台探寻了一番,还买了些其它她可能用得到的东西。
可回到家,院门却是紧锁的。
如今已经放寒假了,许棠眠没有别的事做,估摸着她和小姐妹一起出去玩了,虞春生浅浅笑着推车进了院里。
车棚下空空如也,果然是出去玩了。
自从李玉桃换了辆新车,她的旧车就借口不好骑拿来送给了许棠眠练习。李玉桃的车都是凤凰牌的,车中间少了个横梁,更方便女士练习。
许棠眠也心知这是李玉桃有意要送她,不好意思一分钱也不出,还是给她买了点东西才心安理得地收下自行车。
有了这辆小巧点的车,她的车技进步飞速,终于可以骑车和李玉桃到处玩耍了。
只是乡下没什么好玩的,以前每次一到周末她和李玉桃两人出去玩,一定要玩到晚上才回家。
虞春生便老老实实地做饭、打扫院子、家里家外忙活了一通,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才等到许棠眠回来。
“主任又给你们放假了吗?”因为之前虞春生就有提前回家的先例,许棠眠也没多想,只当和往常一样,拿着买好的东西一步不停地进了屋。
虞春生欲言又止,还是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抬脚跟了上去。
许棠眠将东西一一拿出,最后才是那件买给虞春生的暗红色毛衣。她将衣服展开摆在胸前嘚瑟了两下,眼睛亮晶晶的。
“买的新衣服吗?不错,很适合你。”虞春生上前摸了下料子,很是捧场。
许棠眠却不高兴了,哼唧了两声道:“什么呀!人家特意买给你的,什么眼神呐!”
“我?”虞春生一脸惊讶地接过这件衣服,视若珍宝似的抬手细细摩挲着,又重复了一遍:“真是买给我的?”
“之前那件不是被我弄坏了吗?”许棠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起身给他解扣子,“快试试合不合身。”
虞春生机械般地转动身体任她摆弄,唯有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珍重。
“多少钱啊?”他问。
“这件二十多吧,不算很贵。”许棠眠将他的军大衣架在胳膊上摆着,又拿起外套示意他换上。
“二十多?!”虞春生骤然提高了音量,说什么也不愿意换,“太贵了,拿去退了吧。”
“退什么呀。”许棠眠不乐意了,“我难得给你买一件衣服,要是退了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买任何东西了。”
“我本身也用不着这么贵的。”虞春生从她手中拿过军大衣利落地穿上,又耐心哄她:“退了给你买一件好的,我旧衣服还够穿。”
“我自己的衣服肯定会买的,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许棠眠抬眼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挣那么多钱都没给自己买过东西,家里的活、外面的应酬你也没让我·操过心,我…也想对你好一点嘛。”
简单的一句话说得虞春生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被感动的他当即伸手将许棠眠搂在怀里许久都没说话,半晌才低低道:“你怎么这么好?”
这还让他怎么说自己辞职了这种话?
许棠眠虽然觉得他反应有些大,但还是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笑呵呵应道:“我们是夫妻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当晚,虞春生就让她明白了被感动的男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黑夜之中,胳膊一从被窝里拿出来便激得寒毛直竖,可放在被子里,又要被滚烫的温度融化。
虞春生闷声不吭地,一反常态地,极尽温柔的互动,几乎让她头皮发麻,将他的后背抓出了几道口子。
她的头深深地嵌进了枕头里,不受控制地要冲破覆在她头顶上那只手的束缚,脚趾也蜷在一起紧紧抠着床单。
许久,这场互动才结束,两人依偎着又温存了一会。
许棠眠窝在男人的臂弯里,左手从腋下穿过搂着他,在他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着。
看气氛还算合适,她也很满意,虞春生终于抽·身,在她额头轻吻了一口后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起身说道:“我有件事告诉你,希望你听了别生气。”
许棠眠心情正好,又凑过去躺在他胸膛上捏了捏,黏腻着道:“什么事呀?”
“我辞职了。”
怀里的人忽然挣扎着起来,既疑惑又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虞春生深呼了一口气,犹豫着道:“我…做得不开心。”
黑夜中看不清她的脸,但一向嘴上从不饶人的许棠眠竟然沉默了。虞春生心里七上八下的,默默又往后退了一点,右手向床头柜扒拉了过去。
她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不开心那没办法了,辞就辞了吧。”
虞春生惊讶于这样的话竟然会从许棠眠嘴里说出来,看来他实在是看轻了自己的妻子,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
他还以为许棠眠会像以前一样把他臭骂一顿,然后问他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又哭闹着要回北平呢。
她竟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一点也没朝他发脾气,是在关心他吧?她还给自己买了毛衣,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有点爱他呢?
今天她实在是做了太多让他意外的事,虞春生心上一动,利落地摘了套,又撕了一个刚刚新拿的麻溜地戴了上去。
“这次还是跟你受伤那会一样。”许棠眠压根没看他,望着天花板自顾自说着,“先过了年,之后再看看找些什么工作吧,可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呀,我…”
话还没说完,男人又朝她压了过来。
许棠眠双手抵在他肩上,有些不满道:“我又没骂你,干嘛要堵嘴?我在心平气和地跟你说正事呢。”
“正事之后再说。”虞春生急切地说,“今天我又买了几盒,先把之前剩的几个用完吧?”
“你买啥了?”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许棠眠稀里糊涂的,下一刻熟悉的感觉丝滑地融进了她的身体,她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直到天明,两人也没来得及说正事。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两人洗漱完简单吃了点眼神一对上就又滚到了床上。
许棠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感觉,似乎在李玉桃要给她开介绍信她却拒绝的那刻起,她便有些离不开虞春生了。就连现在他失业在家,她也能容忍。
北平,似乎并不是非去不可。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那枚怀表,如果说从前她不确定这是原身的还是她的,在拆掉怀表里的照片并发现背后文字的那一刻,她确定这是属于许彤彤的怀表,这是来自现代的怀表!
“赠知廉兄:革命友谊长存弟林六八、春。”
知廉,她的爷爷就叫许知廉,这是爷爷的怀表。
许棠眠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给她的使命,要她带着这个怀表去北平找爷爷问清楚,尤其是关于这个“弟林”的。
还有她一开始是要去北平问清楚关于葬礼上那个老奶奶的事,爷爷当年到底有没有害过同窗?她是不信爷爷会干出这种事的,所以这个理由对她可有可无,她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暂时放弃去北平的念头。
当初执意要去北平,一是想问清楚关于葬礼的事,二是在这里没有安全感,她想待在熟人身边。现在安全感有了,葬礼上那事也就刚经历那会有些生气所以一心想问个明白,现在冷静下来她就没那么纠结了,因此当时可以果断地拒绝李玉桃。
可幸福过后她又有些隐隐的害怕,总觉得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而这个忽略的东西将来可能会让她遭报应。
男人洗漱完又凑了过来,主动地坐在写字台前椅子上示意她也坐过来。许棠眠站在他身侧有些无奈,捏着怀表如同之前一样侧坐着。
虞春生却将她调了个姿势,跨·坐了上去,笑着问她:“晚上要不要试试这种姿势?”。
“你不嫌累啊…”许棠眠想起虞春生和怀表里这张照片长得很像,便拿着怀表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你俩长那么像,你告诉我这个叫‘林’的人和这个怀表主人可能会是什么关系?”
虞春生脸色一变,接过怀表细细摩挲,压下眸底郁色低喃着问她:“这怀表从哪来的?”
“地摊上淘到的。”许棠眠张口就来,“怎么样,运气不错吧?”
“是不错。”虞春生勉强扯出一个笑来逗她,“卡西欧的呢,全新的也得几百块才能买到。”
“真的假的?”许棠眠没想到平平无奇的一块旧怀表竟然抵得上她大半年的工资。
“没骗你,真的。”虞春生握着怀表,思绪却回到了二十年前。
夕阳西沉,将半边湖畔同半边天空都染成了金红色。另外半边浅绿色的湖水旁,细柳随风摇曳。树下是几个学生,穿着洗得发白的列宁装,或坐或倚在岩石上。
站在中间的,是捧着手风琴的孔林。几人刚结束最后一堂课,正在这湖边开一场别出心裁的欢送仪式,庆祝他们终于有了下乡历练的机会。
琴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这氛围融入进去,和他们一起高声吟唱着国际歌。人群里坐着的其中一位,便是孔林的好朋友许知廉。
许知廉昂头看着这位自己父亲领导家的公子,心里既羡慕又崇拜。
琴声结束,孔林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看了下时间,引得许知廉探头看来,忍不住赞叹道:“林弟,这怀表可真漂亮啊。”
孔林不以为意,随手将怀表丢给许知廉:“喜欢就拿去玩玩呗。”
许知廉忙不迭扑过去双手攥住怀表,像是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不远处又有人连走带跑地过来了,气都没喘匀就大声说着:“同、同学们!下乡的名单和地方已经公布了!”
方才还热闹的气氛忽然沉寂下来,染上了一层离别前的哀伤。关系好的几个人互相拍着肩膀,更有甚者已经拥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
孔林一愣,放下手风琴揽过许知廉的肩膀,“许兄,走!跟我去个地方。”
他拽着许知廉穿过大半个校园,来到一家装修简陋的老先生住处,他经常给京大的师生拍照的。
孔林整理了一下衣襟,在京大校门前自信一笑,留下了怀表中那张照片。他直视镜头的目光是温柔的,笑容是爽朗的,看到照片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当时的意气风发。
照片很快洗了出来,黑白的,小小的。他随手在照片背面留下了那句简短的话,又借来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嵌进了怀表里。
许知廉全程默默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照片嵌进去后,孔林才郑重其事地,双手捧着怀表转身看向许知廉,“许兄,这个,送给你了。”
许知廉这才恍然大悟他在干什么,赶紧推辞道:“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孔林将怀表塞进他手里,又强势地替他合上了手掌,爽朗一笑:“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你拿着这块表,就能想起咱们在京大一同求学的时光。”
“希望你不要忘了咱们在京大说过的话,无论走到哪,理想长存。”
许知廉握紧双手,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的!”
两人又揽着肩去了名单公布的地方,原来两人都被分到了同一个叫淮丰镇的地方,这下老同学又相聚了。
至于那怀表,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就让它一直待在许知廉身边吧。
思绪又回到眼前,虞春生看着怀表不禁想着:重生以后他刻意避开了这段历史,也避开了这些人,不知道老同学们都怎么样了。许知廉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怎么会沦落到让这个名牌表出现在地摊上呢?
当初两人一块下乡,平时好得像一个人,生活上亦是形影不离的。
许知廉喜欢当地一个漂亮的女同志,但那女同志却隐隐对他有些意思,孔林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岂能不懂少女脸庞的那抹绯红代表什么?
兄弟不夺人所好,他平时做事都会避开那个女同志,可偏赶上那个冬天,女同志痛得几乎要晕过去,许知廉又不在。
其他下乡青年也都不在,孔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咬着牙将女同志扶到了家里。
他守在门外,直到女同志情况好转些才要走。女同志看到他怀中背篓里装的那么些工服外套,咬唇问他能不能多洗一件,她的衣服也脏了。
孔林平时都会顺手把同宿舍男同志们换下的衣服一块洗了,可从来没洗过女同志的衣服,当下蹙眉便拒绝了。
可那女同志不甘心,又道只是一件外套而已,男女同志的外套都一样别人看不出来的,还捂着肚子说她现在碰不得凉水。
孔林犹豫了好一会见她面色发白才同意了,只是不知为何等他寻皂荚回来的时候,许知廉和知青们都回来了,而那盆衣服里竟然掺了件女同志的贴身衣服!
众目睽睽之下人赃并获反驳不得,他被送进了专门的部门,关于他的举报也纷至沓来,可从始至终那位女同志没有替他说过一句话。从个人作风到过往经历,甚至连在莫斯科的那段全都被人翻了出来。
总而言之,他是个作风不端、被zi本主义腐蚀、沉溺情涩的剑蝶。
本着宽大处理的原则,他要日日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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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日更,近期完结,感兴趣可以点个收藏~ 第一本书请多多包涵,你们的阅读与支持是我持续创作的不竭动力~ 下一本是之前双开的文,由于一直修本文没精力同步存稿,一个冷到透心凉但还是不忍心放弃的频道。 一个不受现代家庭欢迎的医女身怀医保系统穿到古代发家致富的故事,感兴趣的宝子可以移步专栏点个收藏哦~ 2025.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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